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念看著慕子燁的眼神,赤裸裸的迷戀,毫不掩飾。
她盈盈一笑,婀娜多姿的身段微微下身,嚮慕子燁行禮,“齊念見過蛇君。”那雙勾人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慕子燁。
可惜啊,慕子燁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念念,你把事情跟蛇君說清楚,讓蛇君來定奪。”齊敬說道。
齊念轉(zhuǎn)眸看著慕子燁懷裡的白曦,眼神瞬間變得嫉恨,不單單是因爲她拔光她頭髮的事情,還因爲看到慕子燁將白曦這樣護在懷裡的樣子,讓她心裡充滿了嫉妒。
“蛇君,就是她,連同巨人族打傷了我,還、還拔光了我的頭髮,當日他們仗著人多,仗著自己有巨人族撐腰,肆意欺凌。蛇君,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齊念哭喊著要慕子燁爲她做主。
慕子燁連正眼都沒瞧她一下,大手挑逗似的輕撫著白曦的臉,“本君怎麼聽說是你爲難她在先?”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人渾身的神經(jīng)不由地緊繃,連帶著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齊唸的心驀地一震,剛剛還理直氣壯的呢,一下子氣勢就弱了,“是、是因爲她……”
齊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蛇君對那個女人的樣子,她就知道,如果她真的如實說了,死無葬身之地的人就是她了。
“齊大小姐,怎麼不繼續(xù)說下去了?”白曦挑眉笑問。
齊念憤恨地瞪著她,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她的嘴臉。
白曦嫣然一笑,“你不分青紅皁白,要放了那幾個修邪之人,用劍氣傷我,恃寵而驕,還想拔光我的頭髮,你說說看,如今你變成禿子,是不是活該?”
“你……”
白曦挑眉看著她,“怎麼?我是說漏了什麼了嗎?”
齊念緊咬住下脣,不敢再說話,心裡頭直髮慌。
“你要殺本君的人,是活膩味了嗎?”慕子燁寒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其實這些事情他早就清楚,現(xiàn)在是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
齊念心一驚,驚慌大喊:“蛇君饒命,蛇君饒命啊。”
“她是本君的心尖寵,本君捧在手裡都怕摔了,可你竟敢傷她,那就用你齊海宗一門來抵償吧。”
這話一出,齊敬倒抽了一口氣,連忙跪下,“蛇君,小女年少無知,求蛇君寬宏,饒了小女,放過齊海宗吧。”
慕子燁冷哼一聲,“放過她?剛剛不還要本君替你們做主的嗎?”
齊敬臉色很難看,“這、這……”
慕子燁那雙寒冽的眸子轉(zhuǎn)看向白曦的時候,瞬間變得溫柔起來,而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曦兒,不如你來說說看,此事該如何了了?”
他說得漫不經(jīng)心,大手很自然地撫摸著她的發(fā),好似在摸著什麼稀世的珍寶一樣。
白曦擡眸斜睨了他一眼,笑了笑,“讓我決定?”
慕子燁點點頭,“是啊,你來決定就好。”
白曦知道他是特地讓她決定,好讓她出出氣的。
齊敬他們一下將眼光全部看向白曦,現(xiàn)在這個女人可是掌握著他們齊海宗全門人性命的啊,她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君上,我記得你有一種術(shù)法,可以讓人身體的某些東西停止生長的,比如毛髮。”白曦的星眸帶笑。
“是有這樣的術(shù)法。”慕子燁應(yīng)道。
白曦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那不如就在我們齊大小姐的身上用這種術(shù)法,你看如何啊?”
衆(zhòng)人一聽,立刻知道白曦想幹什麼了。
齊敬和齊念他們倒抽一口氣,面露驚恐,“姑娘,求你高擡貴手啊。”
“不,我不要這樣,絕對不能這樣的。”齊念雙手捧著自己的光頭驚慌地自喃。
和他們父女反應(yīng)不一樣的是老乞丐和秦子秋她們,聽到白曦的話,他們已經(jīng)捧著肚子大笑了。
“這個法子好,我老乞丐太贊同了,就用這個法子,讓她這輩子都成禿子,這該多好啊。”老乞丐哈哈大笑。
“小師妹,你這個懲罰人的辦法真是太絕了,師姐我要向你學習纔是啊。”秦子秋大笑道。
“姑娘,你也是女兒家,應(yīng)該懂得我們頭髮對於女子該有多重要啊。現(xiàn)在念念已經(jīng)讓你們拔光了頭髮,又被蛇君懲治了,我們也知道錯了,我今後一定會好好教我的這個女兒, 您可千萬不能讓蛇君用這樣的術(shù)法啊,這、這不是比殺了她還要殘忍嗎?”齊敬喊著。
“齊宗主,剛剛你們父女和宗門的人合起來傷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還有齊念, 從來視人命如草芥,我不會殺她,可是我要讓她記住這個教訓,她那麼喜歡拔光人的頭髮,就讓她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頭髮吧。”
“不要,我不要沒有頭髮,蛇君,求你饒了我吧,我不要一輩子都變成禿子。”齊念跪著爬嚮慕子燁,抓著他的衣襬哭求著。
慕子燁看到自己的衣襬被她抓住,眸子一縮,臉上很明顯的不悅,一臉的嫌棄,好像什麼東西弄髒了他的衣服似的。
他往後退了一步,不讓齊念抓住他的衣襬。
“她怎麼說就怎麼做,你就算再怎麼求本君也沒用。”慕子燁說道。
聽到慕子燁的話,齊念知道現(xiàn)在掌握她命運的不是他,而是白曦。
爲了自己的頭髮和以後的人生,她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要去求白曦才行,她不能沒有頭髮過一輩子,這比殺了她還要讓她痛苦。
“姑娘、姑娘,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知道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齊念向白曦磕著頭。
“現(xiàn)在才知道錯,纔來求饒,你不嫌晚了嗎?”白曦冷哼了一聲,白了她一眼。
“是是是,你說得對,你說得都對,求你饒了我吧。”齊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白曦輕抿了下脣瓣,俯眸看了她一眼,“好吧,看在你這麼誠信的份上,我就讓我家君上下手輕一點,一年爲期吧,這一年內(nèi)你都是沒有頭髮的禿子,你記住了,你最好是真的洗心革面,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是一年了,肯定是一輩子的。”
聞言,齊念像是得到了什麼極大的恩賜,連連磕頭道謝,一副謝主隆恩的樣子。
“至於其他人嘛,蛇君和我?guī)煾敢步逃栠^了,加上老宗主也出來了,那就賣個面子給老宗主,此事到此爲止吧。”白曦說道。
聽到這裡,齊海宗的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齊敬拱手作揖,“多謝姑娘,多謝蛇君。”
白曦轉(zhuǎn)眸笑看著慕子燁,笑問道:“你覺得這樣處理得可好?”
慕子燁寵溺一笑, “只要你覺得好就行,我聽你的。”
哇塞!
這句話可真是驚呆衆(zhòng)人了,他們沒有聽錯吧?
堂堂蛇君,竟然說聽一個女人的話?
這也更讓他們知道了,這個女人可是蛇君的心尖寵啊。
這時,老宗主也走了上來,“這位姑娘,此事確實是我們齊海宗錯在先,感謝姑娘寬宏大量,放過齊念和齊海宗了。”
“老宗主,原本呢,我也不想讓事情鬧大的,奈何他們咬著不放。既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此事就到此爲止吧,日後就看齊海宗和齊念怎麼做了,希望他們能記住我剛纔說的話纔好。”白曦嚴肅地說道。
“我記住了,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齊念連忙應(yīng)道。
她哪敢不記住啊,就算不爲了別的,爲了她的頭髮,她也要記住的啊。
“這樣最好。”
“我說小徒兒,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了?”老乞丐幽幽地問。
白曦看著笑了笑,“難不成剛纔師父還沒大過癮嗎?”
老乞丐擺擺手,“雖然我是覺得日子挺無聊的,不過嘛,打架可不是我的最愛,我剛剛可都是爲了小徒弟你纔出手的,要不然我才懶得出手呢。現(xiàn)在嘛,既然小徒弟你都這麼說了,要放過他們,那就放過吧,我也聽你的。”
“小師妹,那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你還要繼續(xù)留在這兒嗎?”秦子秋問。
反正她是不願意留在這兒了,看到齊海宗這些人,她都覺得煩躁,尤其是那個禿子。
白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擡眸看著慕子燁。
“回魔炎。”慕子燁淡淡地說道,但是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
白曦聳聳肩,她就知道,他是不會讓他留在這兒了。
老乞丐一聽到這話,立馬不樂意了,“誒誒誒,這是我的小徒弟,怎麼能跟你回去魔炎呢,肯定是跟我回去巨人山了。”
他好不容易纔收了這麼一個小徒弟,絕對不能讓人拐跑了,一定要帶回去巨人山的。
慕子燁的眉頭一皺,眼神危險地看著老乞丐,“她是本君的人。”
“什麼你的人,她已經(jīng)拜我爲師了。”老乞丐纔不管呢,反正是他的小徒弟就要跟他回去巨人山的。
白曦感覺到慕子燁身上那股陰寒的氣息,生怕和齊海宗的事情剛停,轉(zhuǎn)身又和她的師父這邊打起來了,連忙說道:“等等,我都還沒說話呢,你們兩個著什麼急啊。”
“就是啊,讓小師妹自己說嘛。”秦子秋小聲地嘟噥了句。
“你說!”
“你說!”
慕子燁和老乞丐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還著實嚇了白曦一下。
她舔了舔脣瓣,深吸了一口氣,先是對老乞丐說道:“師父,那個、我就先回去魔炎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 我很快就回巨人山的。”
老乞丐肯定不依了,“小徒弟,你就忍心拋棄師父嗎?”
硬的不行,他就用軟的吧,就不信她真的這麼狠心。
看著老乞丐這麼可憐的樣子,白曦還真的有些不忍心了,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不過,她還是要回去魔炎的。
“師父,你一把年紀了,可不能這樣,人家會笑話的。”白曦忍住笑了笑。
可老乞丐纔不管這些呢,只要能將他的小徒弟帶回去,要他怎樣都行。
白曦輕拍了下慕子燁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走向老乞丐,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老乞丐的態(tài)度突然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好吧,師父答應(yīng)你,讓你回去魔炎,不過你得千萬別忘記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哦。”老乞丐說道。
“放心吧,師父,我不會忘記的。”白曦笑應(yīng)道。
她起身走向慕子燁,嫣然一笑,“我們走吧。”
“都解決好了?”慕子燁問。
白曦點點頭, “好了,我們可以回去魔炎了。”
慕子燁勾起薄脣,摟著她的腰,在衆(zhòng)人的注目下帶著白曦離開了齊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