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鑫集團的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韓穗和cool的身上。他們擁抱在一起,韓穗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這個猝不及防的擁抱嚇住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推開了這個擁抱。她看清楚了cool俊美的臉,然而韓穗顯然已經(jīng)不記得這個人了,她曾在隧道里,靜靜地傾聽她的歌,曾經(jīng)爲(wèi)他包紮他的手指。時間也許過去了太久,久到忘記了彼此吧。韓穗好奇地望著他,尷尬地問:“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並不認(rèn)識你。”
他愣了幾秒鐘,果然,她忘記了我。
但是仍然露出迷人的笑臉,對韓穗說:“可我認(rèn)識你。認(rèn)識了很久了。”韓穗越發(fā)地好奇,他搭著韓穗的肩膀自信的說,“你來看我的演唱會就會想起我了。後天晚上有我的演唱會,你一定要來。”說完,瀟灑地拿出筆,在韓穗的手上寫了一串號碼。對她說:“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等你的。”然後轉(zhuǎn)身朝著舞臺的方向走去。
失明的顧心原在助手的解釋下,知道了那些嘈雜的聲音爲(wèi)何而來,知道了那個歌手抱著韓穗,還和她說了好多話,他的心裡怎麼會有這樣不舒服得感覺。小純一直拉著顧心原的手,吃著棒棒糖,並不關(guān)心周圍發(fā)生了什麼,小孩都是這樣的吧,只喜歡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甜蜜。韓穗回到小純的身邊,抱起他,和顧心原走向了大廳,他們就像是一家三口人,cool一邊練習(xí),一邊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裡涌起了酸澀的滋味。心裡暗暗地想:如果她聽到那首歌,會記起他嗎,那個在陰暗的隧道里唱歌的歌手,那個手指受傷的歌手。
那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他的女友離開了他,投降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對他說,“我沒有辦法接受一段那麼不穩(wěn)定的愛情。”他的自尊一瞬間被所愛的人踐踏,原來,愛情是如此荒謬的,可以用“不穩(wěn)定”來形容,在女人的心裡,什麼樣的愛情纔是穩(wěn)定的愛情。難道她說的不穩(wěn)定指的就是他的職業(yè)嗎,因爲(wèi)他是一個在各種地方賣唱的歌手,沒有固定的住所,沒有讓人引以爲(wèi)傲的身份。可其實,他是大企業(yè)家的兒子,如果那個女人知道他的身份,還會說那樣的話嗎?
不用挽留這種沒有價值的愛情,但是他從那個時候開始也頹廢起來,停留在陰暗的隧道里,唱著那首歌,每一天,都唱著那首歌。那是他爲(wèi)她而寫的歌,現(xiàn)在也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他就在隧道里反覆地唱著這首歌,手指破了,也沒有感覺到痛,他知道一旦心變得麻木了,疼痛也變得麻木了。然而,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韓穗,就像他來不及拒絕的溫暖,給了他安慰,也許不只是安慰,還有希望吧。
終於,在茫茫的人海中,遇到了她,像是一個突然的驚喜,可惜的是,她並不記得他,即使,他現(xiàn)在有那麼耀眼的身份。在他變成歌星以後,那個女人有來找過她,然而,他對她說: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那好像是一句殘忍的話,然而,卻格外的真實。我們真的已經(jīng)回不去了。
顧心原在韓穗的陪伴下,來到匯鑫最高層的房間。
“肚子餓嗎?”韓穗問。
顧心原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句:“那個人爲(wèi)什麼抱你?”
韓穗老實地說:“不知道,也許他認(rèn)錯人了,我也不認(rèn)識他。”然後去洗手間弄溼了毛巾,替顧心原擦臉,邊擦邊說:“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複查。你的眼睛有希望好的。”
顧心原沒有迴應(yīng),如果眼睛好了,你就會離開,爲(wèi)什麼,此時此刻,我竟然有種不捨呢?小純撲到顧心原的懷裡,抱著他,用甜美的聲音對他說:“叔叔,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開心就好。”
“媽媽說,我們下個月就回日本了,叔叔你會來看我嗎?”
他們真的要離開了。
房間一瞬間安靜來了,顧心原沒有想過,他們只是過客,終究會離開。即使現(xiàn)在多麼不想要面對這件事,也不得不面對。他沉默了一會兒,勉強地說:“恩,會的,叔叔會來看你的。你要一直記得我纔好。”是說個小純聽的,也是說給韓穗聽的。
“我當(dāng)然不會忘記你的,媽媽也不會忘記你的。”小純天真地說。
韓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終於要到了分開的時候了吧。
《曾經(jīng)愛過》
還記得你甜甜的微笑,靠著我的肩膀說你也愛我。
牽著你的手說要帶你環(huán)遊全世界,不讓你掉一滴淚。
我緊緊地抱住你,永遠(yuǎn)不分開,你卻說你好累。
你嘴角滑過一滴淚,曾經(jīng)美好的畫面都已破碎。
你說讓我忘記過去忘記那段甜蜜的回憶,你的他不再是我。
看著陌生的你走過那熟悉的地方,陌生的他牽著陌生的你
我告訴自己努力要把你忘記,因爲(wèi)我曾經(jīng)愛過你。
無法忘記你,我的心碎了一地。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他就在隧道里反覆地唱著這首歌,手指破了,也沒有感覺到痛,心涼了,疼痛也變得麻木了。然而,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韓穗,就像他來不及拒絕的溫暖,給了他安慰,也許不只是安慰,還有希望吧。
終於,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了她,像是一個突然的驚喜。
顧心原在韓穗的陪伴下,來到最高層的房間。
“肚子餓嗎?”韓穗問。
顧心原沒有回答,意外地問了另外一句:“那個人爲(wèi)什麼抱你?”
韓穗老實地說:“不知道,也許他認(rèn)錯人了,我也不認(rèn)識他。”然後去洗手間弄溼了毛巾,替顧心原擦臉,邊擦邊說:“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複查。你的眼睛有希望好的。”
顧心原點點頭,小純撲到顧心原的懷裡,抱著他。
“叔叔,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開心就好。”
“媽媽說,我們下個月就回日本了,叔叔你會來看我嗎?”
房間一瞬間安靜來了,顧心原沒有想過,他們只是過客,終究會離開。他沉默了一會兒,勉強地說:“恩,會的。”
韓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了好一會兒。終於要到了分開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