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小傢伙，看來你在天殿中的情況不是很好呢？”涯看著水凌天，有些無奈的道，同在一個宗派內，最忌同門間的爭鬥，但是人多必定有間隙，誰又能阻止弟子間的小摩擦，對於這類事，他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他們插手此間之事，恐怕會讓弟子們的矛盾更加愈演愈烈，最後導致宗派分裂。

“那又如何，難道還要我站著讓他們欺負？不要以爲我會手軟，到時候死了殘了就別怪我，最好你還是勸告他們，少惹我，否則……”水凌天冷冷的道，眼裡的殺氣沒有絲毫的掩飾，原本深藏在體內的某種氣質突然受到了牽引而流露在了體外。

涯和麻衣看著看著水凌天的眼睛，突然目光中有些呆滯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不聽使喚，好像不是自己的，兩雙略微深凹的眼睛裡滿滿的不可置信。

水凌天把氣息收斂起來，快步走進煉石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那些不長眼東西再來找麻煩，就不要怪他。

小鳳鸞見水凌天要走進煉石場，煩躁的唧唧歪歪，想要追上水凌天，不過被穎兒抱住不讓它走，便憤怒的盯著穎兒，有種想要幹架的氣勢，穎兒抿抿嘴，抱著小鳳鸞追上水凌天，不然沒有水凌天在旁邊，沒人可以管住這神獸，到時候她就不可以玩了。

“剛纔是我看錯了嗎？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但是卻難以言明那種感受。”涯見水凌天的身影消失後，乾枯的老臉變紅起來，頭上一直冒冷汗。

“應該沒錯，雖然只是一眼，但是那種感覺確確實實有，就像被一個絕世強者盯著一般，而他流露出來的氣勢宛如主宰了整個天地，無人能夠抵擋。”麻衣老者嚥了一下口水，剛纔水凌天給他帶來的震驚簡直是太大了，甚至有些麻木了。

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極力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聲音中有些顫抖:“可是此子實力才高級修煉者，莫非他是擁有非常人所擁有的氣質，也就是說他的未來我們根本就無法估量，所以那隻神獸鳳鸞纔會親近他嗎？”

“或許吧，可惜他心性太過狂傲無情，除了穎兒外，其他人根本就無法靠近他，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夠駕馭的。”

“既然無法駕馭，我們又何須操心，執教已經去找掌門了，想必應該會很快知道如何處理此子，唉，此子天賦過人，如果能夠爲我們玄火院參加試煉之戰，那麼我們玄火院必定超越陰月院，甚至能夠我們陰陽神宗地位在鏡中地位更高。”涯撫了撫鬍子，水凌天所帶來的震撼一個比一個還要大，若不是他們承受能力較強說不定理智就要崩潰了。

“說得也是，我們已經老了，還是去喝上一壺如何。”麻衣老者搖了搖腰間的葫蘆，肚子裡的酒蟲又在折磨他了，不如現在大醉一場，把今天心裡所有的壓制都全部釋放出來。

“好……”

兩位老人同時消失在了原地，地面上揚起了一些塵土，涼風吹過，舞動了樹葉，在密林間傳出了清脆動聽的聲音。

穎兒跟著水凌天進入煉石場後，一直在逗著小鳳鸞，對於穎兒的舉動，小鳳鸞自然是不樂，它可是一隻神獸，讓一個人類丫頭玩弄它，讓它情何以堪，神獸也是要面子的，但是它見水凌天並沒理她們兩，只好任由穎兒玩耍。它還時不時的想要啄一下穎兒的手指，可是害怕水凌天生氣，並沒有用任何的力氣。

“喲，水師弟，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嘛？”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些酸味和厭惡，聽語氣就像要把水凌天吃了一樣。

水凌天擡起頭看著出聲之人，對於這個人他還有些印象，此人自然就是顏申，那張帶著些許微笑的臉龐，水凌天左看右看，怎麼看起來像一個面色猙獰的妖物。

在顏申旁邊除了沙夜之外，還站著一個紫衣青年，最讓人深刻的是那一頭灰色長髮，飄動的長髮下露出一張俊逸的臉頰，勻稱的眉毛微微抖動，他暼了一眼水凌天，隨即把目光移開，直看著穎兒，穎兒手中的小鳳鸞被紫衣青年一瞥，便從穎兒手中掙脫，跳到水凌天身上，迅速的鑽進了懷裡。三人不認識小鳳鸞，自然將其無視，只以爲是一隻普通小鳥而已。

危險，這是水凌天給紫衣青年的僅有評價，能夠讓沙夜和顏申敬畏的青年，自當不是一個普通青年，而且想必在天殿弟子中也是翹楚的存在。

“小師妹，好久不見，你又長大了呢。”紫衣青年俏臉上浮出溫馨的笑容，憐惜的看著穎兒。

穎兒見小鳳鸞跑回了水凌天那裡，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爲何這隻小東西就那麼喜歡水凌天，難道是雌的嗎？

如果讓水凌天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吐出一口鮮血，這跟雌雄有什麼關係，而且也不止有我一個男的呀。

“桓飛師兄，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有任務出去了嗎？”穎兒把目光從小鳳鸞那裡拉回來，看著紫衣青年，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就是一個少女看見了久違的哥哥一般。

看著面前這個可愛少女，顧桓飛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穎兒他是由衷的喜愛，他看了看水凌天，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冷漠的道：“你就是天殿新來的弟子水凌天？”

“既然知道何須多問。”水凌天回敬道，語氣中並沒有因爲顧桓飛的實力而有所改變，反而有些不耐煩，麻煩總是自找上門，既然是這樣他也不用有所客氣。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竟然這般和三師兄講話。”顏申怨恨的道，今天定要水凌天好看，有了顧桓飛在這裡，穎兒應該不敢輕易動手，原本想借此削弱一下水凌天的氣勢，可惜水凌天還是不給任何人面子。

“自甘墮落去討好別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顏申正想在呵斥，被顧桓飛攔了下來，“真是塊硬骨頭，可你又能夠這樣多久，若是你再不收斂，在天殿中必定被排斥，到時候天殿中必無你的立身之地。”

“即使天下無我立身之地，和你又有和關係，我可沒想過招惹你們，但並不說明可以任由你們欺負。”水凌天嘴角噙著一絲笑容，莫非以爲我實力在高級修煉者就好欺負，就算戰鬥起來，還有小鳳鸞幫忙，鹿死誰手還是未知，又豈會怕一個三師兄。

“好，聽說你在低級修煉者的實力就可以打傷沙夜，現在若是你能贏了顏申，證明了你的實力，有資格做天殿弟子和讓師妹教導，那我們天殿以後就不找你麻煩。”顧桓飛的氣勢從身上溢出來，籠罩在水凌天身上，並實施著壓迫，然而並沒有出現像他所想的那般，水凌天臉色依舊如常，眼睛也沒有半點慌張，由此對水凌天的看法變高了許多。

即使是一個化元境強者，也無法在自己的氣勢下如此平靜，雖然他只是釋放了一點，但對於一個初定境之下的修煉者，必定會面對泰山般，而水凌天卻如無事一般。

“是不是打贏了他你也要出手，找回場子呢？”

“哼，我顧桓飛還不至於這般，說過的話必定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找個人虐也不錯。”水凌天歪斜著頭，看著顏申，眼睛微瞇的看著顏申，這個傢伙老是找他麻煩，如果不給點教訓，恐怕他是不會變乖的。

聽到顧桓飛的話，顏申也是躍躍欲試，他早就想找機會修煉水凌天了，水讓他這般不知好歹，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眼裡的寒芒一閃，調戲的看著水凌天。

“師弟，顏申他可是晉級初定境已有些時日，你萬萬……”穎兒正想勸解水凌天放棄挑戰，可是話才說一半就被水凌天伸手製止。

“我沒事，要擔心你也是該擔心顏申，初定境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哈哈，師弟既然如此有自信，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放心我會讓師弟有個深刻的印象的。”顏申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到一塊空地，臉色猙獰的道。

顧桓飛看著顏申，不禁的搖了搖頭，光憑這份心境，顏申已經落了下乘，更何況水凌天也不像兩人說的那般不堪，水凌天此子不錯，從剛纔到現在，他一直都看不透此人，就是性格太過冷漠，或者說是目中無人。

水凌天站在顏申對面，無恃無恐，藍色的長髮輕輕揚起，把他的半邊臉擋住了，他看了看天空，眼裡深藏著屬於他的驕傲，一個人站立，給人一種孤獨落寞的感覺，是的，那種宛如隔世般的孤獨，彷彿這片天地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