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弟啊!”老者淡然道,“我羅家,聲威日盛,自然要講講規(guī)矩,大哥爲(wèi)人過於偏軟,我主持羅家事務(wù),自然要重新豎立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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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二哥!”羅磐仍然怒氣難平,“所謂的定規(guī)矩,便是讓我羅家支脈走偏門?”
“老三!”羅二爺一聲冷哼,“護衛(wèi)不懂事,剛剛找我的時候,我正好有事,羅乾一時沒想明白,讓你們走了偏門。我回來後得知此事,趕緊過來大開正門親自迎接,難道處理的不對嗎?”
“什麼?”羅磐傻眼道,衆(zhòng)人也是一愣!
“可是你們做了什麼?”羅二爺大怒道,“我打開正門,便發(fā)現(xiàn)你們居然在毆打護衛(wèi)!”羅二爺痛心疾首道,“老三吶!這些護衛(wèi)對我們羅家一向忠心耿耿,如今居然被自己的主子打成殘廢,甚至直接殺死!而我的大兒子,羅乾!”羅二爺一指委頓在地的中年男人,“好意阻攔,避免你們犯下大錯,居然被打成重傷!”
不待羅磐等人開口解釋,羅二爺繼續(xù)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你們難道不知道,羅乾可是我羅家的驕傲!”
“羅乾資質(zhì)一般,什麼時候成我們羅家的驕傲了?”羅磐納悶道。
“我他麼還沒說完!”羅二爺爆了個粗口,“羅乾,是我羅家的驕傲,瑯琊王羅威的父親!如今他重傷如此,我看你們?nèi)绾胃_威交代!”
一提起羅威,羅凡心中暴虐之氣更勝,“羅威又怎了?告訴你,我叫羅凡,我爹名喚羅山,這次來,我就是要找羅威報當(dāng)年的傷父之仇!”
“羅凡?羅山之子?參加家族比拼?”羅二爺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比武受傷,再正常不過,報的哪門子仇?何況,威兒乃是元王,如今更是元王高階,突破元尊指日可待,你拿什麼報仇?你個白癡!”
“哼!”羅凡收起如意玄元棒,“早晚有一天,我自會報得此仇,只是希望,這次家族比拼,你羅家主脈,派出的人,希望他們會好好的吧!”羅凡慢條斯理道,“畢竟,比武受傷,再正常不過!”
“大膽!”羅二爺大怒,“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
“嗤!”羅凡發(fā)出一聲冷哼,“我一向如此,不信,你問問大爺爺!”
“好了,二哥,跟個孩子置什麼氣?”羅磐緩聲道,“你也別上綱上線了,真把家主驚動,也沒你什麼好果子吃!”羅磐暗暗敲打道,“這幾名護衛(wèi),受傷的就不用說了,不是什麼大傷,至於死掉的這個,卻是咎由自取,辱罵羅家,取死之道而已!至於你兒子,無非就是吐幾口鮮血,吃點大補的藥材,也就補回來了!我們現(xiàn)在要參加家族比拼,不如先進府如何?”
“你說的好聽!”羅二爺語氣有所緩和,“護衛(wèi)就算了,我羅家主脈自有補償,我兒子的傷,我也可以不予計較,但是這小子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我很不滿!好歹,我也是主持羅家事務(wù)的人,必須要道歉才能進府!”
“你快拉倒吧!”羅凡硬頂?shù)溃澳阒鞒值氖侵髅}的事務(wù),又不是我支脈的事務(wù)!我道的哪門子歉?”
“混賬,我還是你長輩呢!”羅二爺呵斥道。
“不知者不怪,你一開口就是什麼,你贏了,亂七八糟的,你要一開口就表明身份,我也不會如此對你!”羅凡辯解道。
“行了,二哥!”羅磐上前,“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兄弟我給你賠罪總行了吧!”
“哼!這次我給你這個面子!”羅二爺看了一眼羅凡,“小子,下次記得尊重長輩!”
羅凡把頭一扭,不再搭理羅二爺。
羅二爺眼睛一瞪,剛要發(fā)作,羅磐一把將二爺摟過來,“行了二哥,咱們趕緊回府吧,我都有點想父親母親了,你還不領(lǐng)我過去?”
“哼!你別摟著我,一點體統(tǒng)都沒有!”羅二爺傲嬌的甩開羅磐搭過來的手臂,“講點規(guī)矩好不好?”
“好!好!你是二哥,你說了算!”羅磐打著哈哈道。
衆(zhòng)人這纔跟隨著羅二爺、羅磐進入羅府。
至於地上躺著的三名護衛(wèi),卻是無人搭理。
至於羅乾,也是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難看的看著衆(zhòng)人的方向,一臉怨毒的走進羅府,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當(dāng)然,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羅府對面,同樣是一處府邸,在府邸內(nèi)部, 靠近大道的地方有一座五層高腳樓,幾個人正在觀察著這裡發(fā)生的事情。
“小凡哥哥太霸氣了!”一個聲音響起來,赫然是曦兒!
“擦!這脾氣倒是有點像我!”這麼囂張,定然是秋風(fēng)嘍!
“臥槽,小凡這麼暴脾氣,不會是長時間不見曦兒,把脾氣憋壞了吧?”這個自然是圖圖了。
“有可能撒!”小該也說道。
“也有另一種可能噻。”天天也在呢,“小凡就是這個暴脾氣,只不過當(dāng)著我們的時候在剋制噻!”
“不可能蘭!”政治插話道,“我還是贊同圖圖的觀點。”
“幸虧我們趕的及時,從金武府到青鸞城居然有直達的元力車,否則繞道青雲(yún)都的話,就趕不過來了,更不用說看這場好戲了!”流雲(yún)也笑著說道。
“你還說呢!”亮劍道,“你居然瞞著大傢伙,在青鸞城有這麼大一座府邸!”
“我也不知道啊!”流雲(yún)辯解道,“我們出門的時候,我父親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來了青鸞城就去南宮家族那裡將信送上,誰知道我父親居然是南宮家族的,人家直接給安排到這裡了。”流雲(yún)說完,讚歎道,“而且,這個府邸只是人家隨手買下的,誰也不知道是南宮家的,真是有錢。”
“擦!”秋風(fēng)不滿道,“我記得你爹不是說過,他們能給北冥家族做供奉,就是因爲(wèi)出身平民嘛,怎麼和南宮家有關(guān)係了?”
“我怎麼知道啊,我父親一直以爲(wèi)自己是平民的,這封信,也只是他的父親,我的爺爺,臨終前給他的,說這封信也是祖上傳下來的,以後如果有幸經(jīng)過青鸞城,就去南宮家將這封信遞上,別的啥也沒說,我也一頭霧水呢!”
幾人在小樓的五樓上,看完羅凡表演的一場戲後,就嘰嘰喳喳的聊起天來,正說著呢。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衆(zhòng)人趕緊住嘴,秋風(fēng)開口道,“進來吧!”
門開了,呼啦啦進來一羣人,其中有一個看起來九十多歲的老太太,頭髮眉毛都白了,一身素色青衣,卻也精神矍鑠,腳步飛快,一邊走一遍帶著哭腔道,“哎喲,我的乖乖小孫女在哪呢?快讓奶奶瞧瞧。”
一句話出來,衆(zhòng)人全楞了。
流雲(yún)期期艾艾道,“奶奶,您是不是找錯人了?這裡面沒人是您的孫女吶!”
“啊?”老太太一愣,轉(zhuǎn)頭對身後的人埋怨道,“是哪個傻瓜兒子辦的事?耍我老太太玩呢!”
身後的人也看著七八十了,一共三位,均是一臉的尷尬,其中一個一身藍衣的老者哭笑不得道,“娘咧,我們都好幾千歲了,您就別動不動就傻兒子傻兒子的叫了!”
“你別給老太太我岔開話題!”老太太氣道,“不是說我孫女到了嗎?人呢?”
“就是這個啊!”藍衣老者一指流雲(yún),“她來送的信,自己說叫南宮流雲(yún),不是他還能是誰啊?”
“啊?”流雲(yún)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封信是我爺爺傳給我父親的,我父親聽說我要來青鸞城,纔拿出來,讓我送給青鸞城的南宮家族啊,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哎喲!那就是你了!”老太太倒也乾脆,一見確定了,上去就把流雲(yún)抱在懷裡了,看著老太太的乾脆下,流雲(yún)嚇得也不敢用元力硬推,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老太太摟在懷裡。
老太太帶著哭腔道,“傻孫女哎!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青鸞城南宮家族,傳承數(shù)千年,作爲(wèi)一個二流家族,在青鸞城倒也是說一不二,老太太一共有四個兒子,南宮流雲(yún)的爺爺排行老四,作爲(wèi)家中幼子,自然是頑劣不堪,偏偏南宮家族極其團結(jié),對老四的寵愛已經(jīng)不是光老太太一個人的事兒了,包括老四的父親、三個兄長,對其均是寵溺無比。
當(dāng)然,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理由,老大從軍,老二從政,老三經(jīng)商,整個南宮家族蒸蒸日上,老四幹啥?那就當(dāng)個紈絝吧,這樣,南宮家就算齊全了!
別說,這種思想不僅老太太這麼想,所有南宮家族的人都這麼想,如此,流雲(yún)的爺爺出息成什麼樣,就可想而知了。
“兩千年前,小四兒喜歡上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嫁過人,我自然不同意,我這麼好的寶貝疙瘩,哪能這麼隨便就成親了?”老太太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不滿,“我的四兒媳婦候選名單,可都是青雲(yún)帝國的公主,各大家族的名媛呢!所以我死活不同意!”老太太難得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