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衍之一路上闖了無數(shù)個紅綠燈,抱著司念念來到骨科室,一腳踹開了門,裡面正在休息的席齊辰一個激靈從牀上掉了下來,看清眼前的人微微的震驚,因爲從來不近女色的笪衍之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她受傷了,過來看看。”笪衍之將她放在牀上,席齊辰從地上爬起來,看清眼前的女人,震驚的模樣早已不知所終了,恢復以往的表情“哪受傷了,腿骨折了還是胳膊斷了?”
“胳膊被掐傷。”席齊辰一個祖列差點倒地上,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他這是骨科室,笪衍之眼神警告他,摸摸後腦勺,上去擡起她的胳膊看了看,“臥槽,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想要你的命。”
“怎麼了?”
“上面有致使皮膚潰爛的藥物,如果沒有及時的處理,估計就會毀容了。”
“誰這麼狠心要毀你的容。”司念念尷尬的笑笑,沒有回答他,一時間骨科室裡安靜了下來,席齊辰認真的處理著傷口。
“嘶”司念念皺了皺眉,笪衍之冷冷的命令到:“輕點”
“好的,老闆。”要是自己能打得過他,就不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他壓著了。
半個小時後,席齊辰處理好了傷口“好了,記得不要碰水。”
“恩,謝謝你。”
“不客氣,”
“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笪衍之看著司念念,儘量使自己的語氣不那麼的冷淡。“恩”然後笪衍之和席齊辰出去了。
天臺上。
“你要查的人查到了。”
“誰?”
“N國歐陽氏。”
“歐陽庭的兒子。”
“什麼!!!”席齊辰驀然瞪大了眼睛,然後搖搖頭,喃喃自語:“不會是他的。”
“是他。” шωш?ttka n?℃ O
“他不是死了嗎?我親眼見到車爆炸的,怎麼會呢?”
“他沒有死。”
“呵呵,他沒有死,爲什麼?”席齊辰覺的很可笑,眼神閃過一絲傷感,“當初要不是他,她怎會死?”
“現(xiàn)在居然告訴我,他沒死?”
“是不是很可笑?”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先不要妄下定論。”
“恩,我知道。”
“冷靜冷靜。”笪衍之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zhuǎn)身下了天臺。
席齊辰站那一動不動,原來這一切就是一場笑話,沒想到自己是最可笑的那一個。
骨科室裡,司念念正拿著手機和師冉冉聊天,門突然就被推開了,未見其人先聞其音:“席醫(yī)生,我…”方憶瑤踩著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妖嬈的走進來,看見牀上坐著司念念,眼神充滿了敵意:“你是誰?爲什麼在席醫(yī)生的休息室裡?”
“我只是來看病的。”
“看病?”方憶瑤滿臉的不信,雙手環(huán)於胸前,高傲的看著司念念。
“你來這裡看什麼病?”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是來看病的,那總要說來看什麼病吧?”
“這與你無關(guān)。”
“你,我看你就是來勾引席醫(yī)生的,狐貍精。”
“呵呵呵”司念念冷笑了一聲。
“你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要不然我讓你好看。”
“你讓誰好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笪衍之走進來,眼神淡漠無情的睨了一眼方憶瑤,然後走到司念念的面前。
“回答我的問題。”
“衍少,我剛剛什麼也沒有說。”方憶瑤看見笪衍之那一瞬間,霎時間臉色煞白,眼神慌亂,手頭無措的站著。笪衍之沒有再理她,而是眼神溫柔的看著司念念,“怎麼樣?”
“沒事,就還有點疼而已。”司念念見他的眉毛都快擰成一股繩子了,不由得笑笑,“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
“恩”
“我們走吧,我一會兒還有課呢。”
“請假休息。”
“不用了,就是小傷而已,不影響的。”
“不行。”
“我……”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渾身打顫,只能妥協(xié)了。“好吧。”
“你竟然敢這樣和衍少說話,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方憶瑤指著司念念,呵斥著。司念念沒有理她,對著笪衍之輕聲的說:“我們走吧。”
“恩”
“請讓一下。”
“你……”方憶瑤想要教訓她一番,看看她身後的笪衍之,只好忍著怒火放棄了。
司念念和笪衍之離開後,方憶瑤緊接著也離開了。
車開了一段路後,司念念就感覺自己坐如針氈,和他坐在同一輛車上多少還是有點不太適應(yīng),主要他的氣場太大了。
她也是聽過一些關(guān)於他的傳聞,笪衍之作爲笪氏的太子爺,可以說身份無比的尊貴。笪氏作爲五大家族之首,生意遍佈全國,單單是帝都,便是龍頭老大的存在,外界傳聞笪氏的太子爺刻薄冷血,不近人情,不近女色,但凡想法設(shè)法的爬上他牀的女人都死無葬身之地。雖然他們是青梅竹馬,但也是幾年沒見了,現(xiàn)在才見面多久,在他面前出醜不說,還讓他救了好幾次,這心裡著實有點不安呀。
正想著入迷的時候,笪衍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去哪?”
“就送我去長新街吧。”
“去長新街。”
“是”
“生意還不錯?”
“恩?”司念念稍微有些遲鈍,“恩,還可以。”
“需要幫忙?”
“不用了,都已經(jīng)弄好了。”
“恩”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養(yǎng)神,司念念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忽然車裡響起手機鈴聲,嚇得司念念趕忙的拿出手機掛掉,但是那邊的人好像很執(zhí)著,一直打個不停。
“接吧,說不定有什麼急事?”笪衍之睜開雙眸看著司念念,司念念有些尷尬,但是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
“喂,是司念念小姐嗎?”
“我是”
“我是陳欣,白總現(xiàn)在出車禍了,在去濟宏醫(yī)院的路上,你……”陳欣話還沒有說完,電話突然就掛了,司念念著急的對著開車的阿七說:“阿七,送我濟宏醫(yī)院。”
“怎麼了?”笪衍之看她焦急的模樣,想必是出事了。
司念念紅著眼眸,聲音有些哽咽:“我媽出車禍了。”
“沒事的,別擔心。”笪衍之將她攬入懷裡,聲音輕輕地安慰道。
“阿七,再快點兒。”
“是”
司念念和笪衍之到達的時候就看見陳欣滿身血跡的蹲在手術(shù)室門口,她快速的跑過去,差點摔倒在地上,辛虧笪衍之及時的扶住了她。
“我媽怎麼樣了?”
“白總剛剛纔送進去手術(shù)室,暫時還不知道怎麼樣。”
突然陳欣就跪在地上,心裡十分的愧疚,哭著對司念念說:“對不起小姐,要不是我,白總就不會受傷了。”司念念被她的行爲嚇到了,“你幹什麼,快起來。”
“小姐,我有錯,”
“這不是你的錯,陳姐,你先起來。”司念念扶起她,看著她身上的血跡,心裡的擔憂又加重了幾分。擡起她胳膊看了看,關(guān)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陳欣低頭看看自己胳膊上的小傷,搖搖頭說:“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
“先去看看吧,萬一有什麼問題呢?”
“我……”
“去吧。”在司念念再三堅持下,陳欣就去看自己手上傷。
“別擔心,白姨會沒事的。”笪衍之想要再次將她攬入懷裡,但是卻並沒有那樣做,只是用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背。一個小時後,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席齊辰走出來,摘掉口罩,“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轉(zhuǎn)入病房,等三個小時醒來就沒事了。”
“謝謝你。”
“恩,我先去忙別的了。”席齊辰看看笪衍之和司念念,然後擡腿離開。
十四樓VIP病房裡,司念念坐在牀邊看著牀上躺著的白玉,眼眶裡打轉(zhuǎn)著淚水,使勁忍著不讓它流出來。過了一會兒,司念念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笪衍之,“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恩”
“幫我查一下我媽出車禍的原因。”
“恩”其實那會兒來醫(y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讓阿七去查了,估計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說曹操曹操就到,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阿七走了進來:“老闆,您要的資料。”阿七將優(yōu)盤和筆記本遞給笪衍之,笪衍之放在茶幾上觀看了起來。
“這是白夫人從公司一直到盤山那段路的所有錄像。”
“還有一段被人給剪了,已經(jīng)在修復了。”
“恩”從錄像看,白玉帶著陳欣出了公司後,就上了南環(huán)的高速,但是後面一直跟著一輛黑車。“這個車查出來是誰?”
“沒有,車牌號是空的。”
“這輛車是從M國空運來的。”
笪衍之看著錄像,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眼底深處絕對的肅殺和冷酷,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阿七知道是自家老闆要發(fā)怒的前奏,那些人要接受來自地獄的懲罰了。
“這件事交給你辦。”
“是”
“今天先不去公司,你安排一下。”
“是”
阿七就出去了,笪衍之就在病房裡辦公了,司念念一直守在白玉的牀邊,笪衍之就一直陪著她。
隔壁病房,“佑一,那邊什麼情況?”歐陽廷煜坐在窗前,腿上放著筆記本,看著M國最近的股票漲跌趨勢。“您住院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的透露了風聲,二少派人來了好幾次,屬下都已經(jīng)解決好了。”
“二少在這邊的勢力已經(jīng)拔出,現(xiàn)在估計在來帝都的路上,我們要不要……”佑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歐陽廷煜微微的瞇了瞇眼眸,黑如點漆的神色之中,滿是冰冷。
“不用管他,在M國他鬥不過我,在帝都他一樣也鬥不過我。”
“來了記得好好的招待他就行,可不要虧待了我這位好弟弟。”
“是”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佑一遞給他,歐陽廷煜睨了一眼,然後接聽了,“喂”
“歐陽廷煜,你是不是膽子大了?”電話那邊傳來歐陽庭的怒吼聲。
“父親,您的火氣怎麼這麼大?”
“歐陽廷煜,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如果我不呢?”
“你要是不回來,那就永遠不要回來。”
“父親,您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無法溝通。”
“我既然來了,就要辦完事情纔回去,要不然我這一趟不是白來了?”
“你—你爲什麼總要執(zhí)著那件事情?”
“這不是該問你們嗎?”歐陽廷煜的眼神多了一絲落寞,隨後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自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