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萱帶著炎彬一路疾馳出了家門,辨明北門方向以後,迅速向北走去。行走在大街上時,鄭依萱頓覺奇怪,城裡並沒有他們想象當(dāng)中遭倭人揉捏的痕跡。這樣看來,圍攻他們的那夥倭人,恐怕並非是真正的倭人。這樣就好,那還留在城裡的人們應(yīng)該沒什麼危險的事情。
一路疾馳,鄭依萱緊握著手中的紫色寶劍,邊走邊照護(hù)著炎彬,而且還得分出一份心思來查看是否有著危險的存在。
“母親,你說父親能夠逃出來嗎?”走著走著,心神緊張的鄭依萱突然聽得這樣一句問話,心頭當(dāng)下一凝,酸澀之味油然而生。
“呃,那幾個小角色你的父親還是能夠?qū)Ω兜牧说模判陌桑]事的!”只是她這麼說著,心卻還眷戀著炎清,不知道,他到底擺脫危險沒有。
“彬兒,要相信你的父親,他能夠打敗那些壞人,快,我們還是走吧!”
現(xiàn)在,正是黃昏,太陽依舊奈在地平線上,把人的影子向東北託得好長好長。而在路上,一切平靜,只能聽見炎彬母子的腳步聲,還有的是那緊張的心跳聲。
北門距炎彬的家大約有三公里,這路並不長炎彬他們的腳步,幾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們就看見了紅磚紅牆,拱形的北門。可當(dāng)他們往北門城樓上望去時,身體卻一下子僵在當(dāng)場。
在城門之上,一襲白衣,面色陰寒慘白的歐陽震筆直立在那裡。入夜的焚影吹過,他那滿頭長髮隨風(fēng)晃動,恍若鬼魅一般。在他身後,那些個倭人也在並排站立,只是似又是多出了幾個人了。看來,他們的援兵也是已經(jīng)到了啊。
看到這些傢伙居然已經(jīng)跑到了他們的前面,炎彬母子心中頓覺恐慌。這些傢伙的模樣,氣定神閒,用著一種戲謔的眼光看著他們母子。難道,他們已在這裡多時;難道,他們心中牽掛的人已經(jīng)是遭到了不測。雖然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最壞事情發(fā)生的打算,但是當(dāng)事情真的發(fā)生在他們的眼前時,他們的心中仍舊不敢相信,爲(wèi)什麼這樣的事會發(fā)生的這麼快呢?他們只能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城門上那些滿臉陰笑的人。
正當(dāng)炎彬母子驚愕之時,那宛如女人般的嘶啞聲音已是再度衝破了他們耳膜防線。
“呵呵,鄭依萱,鄭大小姐,你的腳步似乎是有點慢啊,我已經(jīng)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如果還沒有來,我恐怕都要親自來相迎了。”
聽到這嘶啞聲,鄭依萱總算是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面上強(qiáng)作鎮(zhèn)靜,問道:“各位真是好手段,居然已經(jīng)把我那已經(jīng)掌握兩種本質(zhì)元素的夫君打敗了,不知道你們把我家老爺弄到哪裡去了?”
“呵呵,炎清大俠已經(jīng)被我們請回去做客了,現(xiàn)在就差你們母子,你們?nèi)揖涂梢詧F(tuán)聚了!”歐陽震堆著滿臉的笑容,似乎很是誠懇的對著鄭依萱說道。
“癡心妄想,你們?nèi)忌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屈從於你們這些魔頭。”鄭依萱面色漲紅,聽到炎清的消息之後,心中萬分悲痛。
“這個小朋友叫做炎彬吧!當(dāng)真是生的眉清目秀,長大之後也一定會像你父親一樣是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怎麼樣,想不想你的父親,我?guī)闳ヒ娝!睔W陽震並沒有因爲(wèi)鄭依萱的怒目而視心中有所波動,而是突然從城門上輕飄飄下了來,然後對著躲在母親身後不時探出頭來的炎彬說道。
“你這個
壞人,我不會聽你的,快把我的父親放回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說著,炎彬擺脫母親的保護(hù),就要往歐陽震衝去。
鄭依萱看到如此,心中當(dāng)下一急,趕忙拉住炎彬,又把他扯回到了自己的身旁,用那紫色的光劍擋在了他們身旁。
“閣下好歹也是一個成名多年的長輩,怎麼能夠這樣無奈,對一個弱小的孩子下手。”
“哦,斬月劍是吧!多年未見這把劍了。原來,當(dāng)初你還真的是把它從天門中帶了出來啊!”歐陽震看著這紫色光劍,眼光一震,緩緩的說道。
“既然斬月在這裡,那麼,不知道我這焚影碰見斬月的時候,會不會如當(dāng)年一樣,擦出那樣的火花。”說著,歐陽震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碧青色的寶劍。
“清哥的焚影?你這無恥之徒,納命來。”看到那焚影劍,鄭依萱頓時失去剛纔的從容,已經(jīng)被憤怒悲傷衝昏頭腦的她,忘記了保護(hù)炎彬的任務(wù),像一頭發(fā)了瘋的母獅一般,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中的斬月劍,向著對面的歐陽震衝去。
“哈哈,來得好!” 看到鄭依萱滿臉怒氣瘋狂的衝了過來,那歐陽震不驚反喜,心裡一陣興奮。他所要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過去兩人,抓住那小孩”,一邊迎接著鄭依萱的含怒一劍,一邊還指揮著在城門上的假倭人去抓炎彬,冷聲的喝道。
聽到這冷喝,那十幾個倭人也是從中走出兩個大漢,跳下城樓,陰笑著走向了炎彬。
“卑鄙”,鄭依萱劍還未至,卻看到兩個敵人走向了炎彬,顧不得再去攻擊歐陽震,立即調(diào)轉(zhuǎn)焚影劍的攻擊方向。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要讓炎彬受到傷害。
“當(dāng)……,”一陣的金鐵交加,震得人耳膜生疼。
“呵呵,鄭小姐何必心急嘛,剛纔你都要和我玩,現(xiàn)在怎麼又改變主意了呢?真是不把我當(dāng)做朋友了啊!”鄭依萱剛要刺向那兩人,卻突然被歐陽震手中的焚影劍把攻勢給擋了下去,心中更是怒火交加。
“可惡!”她本想衝過去救出炎彬,可是無奈,那歐陽震始終糾纏,不給她救人的機(jī)會。
“我要殺了你”,看到無法第一時間去救炎彬,鄭依萱也是火光大盛,斬月寶劍之上,紫色熒光呈外旋型的纏繞著劍的周身。雖然天已近晚上,在這地處東南地域的小縣裡還是算溫暖的,可是大家卻覺得溫度好像在慢慢的降低,似乎是降到了零度以下。
“零度紫水晶!”鄭依萱大吼,喚出了她本質(zhì)元素“冰”的絕招之一。溫度在此時瞬間降低,人們似乎置身於冰山之上,凌冽的寒氣瘋狂的衝擊著各自衣物的防護(hù),那些假倭人們只好喚出了屬於自己的基本元素。金木水火土,五種光芒,五種色彩,在這些忍受著紫色寒氣的假倭人身上閃爍著。
這些人還好,就在鄭依萱喚出這“零度紫水晶”之時,歐陽震所在的地方突然冒出了許多紫色透明的尖刺,閃出紫色魅力的光芒。但在這美麗之中,歐陽震去不敢大意,因爲(wèi)他知道,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身體肯定會被這些美麗的晶體洞穿。他緊握著手中的焚影劍,不敢怠慢了紫水晶的攻擊,施展這“影”的身形,往高空迅速飛昇。可那如矛般尖銳的紫水晶,卻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向他追去。歐陽震只好用焚影劍去阻擋,青色劍光與紫水晶的紫色熒光一次次狠狠的碰撞在一
起,交織出耀眼的光芒。
此時,半月已經(jīng)斜掛在空中,皎潔如玉,不知道那月宮裡的佳人,可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可無奈的,月光之下青色與紫色的碰撞要攪亂了她夢中計劃了。紫色與青色交相呼應(yīng),宛若夜裡的雙色流星,煞是好看。
可是,在這大好月光之下,卻沒有幾個人能夠閒下來看看這美景,兩個創(chuàng)造了這樣勝景的人,更是無暇去顧及。他們的心思,只在這勝景碰撞下的結(jié)果。當(dāng)然,如果某人的夢已經(jīng)被打碎,她倒是可以來看看這景緻的。
在那紫色與青色交加之時,另外一邊,那兩個陰笑著的假倭人也是來到了炎彬的身前。炎彬也是拿出了他下午殺死那個倭人的金色短刀,對峙著前面的兩個人。“你…你們,你們別過來,我…我”炎彬還沒說完,連忙左顧右盼的往後退。
“呵呵!?我什麼我啊?”那兩人看著炎彬拿著短刀對著他們,臉上的陰笑卻是更勝。
“我…我…,不然我殺了你們。”炎彬顫抖著拿著刀,繼續(xù)往後退。
“哈!哈!哈!”聽到炎彬居然說要殺了他們,那兩個假倭人頓時放聲大笑。“來啊,殺了我們啊!這小子還挺有意思的嘛”。
“你…你們”炎彬說著,腳下突然一頓,停止了後退,面露兇光,狠狠一咬牙,眼睛猛的一比,居然真的拿著短刀向前衝了去。
“啊!”一聲慘叫,那人怎麼也想不到炎彬居然真的敢向自己襲擊,一不小心,已是中刀,無法再行動。看到同伴被刺受傷,另外一個人終於從狂笑中醒悟,大吼一聲,一隻大手高高舉起,“啪”,巴掌憤怒的落在了炎彬的臉上。
“嗡嗡嗡”,炎彬只覺得頭暈?zāi)垦#黄ü勺诹说厣希约旱哪樀埃鹄崩钡奶邸?墒撬€沒緩過神來,肚子上又是一陣的穿心疼痛。原來,那人還不甘心,提起大腳,狠狠的在炎彬的肚子上補(bǔ)了一腳。
“啊……”又是一陣慘叫。聽到這慘叫,那正與歐陽震鬥得火熱的鄭依萱心中更是慌亂。可是,無論她這樣想擺脫歐陽震去到炎彬那裡,都是會被歐陽震識破意圖,繼續(xù)著糾鬥。“啊”,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鄭依萱雙眼已是佈滿了血絲。接著,手中握著的斬月劍上,紫色熒光散發(fā)出更加劇烈的寒氣,似乎一接近這股寒氣,任何人都會被凍成冰雕。當(dāng)這股寒氣散發(fā)出來的時候,歐陽震感覺到自己周邊的空氣都是變得狂暴了起來。再看看那斬月劍上,一朵美麗的紫色結(jié)晶正在劍尖上急速的旋轉(zhuǎn),體積也在緩慢的擴(kuò)大。看到鄭依萱劍上的結(jié)晶,歐陽震暗道一聲遭,萬萬沒想到鄭依萱的“冰”元素居然會有剋制自己“影”元素的絕招。本來只想和她玩玩的,不過結(jié)果居然玩的這麼大,連老命都有危險了,下次再玩的時候最好要剋制一點啊。
“破魔紫水晶”,鄭依萱大吼一聲,前邊的空氣也是爆炸般的裂開。接著,一朵巴掌大小的紫色光球飛快的向著歐陽震襲去。在看出鄭依萱做出這樣打動靜之時,歐陽震也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zhǔn)備,進(jìn)行必要的防禦,一團(tuán)暗白色熒光在其周身環(huán)繞,原來,他寄出了只有“影”元素才擁有的暗影結(jié)界,這種結(jié)界能夠很好的保護(hù)好當(dāng)事人,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夠?qū)W陽震好好的保護(hù)起來。
“哄”的一聲巨響,一聲驚天爆炸,在那紫色光球撞上暗白結(jié)界的時候轟然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