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
周餘棠有些慵懶地靠坐在房車沙發上：“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
這回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看捲毛狒狒攤了攤手，周餘棠補充道：“關於國外的宣發工作，你跟鄒總監一起負責到底。”
他太懂打工人的心思了，能摸魚就摸魚，老外亦是如此。
好萊塢的精英經常外包業務給國內團隊。
所以國外的宣發工作，還是鄒中衍主抓，華納輔助配合。
“ok，我會跟進，這是我的工作。”
儘管並不看好，可話事人都這麼說了，弗蘭克很乾脆的聽命行事。
反正這部電影華納陪跑做的人情，重點是接下來的《巨齒鯊》，以及進入籌備二階段的《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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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號，《小丑》既低調，又高調地上映。
之所以說低調，那是因爲在國內連首映禮都沒辦。
以往周餘棠的項目，無不是配套營銷拉滿。
幾次經典操作令人歎爲觀止，甚至被列入了大學教材。
這還是周餘棠第一部沒有舉辦首映禮的電影。
至於國外，就不用顧忌太多，宣發投入拉滿，多渠道營銷火力全開。
就這段時間，每個老外打開最愛的tiktok，三條短視頻之內，必有亞瑟在階梯上癲狂起舞的快速剪輯片段。
這就是掌握了新時代傳媒渠道的好處。
大數據精準編制信息，潤物細無聲的投放。
按住洋人的腦袋，都給我看！
然而，在國內要說低調，其實也盡然。
大都督也想低調，可實力不允許。
由他親自操盤的項目，纔在威尼斯斬獲金獅獎，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縱然沒怎麼發通稿營銷，業內業外已然自發的討論起來。
“可惜這個導演論壇大都督跟國師都不在，陳詩人有點撐不起場子呀。”
“網上有人爆料，諾蘭好像去電影院看了大都督的《小丑》。”
“真嘟假嘟？”
“你搜關鍵詞諾蘭UME國際影城。”
“國際大電影巔峰賽開盤，買定離手。”
“我押100大都督贏！”
“.”
圈內圈外，異常熱鬧。
尤其是諾蘭在天朝電影院觀看了《小丑》凌晨場次的新聞報道傳出。
好事網友立刻又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名日，國際大導演巔峰之戰。
諾蘭的《敦刻爾克》，口碑大爆，已經開始造勢，劍鋒直指奧斯卡。
周餘棠的《小丑》挾冠蓋威尼斯，豪取金獅獎之勢而來，同樣鋒芒無雙。
單論在世界影壇上的影響力，周餘棠較之諾蘭，或有不如。
畢竟後者成名多年。
無論《蝙蝠俠》系列，還是《盜夢空間》、《星際穿越》等大片。
全部都是全球大爆的佳作，助推他一舉登神，威名如雷貫耳。
但要說在天朝地區的票房號召力，那周餘棠的基本盤無人可撼動。
乃至於是亞洲地區，周餘棠同樣有著帝王級別的統治力。
此番兩人電影檔期相撞，便如火星撞地球，叫吃瓜樂子人們提前過了年。
“怎麼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不像是大都督的做事風格。”
“不是，竟然沒有營銷，江東的團隊是不是吃錯藥了？”
“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電影，就周餘棠這三個字，還需要營銷嗎？”
“最近上頭風聲比較緊，你看小鋼炮的《芳華》都被按了下來，低調點沒壞處。”
“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我已經在貓眼上訂了電影票。”
“訂票+1”
“+10086”
外界輿論沸騰，《小丑》帶著周餘棠的光環，悄然進場。
江東國際影業的鄒中衍，接到了周餘棠的通知，溝通了華納方面，做足了威尼斯金獅獎作品《小丑》全球公映的幕後工作。
周餘棠難得給劇組放了半天假，集體包場觀影。
“大都督還真是心善，知道大夥兒這段時間辛苦，還特地請我們看電影。”
“周總牛嗶！”
“.”
突如其來的假期，把劇組衆人給整得熱淚盈眶。
好像是監獄裡的踩了半天縫紉機，終於得到了放風機會。
幾車麪包人浩浩蕩蕩殺向影城的路上，陳嘟靈聽著一片歌功頌德之聲，忍不住腹誹。
到底還是太年輕。
那是體恤民情嗎？
那是因爲劉天仙想看電影，全在陪天仙看電影都不知道。
周餘棠並沒有過多關心影評與口碑。
除去了少部分關於尺度的爭議，入目所及，幾乎是清一色的好評。
一旦坐在足夠高的位置上。
就是如此。
被外界編織出來的信息繭房牢牢罩住。
陸釧到現在都認爲自己的《盜墓筆記》沒毛病，純粹是這一屆觀衆不行。
這回周餘棠不只是爲了帶劉藝菲看電影。
還有切身走到底層去感受、獲取足夠真實的觀衆反饋。
整體有些黑暗、壓抑的基調，描述了亞瑟如何成爲小丑的過程。
鳳凰仔幾乎整整唱了兩個小時的獨角戲。
沒有英雄，沒有希望，這注定不是一部讓人看得酣暢淋漓的電影。
卻無疑能引發人深思。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
劉藝菲眸光注視著大屏幕，腰背挺直，認真的好似小學生聽講，“小周，傑昆·菲尼克斯的演技真的很優秀。”
“還叫小周？”
周餘棠挑了挑眉。
“周老師，周大導演。”
劉藝菲眸中波光瀲灩，橫了他一眼：“這樣行了吧？”
“對老師不尊敬，晚上穿上JK制服接受懲罰。”
“要死啦你！”
做是一回事，說出來總歸是有些羞恥，劉藝菲擡肘給了周餘棠一下。
其實她早想跟著周餘棠一起去威尼斯，不過到底沒有任性。
劇組一番男主請假，再跑一個女主角，怕不是要直接原地停擺。
跟影院裡的很多觀衆一樣，她也是在好奇與崇拜雙重驅使之下，對這部電影滿懷期待。
如今，不虛此行。
“臥槽，我沒想到，能在咱們國內的電影院看到這種尺度的電影，大都督牛嗶！”
“果然是民風淳樸哥譚市，話說小丑到底是不是蝙蝠俠的兄弟啊？”
“如是。”
“亞瑟：累了，癲了，一起毀滅吧。”
“我就感覺，畫面好美，尤其是亞瑟在臺階上面狂舞，特別有視覺衝擊力。”
“不愧是拿金獅獎的電影，大都督永遠滴神。”
“.”
聽到入耳興奮的嗡嗡議論聲，周餘棠知道這把穩了。
這次是全球同步開畫，北美提前上映。
算上提前場的票房1500萬美元，北美首日累計票房報收5280萬美元。
比起同期上映的《蜘蛛俠》的5050萬美元堪堪高出兩百萬。“Oh my god！”
回到酒店準備宵夜，鮑勃這老登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嘴巴猶如機關槍般喋喋不休的興奮怪叫：“周，我們這次絕對要創紀錄了！看今天的票房走勢，開畫兩天破億絕對不是問題！
你是天才，你是絕無僅有的天才，現在整個好萊塢都在爲你瘋狂！
索尼那幫小子臉都要綠了哈哈哈！蜘蛛俠算什麼？咱們纔是真正的好萊塢之王”
“磕了？”
“沃特，我不碰那玩意兒。”
“你多久沒睡了？”
“大概67個小時，睡不著，根本睡不著”
鮑勃那大嗓門巴拉巴拉一堆，把周餘棠吵的腦仁生疼，索性掛斷了電話。
“周，信號不太好，我們視頻說。”
老登不折不撓的跟著視頻打了過來。
熬了一天一夜沒睡，簡直比鷹還能熬，眼圈賽熊貓，眼珠比兔子還紅。
看到了周餘棠身邊的劉藝菲，難得正經的打了聲招呼，“Crystal，泥嚎。”
“鮑勃，你好啊。”
旁邊的小劉姑娘，莞爾笑道：“這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但我想你應該休息一下，身體纔是最重要的東西。”
“哇哦，周那小子真有福氣我準備開瓶香檳再睡.”
沒等他說完，這次是真卡住了，周餘棠直接掛了視頻通話，就著李子柒的視頻開始乾飯。
劉藝菲輕輕打了他一下，淺嗔道：“你幹嘛啊。”
“半夜開香檳，我怕他死在我手機裡。”
試了試今天的蒜蓉生蠔，味道不錯，周餘棠慢條斯理的說道。
事實上，對於臨時提檔，要面對《蜘蛛俠：英雄歸來》跟《猩球崛起3：終極之戰》的前後夾擊，老鮑勃沒有什麼信心。
這種忐忑情緒在首日票房出爐以後瞬間蕩然無存，完美的展現了什麼叫做變臉的藝術。
這頓宵夜吃的並不安穩。
才送走鮑勃，意想不到的鄒紋懷電話進來了。
“鄒先生？”
“呵呵，是我，這次的動靜，有點大。”
鄒紋懷笑瞇瞇道：“我聽說，電影上映前夜，還驚動了老美軍方？”
“鄒老闆，你還關注那邊的新聞？”
“隨便看了看。”
鄒文懷老懷大慰，笑著說：“也算是見了世面，我下載了個tiktok，還蠻有意思。”
劉藝菲瞠目結舌。
想象一下九旬老漢刷抖音的畫面，整個人哽住。
tiktok上面，魚龍混雜，還有一小撮現役發短視頻。
畢竟秘密是國家的，粉絲是自己的。
小夥子很耿直，直接把上峰的命令曝了出來。
說是提前收到消息，可能有極端影迷準備在《小丑》上映當晚搞事情。
於是提前部署了特別行動，準備重拳出擊。
“都是開玩笑，沒有這回事兒。”
周餘棠打了個哈哈：“人類的燈塔，自由的空氣又香又甜，那些不過是惡作劇。”
鄒紋懷笑道：“我做影視行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動靜。”
事實上，阿美利加方面還真的因爲電影預先宣傳的狂熱反響，做出了應對措施。
五年前諾蘭的《蝙蝠俠：黑暗騎士》可是前車之鑑。
當時科羅拉多市的某家影院放映《黑暗騎士》時，一名全副武裝的影迷突然掏槍，對著觀衆瘋狂掃射，結果造成12死70傷的慘劇。
所以此番《小丑》在全美放映時，也算是驚動了醜國的軍方，安保等級全面提升。
禁止佩戴面具或塗小丑妝的觀衆入場，購票還需要出示身份證，唯恐有失。
不得不說，還是老外會玩。
周餘棠搭著梯子刷著洋抖，連著刷到好幾十條點贊大幾十萬的視頻。
有個佛羅里達的影迷爲了整活，精心打扮成小丑的樣子，模仿亞瑟在階梯上跳舞整活。
結果，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摔斷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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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蘭VS周餘棠，兩大國際頂級導演決戰紫禁之巔，是當下最爲火熱的話題。
只是這場大戲方纔開場，就落下了帷幕。
《敦刻爾克》在天朝方纔踩過三億門檻全面落畫。
在北美七月上映，至今累計票房已有1.8億，全球票房過5億。
而《小丑》北美票房兩天狂收破億，天朝首日也轟下了2.09億票房。
這是瞎眼可見的票房潛力。
開場即終結的國際大導演之戰，也遙遙領先同期《蜘蛛俠：英雄歸來》的首日1.25億，以及《猩球崛起3：終極之戰》的1.13億票房。
至於《看不見的客人》，有點叫好不叫座的意思，天朝首日票房遇冷，僅報收千萬出頭。
這還是在幾乎沒有進行宣傳的情況下，全靠著周餘棠這三個字，吸引無數觀衆走進電影院。
“也就19塊9，一杯奶茶的錢而已，大都督的電影，必須支持。”
“江東水師，隨我號令，衝！”
“神作，不解釋。”
社媒上到處都是網友們在曬電影票根。
除去江東娛樂自家明星之外，如黃教主夫婦、鄧朝夫婦、胡戈等也都相繼轉發支持。
不誇張的說，幾乎大半個娛樂圈，都在用各種方式表示支持。
最搞的還是鄧朝，一如既往的逗逼，特地畫了個小丑妝，曬在自己微博上。
夜已經深了。
小鋼炮一身休閒裝打扮，戴著口罩、鴨舌帽，與許帆出現在了京城某家影院。
他有個習慣，不是每逢電影上映必開炮。
而是在大熱檔期時，不管多忙，都要抽出時間去電影院一趟。
親眼看看上座率以及觀衆的情緒反饋，基本上就能對這部電影的市場接受程度有數了。
有些辣雞電影，是真能把人看睡著，要是實在忍不了，提前退場也是有的。
就今天看到的場面，凌晨的場次，竟也是座無虛席。
歸根結底還是周餘棠這個名字，已經具備了相當恐怖的票房號召力。
看完電影，隨著人潮出來，許帆看平時話挺多的馮曉鋼垂頭無言，碰了碰他的胳膊，
“老馮，你怎麼看？”
“換個人，你以爲能上？”
小鋼炮看了眼觀影大軍，羨慕的砸了砸嘴：“就算能上，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上座率.”
“明天場次又是爆滿。”
許帆看了一眼手機，也是有感而發：“照這個光景，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現在還不好說，首週末破六億，保底至少20億往上。”
馮曉剛抹了把臉，羨慕到差點流口水。
忽地兩個年輕人捧著手機走過，其中一位突然蹦了起來，大笑：“哈哈，中了，我中了！”
“焯，你這運氣可以去買彩票了，這個皮膚好像值一百多。”
“同學，你好，請問下，你說什麼值一百多？”
馮曉剛頗爲好奇，又有點偶像包袱，擔心自己被認出來，自個躲到一旁，讓老婆去問了下。
當年的許帆也是紅極一時的女明星，現在徐娘半老，年輕人能認出來真沒幾個。
兩個小青年看著和藹友善的許帆，笑著回答：“阿姨，買《小丑》電影票，掃二維碼，有機會送一款手遊裡面的遊戲皮膚”
“.”
老阿姨哪裡懂年青人在講什麼。
嗯嗯啊啊雲裡霧裡，轉頭問馮曉鋼，一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給大女兒打了個電話才搞清楚。
原來，這是江東系星辰去年營收過十億美金的那款現象級遊戲的同名手遊，趁熱打鐵推出了電影同款遊戲皮膚。
一經上線，快搶瘋了。
許帆跟馮曉剛兩人面面相覷，只覺大開眼界：
“還能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