58 最後還是衝街了
其實剛辦完銀行卡，劉宇瀟就研究過黑卡的存在意義。畢竟要是工資卡的話，沒必要再去單另再辦一張正式的銀行卡。於是好奇的翻看過解釋，也就得知了這還是一張身份卡。
果然，亮出此卡，沒有讓他失望，龍爺是識貨的。
“那就在此謝過龍爺了。”劉宇瀟一個開心，連對陳龍的稱呼都變了。
“舉手之勞吧。”龍爺陪笑著，“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了。”說著轉向山雞和賴猴，說道：“以後你們就跟著這位小哥混吧，比跟著我混有前途多了。”眼神裡竟是充滿了羨慕。
“啊？”賴猴猛然清醒過來，說得作用結束了，他自然而然脫離了心理上的掙扎。劉宇瀟見狀，知道了這次說得的效果不是很好，以後還得繼續，或者是學習什麼更加先進的技能來加以控制。
“啊什麼啊？龍爺說讓我和你以後就跟著王小哥了。”山雞以爲賴猴沒聽懂，幫他解釋道。
“二位可別叫我龍爺了，日後指不定我陳二還得仰仗你們呢。”
龍爺這一說可要了命，山雞和賴猴直接跪到了他面前，驚惶的問道：“龍爺，我們犯什麼錯了？”，旁邊的陳叔也是面露驚訝。
“哎……時也，命也！”龍爺嘆了一口氣，望向劉雨瀟，劉宇瀟微微點了點頭。
“多的我也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就記住，這位小哥是那羣老前輩都需要仰仗的就是了。”龍爺說出這話，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收拾了下心情，嘿道大佬的氣度重新迴歸，威嚴道：“希望你們能記得當年一起衝街的日子，我就心滿意足了。”想通一切，龍爺就很光棍了，直接和老部下打親情牌，目光卻不停地瞟向劉宇瀟那邊。見得劉宇瀟神情沒有什麼異常，龍爺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劉宇瀟會看在借人的份上，稍稍給他點甜頭的。
賴猴倒也果斷，可能也有一部分是說得的作用吧，直接起身坐回沙發，道：“龍爺這個稱呼，要我改，還真改不掉了。”然後轉向劉宇瀟，說道：“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先說明白的好。”
龍爺便一皺眉，忖道：「這賴猴啥時候那麼沒眼色了，沒看見連我對那位小爺都那麼恭敬麼？還希望那位小爺別生氣遷怒我就好。」
劉宇瀟微微一笑，這纔是身懷“異寶”的人應該有的傲骨嘛。點頭示意賴猴接著說下去。
“我們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你應該不是道上的。不過能得到龍爺的推崇，我也就認了。”賴猴先說了一通沒營養的話，頓了頓又說道：“不知道你看中了我哪一點，不過既然以後我跟你混了，我們還是坦誠一點的好。”
劉宇瀟微笑不答，轉向山雞，山雞還在那跟龍爺道歉，他以爲是龍也嫌棄他了，還害得賴猴也被連累了。
龍爺淡然一笑，揮了揮手，道：“正好你的地盤也沒有了，你這也就算淨身出戶了吧。”說著想劉宇瀟說道：“山雞這人，心眼鬼，但是都不在正途上，所以……”
“沒事的沒事的。”在劉宇瀟眼中，山雞隻是煙霧彈而已，才懶得管他死活呢。
山雞忽然硬氣了起來，起身說道：“既然連龍爺你都不要我了，那我也就不給你們面子了，我和外來戶的新仇舊恨，你們也就別攔了！”說完也不告罪，轉身便向房門走去。
“山雞！”陳叔怒道。
山雞彷彿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連停頓都沒有，走了。
“你看……”龍爺在乎的是劉宇瀟的態度。
“不理他，由他去，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我拿來也沒用。”劉宇瀟正愁沒辦法撇開山雞不管，他自己就來這麼一出，這不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麼。
“也是，你們看中的應該是賴猴的智，山雞的勇。”龍爺也稍微明白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劉宇瀟壓根就不是“你們”，收服賴猴只是他的個人行爲。
“陳叔，叫毒狼看著點山雞，別鬧大了。”龍爺吩咐道。
事情往往就是在無意之間一語成戕，山雞找上外來戶乳鴿，提出衝街，剛好毒狼領命去看著他。於是在龍爺的默許下，山雞和乳鴿衝街的事就那麼定了下來，由毒狼負責見證和監督，一天的準備時間，定在龍翔街。
一時間不僅是N市嘿道大亂，整個K省都震動了。衝街這種事，很久沒在K省地頭上發生了，而且衝街雙方居然都是龍爺的手下！最令人生奇的是，龍爺居然沒有對此事發表意見！於是有了各種猜測。
“山雞不是進去了麼？難道有人冒充他？然後外來戶乳鴿出面表忠心？”這一條是最廣爲大家所接受的，因爲山雞出來這件事知道的人還不多，政府不知爲何也沒有報道。
而龍爺這邊的一衆手下是知道這麼一回事的，山雞和乳鴿要衝街了，兩人親自掛帥，新仇舊怨一起算。
因爲山雞纔回來，原有勢力也倒戈了一部分，但是他們也不願意面對昔日的老大，乳鴿也知道不能強求，所以此次衝街不是常規的一邊點將108了。山雞、乳鴿和負責見證的毒狼商議後，決定讓山雞先找人，找到多少，佔優勢的乳鴿就出相同數量的人。
收到消息後，沒有倒向乳鴿的山雞舊部，紛紛和新老大告罪離開了。雖然有了他們的力挺，山雞一方還是隻湊出來50來個人，而且戰鬥力都不是很強。一般衝街的主力都是一線小混混，山雞舊部的一線混混八成都被乳鴿收編了，因爲這些一線混混說白了就是炮灰，跟在誰手下混對於他們來說都一樣的。
念及舊情沒有倒頭乳鴿的人，一般都是和山雞一起出生入死過的，現在也都老了。這樣一支隊伍，肯定是拼不過乳鴿那邊的20來歲生力軍了。何況那生力軍以前只是道聽途說有衝街這麼一回事，現在自己真要上了，一個個比打了雞血還興奮。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事情一旦上了衝街，就表示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雙方都只能硬上，生死自顧，當然，也可以不要臉的不去，前提是你得承受住今後來自各界的唾棄。
時至衝街，雙方都沒有退縮的意思。
龍翔街，位於N市城南，算是一條老街，也是歷史上N市衝街的首選。兩側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建築也只有五層樓。提前得知這裡又要衝街了，老一輩的人都紛紛興奮，因爲懷念而興奮。
此時乳鴿現帶領著一衆人馬集結在龍翔街東頭，他已經想通，作爲外來戶，能不能正式融進這個圈子，就看這一戰了，畢竟，道上是實力至上的。
而在龍翔街西頭，集結著山雞的人馬，雖然有士氣，但看年紀卻著實的沒有絲毫優勢。
龍爺沒有到場，可能是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手下血拼。
毒狼帶著他的人立於街道兩邊屋頂，劉宇瀟也旁敲側擊地問出了衝街爲何物，於是興致盎然地跑到樓頂觀看。樓頂的人其實很多，如果警察出現，至少抓住N市八成的大大小小的嘿道頭子。
“吉時到！”毒狼衝著喇叭喊話道，宣佈了衝街開始。
乳鴿便帶領著一衆生力軍衝了起來。
反觀山雞這邊，大家彷彿爲了節省體力，只是提著武器緩步向前。
剛開戰，局面就有些一邊倒，還沒接觸呢，乳鴿一方已經衝過了大半條街。
山雞絲毫沒有處於下風的自覺，離開隊伍，走上前去，把大刀往肩上一抗，不屑道：“衝過來那麼久，你們累不？”
乳鴿聞言暗道不好，這麼一衝，體力消耗確實有點大，但嘴上還是鼓舞士氣到：“你們一幫老弱，還能打麼？要不要爺放你們一碼，你們趕緊撤吧！”
一衆熱血小混混便跟著起鬨：“一幫老弱，趕緊回家去吧，不然你們老婆守寡了可沒人去慰安的。”
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在山雞這邊炸響，畢竟大家都曾年輕過，何況也都是混混，這麼一激，便開始了各種叫罵。
這也是衝街的習俗，先罵！罵到怒火衝頭，喪失理智，然後砍起來纔不會後退。
劉宇瀟嘴角咧出一絲微笑，衝街這事情他早有彙報，上頭給他的命令是兩不想幫，任其自生自滅，這也是國安對待此類事件的一貫態度，只要不傷民，隨便你們怎麼鬧。
不過就讓劉大宅男這麼幹看著，他可就很不爽。在樓頂上一衆人詫異的眼光中，幾個英勇跳躍，劉宇瀟出現在火拼現場旁邊的屋頂。
“不錯不錯，和我想的一樣。”劉宇瀟自語著，又彷彿給旁邊的人解說一樣，續道：“小混混年輕，體力好，但還是有些嫩了。”
旁邊一衆人都很鄙視，貌似你也是小年輕吧，還說別人嫩呢，也沒見你熟到哪去。
“老混混也有他們的優勢，經驗豐富，招招奪命，和小混混胡亂一通砍完全不一樣。”劉宇瀟繼續自言自語。
也確實是這樣子，兩夥人一接觸，便體現出各自的優勢，大概鬥了個旗鼓相當。
克也就是因爲旗鼓相當，劉大宅男就不滿意了，這沒看頭嘛。雖然也是血流成河，哀聲遍地，可總覺得少了點啥。
這就像玩遊戲的時候，控制著角色和BOSS血拼，到最後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可不是劉大宅男的一貫作風，他追求的是儘可能的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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