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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涼天氣未寒時三

已涼天氣未寒時(三)

一襲鵝黃明佩上窄下寬曳地裙,舒廣袖,頭梳堆髻,飾玉簪珠花,肌膚微豐,閤中身材,明眸櫻口,一個觀之嬌俏可親的女子款款向我和冒牌仙人所站的位置走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約摸二十五六的男子,一襲香色團松鶴織花長袍,身高適中,略顯清瘦,五官俊挺,卻意外讓我覺得有些脂粉氣。

六哥?難道是那傳說中的公主?唉呀呀,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著了冒牌仙人之外的人,還是個金枝玉葉的主兒。在龍曜國的時候,雖然也在皇宮裡晃盪過幾次,但除了丫頭嬤嬤,可是一個正經主子都沒見過啊,狐貍這孩子也可憐,爹早死,娘早死,N個後媽也沒個活得久的,沒姐妹,唯一的兄弟又那樣,偌大一個皇宮,好象就他一個人似的,怪不得天天和蒼蠅形影不離的,後來俺出現了,雖沒替蒼蠅分憂解難,但至少與他共同承擔陪狐貍的責任。唉,狐貍,蒼蠅,我又想你們了,55555

“喂,我在問你話呢,你發什麼楞?”估計我剛剛想狐貍的呆樣惹冒牌仙人他妹不開心了,人家一反剛剛出谷黃鸝的甜美語氣,微有些不高興的拔尖了音量。

“四哥和七妹來之前怎麼也不派人先知會一聲?”冒牌仙人迎上前,對著那脂粉男微彎了彎身,復又對公主MM道,“七妹,月姑娘是我的朋友,不得無禮。”

月姑娘?哦,對了,月姑娘是我。冒牌仙人問我名字的時候,我不知怎麼的把上回隨口編的“月微眠”說出來充數了。或許心裡潛意識的有些防備吧,就算雲風雲月說不得,但我甚至都沒說我是林淺淺。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天曦嵐剛剛叫了聲“四哥”!他是天青國的皇子,那他的四哥就是——不就是那個該死的四皇子了嘛!而且貌似天曦嵐排行第六,那公主MM顯然排行老七。我雙眼直直的盯著那個“四哥”,腦中暫時性一片空白。

“六哥,她是不是傻子啊,一句話也不說,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六哥你怎麼把這種女人帶回你宮裡?”

七公主的話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看著四皇子,他也看著我,我們就這樣互相打量著,周圍寂靜無聲,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裡,有驚訝,有了然,有算計,更有危險的光芒。之前雖不敢肯定他們找人假扮雲輝雲白是刻意針對恢復女兒身的我,還是撒大網撈魚,我自個兒晦氣撞上的門,但既然我那天自暴了身份,那麼四皇子即便不敢肯定堂堂龍曜國宰相就是我這一介女流之輩,但起碼可以肯定我與他關係非淺。

我微揚起臉,側看著身邊也正若有所思看著我的天曦嵐,臉上是大大的滿滿的笑容,右手輕輕挽上他的左手臂,親暱而溫柔的道:“曦嵐,有客人來也不提早告訴我,我一點準備也沒有,這麼不修邊幅的樣子,不是惹笑話了麼?”

我又稍理了理身上衣裳,方盈盈福身道:“民女月微眠,給四皇子、七公主請安,四皇子吉祥,七公主吉祥!”

我起身,微低著頭。四皇子他如此費盡心機的想除掉我,如今我這樣出現在他跟前,他怎會錯過機會?他一直未開口,只不過是疑心我與天曦嵐的關係與盤算著如何開口罷了。我心裡一陣苦笑,這個時候若說還有誰能護我周全,怕只有眼前這飄然若仙的天曦嵐了。曦嵐,對不起了,我竟要利用你,故意讓四皇子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讓他顧忌你,顧忌這層關係,才求得我暫時的安身。

“你……你竟敢直呼六哥名諱?”七公主似受了驚般,幾步衝到了我跟前,臉上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不過人家好歹是一國公主,也是有素質有教養的,雖然貌似有些氣憤,但畢竟沒有當場甩我一個嘴巴子什麼的。我被電視劇毒害了這麼多年,老以爲後宮裡那些嬌貴的主子最愛動不動賞人家掌嘴啊什麼的。

“回七公主,這稱呼是曦嵐準了的。”我輕輕回答,依舊微低著頭,還裝出一副羞怯的樣子。哎呀,好假啊,連我自己都快受不了,要豎汗毛起雞皮疙瘩了。

不過我這話倒是真的,天曦嵐同志貌似爲了表示他的平易近人,在前天我皇子來皇子去後來又變成喂來喂去餵了他半天之後,很堅定的告訴我,我們之間要用名字互稱。

“六弟遊山玩水出去了大半年,連父皇都整日裡嘮叨怎麼還不回來,原來是有佳人相伴,樂而忘歸啊。”四皇子雖是笑著對天曦嵐說話,眼睛卻是緊盯著我。呵,你話裡□□裸的試探我又豈會不知?

“曦嵐,”我出聲,輕輕打斷天曦嵐未出口的話,微蹙了一下眉頭,手撫著上次“中刀”的地方,輕聲道,“我好象有些不舒服,怕是舊病復發。”

“好,那我先扶你進去休息會兒。”他晶晶亮的眸子看著我,裡面有一絲戲謔,擺明看穿了我的小把戲,然後轉身對那兩人道:“四哥,七妹,我先扶月姑娘進去,失陪一會兒。”

說完,也不等他兩人說話,便輕扶著我的肩,向我住的小白宮走去。直到離開那兩人的視線範圍,感受不到背後那刺人的目光,我才稍鬆口氣,三兩下拍掉冒牌仙人虛扶著我肩的手,跳開幾步,保持安全距離後,方慘兮兮的道:“曦嵐……我……”

我小心翼翼的擡眼瞄向旁邊這人,他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悠哉哉的好似正等著我有什麼說法。我立馬低下頭,心裡噼裡叭啦的打起了小算盤。怎麼辦?坦白從寬,賭他不是與四皇子一夥的?繼續瞎掰,直掰得天花亂墜人神共憤?好矛盾啊,真想身邊有一個一元硬幣,就像在21世紀的時候碰到拿不準主意的事,拋一下硬幣,字朝上便這樣,花朝上便那樣,美其名曰爲順應天意,多麼簡單省事啊。

“曦……六皇子,”我結巴了一下,最後決定這個時候還是叫他六皇子比較好,因爲這稱呼,顯得我是多麼的弱勢啊,說不定能得個同情分什麼的,“我有事想告訴你,不過容我晚上細細理一下思緒,因爲我的事說起來有點複雜,明天一早,我再告訴你好麼?”

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反正現在是女兒身,純粹是本色演出啊。裝完了可憐,我又歪著頭想了一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巴巴的道:“曦嵐,四皇子他們這邊,就先配合一下,好不?”

他學著我的樣子,歪著頭想了一下,忽然萬分愉悅道:“好啊。你與四哥從一見面便互看著對方不放,你不會是我未來的四嫂吧?”

什……什麼?我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天曦嵐同學,你的想象力與搞笑能力簡直就是天馬行空級別的啊,這太讓人佩服太讓人驚訝了!你的四哥巴不得我早早死掉,你還要將我許配給他,而且說不定我還只是一小妾的份,這不明擺著讓我自殺嘛!原來你只是貌似聰明啊,我真是誤看你了,還以爲你長得跟仙人一般,智商好歹也會有仙人一半,想不到你能把我們充滿仇恨與憤怒的目光看成是深情款款的對視,I 服了 YOU!

我正待賞他幾個衛生眼,卻意外看到他臉上的揶揄與眼裡的濃濃笑意,暈了,我怎麼了,竟差點被他忽悠了:“曦嵐,你那天救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與你四哥不對盤了吧,還講這種話來堵我。”

“那你與四哥爲何不對盤啊?”

這纔是他想問的問題吧,他救我的時候應該也有看到刀疤男,怎會不知是四皇子派人設計殺我。那麼,他既將我帶回宮裡,卻不許我出小白宮,難道是因爲怕我不巧遇上四皇子?

“曦嵐,這些問題你明天就會知道了。”難道明天真的要向這個人坦白我的一切了麼?虧我剛纔還想著順著他思路將自己塑造成四皇子的歡喜冤家呢。

“好,”他微笑的看著我,眼神清亮,還有一絲難得的興致。

“那麼外面的人你先應付一下,我先去休息了,明早見。”我撇了撇嘴,一板一眼的說完,口氣頗有些領導對屬下的味道,也不理他的反應,徑直向我的小白宮走去。哎,其實我就是個欺善怕惡的主,知道天曦嵐同學還算善良,而且到目前爲止對我也沒有惡意的表現,我便又皮癢癢的不打算將他皇子的身份當回事了,反正我是龍曜國的老百姓,他一天青國皇子,其實對我來說也就是個外國人,不是麼?再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客人,客人,那就是上帝啊,自然可以時不時擺一下譜了。你說救命之恩?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啦,而且我也滿欣賞一句話的,說什麼來著?對了,“有仇必報,有恩就忘”,娃哈哈哈!

我趴在牀上,琢磨著到底要不要向天曦嵐同學徹底坦白我的身份。我想坦白還是要坦白的,如今我孤身一人呆在這皇宮,我要做的事,需要他多大的幫助,就該對他有多坦白。可是坦白之後,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在我預料之外的後果呢?

眼角突然瞥見有一團黑黑的東西火速向我飛來,我尖叫一聲,連忙用被子將人整個的捂住。什麼東東?嚇死我了!且不說狐貍的皇宮,僅是雲府與淺醉居的治安,也比這裡強了不止百倍。你說要是大半夜的來了個傳說中的採花大盜,我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睜睜的被摧殘?

外邊半天沒響動,沒人依靠的情況下,我只得偷偷掀開被子一角,往外一瞄,便與一雙很奇怪的小眼睛對視了一下,我一驚,一把掀開被子,那小眼睛的主人站在我的牀上,看好戲般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模樣,那,那不是傳說中狐貍的暗鴿嘛!555,親人哪,終於把你給盼來了,看來鳳蘭玉佩的事,很有新聞價值,很值得關注值得期待值得跟蹤報道啊。

我賠著笑臉對著小黑鴿招了招手,那鳥類踱了幾個鳥步硬是不往我方向靠,我怒極,一抄手,就將小黑鴿牢牢抓在手裡,拎著它的鳥爪搗鼓了半天,終於將那紙條抽了出來。

“淺淺:事情比預想中更復雜,不可任性,若沒把握,全身而退,切記!”

狐貍的字寫的很小,我睜大眼睛對著夜明珠瞅了半天。你說我傻不傻,以前在雲府,我咋就沒想到用夜明珠照明呢?還巴巴的點著蠟燭,這與我向來智慧的形象是多麼的格格不入啊。而且狐貍和蒼蠅貌似在淺醉居的時候也沒有這種覺悟,兩個大男人的腦袋加起來也就和我一個人同一個檔次,狐貍蒼蠅,你們真真是太遜了。

我推算了一下日子,狐貍寫這封信的時候該還不曉得我遇襲的事,那他說的“事情比預想中複雜”什麼意思?難道他又收到他的暗人們的消息了?狐貍他既已同意我出來,爲何又總是這麼的不放心,而且看他的口氣,似乎我灰溜溜的回老家他也不擔心的樣子,很奇怪,難道他不緊張自己要做亡國君了?還是除了我這步棋外,他還另有打算?

我找來紙、筆、墨,細想了一下,然後給狐貍回信:開弓豈有回頭箭?已在皇宮,靜待我的好消息。如今這樣一人的處境,我倒是寬了些心。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只要牢牢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必擔心再揹負周圍人的性命,這讓我的心裡,好受很多。我自會多加小心防備,更不可能中途放棄,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走到最後,豈有做了一半回到□□之理?若我這樣回去,那麼紅兒和雲輝的犧牲又算什麼?

我向外看了看,暗鴿出現了,卻沒有看到夜風,心裡微有些不安。可是在這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旮旯,信息滯後是我目前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學著狐貍的樣子,將紙條捲起來,綁在小黑鴿的腳上,然後還很好心的拿了點糕點餵它。那鴿子飽餐了一頓,然後撲騰了幾下翅膀就飛走了,連個感激的眼神都沒回饋給我,真沒良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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