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然被哥哥莫名其妙訓(xùn)了一通,正奇怪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哥哥會這樣一副表情?
自從哥哥戀慕上風(fēng)林雪以後,事情就亂了。過去他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明明喜歡還硬要死撐著,甚至因爲(wèi)刻意討厭她,還把爺爺氣病了。後來好不容易纔認(rèn)清楚對她的感情,也開始努力去追了。結(jié)果風(fēng)林雪今天對他稍微緩和一點,他就會回來傻笑一天。如果風(fēng)林雪罵了他一句,家裡的東西就倒了大黴。這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其實他也很羨慕,羨慕哥哥至少敢愛,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回頭。如果,他當(dāng)初努力一點……
輕笑一聲,沒有如果了。因爲(wèi)她是哥哥看中的女人,一開始,就沒有如果。
王朝商務(wù)會所,蘇澄愷到的時候,冷浩天果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次,冷浩天不僅僅叫了冷浩天,還有洛莫瀟、洛未晞,以及其他幾個公子哥兒,也都去了。蘇澄愷一進(jìn)包廂嚇了一跳,一堆人正笑著鬧著。看到蘇澄愷到來,大家都是笑著說:“來來,坐這裡。”
洛莫瀟笑笑說:“就我們幾個大男人,玩什麼?不如叫幾個美女來伺候伺候?”
大家笑著點頭,隨即又把目光投射向了冷浩天。他們似乎都知道了冷浩天和林菀茹分手的事,但是,卻不知道他最近和風(fēng)林雪的事情。
可冷浩天一貫而來的冷漠已經(jīng)放在那裡了,他來外面玩,從不叫女人陪。
蘇澄愷看了看冷浩天,他只是聳聳肩膀:“我隨意。”
有了這一句話,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洛未晞立即點了包廂服務(wù)。
不久,媽媽桑笑瞇瞇的過來:“各位先生,要什麼服務(wù)?”
洛莫瀟很自如的說:“就叫那幾個過來,平常也伺候慣了。”
媽媽桑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對不住……小麗小曲她們都已經(jīng)被點出去了,要不,再換幾個?”
“什麼?”這幾個公子哥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麼時候他們想叫的小姐,居然會要不到?
蘇澄愷立即怪笑一聲:“誒喲喂,瑪麗姐,你在這一行混的久了,不會不知道我們的名頭吧?怎麼,現(xiàn)在叫幾個人都叫不到了?”
瑪麗姐就是那位媽媽桑,立即討好似的笑了笑:“蘇公子,看您說的!——買賣人是不是得講究個先來後到?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先來後到?哼!”洛莫瀟也冷笑一聲,“當(dāng)你收我們的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小麗小曲她們,我們是一早就出了大價錢的!雖然沒有包下她們,但是早就規(guī)定了,帶她們出臺必須經(jīng)過我們的同意。這個規(guī)矩,你不會忘了吧?”
瑪麗姐尷尬的笑了笑,她當(dāng)然知道這幾個公子哥她惹不起。但問題是——那些出手點了小麗小曲的,也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啊!
她雖然在這裡混久了,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主。上面也有人罩著,平常人也可以不待見。只是……這兩撥人,實在是……
她只能討好似的笑了笑:“洛公子,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是我的衣食父母。但是……那邊也實在是……要不,你去看看?”
聽到她這麼說,其實屋裡面幾個人都有點底了。既然瑪麗姐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還不敢去要人。只怕,那些人,也不怎麼好惹。
幾個人有些沉默,而忽然,後面響起一聲嗤笑。
回頭,見是冷浩天。他正依靠在沙發(fā)上,蹙眉坐著,修長雙腿交疊的前方,薄淡的脣忽然間彎起一絲冷漠的弧度,笑了笑:“笑話!誰敢搶我們的女人?找死!”
“冷哥!”蘇澄愷和洛莫瀟頗有些意外。通常情況下,冷浩天都不會參與搶妞的事件中。沒想到,他今天居然一反常態(tài),想要出頭?
不過,燕城裡,他冷浩天發(fā)話了,誰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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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下幾人虎軀一震,眼放精光,頓時覺得偉岸了不少。有冷哥發(fā)話,還怕什麼?砸場子去!把女人搶過來!
“他們?nèi)嗽谀膫€包廂?帶我們?nèi)ィ 睅讉€男人都?xì)鈩轁M滿,一臉傲然的了瑪麗姐。瑪麗姐苦笑一聲,這些公子哥們,整天沒事幹就打架鬥毆,爭搶女人。
誰叫他們有錢呢?有錢優(yōu)勢,他們不能得罪。瑪麗姐只好苦笑:“各位請跟我過來。”
沿著走道,一路蜿蜒著到了一處豪華包廂前。瑪麗姐笑了笑:“就這裡。”隱隱約約能聽到裡面震天的音樂聲,還有男人低啞的調(diào)笑和女人輕笑。
急性子蘇澄愷一馬當(dāng)下,一腳把門踹開。
“砰”的一聲,大門大開,內(nèi)裡的音樂聲還在響,但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股女人的香氣、酒氣撲面而來,薰得冷浩天皺了皺眉毛。裡面燈光很暗,特級豪華包廂,裡面有暗門,外面的真皮沙發(fā)上,幾個穿著清涼的小可愛的女人,膩歪在衣冠楚楚的男人的懷裡。
這裡是王朝商務(wù)會所,燕城最大最豪華的商務(wù)會所,居然會有男人闖進(jìn)來!這簡直不可想象!
而再定睛一看,闖進(jìn)來的幾個男人,不就是她們素日以來的常客嗎?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女人傻眼了,幾個男人也有些疑惑。他們中的不少人,也是燕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平素就是橫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而且喝了點小酒,膽氣也壯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公子哥滿身酒氣,卻大咧咧的站了起來。
這個時節(jié),天時尚早,只有徹夜狂、歡宿醉未醒的少爺們。他們也確實是在這裡玩了一個晚上,冷浩天粗粗一掃,就能看見這裡滿屋子酒氣,四處是衣服碎片,而桌子上還擺放著吸管和粉狀物質(zhì)……
顯然,他們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喝點小酒,叫幾個包廂公主尋開心罷了!這是集體喝酒、跳舞、唱歌、PIAOJI、甚至是吸粉。
這已經(jīng)不能僅僅用迷亂來形容了……這簡直是……
冷浩天忍不住皺了皺眉毛,屋子裡的氣味薰得他不僅後退一步。
他能辨識出來,在這麼混亂的一股氣味中,還藏著一絲——荷、爾、蒙的氣息。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向豪華包廂裡面,燈火暗淡的裡間。
那裡,有一扇小門。門虛掩著,將外和裡簡簡單單的隔絕開來。
很顯然,那裡就是YIN靡之氣的源頭了。
冷浩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反倒是對方搖搖擺擺的站起來,酒氣沖天。
“混賬,你們是什麼東西?敢來我這裡鬧事?”
站起來的人的是黃思琪,他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喝的醉醺醺的,並沒有認(rèn)出來人。
他不認(rèn)識,不代表蘇澄愷他們不認(rèn)識。當(dāng)下,他和洛莫瀟都是輕笑一聲:“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小子!也敢搶我們的女人?”
黃思琪眼圈很紅,是因爲(wèi)一宿沒睡,又喝了酒——說不定還嗑了藥的緣故。他倒是精神亢奮的很,指揮著一幫兄弟:“喂!有人砸場子,我們上!”
“好!”一個公子哥應(yīng)承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洛莫瀟怒極反笑:“靠,反了你了!”他們家一直和黃思琪家有合作,可以說,黃思琪是他家的下屬,一直做副手的。平常在他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居然敢當(dāng)面挑戰(zhàn)!估計是喝了酒又磕了藥,居然連他都不認(rèn)識了!
洛未晞到底年輕氣盛,他也知道黃思琪,看著他和堂兄幹架,立即站出來推了他一下:“找死吧?”
“你才找死!”一個公子哥忽然紅著眼睛衝上來,抓起一個酒瓶子,一甩手一下朝洛未晞的臉上砸去。洛未晞一側(cè)身,那瓶子摔在牆上,“砰”的一聲,碎成了無數(shù)碎片!
他一動手,兩方人立即開始了爭鬥。雙方都是好勇鬥狠又無所事事的公子哥,雙方火併,立即開始抄傢伙。
“啊!”男人們打架,那些包廂公主卻遭了秧,立即抱著頭躲在角落裡,嚇得瑟瑟發(fā)抖。瑪麗姐一看形勢不對,想勸架的時候,兩撥人已經(jīng)開始拳腳相加。瑪麗姐只叫了一聲:“各位,別動手了!——哎呦!”
一個酒瓶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忽然飛到了她頭上。瑪麗姐側(cè)身,終究沒有躲過,還是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中了肩膀。還好她那時候已經(jīng)抱著頭,酒瓶碎裂的玻璃渣沒有扎到頭部,但是也痛得她立即流眼淚。斜眼一瞟,這可不得了!這裡就跟打仗一樣!她的高聲勸告,被很低迷的淹沒在雙方的爭鬥中。瑪麗姐一看形勢不對,再進(jìn)去勸架也是殃及池魚的命。她一轉(zhuǎn)身,按動了門邊的報警裝置,隨即遠(yuǎn)遠(yuǎn)的躲到一邊,免得被砸到。
兩撥人以沙發(fā)爲(wèi)界,開始了打鬥。黃思琪那邊因爲(wèi)有酒瓶,火力強(qiáng)大,所以在一開始佔據(jù)了主動。蘇澄愷這邊,有好幾個人被酒瓶砸中頭部,血流不止。於是他們用沙發(fā)當(dāng)做掩體,等著這幫人把酒瓶消耗殆盡。
酒瓶一打完,就是蘇澄愷他們的天下了。這羣人大多都是軍隊裡出來的,平常身體素質(zhì)很好。等到那邊開不動火力,他們立即出擊。三拳兩腳,把人往死裡揍!那羣人玩鬧了一晚上,又因爲(wèi)喝酒嗑、藥,亦或是縱、欲過度,被揍得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的力氣。瑪麗姐勸完這邊又勸那邊,兩頭都不討好。
“冷大少爺,求你高擡貴手!”瑪麗姐實在是沒轍了,她立即求向在一邊的冷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