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彬湘的師父蔣仁義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眼中卻帶著寒光。
我心裡是帶著愧疚的,畢竟是我連累了他也染上了屍化。現(xiàn)在易凌軒說救不了他和顧彬湘,心裡總覺得對不住他們。
“顧大王,你在外面等著?!?
易凌軒左腳先邁,跨入了門檻之中,虛引著請蔣仁義坐下,手指摁在他的脈搏上坐在了他的對面,“還要多謝你出手救了我妻,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我不要你沒齒難忘,我就想活命,你看這個屍毒已經(jīng)到了手少陽了。如果再守不住,我這隻手臂就廢了?!笔Y仁義指著自己的手少陽三焦筋脈,臉上的笑意收斂,變成了一副肅冷的神情。
易凌軒收住自己摁在他脈搏上的手指頭,一臉輕鬆,“你感染的並不深,顧星就可以治好你。你不要過分憂慮……”
“那個小黃毛丫頭救我?那她自己感染的時候,怎麼不自救?”蔣仁義的眉頭微微一皺,冷笑道,“易教授,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你可不能跟我開玩笑。”
易凌軒招了招手,“顧大王,進(jìn)來?!?
我就跟使喚丫頭一樣,聽了他的傳召,又進(jìn)去了。
“擡起右手給他看看?!币琢柢幱终f道。
我擡起右手,將指甲變黑了的那隻手指,展現(xiàn)在蔣仁義面前。
蔣仁義一眼就給認(rèn)出來了,“這不是保家仙才有的金手指嗎?”
“這明明是黑手指,您不會是色盲吧?”顧彬湘也從門外走進(jìn)來,蹙眉看著我變黑的手指甲。
他好像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的手指甲,變成了這副德行。
“你懂個屁,那可是化腐朽爲(wèi)神奇,雖然時常會被畜生上身,不過也值了。這就算是特異功能了……”蔣仁義非常霸氣的把顧彬湘當(dāng)孫子一樣的教訓(xùn),眼珠子一轉(zhuǎn),問我,“之前你要是用這法子自救,何至於害得我們大家都感染。”
“道長,我之前中了屍毒。連這塊手指甲一起屍化,所以……纔不能自救的?!蔽铱粗约旱氖种讣?,就能想到那天晚上被感染了以後,屍化蔓延的速度。
“好吧,原來是這樣?!?
費(fèi)了這半天口水,蔣仁義好像能夠理解我了,又嘆息了一聲,“那我的乖徒弟顧彬湘不是死定了麼?他感染的時日太長,你這個金手指也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吧?!?
我心想,顧彬湘也真是夠倒黴的。
好容易遇上有解決屍化的辦法,可是那個辦法說什麼現(xiàn)在不能用。
看樣子就只剩等死一條路了!
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問易凌軒:“既然研究出辦法治療屍化,爲(wèi)什麼不能用呢?總不能讓電冰箱就……就這麼嘎嘣脆了。他要是死了,誰……誰給我欺負(fù)啊?!?
這理由好牽強(qiáng),可是我卻一臉希冀的看著易凌軒。
哪有人是爲(wèi)了給人欺負(fù)活著?
易凌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研究的是一種膠囊,只要膠囊吃下去,就能預(yù)防感染,還有治療屍化病毒的功能。不過還差一味藥材,那藥材比較特殊,醫(yī)院沒有存貨,市面上也買不到?!?
“那就是說,你們的藥救不了電冰箱了?”我就好像兜頭澆了一盆的涼水,拔涼拔涼的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絕望的念頭。
難道說顧彬湘,就這麼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