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司的股東就是我的尊長,那我的尊長未免太多了一些。”李匆輕笑著說道:“另外,我知道導(dǎo)演你對我頗爲不滿,但是也不能歪曲事實對吧?你說的那人,是爲了對付我,才強行購買了我們公司的股票,成爲公司股東的。就這樣一個人,配稱作我的尊長?
至於爭強好勝,對方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難道還要舉著雙手迎接?這種軟蛋纔會做出的行爲,我做不來。還有那個出言不遜,同理,在座的各位,有誰能夠?qū)ψ约旱臄橙讼嗾勆鯕g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請站出來,讓我認識一下。
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導(dǎo)演你僅憑那個傢伙的一面之詞就準備向我發(fā)難,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
南俊巷冷聲說道:“在這個劇組裡面,我算不算你的尊長?你這樣給我說話,難道不是目無尊長?”
李匆一愣。他一直覺得自己就夠無恥的了,沒想到這裡有個比他更無恥的,真是薑還是老的辣。
“好了,不要說這個了,開始今天的會議吧。”一直沉默的製片人董杉木忽然開口說道。
李匆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替自己解圍。
別人的話導(dǎo)演可以無視,但是製片人的話,就不能這樣隨意對待了。南俊巷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匆之後,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說是會議,無非就是說一些鼓勵和敲打之類的話,導(dǎo)演說完作家接著說,作家說完製作人說。等到三個人全部說完,這次的會議也算是結(jié)束了。
三巨頭走後,衆(zhòng)人紛紛小聲的交流起來。李美英對著李匆招手,在他過去之後說道:“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李匆開口說道。
李美英頭痛的看著他。小聲說道:“你難道不明白得罪導(dǎo)演和作家的後果嗎?關(guān)於你的戲份可能被大幅度刪減;關(guān)於你的鏡頭可以模糊化處理,只保留遠景和側(cè)臉劇情”
看著她略顯擔憂的神色,李匆心中一暖,開口:“您就放心吧,雖然導(dǎo)演和作家都對我有偏見,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李美英驚訝的看著他,瞥了一眼相互交流的其餘人,低聲說道:“難道你都把希望寄託到了這兩人的人品上面?”
李匆搖頭:“當然不是,我從來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他人的,更不會將自己的期望寄託在別人的人品之上。”
“那你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李美英疑惑的問道。
“或許。是因爲那個製片人吧。”李匆想起董杉木臨走的時候,對自己露出的親和微笑,恍惚間彷彿明白了,張行權(quán)是怎麼幫自己爭取回角色的。
“你做到心裡有數(shù)就好。”李美英開口:“去和你的親故們聊聊吧,我看恩靜和krystal已經(jīng)向這邊張望了無數(shù)次了。”
李匆點了點頭,正準備鞠躬轉(zhuǎn)身離去,突然聽到她的聲音再次響起:“空閒的時候,多陪陪寶藍。”
“是。我知道了。”李匆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心中卻有了一絲的沉重。這種虛假的關(guān)係,好像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
當斷不斷。終歸會引來一場兵荒馬亂。
鹹恩靜和krystal一個坐在桌子的最末端,一個坐在桌子的最前端,李匆對選擇這件事情向來是很不感冒,直接揮手讓krystal來桌子末端,反正這裡還有空位。
人會被劃分出三六九等,每一個等級都會有一個圈子。玄彬。孫藝珍這些人是一個圈子,除去要做的面子工程之外。閒聊也只會在這個圈子之中。
或許並非是他們看不起那些不出名的人,只是因爲不再一個階梯之中。很難找到相同的話題。而且,在和不出名的藝人聊天的時候,往往會被刻意的巴結(jié)奉承,雖然聽著順耳,但是卻並不輕鬆。
會議室中的人員被人爲的劃分出幾個圈子,各自交流著各自的感情。李匆,鹹恩靜,krystal,三個人也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子,相互談?wù)撝约旱默F(xiàn)狀。
剛說了沒幾句話,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一羣帶著茶餐廳帽子的青年端著一杯杯冒著熱氣的清茶,飲品,以及一些零食瓜果走了進來。
“玄彬先生,您要的東西到了,請簽收。”一個好像管事的青年走到桌子前端,開口說道。
玄彬掏出錢包付了賬,管事青年讓所有的服務(wù)生將東西分樣擺在桌子上,每個人面前都有一杯清茶,一杯牛奶或者奶茶之類的飲品,一些瓜果和零食。做完這些之後,管事青年帶著所有服務(wù)生鞠了一躬之後,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裡。
“未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將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這些東西雖然都不貴重,但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玄彬站起身,溫和的說道。
“玄彬先生太客氣了。”
“多謝玄彬i。”
面對衆(zhòng)人的感謝,玄彬臉上依舊笑的溫和,坐下之後繼續(xù)和孫藝珍等人討論著之前的話題。
“這種事情應(yīng)該你來做的。”鹹恩靜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對著李匆說道。
krystal贊同的點頭:“現(xiàn)在劇組的很多人對你都不太友好,適當?shù)淖鲆恍┵N心的事情,或許能夠改變他們對你的感官。”
“我做了不合適。”李匆沉默了一下,說道:“你見玄彬什麼時候打過電話叫這些東西嗎?沒有,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掏出過手機。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零食依舊擺到了我們的面前,這說明了什麼,你們兩個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兩女頓時沉默了下來,半晌,鹹恩靜說道:“你之前,不應(yīng)該那麼剛烈的。明擺著和導(dǎo)演鬧翻,其餘人就算是想要和你親近,也會顧忌到導(dǎo)演的想法而遠離你。”
李匆笑著看向兩人,說道:“你們兩個不是根本沒有在意導(dǎo)演的想法,過來和我一起聊天了?至於那些因爲顧忌導(dǎo)演而不敢給我結(jié)交的人,不與他們結(jié)交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