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兒哼哼兩句,不以爲(wèi)意。,
她看得出柳夢漓眼裡的傲‘色’,就想要出言打擊兩句。
誰叫她一副很高高在上的模樣,神水宮弟子就很厲害嗎?還不是要師弟出手相救。
“你師弟?”柳夢漓蹙了蹙秀眉,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在詆譭他們神水宮。
如果一流超級宗派的弟子弱得像棵菜,那二流超級宗派弟子又像什麼,垃圾廢物麼?二流超級宗派的弟子就是坐井觀天,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穎兒挑了挑‘精’致的下巴,指著那遠去的背影,她說的師弟除了水凌天還能夠有誰。
柳夢漓望過去,看見是天邊留下的淡淡龍影。
“他是你師弟?”柳夢漓額頭冒出黑線來,試問‘性’的問道。
原來是那個變態(tài)的傢伙,在他眼裡,一流超級宗派的弟子的確弱得像棵菜。
不要跟那個傢伙比,他根本就不是人,所有的天才在他的面前就已經(jīng)不再是天才。
原本對穎兒的話還有些怒意的她淡了下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水凌天有資格這麼說。
“沒錯,他是我爹在三年前從靈之試煉之地撿回來的師弟,那個時候他經(jīng)脈盡毀,只吊著一口氣,比白菜還弱,哼哼,被救活後就拜入我們‘陰’陽神宗了。”穎兒擡起潔白的下巴,道。
“在他甦醒後,僅僅三年的時間,就從初級修煉者升至聚形境後期,他的天賦最厲害,一流超級宗派算什麼!”穎兒得意的說道。
“什麼?他才聚形境後期?”柳夢漓嘴巴微張,驚訝的道。
等等,三年時間修煉到聚形境後期,這怎麼可能!柳夢漓的嘴巴合不起來,想要說點什麼,但又無從說起。
她已經(jīng)被水凌天的妖孽天賦給震驚住了,久久都難以回過神來。
你見過聚形境後期之人能將一大羣煅丹小滿境強者虐得不‘成’人樣麼?這太不現(xiàn)實了吧。
當(dāng)初見到水凌天的時候,她還以後後者的實力至少也是凝靈境,可沒想到他的境界竟是這麼低。
修煉速度更不用說,短短三年時間就修煉到聚形境後期,這是在飛麼!
她已經(jīng)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更找不到詞來形容水凌天的妖孽天賦。
“當(dāng)然,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難以接近他。”穎兒輕瞥一眼柳夢漓,驕傲的說道。
她是在炫耀,像是跟柳夢漓宣示她和水凌天的關(guān)係。
柳夢漓聽的出穎兒的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你說除了你誰都無法接近他?”柳夢漓看著穎兒,目光有些古怪起來。
這情況怎麼跟他在和末璃一起的時候那麼像,在她印象裡,除了末璃,他都不會給任何人臉‘色’看,就連面對皇甫夢都是冷漠淡然。
“怎麼可能,他可是天天跟我?guī)熋帽г谝黄稹!绷鴫衾煺f道。
不知怎麼回事,以她淡然的‘性’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能是她跟末璃關(guān)係太好,見穎兒這樣子,她就忍不住說出來。
“你說什麼,他跟你師妹天天抱一起?”這回輪到穎兒驚訝的看向她,就連一旁的舞蝶也是張著小嘴,臉上浮現(xiàn)不可思議的表情。
紫瀟菁則不明覺厲,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表情呆萌,甚是可愛。
柳夢漓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郁的醋味,櫻‘脣’微翹。
先前皇甫夢說水凌天爲(wèi)了一個‘女’子想要從中域穿越到西北地域,起初她們還不相信,認爲(wèi)這是皇甫夢想‘激’怒末璃而捏造出來。
這個做法太瘋狂了,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舉動。
現(xiàn)在從穎兒的表情以及話中便可看出皇甫夢所說非虛,水凌天真的有一個心儀的‘女’子在西北地域。
只是西北地域距離中域路程數(shù)千萬裡,路途危險重重,他們又怎麼相遇,還一起出現(xiàn)在這裡。
柳夢漓不好開口詢問,她凝聚出大量的水來,將‘玉’體清洗一邊,除淨(jìng)身上的血污。
一張如天仙般的美麗容顏呈現(xiàn)出來,‘玉’‘脣’小巧,宛如櫻桃‘誘’人,無暇的臉蛋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就連穎兒和舞蝶都要亮起驚‘豔’的光芒。
她氣質(zhì)恬靜,翠眉細膩柔美,就像是天上的彎月,清淡的眼神碧‘波’‘蕩’漾,水光瀲灩,有青蓮般的清新,又像空谷蘭‘花’的幽靜。
跟她站在一起,任何美‘女’都要自慚形愧,美得讓她們嫉妒。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之人,穎兒細細的打量著柳夢漓,哪怕是玄火院第一美人秦菱紗都要略遜一籌。
紫瀟菁看了柳夢漓一眼,目光純淨(jìng),沒有任何感覺。
她的容貌絕不遜‘色’於柳夢漓,只是她的美較爲(wèi)單純,雖然活潑可愛卻又缺少屬於‘女’子的那種靈‘性’之美。
“我看是那狐貍‘精’不知道施了什麼媚術(shù),死纏爛打的圍著我?guī)煹堋畞y’轉(zhuǎn)。”穎兒小嘴輕撅,酸溜溜的道。
她的鼻子有些發(fā)酸,半年來她在西北地域,幾乎每天都在生死間徘徊,想他想得都快要瘋掉了,他倒好,跑到中域來勾三搭四,拈‘花’惹草。
“狐貍‘精’?”柳夢漓看著穎兒,旋即輕笑道:“你萬萬不可在他面前說我?guī)熋檬呛偂蝗凰隙〞苌鷼狻!?
柳夢漓心中覺得好笑,這穎兒的心思竟是這般單純,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在靈之試煉之地這種兇險的地方活下來。
三‘女’之中,唯有舞蝶讓她看不透,看似文靜,眼眸中卻深藏著獅子般的兇猛。
紫瀟菁更不用說,那眼神還在雲(yún)裡霧裡中,純?nèi)绨准垼绕鸱f兒還要勝三分。
穎兒哼一聲,把頭扭過去,心裡十分的委屈。
水凌天將速度催動到極致,只見龍影在天邊沒過,一下子就化作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不管你們是誰,若夢心出了事,你們?nèi)咳艘约白凇T’都要消失。”水凌天緊握著拳頭,青筋突起,虎目充滿著暴戾的氣息。
高林聳立,十個大陣將附近的空間都禁錮起來,戰(zhàn)鬥的能量泄‘露’不出去,從遠處看周圍是一片祥和。
大陣之中,一個身穿銀‘色’玄衣的少‘女’被困住陣中,共有三十個強者將她團團包圍起來。
“末璃,你就不要負隅頑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說不定我還會留你一命。”慕容長泓冷冷的道,他看著末璃的眼神就像貓看老鼠般戲謔。
四十三個超級宗派聯(lián)盟,一百多頂尖強者,任由末璃實力再強也‘插’翅難飛。
在他的眼裡,末璃已經(jīng)是他掌中的玩物,將她擒下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不想斬殺末璃,後者對他們的計劃極其重要。
末璃能夠自由的出入神水宮祖殿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祖殿,所以留著末璃尚有大用。
神水宮、朱雀宗和夢幻宮的強者都被他們孤立開,各自都陷入困境之中。
“癡心妄想,你們會爲(wèi)今日的做法後悔一輩子,我末璃今日就算隕落在此,來日你們的宗‘門’必定會在鏡之八閣徹底消失。”末璃看著圍攻她的三十個強者,冷笑道。
只要水凌天察覺到她出事了,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夠查到這一切,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爲(wèi)自己報仇。
沒有人比起她更清楚水凌天的能力,在她的面前他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欺瞞,也只有她才清楚他的可怕之處。
“哼,還指望神水宮給你報仇不成,不用多久恐怕神水宮都要在在天地間消失,想滅掉我們宗‘門’還是先想想自己吧。”其中一強者好無畏懼,嘲諷道。
他是北玄閣一流超級宗派的親傳大弟子,儘管他所在的宗‘門’並不比神水宮強大,但遠在北玄閣,神水宮又能奈何。
神水宮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北玄閣去。
更何況東源閣此時四面皆敵,‘陰’陽神宗只是一個開始,很多超級宗派最終的目標(biāo)還是神水宮。
末璃冷哼一聲,沒有辯駁,所幸的是他們在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強行突破,最終成功讓柳夢漓逃離出去,但不知她是否能夠成功的擺脫追殺。
只要柳夢漓將這信息傳散出去,她相信神水宮會爲(wèi)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但她更多希望能夠傳到水凌天耳朵裡。
四十三個超級宗派聯(lián)盟,神水宮再強也無法啃下這硬骨頭,唯有水凌天,只有他纔有這本事爲(wèi)她報仇。
當(dāng)年離水族那麼強大,最後還不是滅亡了,她相信這有水凌天的影子。
“既然你這麼執(zhí)著,我們只好動粗了。”慕容長泓將手放於鼻子上,輕輕皺一下。
這是他習(xí)慣‘性’的動作,這是他動怒的徵兆。
早已視末璃爲(wèi)禁臠的他容不得別人褻瀆,上次見到水凌天和末璃並肩而行,在那片神秘空間兩人有形影不離,他是無比的憤怒。
找不到水凌天發(fā)泄,所以他要將這怒火轉(zhuǎn)移到末璃身上。
慕容長泓是個瘋子,還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甚至說是個神經(jīng)病也不爲(wèi)過。
對付一個‘陰’險的神經(jīng)病比對付一個正常的人還要危險得多,因爲(wèi)你永遠都猜不透神經(jīng)病心中會在想些什麼。
咻咻
慕容長泓取出赤紅‘色’大刀橫斬而來,刀罡獵獵,犀利的罡芒散發(fā)著紅芒,淡淡的血腥味從大刀上傳來,隱藏著一股詭異的力量。
末璃望著大刀散發(fā)的紅芒,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衝擊著自己的靈魂,讓她的心神恍惚一下,她的視線在那紅芒下突然失去光明,出現(xiàn)短暫的失明。
那大刀有說不清的詭異,不僅會衝擊人的靈魂,還會影響到人的感官。
四周的溫度都急劇的降下來,空氣凍結(jié),一股極寒以末璃爲(wèi)圓心蔓延開,凝聚出大量的寒冰‘射’嚮慕容長泓。
短暫的空白後,末璃很快就恢復(fù)清明,她的靈魂之力比常人還要強大,可以抵抗這種程度的靈魂衝擊。
在她的掌心處懸浮著一顆冰藍‘色’的珠子,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