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但都是跟他回到了大殿之上。
炎夜清坐上了龍椅,眼睛看著堂下,他面上全是篤定與倨傲,今天他終於可以一吐心中的不快,收拾炎夜陵,這是他做夢都在想的事情。
臺下的炎夜陵眉頭一直不展,他看著炎夜清的一舉一動,想著他的所作所爲,心裡壓抑著憤怒。
炎夜清面色故作凝重道:“吾赤炎自開國以來,一直勵精圖治,萬民一心,然而,此前先皇多病之時,卻有人在背地裡暗動手腳,不但通敵賣國,還做下了弒君弒兄之極大的罪刑……”
此言一出,底下是一片驚訝之聲,大臣們不知皇上此言是何意,更有原先的太子黨,知道炎夜清所作所爲的人都在想,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炎夜陵心裡一驚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赫連煜看著炎夜清,面上表情平靜,手裡卻暗暗捏著一把汗。
“怎麼,你們不相信朕所說的話嗎?你們一定想知道那人是誰吧,來人,將炎夜陵的各宗罪狀細細陳述,以正視聽。”
炎夜清眼睛裡帶著狠色,一揮手,果然有近臣上前,捧著一張紙,開始念道:“景王其死罪一:通敵北冥,意在賣國;其死罪二:弒君弒兄,意圖謀反;其死罪三:妖言惑衆(zhòng),私設(shè)公堂;其死罪四:私造龍袍,意同謀反;其死罪五:私交外臣,其心當誅,其死罪六:抗旨不遵,不戰(zhàn)卻公然與北冥人交好……”
一共有十條子虛烏有的罪狀,每一條都是死罪,炎夜陵越聽心越驚,這炎夜清混淆是非黑白,其心才當誅。那些大臣們個個也都是心驚不已,他們已明白過來,今天炎夜清是拿景王開刀了,所有人都不敢大聲,支愣著耳朵,生怕哪把火把自己給燒了。
炎放清表情陰鬱地看著炎夜陵,他就不相信,這些罪還治不了他,看他還有什麼本事,今天他來得了皇宮,卻出不去了。
“炎夜陵,你可知罪?”炎夜清冷笑著道,“朕真沒想到,你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做出這了麼多的罪事。”
炎夜陵額頭上青筋暴起,這個炎夜清竟然敢如此,不由地道:“臣不知皇上那些罪狀從何而來,臣可是一件都沒有做過。”
其它的大臣聞言看了看炎夜陵,心裡想這到底誰在說假話。
“你一件也沒有做過,那你的意思就是朕在撒謊嗎?”炎夜清問道。
炎夜陵咬牙開口道:“臣不知,臣只知那些所謂的罪,臣一件都沒有做過,臣不認。罪一,通敵北冥,可有證據(jù)?罪二,臣回到朝中,先皇已逝怎麼來的弒君?弒兄之事臣更是糊塗。臣自回朝,一隻謹言慎行,連王府都不常出,皇上在宮中,臣哪裡來的弒兄?至於設(shè)立公堂,請問,臣於何處設(shè)立公堂,又用公堂審了何事?至於罪四,私
造龍袍,那龍袍又在何處?”
“朕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認罪,來人哪,帶證人。”炎夜清衝旁邊喊道。
炎夜陵有些糊塗,自己何罪之有,這又哪裡來的證人?
衆(zhòng)人都等著,終於腳步聲起,一個豐腴美麗的女子被帶了進來,炎夜陵一看腦袋嗡地一下,他完全呆了,怎麼可能?這楚貍怎麼會在這裡?
按時間掐算,她早應(yīng)該到了北冥了!自己也一直知道她在北冥,所以纔沒有顧及,做著各手準備,卻唯一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她被炎夜清捉了來,那麼孩子呢?孩子在哪裡?墨言和李筱陽他們呢?是不是也被一起捉了來?自己真是該死,應(yīng)該多派些人手的……
炎夜陵幾乎要崩潰了。
炎夜清看著炎夜陵的樣子,心裡非常得意,果真如此,原來炎夜陵真的不知道他的蠢女人在自作聰明,他怎麼可能相信她的樣話,什麼歸隱,便是歸隱自己怎麼能放下心,只有死人,纔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
楚貍被帶上大堂。
炎夜清開了口:“衆(zhòng)位愛卿,可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她就是景王妃!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景王妃不是已經(jīng)風光大葬了嗎?怎麼還會站在這裡?”
衆(zhòng)人一聽景王妃確實也是大吃一驚,這景王妃的葬禮他們都有參加,而且他們中自然也有認識景王妃之人,剛纔她一進大殿,他們就心驚不已,以爲見了鬼!
這回她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這裡,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炎夜陵眉頭緊鎖,看著楚貍。
楚貍聽了炎夜清的話,絲毫沒有奇怪,她怕炎夜陵擔心,偷偷用右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個手勢只有炎夜陵能看得懂。看她的樣子,難道真的沒事?
也許這是她的一個計謀,其它的人都還安全?炎夜陵想起楚貍平時裡古靈精怪的樣子,心暫時放了放,也許她當真會有奇謀,那麼眼前,自己先不能慌了手腳,於是,他深吸了口氣,想看看炎夜清到底有什麼惡劣的招式。
“怎麼?景王看到她是不是很奇怪呀,你是不是想知道朕怎麼找到她的?你是不是怕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不過,已經(jīng)沒有用了,事已至此,你招與不招都是一個樣子,剛纔你的那番巧舌如簧,怕只有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當朕沒有證據(jù)會胡亂栽髒,然後讓你反咬一口嗎?”炎夜清笑著道。
炎夜陵看著楚貍不知道炎夜清拿她說何事,便道:“臣仍是不知皇上是何意,反正那些事情,臣是一件都沒有做過。要想堵住悠悠衆(zhòng)口,怕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嗯,知道你會這麼說,也知道衆(zhòng)位臣公會覺得詫異,好,朕就讓大家明白一下,也讓衆(zhòng)臣公一起看看景王的真實面目……眼前的這個景王妃,大家都知道她是北冥人,但你們不知道她是北
冥的奸細吧?此番北冥出師,也是這個女人和景王的一個陰謀,他們就是藉機挑起事端,侵犯我赤炎,幸好先皇英明,知道炎夜陵狼子野心,便派了赫將軍暗中警惕,毀了他的陰謀……是不是這樣啊,赫將軍?”
炎夜清突然看向赫連煜,把這個燙手山竽丟給了他。
赫連煜見炎夜清有此一問,便開口道:“是這樣的。”
炎夜陵臉上沒有驚訝,好像知道赫連煜會這麼說一樣。
炎夜清聽到赫連煜的回答,龍顏大悅:“怎麼樣,衆(zhòng)位愛卿,赫將軍的話讓你們相信了朕所言非虛吧,那炎夜陵利用了玖蘭萱北冥奸細的身份,大搞通敵賣國的勾當,你當真以爲朕沒有防備嗎?朕就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地道,所以暗中派人調(diào)查,沒想到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她竟然數(shù)次以詐死的方式逃避朕的追捕,此番真是老天開眼,讓朕捉到了她,怎麼樣,玖蘭萱,你可認罪?”
楚貍知道這個男人會這樣,知道他一定會利用自己出這招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怎麼說,才能不讓所有的大想都懷疑炎夜陵,如果自己幫他說話,那羣大臣自然不信,如果不幫,那炎夜陵怕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時候,朝堂下的大臣議論聲起,本來皇上說景王各種罪的時候,他們是半信半疑的,畢竟皇權(quán)之爭,會出現(xiàn)許多可以想象的手足相殘之事,但大家心知肚明,一般都是幽禁而已,然而炎夜清此番定出的大罪,真是夠炎夜陵死好幾次的了,沒想到現(xiàn)在聽起來竟然象真的。
炎夜陵當真會出賣赤炎嗎?
炎夜陵聽著朝臣的議論聲,知道他們是有些相信炎夜清的話了,便沉聲道:“我娶玖蘭萱爲妻,是奉先皇之命,難道皇上是說先皇派了一個北冥的奸細留在自己兒子的身邊嗎?你這是對先皇的不敬和污衊。”
炎夜清語氣一窒,但隨即道:“先皇與北冥通婚,自然是爲國著想,這北冥人包藏禍心,先皇可能也有所不料,這也是情理之中,朕哪裡有污衊之意,然而先皇不察,你呢?她成天在你身邊,她的事情你知情不報,反而與之狼狽,現(xiàn)在你不用把責任推到先皇他老人家身上,老實交待你的罪惡就是。”
“現(xiàn)在也只是你一面之詞,她便是北冥之人,又怎麼證明她是北冥的奸細?”
“景王哪,朕還想在衆(zhòng)人面前爲你留些體面,你既然如此,那朕就將你在邊關(guān)的所有事情說給衆(zhòng)卿聽聽,你爲何在北冥大營可以盤恆而不受任何傷害?難道那北冥皇帝同你交好到,可以如此相信你?讓你去刺探軍情?那你爲何三番兩次抗旨不遵。對於侵犯之敵,不戰(zhàn)卻反而迎和,這還不足以說明你的叛國之罪了嗎?北冥人待你更是特別,數(shù)日不戰(zhàn),只是圍而不攻,還遞給你各種私信,密謀不軌,這難道不是事實嗎?”炎夜清氣憤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