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歐陽熙澤夾了一道素菜,輕輕一嚼,“將軍府的菜餚就是比外面的好吃,不知道這道菜是府中那位廚師做的?居然能做出這麼好的味道。
馮小蓮一直憋著不敢說話,現(xiàn)在好不容來了一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歐陽熙澤神醫(yī)這是將軍府的廚子,如果歐陽熙澤神醫(yī)覺得這道菜好吃,我再去吩咐廚子去做一道?!?
賀蘭宇林一個冷眼射向旁邊的馮小蓮,立即道:“歐陽熙澤神醫(yī)用膳,老夫內(nèi)人就是不會說話,您不要介意?!?
馮小蓮不滿的斜了一眼賀蘭宇林,她哪裡不會說話了?心裡很是不滿,咬了咬脣,目光卻不小心看到坐在她斜對面的賀蘭納雪,肚子裡的火,一下就冒了上來。
對於這樣招待貴客的酒席上,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庶女。就像她是將軍府的大夫人一樣,無論出席什麼場合,她便會在。而二夫人、三夫人便不可能出席。
心裡很不是滿意道:“真不知道將軍在想什麼,這樣的酒席,居然讓這個傻子也來。光舞兒來就行了,爲什麼還要叫這個傻子來?”
馮小蓮越想越氣,卻無處發(fā)氣,只能雙手緊握,腳無聲的在酒席桌下跺來跺去。
“沒事,將軍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歐陽熙澤望了一眼,從宴席一開始,就一直不曾說話,只低著頭用膳的女子,脣角止不住的浮現(xiàn)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酒席前,一襲素白紗衣,兩個手腕上繫著一條細細的白帶,將那纖細的手臂,顯得更加纖細嬌盈。
一陣微風拂過,絲帶微微飄起,就連那右手手腕上的紅帶,都隨之飄起,將她整個人顯得靈動又飄逸。
今日的她不知是衣衫的緣故,還是紅燈籠燈光傾灑的緣故。
她那黝黑又醜的臉,稍微顯得有點白皙。右眼之上如雞蛋般大小的黑斑,被池水折射出的波光微微照耀,時而閃爍冷光,時而暗沉。
“讓歐陽熙澤神醫(yī)見笑了?!痹捯宦洌R蘭宇林就不動聲色的給賀蘭輕舞遞眼色。
而賀蘭輕舞卻一雙美眸愣愣地盯著歐陽熙澤。
從歐陽熙澤神醫(yī)一來到將軍府,她的眼就沒有從歐陽熙澤身上移開。
平時她總是靠聽聞來取得歐陽熙澤的一些消息,今日一見,卻讓她愛慕不已。
他俊美如神祗,笑起來的他就彷彿是天使一般,那溫和的聲音更是扣人心絃,讓聽者深陷。
見賀蘭輕舞發(fā)神,賀蘭宇林聲音微顯嚴肅,“舞兒——”
“恩,爹爹!”賀蘭輕舞這纔回神,不好意思的低首,輕聲應(yīng)道。
“還不快給歐陽熙澤神醫(yī)敬酒,身爲將軍府的大小姐怎麼那麼不懂禮貌?”賀蘭宇林表面上是斥責,暗地裡卻是在給賀蘭輕舞找機會。
那臉一日不治好,就是他心頭的痛,現(xiàn)在歐陽熙澤好不容易來將軍府,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馮小蓮一聽,立即也附和道:“將軍說的對,舞兒你身爲將軍府的大小姐,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還不快給歐陽熙澤神醫(yī)倒酒?”
“不礙事的,宇林將軍和將軍夫人不必如此客氣?!睔W陽熙澤委婉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