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申鶴:我保護你(萬字大章,求月票)
“你好像不想和她們在一起?”
離開玉京臺,從山道邁入天衡山區域,申鶴忽然小聲開口問道。
王缺愣了一下,畢竟申鶴確實很少主動開口。
但他還是很快回答道:“並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意義。”
“她們在追尋竈神的故事,我卻早已知曉,若是我直接告訴她們,就會讓她們失去了追尋與經歷的意義。”
“畢竟,過程有時候比答案更重要。”
“可若我不告訴她們,和她們一起行動,會顯得我很呆。”
“我可不想做謎語人。”
王缺並不怎麼想參與熒的劇情,因爲那是她的故事,不是自己的。
目光看向申鶴。
這纔是自己的故事。
申鶴被王缺看的有些奇怪:“你在看什麼?我臉花了嗎?”
王缺笑著搖搖頭:“不,很乾淨,師姐真好看。”
申鶴:“……”
王缺突然的一記直球,讓她沒反應過來。
“哈哈,師姐別愣著,我們加快腳步啦。”
王缺伸手牽起申鶴的手,加快了腳步。
申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被王缺握住。
‘劫煞…有些沉寂。’
她目光微閃,看著王缺領先半個身形的背影。
申鶴爲什麼會對王缺有不一樣的態度。
原因其實很簡單。
在之前的奧藏山戰鬥中,
王缺以權柄驅動超頻的鹽元素力,和申鶴的劫煞之力碰撞,結果劫煞之力被消磨了。
這是王缺第一次讓申鶴有了異樣的感覺。
要知道,申鶴的孤辰劫煞很難處理,就連諸位仙人都沒有祛除的辦法。
只能用紅繩縛魂,強制壓制申鶴的情感,才能壓住申鶴的殺心。
現在,申鶴似乎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解。
王缺,這個突如其來的師弟。
似乎也可以壓制甚至消磨自己的劫煞之力。
申鶴看著王缺背影深思的時候。
王缺自己也有些心臟怦怦跳。
實際上,這不是他第一次牽起申鶴的手。
但之前都是些什麼情況?
攔著申鶴打人,攔著申鶴打石頭。
而現在是什麼情況。
只是趕路而已,自己就牽住了手。
最關鍵的是,申鶴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申鶴不管從外貌,還是內在,都是絕對的上上之選。
若是說王缺不動心。
那讀者都可以罵他太監男主了。
可若說動心,也分不清有幾分是見色起意,又有幾分是一見鍾情。
至於是什麼時候有這個心思的?
王缺問自己。
思來想去,大概是奧藏山上,申鶴主動給他夾菜的時候吧。
那突然的一筷子薄荷卷。
……
一路奔走出去幾十裡。
直到踏入上山的山道。
王缺才感覺手心傳來一絲涼意。
申鶴抽離了她的手,微風拂過王缺的手心,所以纔有涼意。
王缺頓住腳步,看向對方清冷的面容。
便見到對方一本正經的開口。
“師弟,山中危險,你躲到我身後,我保護你。”
清冷的目光格外的認真,似乎在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師姐,你忘記你差點連我一具分身都沒打贏的事情了嗎?
王缺很想提醒一下申鶴,自己實力並不比她差。
然後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熒和派蒙面前說過。
申鶴會保護自己!
‘所以,申鶴當真了,她覺得她要保護自己?’
‘這難道就是申鶴表達內心情感的方式?’
‘紅繩縛魂的狀態下,她情緒被壓制,也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所以…她選擇做我說的過的事情?’
王缺眼眸內閃過一絲明悟。
於是,
他非常順從的走到了申鶴的身後,看著對方絕美的背影。
“好咧師姐,你可要保護好我啊。”
雖然有些不要臉,吃軟飯的嫌疑。
但,王缺不在乎。
申鶴認真點頭:“嗯,保護你。”
新的解。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往方士家族趕去。
…
“師姐,往左邊。”
“師姐,這次是往右邊。”
因爲王缺上次來過一次,所以他對這裡的路倒是熟悉。
畢竟他也沒有什麼路癡的屬性。
不過申鶴就不一樣了,她完全沒有來過這裡。
說要在前面保護王缺,結果還需要王缺在後面指路。
這顯然是一種很浪費時間的舉措。
不過,兩人似乎玩的蠻開心。
足足走了有三個時辰,來到下午時分。
那古老的山中村落才重新出現在王缺面前。
上次他就覺得,這裡風景很好。
現在一看,確實很好啊。
“走吧,師姐,去問問位置,然後再去解決那個魔神殘渣。”
王缺開口道。
申鶴點點頭:“好。”
兩人走進村落。
不過,這次大概是沒有人帶著,很快就被人攔住。
“兩位,此地不對外開放。”
一個年輕的方士擋住兩人,開口說道。
目光在申鶴身上停留了半秒,眼底有一絲驚豔。
方士家族中有許多女性方士,也都有幾分超然之姿。
但比起申鶴這種一眼看上去就像仙人的儀態,還是差了許多。
大概是因爲申鶴太仙的緣故,對方說話都柔了幾分。
王缺便開口道:“麻煩通知大長老,王缺來訪。”
“王缺?”年輕方士一愣,看向王缺,“【天衡玄造】那個王缺?”
王缺聞言,點點頭:“若是沒有其他的【天衡玄造】,應該就是我了。”
見王缺認了身份,年輕方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貴客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然後他轉身就走。
申鶴微微蹙眉:“他好像,不喜歡你。”
她雖然被壓制了情感,但心思很敏銳,善意惡意可以輕易分辨。
王缺無奈的笑了笑:“我和方士家族的情況比較複雜,相愛相殺了屬於是。”
申鶴沒聽懂王缺的怪話,但也明白,王缺不在意這些略微的‘惡意’。
她能感覺到,王缺承認身份後,這個村落裡有不少人都浮現了細微的惡意。
就是那種不至於傷人,但可能會在背後罵兩聲的惡意。
不過,既然師弟不在意,那就不用修理這些人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
一個蒼老的身影就從村落裡出來了。
正是王缺之前見過的大長老。
“哈哈哈,王老闆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難道是爲了新工廠的事情?”
大長老打著哈哈,然後對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示意衆人散去。
最後目光又停在了申鶴身上,
“咦,這位姑娘,倒是有幾分眼熟?敢問姑娘姓甚名誰?”
申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申鶴。”
“申鶴?申鶴…申…”
大長老目光幽幽,似乎陷入了思索,好一會,忽然眼睛一亮:“原來是…”
“咳咳,大長老,今日過來,是有正事的。”
王缺直接打斷了大長老的話。
就算認親,也不能在這裡認。
鬼知道方士族裔中會不會有人舔著個臉往申鶴身邊湊。
回頭申鶴惱了,一拳下去,青一塊紫一塊,東一塊西一塊的更麻煩。
“嗯?正事,是工廠的事情?”
大長老被王缺打斷了話頭,倒也沒有生氣,深深的看了一眼申鶴,便開始和王缺交流。
“不,不是,工廠的事情等種植園那邊人手足夠再說。”
王缺搖了搖頭,直言道,
“是關於你們封印的魔神殘渣,我和師姐是過來處理這個的。”
“魔神殘渣?師姐?”大長老再一次盯了兩人一會,旋即點點頭:“原來是仙家弟子,多有怠慢了。”
他大概明白什麼情況了。
不過,仙人派人過來處理那個魔神殘渣,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我這就派人帶你們去封印之地。”
大長老也不囉嗦,立馬開始安排事情。
不多時,
一支十二人的方士隊伍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那魔神殘渣實力很強,我們也只能暫時依靠法陣封印。”
“他們會帶你們到法陣所在之地,幫你們進入法陣。”
“不過,若是你們不敵那魔神殘渣,請務必及時求援。”
大長老有些囉嗦的唸叨著。
但話語裡的意思,倒是帶著幾分擔心。
他認出了申鶴,大概可以算出申鶴修行的時間,也不敢肯定申鶴現在有多強。
申鶴並沒有說話。
王缺擺擺手:“大長老,儘快出發吧。”
大長老看著申鶴不想說話的樣子,無奈嘆息一聲:“那就出發吧。”
一行十數人,離開了避世的村落。
…
天衡山很大,
並不像遊戲裡是單純的一座高山。
實際上,它是一片連綿的羣山,雖然說不上是山脈,但也有數百山頭林立。
不然的話,天衡方士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隱世。
“封印就在前方山澗中。”
“奧賽爾之亂後,天衡山中便出現了不少地脈異常,山中受傷人數猛漲。”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只查到那雲霧精怪,還以爲就是精怪傷人而已。”
“可後來,我們意外發現很多受傷者精氣流逝嚴重,小傷變重傷,這才覺得不對。”
“召集人手進行大量排查後,纔在這裡找到了復甦的魔神殘渣。”
“卻也沒有想到,這魔神殘渣已經恢復了許多力量,我們居然一時間拿不下它,只能進行封印。”
指著前方一道深邃的山澗,方士家族的人輕聲介紹著。
王缺微微點頭:“這魔神殘渣有什麼特徵嗎?”
領頭方士:“那傢伙像是一個蛹,看著就很噁心。”
非常簡短的說明。
不過,王缺看對方的神色,已經下意識的帶上了一絲厭惡的表情。
看得出來,這領頭的方士,確實很噁心那個魔神殘渣。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進了山澗中。
外面看來,這裡只是一處深邃的山澗。
可進入之後,才發現這裡已經被魔神的力量侵蝕。
山澗深處佈滿暗紫色結晶,地面與巖壁被魔神力量腐蝕,結晶表面泛著不祥的幽光,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污濁氣息,周圍寸草不生,死寂中偶有地脈紊亂的嗡鳴。
“這裡還是被侵蝕的比較淺的地方,往裡面走,環境就更惡劣。”
方士家族的人說道。
王缺點點頭,沒有言語。
比起之前在石門見過的那一節骨頭殘留,這裡的魔神殘留顯然更恐怖。
是會主動傷人的。
他目光在周圍的方士們身上掠過。
無論對之前那個三長老有什麼意見,但對於這些以凡人身份直面魔神殘渣的方士,王缺還是浮現一絲敬意。
他們確實在履行作爲方士的責任。
‘或許,這就是方士傳承仙術,與帝君定下的契約?’
王缺內心閃過一個想法。
繼續深入。
很快,不一樣的場景出現。
在一片相對空曠的地面上,一座封印顯露。
古老符個構築環形法陣,符紋呈靛藍色流光,在地面交織成八卦陣圖,中央鎮壓著一團被鎖鏈虛影纏繞的暗紫色能量體。
法陣邊緣插有十二道鎮魔巖柱,巖柱繪封魔咒文,隨能量波動發出一道道光暈。
“這就是封印了。”
方士指了指封印中如同呼吸一般,一漲一癟的暗紫色能量體,神色陰鬱道,
“裡面就是魔神殘渣,不過這個是他被封印的表象,實際上,它並非是這個樣子的。”
“封印的內部空間其實很大,像是一個殘破的洞天。”
“這魔物,更像是一顆蛹。”
王缺定睛仔細看去,
法陣光幕與魔神紫光形成對抗,符紋光芒時明時暗,顯示結界正時刻承受內部衝擊。
部分區域已被腐蝕出裂痕,暗紫能量如觸鬚般向外蔓延。
外界那些被魔神力量侵蝕的地方,大概就是因爲這個纔出現的。
封印並不安全。
王缺微微點頭,看向了申鶴:“師姐,怎麼樣?”
申鶴明白王缺的意思,伸手一握,息災出現在她的手中。
意思很明顯了,幹就完了。
“諸位,麻煩打開封印,讓我們進去吧。”
王缺也伸手一招,昭心懸浮,在他身邊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