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裡幹什麼?”青焰看看四周,這處洞穴倒是隱秘。這丫頭,有時候迷糊的緊,卻又出奇的大膽,就沒有她不敢去的地方!
“找水呀!這裡原來是有水的,不可能突然之間斷了水,我便沿著以前的河牀慢慢走,一路到了這裡!”
“便看到了這個洞?”青焰挑眉。
“不是!”崔樺眼珠一轉(zhuǎn),道:“我跟長生從上面一路看下來,沒有看出泉眼的跡象!”說著,順手往下一指:“那裡以前應(yīng)該是個大湖,湖水乾了,這莊子便沒水了!”
青焰挑眉,下面是一個凹進(jìn)去的大坑,說是湖,有些擡舉這個坑。
“我和長生走了沒幾步,就聽得一聲巨響!”
“然後,山石滾落!”崔樺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後來,我過來查看,便看到這裡一個大大的山洞!”
“長生呢?”青焰忽然問道。
崔樺一愣,道:“去安撫僱工了!”
“爲(wèi)何把你拋下,去安撫僱工?還有!他爲(wèi)何要安撫僱工?”青焰眼底閃過一絲捉狹,這丫頭撒謊也不會撒,也就那些村民相信!
“這平地旱雷雖然罕見,卻也不是沒人見過!你一個小孩子都不怕,還有勇氣進(jìn)來查看,那些僱工都是大人,難不成還會害怕?”
所以說!她最討厭聰明人了!
編個謊話,怎麼這麼難!
“欸!”崔樺彷彿突然發(fā)現(xiàn),顛顛幾步跑到大石頭前:“你看,這裡有水!你說,找人從這裡打井,是不是很快便有水流出?”
“或者,你可以試著,把這塊大石頭移開!”
崔樺看著石頭,不由的黑了臉!
比她還高些,不說!
多半個石頭嵌在地下,怎麼移?
讓她用兩隻手去挖?
崔樺看著自己細(xì)嫩的小手,想想自己徒手去挖,這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你不會想用手去挖吧?”青焰翻了個白眼,這丫頭想什麼,完全擺在臉上:“你莊子上有的是僱工,可以讓他們來做!”
崔樺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悄悄的把手放在背後,笑道:“不可能!”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自己有過這麼白癡的想法!
“姑娘!”
“姑娘!”
……
“你的人,找來了,正好讓他們來把這石頭移開!”
“你這是要走?”崔樺可憐巴巴的抓著青焰的袖子,這裡可是有鬼的!
“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青焰忽然笑了,語氣變的曖、昧,低下頭在崔樺的耳邊輕聲道:“還是,你想嫁給我?”
崔樺呆愣愣的看著青焰,萌萌的問道:“難不成,你想娶我?”
心裡卻是笑開了花。
有人喜歡,說明自己可愛!
青焰眼角抖了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女孩子嬌羞的低下頭,連嗔帶怒的讓他趕緊走?或者是怒罵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是個什麼反應(yīng)?他怎麼覺得臉紅的是他?
“你那是害羞嗎?”崔樺絲毫不覺的自己的反應(yīng)有什麼不對!
她前後加起來,怎麼也是奔四的人,絲毫沒有身爲(wèi)小孩子的自覺!
“哪有!”崔樺靠的很近,溫?zé)岬暮粑秃舾糁路苯哟蛟谏砩稀W屗X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伸手把崔樺的小臉推向一邊!“我走了!”
許是因爲(wèi)崔樺變相的調(diào)戲,滑膩的觸感一直留在指尖!
青焰一走,整個山洞都變的陰森了起來,崔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個哆嗦!
這地方,崔樺也不想多呆,心念一動,進(jìn)了空間!
暖風(fēng)徐徐,崔樺慵懶的躺在草地上,還是空間好呀!
就算只有她一個,她也不害怕!
“該死!”青焰咒罵一句,他竟然忘了崔樺怕鬼!滿心滿腦都是她嚇的哆嗦成一團(tuán),撲到他懷中嗚嗚哭啼的樣子!
指不定現(xiàn)在在山洞裡怎麼哭呢!
剛攀上懸崖,青焰又原路返了回去!
“臭丫頭!”
崔樺僵了一下,這人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小蜜蜂在青焰身邊轉(zhuǎn)了個彎,落在一邊的石柱後!
“臭丫頭?”青焰不由的皺眉,這空間裡靜的嚇人,臭丫頭竟然氣息全無!
難不成……遭了暗算?
一股冷氣直衝脊樑骨!
很快,青焰又開始自我否定:不會的,這麼短的時間,他又沒走遠(yuǎn),若是有人進(jìn)來,他一定會知道的!
“臭丫頭!”
“我在這兒!”崔樺弱弱的從一個石柱後面轉(zhuǎn)了過來!
青焰瞇瞇眼,難不成這丫頭會功夫?卻又故意隱藏?
“你怎麼又回來了?”崔樺心虛的眨巴著大眼睛,也不知青焰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剛纔不在洞裡?
“難不成,你真的想娶我?”
青焰看著崔樺,腦中又涌起不好的回憶,語氣淡了許多:“你剛纔幹什麼去了?”
“我躲起來,等他們過來找我!”崔樺可憐巴巴的看著青焰,想到一種可能,驀地睜大了雙眼,捂著嘴道:“你該不會是因爲(wèi)我怕鬼,所以回來接我的吧!”
“走吧!”青焰抓起崔樺的衣領(lǐng),踩著洞口,往下就是一跳。
“啊~!嗚~~!”
崔樺推開青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你想悶死我呀!”
“你要是不叫,我能捂住你的嘴?”
“那麼高,萬一摔殘了,你負(fù)責(zé)?再說了,你捂的,那是嘴嗎?那是鼻子!”
“你又往我手上抹鼻涕!”看著崔樺生龍活虎的罵人,心底的鬱結(jié)竟然散開一些!他也有了逗樂的心思!
說罷,還拿出一方帕子,在手上擦了擦!
崔樺氣的要死,怒道:“我沒有鼻涕!”
“沒事!我已經(jīng)擦乾淨(jìng)了!”青焰平靜的說了一句!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崔樺氣的幾乎抓狂,她真的沒有鼻涕,好不好!
身爲(wèi)一個女人,可以貧窮,可以質(zhì)樸,但絕不能不講衛(wèi)生!
這是崔樺的底線!
崔樺也是氣糊塗了,抓起青焰的手,放在鼻下蹭了蹭:“你看看,乾乾的,哪有鼻涕?”
溫?zé)岬暮粑略谑种干希彳浀淖烀嫞谥讣庖粡堃缓希歉杏X,就像一個小動物在舔他的手指!
青焰壓根就沒聽清崔樺在說什麼!
全身心都落在指尖的觸感,落在心底癢的舒服!
這種感覺,他想封存,想的時候,再拿出來,體驗一番!
可是!她到底瞞了他什麼?還有那個人!
青焰眼神瞬間變的清明,收回手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謎解不開,他與她之間永遠(yuǎn)都有一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