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凡所看到的，是一個老人，白髮蒼蒼，瘦骨如柴，雙目緊閉，彷彿就和死了一般。
“徒兒拜見師父。”牧舞雙手抱拳，微微彎腰。
許久之後，血木星石中的那位老人才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微弱的彷彿蚊蠅，帶著無盡的滄桑。
“晚輩齊凡，見過牧千陽前輩。”齊凡也是拱了拱手。
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基本上可以確定，此時血木星石中的這位老人，就是千年前的那位超級強者……牧千陽。
此時，諸多的血木星石以及陣法，正在給牧千陽續命。
齊凡相信，只要他離開這個陣法，離開血木星石中，恐怕最多不過是三天。
一個人居然可以活上一千多年，若不是親眼看見，真是讓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你的傳聞老朽我聽過不少，也算是久仰大名了。”洞府中，滄桑的聲音迴盪。
但其實，血木星石中的老人根本沒有開口，這話彷彿就是空氣中憑空產生。
“前輩說笑了，應該是晚輩久仰您的大名纔是。”齊凡客氣道。
“能夠在你這個年紀達到鑄星境的人，華亞星紀有史以來，從來沒有人做到過，你的天賦資質毫無疑問，是我見過最好的。”牧千陽的聲音再次響起。
齊凡聞言，轉頭看了牧舞一眼。
心想牧舞的天賦資質應該和他差不多吧，甚至還要在他之上。
因爲牧舞只比他大個兩三歲，而且也已經是鑄星境的強者。
要知道，齊凡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還是藉助了系統的幫助。
即便是前身藍齊帆，一年前也只不過是星雲九級，距離牧舞還遠著呢。
如此對比，牧舞的天賦在他和他的前身之上，這一點毫無疑問。
但是，爲什麼牧千陽勸說齊凡的天賦資質是他見過最好的呢？
“你有如此天賦資質，我相信你在一百之內，可以達到星魂境，而百年之後，可以達到更高的境界，將來前途無量啊。所以，老朽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爲了某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毀了自己的前程。”牧千陽慢悠悠地說道。
齊凡微微一笑，他自然聽懂了牧千陽所說得話是什麼意思？
“前輩，恕我直言。每個人所要走得路其實都是不同的，我不認爲我在追求某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或許有些東西對前輩來說，是歪門邪道，但對於我來說，那是一條光明大道。”齊凡說道。
話音落下，牧千陽沒有接話，整個洞府中的氣氛變得冷清起來，鴉雀無聲。
牧舞轉頭看了齊凡一眼，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在牧千陽面前亂說話。
但齊凡視而不見，並且堅信自己的觀點。
收集星辰令，那是系統交給他的任務。
而齊凡相信，系統不會害他。
或許在見到牧千陽之前，齊凡會忌憚這位傳說中的歷史級人物。
但現在他並沒有太多的畏懼。
因爲這個歷史級人物對他的威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甚至，如果他決意要殺死自己，那麼他最終也活不成。
不錯，牧千陽是星魂境的強者，但他早應該在五百多年前就死了。
如今只是在用血木星石和星陣續命，說白了就是吊著這口氣。
許久的沉默後，牧千陽才呵呵笑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
“不，前輩，您不知道。”齊凡不等牧千陽將話說完，便立刻打斷。
牧千陽認爲，他之所以要收集星辰令，是想獲得星辰令中的力量。
但實際上，星辰令中有什麼歷練個，齊凡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雖然好奇星辰令的存在，但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獲得裡面的那股力量。
早在之前他見識過那股陰煞之氣時，齊凡就不再這麼想了。
牧舞心中有些焦急，她恨不得捂住齊凡的嘴，讓他少說兩句。
她領教過齊凡的實力，雖然知道他很強，手段也多，但是卻依舊不可能是牧千陽的對手。
牧舞不想看到齊凡受到傷害，他也不希望師父爲了齊凡而出手，這樣對雙方都不好。
“那麼，你爲什麼要收集星辰令？”牧千陽並沒有因爲對方打斷自己的話而生氣，反而問道。
“晚輩不能說，也沒法說，因爲解釋起來太過於複雜。但我覺得沒有壞心思，請前輩相信我。”齊凡非常認真地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
“那你知道，九十九塊星辰令集齊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牧千陽道。
“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跟隨牧舞來蒼木星了，更加不會來見前輩您。所以，請前輩告訴我。”齊凡再次拱手，深深鞠躬。
他是真心誠意的在求教，因爲他太想知道關於星辰令的秘密了。
“浩瀚宇宙，無數生命，無數星辰，有無數不爲人知的秘密。傳說宇宙有九大星域，而華亞星域只是宇宙中的一小部分，還有八個星域在何處？從來沒有人知曉。”
齊凡聽得很認真，因爲他知道，眼前這位活了一千年的老者，肯定知道關於星辰令的秘密。
“你聽說過守域人嗎？”牧千陽問道。
“額，沒聽說過。”齊凡搖了搖頭。
“所謂守域人，就是守護星域的意思。而守域人單脈相傳，當一任守域人將死，下一任守域人才能正式繼位，因爲守域人保守這星域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被世人知曉，那將陷入真正的亂世，是整個星域的災難。”
齊凡思索片刻，道：“如此說來，前輩您就是守域人？”
“不錯。”
聽到這個回答，不知爲何，齊凡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牧舞。
既然守域人守護著星域最大的秘密，那麼守域人的實力必然強大的令人髮指。
牧舞還沒有成長起來，她雖然在二十幾歲就成爲了鑄星境強者，可在整個華亞星域來說，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與那些隱居的星魂境超級強者相抗衡。
“現在，你想知道這個秘密嗎？”牧千陽問道。
想，當然想。
他一直在尋求著答案，可卻一直沒有收穫。
就連繫統都不告訴他。
可如今，秘密就在自己眼前，當牧千陽問他是否想知道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因爲只有守域人才能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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