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牧夜喝完六杯酒之後臉色有些微紅,卻不至於醉。
“嫂子,你看夜多疼你啊。讓人好生羨慕。”卡沙對唐晚寧巧笑。
“確實是表現(xiàn)的不錯!”唐晚寧也不吝嗇對歐牧夜的嘉許,身爲女人,她能夠嗅出那聲羨慕背後隱藏的妒忌。
卡沙,你再會裝,眼神還是騙不了人。
“嫂子,那邊好熱鬧,我們過去玩,”卡沙熱絡(luò)的拉起唐晚寧手,對歐牧夜頗爲俏皮的說:“夜,不介意把嫂子借給我吧。”
“你們?nèi)グ伞!睔W牧夜沒有意見。
卡沙拉著唐晚寧就到了歐雲(yún)裳他們那邊。哪裡的一羣人正在玩一個猜猜誰是臥底的遊戲,這種遊戲去年就流行了,不過泰國這裡還是很新奇的,凡是出局的全都要罰酒。
大家都用英語交流,語言也沒有問題。
“一級戒備,”顧佳傾看唐晚寧被卡沙帶到歐雲(yún)裳那裡了,抓著米娜就趕了過去。笑的特別的友好:“你們在玩什麼?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我們可以加入嗎?”
歐雲(yún)裳看看她們,表情高傲的說:“坐吧!”
顧佳傾跟米娜坐下,分別擠到歐雲(yún)裳跟卡沙中間。就近監(jiān)視,防止她們做小動作。
唐晚寧對她們笑了笑,這兩個丫頭的心思她懂,怕她會被整,所以才擠進來的吧,果然是好姐妹!
這邊遊戲玩的火熱,那邊四個男人聚在一起喝酒。
歐牧夜欣賞著湖光月色。
坐在他對面的唐北琛的心情跟寒冬臘月似的,一個人喝悶酒喝了半天,一杯接一杯。跟喝白開水似的。
蘇晉澤戲耍著江思傑,跟他玩猜拳,結(jié)果這江思傑一路的輸,一路的喝,最後直接掛掉了。
“哈哈——,夜,你看這笨蛋,還醫(yī)生呢。”蘇晉澤拍著歐牧夜的背。樂的跟什麼似的。
“你幾歲了?不嫌無聊嗎?”歐牧夜淡淡的吐息,他對好友這種低智商的行爲不抱想法。
“我們同年啊,你不會連你自已是幾歲都忘記了吧。”蘇晉澤仍舊嬉皮笑臉。
歐牧夜瞟他一眼:“顯然,你心理年齡跟實際年齡嚴重不符。”
蘇晉澤把椅子搬到他的身邊,一副打算跟她來一場推心置腹的陣仗:“你的心理年齡難道跟實際年齡就符合呢,你看山去不到三十,可實際你比你爺爺還要食古不化,你智商極高,可惜把情商那一塊都給吞併了,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聽到這兩個字,歐牧夜就打從心底裡煩躁:“我不是不知道,而是我不迷信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一切情感的波動都是荷爾蒙在作祟,沒有半點神秘感。”
“夜,如果有一天有個女人能夠打破你的理智,那個時候,你就要相信這場迷信了,因爲它確實存在。”蘇晉澤說的很像那麼一回事。
歐牧夜搖頭直笑:“一個花花公子跟我講愛情,從學(xué)術(shù)的角度上來說,可信度爲百分之零,蘇晉澤,你就別裝了。”
蘇晉澤見不能忽悠不到他,覺得無趣就不在聊這個話題了:“話說,你真看不出卡沙喜歡你?”
歐牧夜沉下臉:“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以前不覺得,可是今天在飛機上卡沙的表現(xiàn)真的很可疑,我覺得你還是跟她保持距離,不然哪天黏上你可就麻煩了。”蘇晉澤警示他,也算是給他打強心針。
“這事我有分寸。”歐牧夜不會聽一面之詞,也不會貿(mào)貿(mào)然的去疏遠或是冷落一個朋友,這不是他的處事之道。
“夜,你不聽我的,遲早要出事,做生意你在行,女人的世界你真心完全不瞭解,我只能這麼跟你說,卡沙對你當真只是普通朋友那還好,如果她對你存有心思,那就太可怕了,心思藏了十幾年,可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你好自爲之吧。”蘇晉澤用力的握了握他的肩,走開去玩了,夜的脾氣他清楚,誰都不能逆轉(zhuǎn)他的想法,除了他自已。
蘇晉澤走後,歐牧夜就陷入沉思。
對面喝的有點醉醺醺的唐北琛冷笑:“晚寧總說你比我好,看來也不過如此,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我纔是真正愛她的人,只有我,纔是永遠愛她等她的人。”
歐牧夜的額際的青筋浮起。
“晚寧以前很愛我的,我也很愛她,我們相愛十三年,不真是鬼迷了心竅,竟然那樣就娶了別人,我真的後悔了,歐牧夜,不如我們讓一切恢復(fù)原狀吧,你把晚寧還給我,你不愛她,有她沒她都無所謂的,但我不能沒有她,我每天都好痛苦。”唐北琛扶著額頭,一個大男人竟然掉淚。
“你喝多了。”歐牧夜剋制著把他扔進湖裡的衝動。
“歐牧夜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她!”唐北琛靠在桌子上,嘴裡還呢噥著。
歐牧夜揉著快要爆開的太陽穴,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一口氣喝掉,以平復(fù)自已的鬱悶。
前所未有的亂。
蘇晉澤在那邊玩飛鏢,他幽默風(fēng)趣,俊美邪氣,不像歐牧夜跟唐北琛那麼生人勿進,女孩子都圍著他。
米娜看自已的男朋友被那麼多女人圍著,早就不淡定了,哪有心思監(jiān)督歐雲(yún)裳,連包被人擠到地上都沒有發(fā)覺。呆廳坑扛。
而顧佳傾一直專心的盯著卡沙,忽略了有人把手伸進了她的皮夾裡,拿出了她的房卡。
“我去上個衛(wèi)生間。”唐晚寧起身,拿了包去上衛(wèi)生間。
歐雲(yún)裳對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就跟著唐晚寧去了衛(wèi)生間。
卡沙也站起來:“我也去趟衛(wèi)生間。”
“我也想去,一起去吧。”顧佳傾站起來,跟過去。
衛(wèi)生間裡,唐晚寧從裡面出來了,包包就放在一邊,旁邊的女人用英語說:“可以借我用一用你的粉嗎?”
唐晚寧抱歉的說:“對不起,我沒帶粉。”
“哦,沒關(guān)係,呀,你的包包好美,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可以!”唐晚寧很大方的給她。
女人接過來,拿在手裡看:“可以打開裡面看看嗎?”
“你看吧。”唐晚寧表面大方溫和,心裡頭卻是看出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