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若有此心,我必將其挫骨揚灰!
就算那人是強大的白璃,也不可以!
秦子墨鬆開我的懷抱,揉了揉我的腦袋,問我在想什麼,我搖搖頭,問現在應該從哪裡找戒指。
同時,我也在思考,常家搞定了,下一個會是生家嗎?
以前自己不操心這種問題,全靠秦子墨。而現在,就算和好了,我的心裡到底對他還存著一點顧忌。
在沒有徹底瞭解背後的真相前,誰都不能輕易相信,一切都要靠自己。
這也是我成長的最好機會。
我跟秦子墨分開尋找土屬性戒指,我一邊觀察可疑的地方,一邊上網查找生家的資料,畢竟這個姓連百家姓裡都沒有,算稀有姓,應該挺容易找的吧。
秦嶺主體位於陝西省南部與四川省北部的交界處,這邊陝西的線索已經找到了,那麼,接下來會不會是四川了。
沒想到,長生趙秦林,竟然是兩條線,就算我不想誇情敵,可還是不得不承認,白璃確實不簡單。
我父親是不是也認識白璃呢?
算了,不想了,還是樂觀一點好,認爲所有人在騙自己,這樣想除了貶低自己,讓自己喪失信心,別的什麼卵用都沒有。
我應該給自己多燒幾把火。漲自己的氣勢纔對。
戒指已經有兩枚了,再集三枚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長生是我的,秦子墨,也會是我的。
我換了許多搜索引擎,又換了許多關鍵詞,還是一無所獲。
突然,前面有個焦急得聲音傳了過來,“老爺子、老爺子出事了!”
是黑帽男?
常土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他是指說老爺子的屍體?
我急急忙忙得趕了過去,發現秦子墨也過來了。
他大步流星得走到我的旁邊,挑了挑眉頭,眸色有點陰森。
黑帽男抓耳撓腮的,他跟我們說,昨晚老爺子去世後,他就尋思著給老爺子好好置辦後事,可是老爺子身子骨的問題,不能大動作得碰。
而且,放在大白天,叫人來幫忙的話,指不定別人會傳出去老爺子的異樣,能活這麼久,萬一被拿去做什麼研究呢,所以,他就打算晚上張羅人來幫忙。
可是,他這剛要出去,就發現老爺子的身體不對勁,隱隱約約有什麼味道。
黑帽男不敢亂動,所以想請教我們,我和秦子墨對望了一眼,秦子墨牽著我的手走近之後,我剛聞到一股怪味。秦子墨就立刻捂住了我的鼻子。
這味道有問題?
秦子墨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往後退,於是,我捂著鼻子往身後退,小心翼翼,突然的,黑帽男用力將我拉了一下。
像是帶電一樣,隔著衣服,我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刺了我一下,我狐疑得看了下黑帽男,他毫無動靜,只是繼續死死盯著秦子墨。
我真是多心了,黑帽男有什麼好傷害我的,更何況,秦子墨還在這裡。
我繼續看向前方,想起常土那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難不成戒指是在老爺子的身體裡?
秦子墨盯著老爺子的身體看了一會,一手捂住鼻子,一手試探性得去觸碰,他修長的手指一碰到身體,突然的,老爺子的身體被這麼輕輕一碰,像是無形得燃燒了一樣。迅速地腐化了下去,只剩一堆灰一樣的殘渣。
是的,除了衣服,其他的都變成了灰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會以爲,這是我的幻覺。
這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昨天還會說話的人,還完好的身體,現在卻成爲了一堆灰燼。
而此刻,在那一堆殘渣裡,有個銀色的硬質物。一閃一閃的,發出耀眼的光芒,是戒指?
戒指竟然在老爺子的身體裡面,我知道現在爲找到戒指這麼高興並不好,可是,老爺子既然之後要投胎。現在這副殘軀對他來說,也是沒用的吧?
秦子墨皺著眉頭,用一塊帕子,撿起戒指,就往我這裡走。
黑帽男卻突然笑了起來,“戒指扔過來就好了!”
什麼意思?
我下意識得就想離他遠點。他卻不屑得哼了一聲,反手就抓住了我。
“我守了這老傢伙這麼久,結果,他還是對我處處防備,什麼都不告訴我,真想把這秘密帶進常家的棺材啊。”
“所以。你就對他下毒?你昨天不敢碰常土的身體,是因爲怕傳染對吧?難不成子衿病重,也都是你們乾的?”
黑帽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挑釁得看向秦子墨,表示這戒指的位置,他早知道了,但是他計劃一石二鳥,一下收穫兩枚戒指。
真你妹的會打算盤,不當商人,當壞人,真是資源浪費。
秦子墨挑了挑眉頭,“生家的人?”
黑帽男不置可否得扯起嘴角。一手禁錮著我,一手手心朝上,示意秦子墨把戒指交出來。
秦子墨將戒指往這裡一扔,清越的嗓音冷冷的,“我頂不喜歡被人威脅。”
黑帽男伸手往前抓得那瞬間,一股冷氣攜著清茶的味道一下來到了我們面前。輕輕那麼一撞,黑帽男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了出去。
在半空中,他心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後狠狠撞到了對面的牆壁。接著重重跌落在地。。
我落入了一個清茶的懷抱,我站穩之後,秦子墨用手帕擦乾淨了戒指,遞給了我。
我點了點頭,黑帽男努力爬起來,嘴角滲著血。像是不敢置信,呢喃著,你明明碰了那灰,怎麼可能沒事。
我趕緊看向秦子墨,他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他隱約覺得這個黑帽男有問題。可是不敢確定,他從小跟著常土長大,人心畢竟是肉長的。
其實,當年常土吞下了戒指,極大減輕了衰老,可是在收養黑帽男。尤其在他成年後,常土衰老的速度變得很快很快,像是有著人爲的催化,他察覺到了黑帽男的不對勁,但十幾年的相處,他又沒有孩子,對黑帽男一直視如己出。
所以,常土交代秦子墨,除非是真的確定黑帽男有問題,纔可以動手,而剛纔的那一幕,說明了一切。
黑帽男發瘋得捶足頓胸,很不甘心,一口一個老不死的罵著。
“吵死了!”我吼了起來,這一路見的奇葩可真是在不停得刷新了我對不要臉的認知程度。
“你中了我的噬心蠱,只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你就會成爲我的傀儡,受我擺佈,你有什麼可張狂的。”聞言,秦子墨趕緊拿起我的手來看,沒什麼異樣。
我想到了剛纔的刺痛,掄起襯衣,這一瞧,可把我給嚇得不輕,我的胳膊不知何時附著一條有點像蜈蚣的怪蟲,這怪蟲全身血紅,頭尾已鑽進我的皮肉裡,這會透過我白嫩的皮膚,看到那個血紅的身體,指長筷子粗的怪蟲正一吐一納,不知在我胳膊裡注射著什麼東西。
這是蠱?生家是用蠱的?不是用毒嗎。
好惡心的玩意兒。
秦子墨拽起我的胳膊,俊臉陰森,還帶著自責,像是爲自己大意而歉疚,我扯起個笑對他說沒事。
我們走到黑帽男面前,他開始得意起來。“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者,想我解蠱也可以,兩枚戒指歸我,再給小爺我道歉,我要……”
“道歉你麻痹!”我擡起腳,狠狠跺在了黑帽男得胳膊上。由於練過的緣故,我小腿的肌肉很發達,這一腳著實不輕。
黑帽男撕心裂肺得喊了起來,而我只是淡淡然得收腳站在了旁邊,居高臨下得像盯著一條惡狗而已,笑得心滿意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腳,算是對你傷我胳膊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