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雲(yún)浩有些單薄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閃動著,若有若無的的黑色罩在他的身上,讓他多了一分神秘色彩。
裁縫店對面的房屋上,一個精瘦的漢子早就靜靜守候在那裡,看到雲(yún)浩的身影如閃電般消失,眉頭忍不住輕皺,雲(yún)浩的速度之快已經(jīng)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月光映襯著他的臉頰,赫然是尚長老,不過此時他的眼神中精神矍鑠,再也看不到一絲衰老的褪色,在自己人面前,他也習慣了總是隱藏一下。
尚長老高高躍起,如同一隻鷹鷲般靈活跳躍在房屋的屋頂上,腳尖輕點,他的身影便是劃出長長的痕跡,速度比起雲(yún)浩來,似乎還要高過一籌。
等到他趕到城外的時候,雲(yún)浩已經(jīng)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他了。
尚長老微微有些錯愕,雖然他知道雲(yún)浩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毫不畏懼自己,早早地就站定了下來。
“雲(yún)浩。”低沉的聲音從尚長老嘴裡傳出,他的眼睛如毒蛇般盯著雲(yún)浩。
雲(yún)浩輕輕一笑,問道:“你是誰?”
“我是正氣門的尚長老。”深吸一口氣,尚長老表現(xiàn)平靜地說。
雲(yún)浩掃了他幾眼,懶懶的問:“爲什麼派人跟蹤我們。”
“呵呵,你們是我的後輩,我自然要爲你們的安全著想了。”尚長老的臉上帶著一抹強笑,他還想再摸摸雲(yún)浩的底兒。
緩緩低下頭,雲(yún)浩手掌之中一陣扭曲,紫色的巨刃便是閃現(xiàn)出來:“既然你不願意說出來,那我只好讓你找閻羅王去說了。”
看著雲(yún)浩漆黑的眼眸中涌現(xiàn)的殺機,尚長老不以爲意地笑了:“雲(yún)浩,你想幹什麼?殺了我?呵呵,真是可笑,就憑你的實力,連跟老夫提鞋都不配,若不是老夫看在你年紀輕輕,天賦不錯的份兒上,早就不跟你這樣客氣了。”
“老雜毛,你少在這裡裝蒜了,你們的那點伎倆騙得過城主卻騙不過我們,既然你不肯說,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雲(yún)浩冷冷地說完,手中的紫色光芒帶著呼嘯地勁氣朝著尚長老砸了過來。
尚長老自恃劍靈強者的功力,毫不畏懼地冷哼一聲,一道雄渾的無形鬥氣迅速附著在手臂之上,竟然用手臂跟雲(yún)浩的神魔之刃來了一次硬拼。
“嗤啦……”長刀劃破衣襟,並沒有尚長老之前想象的那樣產(chǎn)生金屬交戈的聲音,而是那種瘮人的骨裂聲。
“啊!”一聲慘叫,尚長老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踉蹌著朝後退了許多步。
輕敵了!尚長老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帶著兵器來會會這個小子了,沒想到對方一個五星大劍師竟然能夠破開自己一個劍靈強者的鬥氣防護。
血液順著尚長老的衣襟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不等尚長老做出下一步反應,那紫色的刀刃在尚長老眼裡急速的擴大著。
尚長老拼勁全身力氣,勉強挪開寸許,火辣辣地疼痛從他的肩頭傳過來,那種疼痛幾乎讓他昏迷過去,好在他的意志頗爲堅定,倒也撐了下來。
冰冷的手指忽然戳中尚長老的脖頸,尚長老感覺自己體內(nèi)奔騰遊走,等待著爆發(fā)的鬥氣如同被蛇蟄了一般,瞬間麻痹地一動不動。
三招,僅僅三招,一個劍靈強者就這樣被制服了。
尚長老一動也不動,後背和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冷汗,這個年輕人的恐怖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一個五星大劍師竟然只用了三招就制服了劍靈強者,那麼等到他進階劍靈強者的時候,又會是何等的變態(tài)。
“尚長老,剛纔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了。”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尚長老嚥了口吐沫,心裡對這次分發(fā)任務(wù)的混蛋痛罵不已,這就是一幫天賦不錯的小劍師,去他孃的,這比高級劍靈還霸道啊。
“我姓尚,叫尚軍,是天玄門的人。”搖了搖牙,尚軍無奈地說道。
雲(yún)浩眉頭輕揚,接著問:“天玄門是個什麼門派。”
尚軍一陣猶豫,但是雲(yún)浩手中的神魔之刃輕輕滑過自己的脖頸,頓時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出現(xiàn),尚軍知道脖頸被劃出了口子,已經(jīng)出血了。
深吸了一口氣,尚軍閉眼說:“天玄門是一箇中立於正道和魔教之間的門派,主要成員是一些天賦異稟的人。”
雲(yún)浩心頭一動,忽然問:“空氣系的劍師強者算不算天賦異稟?”
“當然算了,所有超出五行光暗七系元素的力量都屬於異類。”
雲(yún)浩心裡聯(lián)想到了那日周婷跟自己說的那個神秘門派,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突然問:“你們門派中是不是大多是一些被操控神智的人。”
尚軍身子一震,又是一陣沉默,旋即苦澀地說:“算是,如果被抓來又不願意爲天玄門效力的,最後都會被操控神智,成爲極度恐怖的殺人機器。”
雲(yún)浩想起了魯青,他搖了搖頭,說:“既然你是天玄門的,又沒有對我們做出什麼有傷害的舉動,我可以放了你們,而你告訴我的,我也會守口如瓶,不過限你們一天之內(nèi)滾出這裡。”
尚軍嘴角蠕動,本來想說任務(wù)完不成是不能撤退的,不過感覺著脖頸處的寒意,他還是點了點頭。
“你滾!”聲音冷冷傳來,那紫色的光芒巨刃也從尚軍的脖子上拿開。
尚軍站在那兒不敢動,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剛纔精神極度緊張之下雙腿竟然已經(jīng)麻木了,而體內(nèi)的鬥氣也開始緩緩恢復過來。
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氣,尚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首四顧,哪裡還有云浩的影子。
“這個年輕人太恐怖了,不愧是無上天宮和天怒森林共同舉薦的年輕一輩,這次的任務(wù)算是栽倒他手裡了。”
雲(yún)浩的身形快速挪動著,如同瞬移般的忽左忽右,片刻之後就來到了城南的郊外,感覺著再無什麼風險,纔是從納戒中取出那信鴿來,信鴿萎靡的躺在雲(yún)浩手裡,過了片刻才嘰嘰喳喳活動過來,想來方纔在雲(yún)浩納戒中極度缺氧所致。
小白信鴿呼扇著翅膀吱吱遠去,雲(yún)浩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再等待兩天就差不多了,等著自己回去也有大半個月過去了,本來快速完成的任務(wù)因爲這幫不速之客的到來而耽擱了不少,這讓雲(yún)浩心裡一陣不爽。
好在爲比賽準備的丹藥弄的差不多了,只要回去從晨老和雲(yún)夢那裡搞些武技,應該夠自己在龍城之戰(zhàn)中一搏了。
三日的時間一瞬而過,這三日來,倒是再也沒有其他人打擾四人,不過那城主倒是來拜訪過一次,把店主人樂了一天,還讓城主臨走前給他的小店提了個字兒。
這牌子一掛出去,頓時生彩不少,城裡的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太太爲了拍城主馬匹,這兩日都到老掌櫃這裡買布匹料子,也有幾家定製衣物,讓年逾花甲的老掌櫃一天到晚樂呵著。
看到老掌櫃這樣開心,幾人心裡也高興,當?shù)谌斓闹形绲臅r候,裁縫店迎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這兩個中年人看到如此紅火的裁縫店,也是訝然不已,他們當初之所以選這裡正是因爲這裡注意的人不多,夠低調(diào),怎麼現(xiàn)在熱鬧成這樣。
沒有想再多,他們跟老掌櫃表明來意後,老掌櫃便是帶著兩人到了三樓之上,一番引薦對照之下,這兩人都是對答如流,看來是正氣門的人無疑了。
雲(yún)浩心裡樂呵呵的,雖然騰龍帝國富裕熱鬧,可畢竟比不上落月和飄雨讓自己熟悉,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