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棋當(dāng)真爲(wèi)熙光閣做事,那就證明自己的曼珠沙華已經(jīng)被外人所知,而且正處於危險當(dāng)中,暗樓是唯一一處遮擋的地方,若也暴露了,那她便將所有人暴露在危險當(dāng)中了。
“過幾天她還會來的?!毙襾K未聽到謝長魚準(zhǔn)備約見溫初涵的事,但江宴猜到了她定不會存有這麼一點心思。
玄乙知道,他還需要在這裡守著。
回到了丞相府,謝長魚終是沒能忍住。
“葉禾,通知雪姬,派人暗中調(diào)查江府,尤其是溫初涵,與她接觸的人給我盯緊了?!?
那個綠珠,一定有問題。
“少主這件事分明就是將我推到了炭火之上?!?
搬回江府之後,溫初涵一直很安靜,她不是不想報復(fù),而是在等時機(jī)。
可是等來等去,居然等來了少主給她挖的坑。
綠珠斜眼看著她這幅躁動的模樣。
“少主做事自由他的安排,你只管做好目前的事情就好,那就是乖乖等著嫁到陸家?!?
這是少主交給兩人的首要任務(wù),若不是那位江夫人從中作梗,而陸文京又遲遲不肯行動,她們早就可以進(jìn)行下一步了。
溫初涵心中怨懟。
“雀湖本來就不應(yīng)該來盛京,她的身份江宴一定會查到,倒是肯定會牽連出我們的?!?
這時的她還在擔(dān)心會不會因此江宴便討厭自己,這件事本就不是她做的,可謝長魚那個女人若是知道了一絲消息,一定會大肆動作的。
這點她還算是瞭解謝長魚,她確實不會輕易放過溫初涵。
“那都是少主的安排,容不得你多嘴,老實呆在這裡吧。”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何況這牆外面一直有人盯著不放。
事情發(fā)生了多天,瑤鈴失蹤的消息終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在謝長魚準(zhǔn)備與溫初涵見面的當(dāng)天,江宴被傳召入宮。
“給朕說明白,究竟怎麼回事!”
皇上震怒,瑤月公主身份特殊,若是失蹤這件事被邢江王知道,定會在邊域再掀風(fēng)浪的。
江宴跪在御前,將事情原委告知了皇上,當(dāng)然,也不忘將崔皇后也牽扯進(jìn)來。
“你說是皇后派去的人攪亂?”
皇上並非愚昧,自然知道這件事與崔皇后並無關(guān)係,但若不是她的人攪合出這麼一檔子事,江宴也不會準(zhǔn)備什麼拍賣會的。
此話江宴不當(dāng)接,一直低頭,沒有回答。
“那個民間組織怎麼回事。”敢偷盜丞相府的東西光明正大的拍賣,皇上對這個名字還真是有些興趣。
江宴思慮,除去重要的,將其他的告知了皇上。
“啓稟皇上,這熙光閣是新起的組織,主要是收羅各種奇珍異寶,之前一直安穩(wěn),如今這事怕也只是收羅到的寶貝將其兌換成銀兩而已?!?
江宴的話點到爲(wèi)止,但皇上還是看出了他有所隱瞞。
“你府中之事,朕不關(guān)心,現(xiàn)在重要的是將瑤月郡主給朕立刻找回來?!?
邊域不可出亂,瑤月不能出事。
江宴得令,也藉著這個機(jī)會調(diào)用了官城軍隊。
走出皇宮,江宴第一件事,便是帶著聖旨搜查熙光閣。
玄乙接令帶著幾個慶雲(yún)閣的弟兄悄悄混在了搜查的隊伍中。
來接應(yīng)的是空無燼,他自然不會當(dāng)江宴的人如此肆無忌憚的闖入閣中。
“丞相大人,我熙光閣雖在明場經(jīng)營,但一直做的都是競買拍賣的生意,想要的東西也需要一些手段才能打到。不知您這番陣仗,是要明搶嗎?”
幾位閣中高手與他站在一起,這熙光閣可不是誰都能進(jìn)的。
江宴自然知道,江湖之事朝廷不可干預(yù),若是出了事。怕不是出兵鎮(zhèn)壓就能解決的,這也是玄乙?guī)祥w中暗客的原因。
“這點放心,想必你也聽了,瑤月郡主失蹤,皇上心急,只能挨家挨戶的查尋。在參與那次拍賣的人,必須進(jìn)府門巡查。不過我也知道貴閣身份特殊,也不會做出綁架郡主之事,只須我?guī)兹俗邆€過場便可?!?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空無燼派人稟報了閣主。
“丞相大人,那就帶上幾人裡面請吧?!?
自民間組織成立以來,這是第一次被朝廷巡查,熙光閣也是開了先例。
江宴向玄乙使了眼神,便帶著慶雲(yún)閣的人到了裡面。
這件事算是轟動,女扮女裝出行的謝長魚自然看到的動靜。
“文京,江宴這番也是大膽,竟然公闖熙光閣?!睍r隔多月,她終將隋辯的臉再次掛在身上,手裡拿的便是陸文京給的摺扇。
醉雲(yún)樓與熙光閣之隔一條街,坐在二樓的窗邊,看著對面的景象屬實清楚。
謝長魚搖搖手中的摺扇,盡是嘲笑。
本來瑤鈴失蹤已經(jīng)讓江宴十分煩惱了,如今自己那個皇帝舅舅知道後居然橫叉一刀?,F(xiàn)在他怕是騎虎難下了。
如今他的精力都被找尋瑤月郡主所牽制住,怕是沒有功夫與自己顫抖了。
這也是謝長魚早上再次服用換顏丹的決定。
“他算是屎從天降砸到腦袋上了,現(xiàn)在你可是滿意了?!标懳木┰缇涂唇绮豁樠?,眼下幸災(zāi)樂禍他又怎能逃了。
“隋兄?”
真是好巧,平日裡從未見趙以州出現(xiàn),謝長魚以爲(wèi)他已經(jīng)回老家了,可怎就自己偏偏易容之後他又出來了。
“以州?!?
謝長魚苦笑的與他打著招呼,這位仁兄的出現(xiàn),怕是會攪亂她與溫初涵的“約會”了,謝長魚並不積極,想要他自己知趣的離開。
可曾想趙以州數(shù)月未見隋辯,連玄墨也沒了蹤影,他這段時間憋得緊,對他那算是過分熱情了。
“隋兄,你身體可好了?這麼久的時間,我託人多方打聽也只是說你留在了桐城,可我明明知道你已經(jīng)被丞相大人帶了回來,他們爲(wèi)何都這麼說?!?
見到謝長魚,趙以州的話匣子算是打開了,直接坐到了兩人的座位旁,拉起謝長魚的手便開始敘舊。
“咳咳,那個,這裡還有一人?!?
陸文京看不到別人佔阿虞的便宜,用手中扇子將趙以州的手打掉。
“呀,這是陸小爺嗎,趙以州,有禮了。”
兩人不是同僚,趙以州只簡單的拱了拱手便又牽起了謝長魚。
“以州,我們今日有事要議,改天,改天一定約你一起把酒?!?
眼見溫初涵就要來了,謝長魚不願與趙以州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