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中,一樓靠窗的位置,看著流水般上來的美味菜餚,滕青虎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道:“柳..柳兄,你點這麼多,咱們吃得完嗎?這桌子都快要放不下了。”
“行了,小二,先上這麼多,等我們吃得差不多了,再上剩下的,”對上菜的小二輕擺手的柳夏,便是轉(zhuǎn)而對滕青虎笑道:“青虎兄弟,別跟我客氣,今晚你儘管敞開了吃。這人生在世啊,可不能虧待了自己,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玩樂就玩樂。這一頓飯算什麼啊?又能花多少銀子?我這人,身上一向是存不住銀子的。這有了銀子,就想把它給花出去,哈哈..來來來,青虎兄弟,青山兄弟,咱們喝一個。”
滕青虎聽得哭笑不得,一旁的滕青山也是笑著舉起了酒杯,三人碰了下杯,都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痛快!來來,吃菜吃菜!”放下酒杯的柳夏,抓起筷子說著便是忙夾菜大口的吃了起來。
三人談笑間,大口吃喝著,完全不顧形象般,不免惹得其他桌的客人有些蹙眉看過來,但更多的還是對三人這般豪爽性子很有好感的,被他們給調(diào)動起了吃喝的興致。
柳夏三人吃喝正盡興,小二突然跑了過來,眼神示意了下門口的一個白袍貴公子道:“三位客官,那位客官希望兩位能讓個桌子給他們。你們點菜的菜價,那位客官包了。不知道三位客官可否答應(yīng)?”
嘴裡正吃著肉的滕青虎,擡頭瞪了小二一眼,嗤笑著瞥了眼外面的貴公子:“他包了?他孃的..讓我們走也好說,來一千兩銀子,我兄弟二人立刻走人,他要小氣捨不得,你直接讓他滾蛋!”
“三位還是見好就收!”貴公子聽了滕青虎的話臉色難看起來,隨即沉聲道:“否則..哼!”
見柳夏三人根本不理會,那小二連壓低聲音,勸說道:“三位客官,那位公子是東城王家的二公子,也是歸元宗弟子。他還好,可他旁邊那位,那可是我們江寧郡城,城衛(wèi)軍的百夫長李大人,一句話就能讓兩位客官進(jìn)大牢呢!”
“哦?歸元宗弟子?城衛(wèi)軍的百夫長?老子也是來加入歸元宗的,而且還要進(jìn)入黑甲軍。這一次,我可是要當(dāng)黑甲軍百夫長的,一個歸元宗弟子和城衛(wèi)軍百夫長,又算什麼?如果歸元宗的人都是這般貨色,那或許我來加入歸元宗,就是個錯誤的選擇,”柳夏不屑一顧的冷笑道:“小二,你去告訴他,等大爺我吃飽了,剩下的飯菜倒是可以賞給他,就當(dāng)是喂狗了。”
柳夏說著夾了塊肉吃了起來,邊吃還邊滿意的點頭道:“嗯,這肉不錯,等會兒若是拿來喂狗,實在是有些糟蹋浪費了。”
“客官..”小二聽著柳夏這話,都要哭了,他不用回頭,都能猜得到那位貴公子王二公子的臉色有多難看。
“混蛋!”面色陰沉如水的王二公子,直接對身後的兩個護(hù)衛(wèi)沉聲喝道:“將他們給本公子趕出去!”
他身後的兩名護(hù)衛(wèi)立即上前,而不待那兩個護(hù)衛(wèi)靠近,臉色一沉的柳夏已是甩手手中兩根筷子飛了出去。
啊啊..伴隨著兩聲淒厲的慘叫聲,那兩個護(hù)衛(wèi)盡皆狼狽摔倒在地,大腿上分別插著一根筷子,只見那筷子大半都是沒入了他們的大腿中,鮮血直流。
這一幕,讓貴公子和其身旁的石青色勁裝大漢都是臉色大變,就連滕青山也不禁舉杯的動作一頓,眉頭微凝,看向柳夏的目光都多了些驚訝鄭重之色。光憑柳夏這一手,就可看出其實力不俗,最起碼這暗器功夫了得。
“他孃的,吵什麼?有錢了不起啊?”一聲大吼,彷彿悶雷般響起,只聽得蓬蓬蓬一陣雜亂腳步聲,一大羣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引得柳夏三人都轉(zhuǎn)頭看去。
這一羣人盡數(shù)穿著黑色勁裝,爲(wèi)首的大漢宛如一頭直立的黑熊,一臉的鬍渣,雙目似銅鈴,整個人極爲(wèi)粗壯,他披著的黑色袍子衣袖上還有著兩條金邊。這十幾人從樓梯上走來,整個一樓的氣氛都宛如凝固了。
“老子我討厭仗勢欺人的,都給我滾蛋!”人形黑熊般的鬍渣大漢瞪了眼貴公子,旋即便是轉(zhuǎn)頭看向柳夏,咧嘴一笑道:“小子,行啊!有兩下子!你是來加入黑甲軍的?”
把玩著酒杯的柳夏笑看了眼鬍渣大漢和他身後的那些人,不禁道:“看兄臺和你手下這幫兄弟的氣勢,你們應(yīng)該就是黑甲軍吧?如果我沒有猜測,兄臺你應(yīng)該是黑甲軍的一位百夫長。”
“哦?小子,有點兒眼力啊!”鬍渣大漢濃眉一掀,隨即笑道:“沒錯!記住了,我叫夏朔!”
“夏兄!”王二公子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城衛(wèi)軍百夫長忍不住連忙道:“沒想到你也在這,打擾了夏兄的酒興,真是不好意思,走,咱們?nèi)ズ壬蠋妆绾危烤退阄掖醵樱蛳男帜阗r禮了。”
夏朔卻是皺眉看了他一眼:“哦,我以爲(wèi)那小子仗著誰的勢了,原來是你。老子我沒時間陪你喝酒,你還是閃到一邊去!”
“我柳夏佩服有骨氣的!你們?nèi)齻€,不錯!你們不用給這兩個傢伙面子,如果他敢欺負(fù)你們,直接請人傳個口信,到我黑甲軍,找我老夏,我?guī)湍銈償[平!”夏朔轉(zhuǎn)而又對柳夏三人哈哈笑道。
柳夏不禁笑道:“夏兄,很快我們兄弟三個就要加入黑甲軍了。到時候,就憑他們這樣的貨色,怕也是沒那個膽子來招惹我們的。”
“哈哈,你小子,有點兒意思!”笑看著柳夏的夏朔,隨即大吼一聲:“好了,兄弟們,咱們走人!”
待得夏朔一行人離開之後,那城衛(wèi)軍的百夫長卻是臉色難看,和那位王二公子狼狽離去了。
“青山,那個夏朔還真是夠威風(fēng)的,那個什麼城衛(wèi)軍的百夫長被呵斥的,連匹都不敢放。痛快,痛快!”滕青虎雙眸放光的看著夏朔離去,轉(zhuǎn)而便是忍不住看向柳夏連問道:“柳兄弟,你怎麼知道那個夏朔是黑甲軍百夫長的?”
“這還用說?青虎兄,等你見到了黑甲軍,就知道我爲(wèi)什麼能認(rèn)出他們了,”柳夏略帶神秘般的笑道。
滕青山則是若有所思般的看了眼柳夏,笑著道:“那畢竟是黑甲軍啊!歸元宗最強(qiáng)的武者軍隊!”
當(dāng)晚,柳夏三人住進(jìn)一家客棧。因爲(wèi)明天就要進(jìn)入歸元宗,滕青虎很是興奮,一直和滕青山談到深夜才睡。住在隔壁的柳夏,則是安靜的打坐修煉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起來吃了些肉包子,喝了粥的柳夏三人,便是向歸元宗而去了。
歸元宗,地處江寧郡城內(nèi)東南區(qū)域,可以說是城中之城。
因爲(wèi)歸元宗招收弟子和黑甲軍招人是同一天,這使得歸元宗正門外車水馬龍,顯得很是擁擠。
“想要加入黑甲軍,走這一邊,去進(jìn)行入宗考覈!送孩童加入歸元宗的,請走另一邊!”在歸元宗專門負(fù)責(zé)接待的大量弟子的招呼下,柳夏三人順著人流朝歸元宗內(nèi)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