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再一次騎著高頭大馬在銀城繁華的街道上縱馬狂奔,彷彿這裡是原野似的不受任何拘束一般,道路中間的百姓都是一臉慌張地躲避著這矮小丑陋之人的馬匹。
難道是因爲身體上被人歧視,才逐漸心裡變態到這樣地步的嗎?
侏儒的眼眸中閃爍著兇狠之『色』來,他縱馬的目的地便是龐家所在的住所,現在的他已經是打算放棄讓諸葛家出人幫助的打算,有時候直接搶過來比談判更加有效,到時候礙於自己的特殊身份,諸葛家族也會不得不想辦法幫他料理後事。
想到一會兒將會見到那兩個讓人神魂顛倒的尤物,侏儒的腹部便是升起一陣邪火,他微微躬著身子,努力在馬匹上掩蓋著自己的窘態,侏儒『摸』了一下腰間,一個簡陋的竹筒正『插』在那裡,他的嘴角便是『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這竹筒中的煙霧足以讓一個天品劍師的強者昏『迷』整整一天,如果能夠將這煙霧噴發到龐家所在的宅院中,那麼後果自然可想而知,到時候龐家所有人都會昏『迷』不醒,包括那兩個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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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竹筒的價值,侏儒臉上便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東西造價不菲,在市場上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自己一直是想要防身所用,沒想到今日竟然要用於這個地方,不過想起來那兩個女子的絕世容顏,侏儒便是一狠心,爲了這樣的兩個女子,即便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也是絲毫不吃虧。
沉浸在幻想中的侏儒早就將自己縱馬奔馳在銀城最繁華街道上這件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突然一陣馬匹的嘶鳴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之中,侏儒的馬匹突然仰身而起,而馬匹的前蹄下面是一個跌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小女孩瞪大眼睛,驚慌失措地看著這一幕,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侏儒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便是意識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是壓著馬頭,讓馬兒快速落了下來。
終於,這女孩似乎明白了過來,刺耳的啼哭聲傳『蕩』在整個街道上。
“畜生!”一旁的路人終於是忍不住小聲罵道,然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上來組織這一切。
聽到街頭傳來的陣陣罵聲,侏儒的臉上一陣抽搐。
千鈞一髮
馬蹄距離女孩不足半寸的時候,女孩的身子忽然“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噠噠!”馬蹄重重的落下,卻是踩在了青石鋪成的街道地面上。
侏儒緩緩扭過頭去,看到一名白衣翩翩的美男子正傲然立於街頭,而他的手臂則是抱著剛剛那個受到驚嚇的小女孩。
侏儒那美男子衣服上的“吳”字,眼瞳忍不住一縮,旋即便是冷哼一聲想要勒馬而走。
“站住!”那男子發出一道清冷的聲音,儘管不夠洪亮,卻是有著另一番的攝人心神。
侏儒一揮馬鞭便是朝著回去的方向跑去,吳家,俊美男子,一旦聯想到這兩者侏儒手腳便是有些發涼,現在的他只想著先快些回去避避此人,否則的話他怕是連小命都沒有了。
看著侏儒縱馬遠去的身影,白衣男子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似乎不含一絲的溫度,他的腳步微微向前邁出一步,正想要追趕前面那人,然而一個人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位兄弟,此人現在是人人得而誅之,不過現在殺他未必有些太莽撞了些吧。”
白衣男子向後退了一步,纔是有些訝然的打量著擋路的男子,高挺的鼻樑,清秀的臉龐讓得他微微一愣:“你是?”
“我是代表冰城龐家來參加年會的,我叫雲浩。”雲浩微笑著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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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看了雲浩一會,卻沒有伸出手,只是冷冷地道:“我也是來參加年會的,吳家吳陽。”
雲浩看他似乎並沒有與自己握手的意思只好尷尬地收回了手掌,『摸』著鼻子說道:“好吧,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對於雲浩這毫無營養的搭訕,吳陽置之不理,只是望著剛剛侏儒消失的地方。
“吳兄弟可有興趣喝一杯?”看著眼前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吳陽,雲浩心裡突然涌上一種莫名的感覺,這人有著十分危險。
儘管他看起來十分年輕,似乎只比自己大上一些,可是他的武道境界似乎也到了某種極高層次的境界,爲了表示禮貌和尊重,雲浩並沒有貿然用鬥氣去試探對方的實力。
吳陽眉頭微微一皺,道:“我不喝酒……”
雲浩聳聳肩,攤開手道:“那不知吳兄弟有什麼愛好不?”
吳陽的嘴角終於浮上一抹笑容,道:“我現在唯一的愛好便是殺了那個喪失人『性』的傢伙。”
“我也正有此意!”雲浩附和了一句,旋即有些爲難地道:“不過以他在諸葛家的地位,我們殺了他怕是會引麻煩上身啊!”
“哼,此人多留在世上一天,便是多殘害一個無辜百姓,現在殺了他便是多拯救一個無辜的百姓。”
雲浩撇撇嘴不以爲然,他本來還打算先到諸葛家打探一下口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難道這件事情要提前了?
至於什麼爲了百姓替天行道的事情,本來雲浩也是一腔熱血,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是冷漠了許多,正如同街邊的百姓看到這一幕的發生無動於衷一樣,他也不想給自己惹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雲浩眉『毛』一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和公子一道將他解決了。”
既然這傢伙要死,那最好還是死在我自己手中。
吳陽看著雲浩不語,過了一會突地說道:“我一個人便能夠殺了他,你去了只是一個多餘的罷了。”
“多餘,這貨居然說我多餘……”雲浩嘟囔了幾句,看著吳陽朝著諸葛家快速奔去,他猶豫了一下也是趕緊跟上。
公子現在是拼了命的縱馬狂奔了,一路上不知道他撞倒了多少行人,就在他剛剛長出一口氣的時候,一陣極其強烈的壓迫感便是從他的後方壓了上來。
“艸,這個傢伙真不打算放過我了,早就聽說這個傢伙是個替天行道的混蛋,沒想到他比傳言的還不講理,前面可是諸葛家的大院啊,你要是追過來,哼哼,可不要後悔啊!
氣息距離侏儒越來越近,侏儒也是在此刻突然躍下馬匹,直直奔向大院,同時對著門口兩個護院高聲大喊著:“快快開門,有人追殺與我!!!”
兩個護院相視一笑,都是有些幸災樂禍地對著侏儒搖了搖頭。
“混蛋!你們把門給老子打開,這不是給你們開玩笑,你們老爺怪罪下來,你們兩個王八羔子能不能擔待的起啊!”感受著身後越來越近的氣息,侏儒臉『色』都是扭曲了起來,抓住其中一個護院的衣襟拼命搖晃道。
那個護院掙脫了侏儒緊抓的雙手,拍展了被抓的有些褶皺的衣襟,冷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的公子,我們老爺說了,今天晚上八點以前,諸葛家只準出人不準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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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侏儒瞪大了眼睛,他的額頭上青筋暴『露』,近乎瘋狂地咆哮道:“可我是公子,那個拯救你們老爺的公子!!!”
“公子?想不到你這樣醜陋的人物會有著這樣雅俗共賞的名字。”冷冷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吳陽的寶劍已經出鞘,森森的寒光照耀的讓人睜不開眼。
“你不要過來!”侏儒一臉驚恐地朝後退著,卻被一個臺階給絆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子顫抖著往後挪動著,一個堅硬的東西忽然被他觸『摸』到,他的心裡咯噔一下,旋即眼眸中便是涌起一抹瘋狂來。
一個不起眼的小竹筒,不知何時已經是緊緊握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