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間章·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王缺將兩個棺材交給了對方，多託雷自然也有空間裝備。
然後王缺就離開了，留下多託雷一個人。
當然，王缺也沒結賬。
至於造神計劃的事情，王缺不準備邀請多託雷。
對方是一個學術大拿，造神計劃這種超大工程，如果讓多託雷參與進來。
他隨便動點手腳，就可能讓這個造出來的神明，歸屬不定了。
王缺和納西妲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監視對方吧？
所以，不讓博士參與，其實最好的選擇。
反正虛空的資料庫裡，已經有大概的計劃圖紙了，而且，既然要造神，總得有點自己的東西吧，不能完全復刻七彩陽光蹦迪主。
…
目送王缺離開。
多託雷起身結賬，然後也離開了。
他來到一處須彌城內的豪宅中。
“執行官大人。”
駐守在這裡的愚人衆恭敬的行禮。
“嗯，有事？”多託雷看向對方，他能感覺到，對方是有事想說。
“是的，大人，從昨天傍晚開始，教令院的風紀官們在大力檢查須彌城，我們收買的一些學者，有很多都已經被抓了。”愚人衆官員低聲說道。
滲透教令院，這是博士一開始就做好的計劃。
也都很順利。
只可惜，王缺來了之後，他的很多計劃都被打斷了。
就比如說造神計劃。
本來很完美的，阿扎爾也接受了計劃。
但隨著王缺的到來，阿扎爾就直接去和王缺鬥法了。
導致造神計劃一直是一個計劃書。
“被抓就被抓吧，須彌的神明覺醒了，我們之前的計劃自然就不能用了。”
“不過沒關係，那傢伙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貪婪，最後贏的依舊會是我們。”
多託雷並不在意這些被抓的學者。
對他來說，這些人的存在無足輕重。
既然造神計劃已經夭折了，那被抓就被抓吧。
“執行官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愚人衆問道。
多託雷想了想：“嗯…轉移吧，離開須彌城，去奧摩斯港，去沙漠，等待接下來的時機。”
“那位神明想要重整須彌，可沒有那麼容易。”
愚人衆低下頭：“是，大人。”
“嗯，去忙吧。”多託雷揮揮手。
在不做研究的時候，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屏退屬下，多託雷來到一處密室中。
熟悉的聯繫儀器。
啓動後，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對面就傳來有些失真的聲音。
“多託雷？這個時候聯繫我做什麼？”
說話間，還有隱隱約約的廝殺聲。
“嗯？潘塔羅涅，你遇到麻煩了？”多託雷有些好奇的問道。
對面：“算不上麻煩，只是被總務司的人咬上了而已，真是無奈啊，本來想去孤雲閣看看的，結果周圍全是探子。”
“呵，那你該慶幸浮空城不在那邊，不然迎接你的就不是探子，是元素炮了。”多託雷笑了一聲。
對面：“哦，這樣說，你已經接觸到王缺了？有幫我談下生意嗎？”
“當然，斯卡拉姆齊和羅莎琳，我都贖回來了。”多託雷笑盈盈的說道。
“看來你和他聊的不錯，他接受丑角的邀請了？”潘塔羅涅問道。
多託雷：“那倒沒有，不過他看上了你的位置。”
潘塔羅涅：……
“哈，看來我還是很搶手的，被人關注的感覺真不錯。”他笑了笑，轉開了話題：“那麼，就是用錢買回來的，你花了多少錢？”
“六十億摩拉。”
“奪少？”
“六十億。”
“你知不知道六十億摩拉是什麼概念，我當初贖回達達利亞，也才花了十億摩拉。”
“你買回來兩個死人，花六十億？”
潘塔羅涅的語氣中充斥著不信任和質疑。
多託雷並不奇怪，因爲他加了十億中介費：“王缺是一個商人，你之前讓他知道了你有錢，現在他開高價不是很正常嗎？”
“那也不值六十億！”潘塔羅涅氣狠狠的說道。
“總之，他說璃月碼頭殺好的魚就是要比沒殺的魚貴的，我不是璃月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多託雷並不在意潘塔羅涅的心情，反正他這裡已經達成交易了，潘塔羅涅不答應也得答應。
“但如果我們不接受他的報價，他不但會將羅莎琳和斯卡拉姆齊送去蒙德和稻妻，更會將這筆錢記在以後神之心的交易上。”
“潘塔羅涅，雷神之心沒有拿到手，本就是你的責任，你還葬送了羅莎琳，如果這個事情不解決，最後倒黴的只會是你。”
說完，多託雷又道：“當然，你可以不接受，那我將他們的遺體送回去，你自己再去和王缺聊吧。”
潘塔羅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他拒絕的餘地嗎？
以王缺的性子，現在反悔，下次再聊，恐怕就不是六十億能解決的事情了。
“呼，我知道了，六十億摩拉，我會讓璃月北國銀行這邊準備好…”
“不不不，是給他五十億，給我十億。”
“嗯？”
“我總不能白乾活吧。”
“多託雷…你可真是我的好同事。”
“你不給我就把這兩個棺材送回去。”
“…我給。”
——
須彌城·教令院。
“快，動作快一點，不要讓他們逃了。”
“侵吞教令院資產，學術造假，走私罐裝知識。”
“諸位，你們被捕了。”
大風紀官賽諾面如寒霜，身後帶著一羣風紀官，周圍還有三十人團成員策應。
而在他們的面前，是一些驚怒不安的學者。
“該死，大風紀官賽諾，是誰給你的權力來抓我們。”
“我是教令院的訶般荼，風紀官無權對我進行抓捕！”
“滾開，我要見卡瓦賈賢者，我爲教令院立過功，我爲教令院流過血…”
面對全副武裝的風紀官以及三十人團，學者們無力反抗，但依舊叫囂著。
學者掌控教令院已經非常久了，久到了他們早已失去對規矩的敬畏。
往昔，他們哪怕被風紀官抓住，只要對賢者或者大賢者低頭，事情總是可以過去的。
但現在嘛…
“閉嘴，作惡之徒，聽從草神大人的命令，我會將你們這些蟲豸一網打盡。”
“還有卡瓦賈…你剛纔的意思，是說他是你的後臺嗎？”
“來人，將他帶下去，好好審問，關於卡瓦賈賢者的一切，都不要放過。”
賽諾的眼裡出現一絲興奮。
別看他平時好像喜歡打牌，說冷笑話，看上去好像不靠譜的樣子。
但作爲大風紀官，在阿扎爾時期，都對大多數學者具有威懾力。
甚至大賢者做壞事的時候，都會將他岔開。
就可以知道，賽諾絕不是什麼搞笑角色。
被捕學者的一句要見卡瓦賈賢者，就直接讓賽諾擁有了向賢者發難的口實。
“來人，跟我去請卡瓦賈賢者。”
賽諾冰冷的聲音傳達新的命令。
…
室羅婆耽學院·賢者辦公室。
“那個該死的沙漠胡狼已經在清算我們的人了，再不反擊，我們就要步阿扎爾的後塵了。”
“卡瓦賈賢者，難道你就這樣一言不發，準備接受對方的審判嗎？”
“卡瓦賈，如果我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該死的神明，爲什麼要出來呢！”
賢者辦公室足夠大，可以容納很多人。
可現在，這些人身上都是浮躁的氣息。
卡瓦賈做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面帶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人們。
這些學閥，曾經捆綁了阿扎爾，現在又來捆綁他。
“呵，你們難道有什麼辦法嗎？”
“草神大人拿走了教令院的兵權和監察權，我們現在就是粘板上的肉。”
“諸位，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他一副已經接受自己結局的樣子。
作爲賢者，他比誰都知道虛空的能力。
現在草神掌握了虛空，那麼，他們曾經利用虛空做的一切，對草神來說都不是秘密。
風紀官拿著證據抓人，你還能反抗不成？
“那你就等死吧！” 一個學閥代表憤怒的罵了一句，然後甩手離開。
很快，更多的學閥代表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後的不久。
一支精銳風紀官包圍了賢者辦公室。
片刻後，大風紀官賽諾推開了門，目光看向了辦公桌後的卡瓦賈賢者。
“卡瓦賈，你被捕了。”賽諾冷聲道。
卡瓦賈神色平靜：“我接受逮捕，並會坦白一切，只希望神明原諒我的無知。”
在看見阿扎爾被王缺用雷暴轟死，草神脫離樹王冥想室之後。
卡瓦賈就已經推算出了自己的未來。
要麼是被永遠監禁，要麼是死。
作爲賢者，他可以權衡利弊，所以，他選擇了被永遠監禁。
代價嗎，自然是他乖乖配合啦。
說完後，卡瓦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和我有關聯的學閥的罪證，希望可以作爲我贖罪的功勞。”
他將文件遞給賽諾。
賽諾接過文件，翻看了一下，有些東西甚至虛空中都沒有記載。
看來是瞞著阿扎爾進行的，不然的話，虛空中應該有才對。
將東西收起，賽諾冰冷的神色微微舒緩：“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草神大人很仁慈，祂會原諒你的無知，但教令院的法條不會，我們會依法判決你，當然，作爲主動接受的人，我們也會酌情審判。”
說完，他揮了揮手，幾個風紀官上前，將坐在椅子上的卡瓦賈給拎了起來。
是的，拎起來的。
別看卡瓦賈一副願賭服輸的樣子。
可惜啊，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他已經腿軟了，自己根本走不了路。
“送卡瓦賈賢者去監禁室，其他人跟我走，名單又多了些。”
很快，因爲卡瓦賈的反水，導致學閥勢力直接潰散。
包括妙論派現任賢者在內的大量教令院高層淪陷。
而佔據須彌社會生態位高層的學閥勢力也開始坍塌。
在須彌城子民們的好奇目光中，
風紀官和三十人團對須彌城一些豪華社區進行了突襲。
越來越多的學者被牽連進去。
不過，這本就在納西妲的預料之內。
雖然大規模逮捕學者，可能會讓須彌城的運轉陷入暫時的癱瘓。
但不管是什麼社會，都不會缺管理者。
短暫的陣痛後，須彌自然會更好起來。
畢竟，社會上層的生態位被清空，就代表上升通道不僅被打通，而且位置還很多。
這樣一來，一些有野心，有能力的人，自然會拼盡全力去爭取。
不管這些人以後會不會成爲新的學閥。
至少在接下來數十年的時間裡，須彌會煥發出蓬勃的生機來。
——
在須彌城裡勃勃生機的時候。
大赤沙海·聯合部族營地。
“行秋大人，沙棗地的邊緣出現了一些魔物，希望可以派遣那個東西將之驅逐。”
“行秋大人，前幾天夜雨，有人被淋溼感冒了，需要一些醫療物資。”
“行秋大人，關於孩子們的讀書問題，請問我們部族的孩子也可以去嗎？”
“行秋大人，聽說要組建遺蹟探索小隊，請問要怎麼報名？”
“行秋大人……”
中心營帳中，
被王缺留下，幫忙管理聯合部族的行秋一個腦袋兩個大。
自從接手了這裡的管理權後。
他就沒有空閒下來過。
這個被強行整合的勢力，有太多的問題了。
如果不是那些被他從千柱沙原帶回來的沙漠部族很聽他的話，說不定就要出亂子了。
聽著一個個沙漠民提出的問題，行秋腦子轉動，一個個做出回答。
“魔物我會派武器平臺處理。”
“感冒去找金錢商會的夥計，浮空城留下了足夠的醫療物資。”
“任何部族的孩子都可以去讀書，但現在教書先生不夠，你們也不要急，用不了多久，這個問題就會解決。”
“關於遺蹟探索小隊，需要有實力，有經驗的人，如果沒有的話，就不要想了，這也是爲了你們的安全考慮。”
“……”
從白天到夜晚，行秋忙活了一整天，纔得到片刻休息的時間。
當然，他並不覺得煩躁。
相反，這種看著苦難者慢慢變好的過程，讓他內心無比滿足。
“智腦，王缺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回到浮空平臺，行秋開口問道。
【主人傳達命令，會盡快派遣管理人員以及更多物資過來。】
【另外，按照行程，璃月海燈節即將到來，請您做好離開沙漠的準備。】
行秋神色微微恍惚：“海燈節要到了？唔，也是，時間過的可真快，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啊。”
明明是過來須彌旅行遊玩的。
結果卻在沙漠裡做出了一番事業來。
這個經歷，帶回璃月也不會有多少人信的吧。
想著，行秋微微搖頭，又俯瞰了下方連綿的部族營帳：“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回來，要是回來了…這裡會變成什麼樣。”
看了一會，他收回了視線：“智腦，我離開後，這裡的夥計怎麼辦？”
別忘記了，這裡除了行秋，還有不少金錢商會的夥計。
【主人已經做出安排，願意留守沙漠的夥計，會給予三倍工錢，若是無人願意留守，浮空平臺智腦會代爲管理。】
“…三倍工錢，嗯，也不錯了。”行秋點點頭，“王缺在須彌城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主人已經完成預計的計劃，須彌教令院已經被打倒，主人與草神已達成協定，將對沙漠進行開發。】
【同時，主人爲沙漠部族定下了新的規矩，即：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其餘部族私法一律廢除】
這些都是公開的消息，智腦自然會告訴行秋。
“不愧是王缺啊，果然做到了。”
行秋微微感嘆。
從來須彌開始，行秋就知道王缺一直有在謀劃什麼。
現在看來，王缺就是要來改變須彌的。
“行吧，那我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雖然還有些捨不得這裡的人們，但璃月港纔是家。
他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遲早要放手的，不如早點放手。
“智腦，新規是什麼意思？”
【故意殺人者處以死刑，減少部族之間的血腥衝突，讓部族中有矛盾者主動尋找商會管理者調解矛盾。】
【傷人者和盜竊者按情節輕重判罪，搭建和諧社會的基石。】
【廢除部族中的奇怪規矩，解放沙漠民的負擔，更避免某些部族對人進行私刑。】
智腦解釋道。
這其實就是王缺學的劉邦。
別看這三條規矩好像很簡單，但就是這約法三章，讓漢王朝穩穩當當的接過了秦王朝的法統，爲劉邦建立西漢王朝奠定民心基礎。
王缺屬於抄作業，但效果應該會很不錯。
果然，在智腦解釋後，行秋微微點頭。
他這幾天常和沙漠人接觸，自然知道這裡的人是什麼樣的。
打架鬧事，從其他部族偷東西，部族內設立私刑，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王缺的三條新規，確實適用。
“行，智腦，幫我召集各部族的管理者，我宣佈一下新規。”
“另外，弄一座浮空平臺，開啓喇叭，巡迴播放新規。”
律法不是設立就可以的。
更重要的是讓被管理者知道有這個規矩了。
這樣他們才知道怎麼用這個規矩來保護自己。
而不是被人用規矩剝削。
【好的，這就安排。】
在智腦的安排下，行秋很快見到了聯合部族的現任管理者們。
因爲劫掠者大量被消耗，原首領死在了‘教令院’的襲擊下。
現在的部族首領們都是溫和派了。
和他們解釋了一下王缺制定的新規。
然後行秋又說起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部族首領們大驚，紛紛表示挽留。
和那個暴君比起來，行秋可溫和太多了。
當然，挽留是沒有用的，該走還是得走。
“走之前，我要提醒你們，你們現在還是要靠金錢商會輸血，但這種日子不會太久，所以，你們要自強起來。”
“去挖掘沙漠中的寶物，等下次金錢商會送物資過來，將東西交給他們，這樣你們才能獲得更多的幫助。”
“靠別人是靠不住的。”
“你們一定要靠自己，用雙手打拼出新的生活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