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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9章 找到她(完結(jié))

</strong>樓蘭想的到底是什麼,很多人都看不懂,因爲(wèi)天下間如他那樣的人太少了,就好像很多人不理解神之玥這番作爲(wèi)一樣。

她把自己給逼死了,也把隨弋逼到絕路。

但....

仔細(xì)想想前因後果,好像也不難理解。

“如果是我,手裡有一把刀,處於隨時會殺了隨弋的狀態(tài),但又不能自殺,那麼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逼著隨弋殺死自己....”

雖然殘忍,但想想,好像...自己也會那麼做。

只是..終究還是讓隨弋來承受了。

“她最後說的..恐怕隨弋這輩子都忘不掉了..”蘇子木語氣有些飄,有些淡,說不出什麼滋味。

或許是不忍隨弋經(jīng)歷這些,又覺得有一個人能讓這個素來心如止水的人動情...

好像也不賴。

“帝王心術(shù)”楚曳醉垂眸,神之玥不折手段,用盡一切,不外乎要讓隨弋永遠(yuǎn)記住她...

生死,其實對於她們兩人都不算什麼。

在意的是心。

所以纔有後面那樣一連貫的設(shè)計。

“誒,我仔細(xì)一想,怎麼覺得打這麼多戰(zhàn),死這麼多人...都好像只是因爲(wèi)她....”

高胖子說著忽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爲(wèi)神族的人....眼神很滲人啊。

得,那位主兒是天地間最殘酷霸道的君主,天下君主一般黑,下面的爪牙也是不好惹的。

他也不必觸眉頭。

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女人...真的..天下間再沒有一個人如她那樣至情至性極端極致了。

愛恨都那樣讓人心悸。

可惜,愛的是隨弋,狠的是天下人。

隨弋懷裡終於還是空虛了。

她靜靜看了懷裡片刻,才擡起頭,起身。

衣袍垂落衣角。

宮九等人鬆口氣,露出笑意。

隨弋起身,說明她還不絕望。

但,也意味著那個女人果然還是沒死吧....

“媽媽...媽媽...”

神隨小胖哪裡還有之前那機靈刁鑽的樣子,只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紅著大眼睛,淚水濛濛...

隨弋走到她面前,她感覺到眼前有人,擡起頭來...

隨弋彎下腰,伸手...蒼白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

“你...你是...”

隨弋沒說什麼,只是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到後頸,將她攏過來,抱住。

神隨小胖眼珠子還掛在眼角,卻順勢摟著隨弋的腿低低嗚咽..

隨弋卻很安靜。

旁人看著看著....先覺得悲傷,但很快...又不悲傷了。

因爲(wèi)隨弋不悲傷。

她更像是釋然。

釋然什麼呢?

這一切終於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便是新開始。

————

殘垣遍地,初生晨曦,陽光掃過一寸一寸...

裂谷還在,卻不再恐怖。

但,魔兵還在....

“那個...君...”

君無炎跟輓歌都看著那個高大魁梧的魔帝。

這人應(yīng)該也不算君御卿了吧。

他手握著帝王劍,站在陽光即將掃過來的地方...旁邊便是姜沉魚,她坐在大石頭上,閉著眼....

詛咒一點點蔓延到她的全身..

不遠(yuǎn)處就是樓蘭化身而成的白石。

她的雙腿卻化黑...

最後的詛咒跟天譴還是來了。

先是神之玥,後是樓蘭,然後是姜沉魚....

不會。

隨弋的手落在姜沉魚眉心的時候,另一隻手也到了。

那是漆黑恐怖的手。

隨弋轉(zhuǎn)頭看向魔帝。

他的手在姜沉魚臉頰前頭,寬大,黝黑,散發(fā)魔氣...

但彷彿有股魔力。

姜沉魚臉色忽然一邊,想要退開,但太虛弱了。

魔光旋轉(zhuǎn),她身體內(nèi)的詛咒都被吸出...進入魔帝體內(nèi)...

隨弋看到了,但沒阻止,只是站在那裡看著....

詛咒很快全部入了魔帝遺骸的體。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隨弋。

隨弋開口:“走好”

魔帝遺骸點頭,轉(zhuǎn)身....

一步步走向那陽光。

後面的魔兵也一個個跟著..

陽光觸及,他們的身體一點一寸化爲(wèi)飛灰....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這樣....

這君御卿跟大祭司不是..

怎麼會這樣平靜。

姜沉魚淡了詛咒,似乎有了些許活力,她擡起頭,看到君御卿消散的樣子...

她也平靜了。

奇了怪了,怎麼會這樣...

宮九等人心裡嘀咕,但也許只有蘇子木幾個心思細(xì)膩,看法清透的人才些微懂了隨弋跟姜沉魚的平靜吧。

那是太久的歲月跟立地成佛的淡泊心境纔有的釋然。

“現(xiàn)在我可以說了,只是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聽”

“你說,我聽著”

姜沉魚看著她...忽然轉(zhuǎn)過臉,起身,衣袍輕輕飄蕩。

“但我不想說了”

姜沉魚手指輕彈去腿肘袍子上沾染的些許灰塵,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殷離。

殷離剛剛已經(jīng)被隨弋消了詛咒,但有一些天譴是消不掉的,也是殺戮過重...

畢竟,殷離的確殺了很多人,這點跟樓蘭一樣。

當(dāng)然了,強橫如他們又不是說殺人了就要承擔(dān)罪孽,否則這世上哪裡還有什麼壞人啊,規(guī)則也不是萬能的,這種天譴不是規(guī)則單方面給予的,也是他們內(nèi)心接受的。

天譴下了,不接,如此便入邪道。

若是接了,消了,從此才能大自在,這在佛家裡面也是一個意思。

殷離本就不是大惡之人...她心甘情願接,隨弋也就沒攔著。

左右這歲月那麼長....

“來日再見”殷離朝隨弋略頷首,跟著姜沉魚離開。

兩人的身影在陽光中逐漸模糊...卻給人一種希望跟解脫的感覺...

隨弋微微一笑,抱起了神隨小胖,一甩袍子,白光覆蓋,落在所有人身上...光芒讓他們的傷勢直接恢復(fù)了大半,並且...

“這是功德?”

“隨弋她....”

“論功德,她的功德是最重的,可她散了所有的功德給我們,這就不單單是論功行賞了”

李尋歡搖晃了下酒壺,喝了暢快,才接了陸小鳳的話。

“她只是不在意了”

看淡了,所以不在意了。

這等心性....

已然超脫了主宰的權(quán)欲心吧,至高而無上。

所謂無上,便是如此得淡薄如水,飄渺如風(fēng)...

但很多人不懂吧。

衆(zhòng)人錯愕中,卻見她已經(jīng)一步步走向太陽,身影飄渺,影子拉長,這樣的主宰,沒有多拉風(fēng)的離場,也沒有多霸道的結(jié)尾,她平淡得彷彿剛踏青過一次....

只是那綽綽身姿隨著漫天柔軟流光,成了這些後世一個個成就榮耀地位的猛將們心中再也揮不去的風(fēng)華。

顧叄思等人相視一笑。

她還是她。

走,回家了。

但沒有幾人察覺到隨弋偏頭看向了一處。

那一處本來有一個人。

看到隨弋轉(zhuǎn)頭看來,她笑了下,人不見了。

隨弋眉頭略微一壓,但也很快舒展開來。

是雲(yún)墨。

蘇子木跟莫柯看了看彼此。

不知爲(wèi)何,到了如今這塵埃落定時候,她們還是覺得這個女人依舊玄虛...

——————

“爲(wèi)什麼她會忘記那個人”

殷離跟姜沉魚走的時候,她問了一句。

因爲(wèi)跟姜沉魚不熟,但類似的遭遇跟未來類似要經(jīng)歷的路讓她們變得親近。

她心裡還想問,還有爲(wèi)什麼最後姜沉魚還是沒說。

“他的身上有功德,也有罪孽,功德跟罪孽本該相抵消,但他用功德要求了規(guī)則兌換了一個條件,但罪孽就留了下來,作用在他身上...所以魂飛魄散,從神魔之戰(zhàn)後天地間就再不會有君御卿了,以後也不會有....”

殷離沉默了下,問:“什麼條件?”

“斷情根,忘紅塵”

殷離一愣,這......

沉吟一會,她才繼續(xù)走,淡淡道:“跟神之玥兩個極端,她也不知多倒黴,才遇上這兩人...”

姜沉魚笑了。

“的確倒黴”

如果算上一個樓蘭,那就是倒黴透了。

可...

“遇上她,更多人倒黴,比如你”

“.....”

殷離面無表情,“彼此彼此”

兩人肩對肩,相攜走遠(yuǎn)。

————————

一年,五年,還是十年,時光如白馬過隙,那樣快....

很多人都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也有很多人看開了那一尺三寸地,開始灑脫人生,遨遊星辰宇宙...

也漸漸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宇宙不再封閉了,已然跟其他宇宙有了通道..

害怕嗎?

曾有叫浪翻雲(yún)的大樹扛著一把劍走進了那個洞...但被洞一卷,儲物腰帶裂了,裡面飛出很多大米魚肉跟鍋...

還有一個叫阿戈硫斯的美男子一打架就變成了白骨精...再路上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女白骨精...相愛相殺...

還有...

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可以寫成一本書。

但關(guān)於那個人跟很多人的書.....誰也寫不出來。

不敢寫,也無法寫。

但口口相傳,約莫還是能聽到隻言片語,比如傳聞那一戰(zhàn)結(jié)束後,神族等種族各歸其位.....

不過次元界跟三界元還有小元界的壁障都被打破了,隨弋曾問過三方人是否要修補壁障,後來權(quán)衡之後,三方都拒絕了。

也許是考慮到這一戰(zhàn)之後三方人畢竟是共同聯(lián)手的,也有可能是因爲(wèi)隱跟樓蘭這些隱患都沒了,有隨弋在,這個紀(jì)元必然要進入比較穩(wěn)定的發(fā)展期,固步自封只會落後,因此三方人都默認(rèn)了將彼此世界連通...

後來也的確交流很多,各個種族的文明,傳承都進入高速流通發(fā)展階段...

只是,關(guān)於那個人,還是很少有人再聽聞,只依稀知道她的很多朋友都回到了地球..

也許,她在地球?

也許,她還在三界元的巫靈庭?

也許.....

誰知道呢?

巫靈庭。

如今進入昌盛時。

比起當(dāng)年主世界的時代也差不離了,亭臺樓閣,駕臨海上,旁邊是人族的文明巔峰雲(yún)庭,彼此呼應(yīng),讓兩種傳承融合...

一年一年,越發(fā)鼎盛繁榮。

當(dāng)然,比起兩個庭的強者如雲(yún),更出名的是它美人如雲(yún)。

美人,男女都有。

也不知兩位庭主是否都是顏控,這招進去的人十有**都是美人,也是奇了怪了。

巫靈庭水臺上的海中古樹越長越大,如今已有萬丈高聳,雲(yún)蓋茵茵,上萬條巨大樹根紮根水下,有人說,這是世上最美的樹兒了...

“是不是最美最大的樹兒我不知道,反正這樹上住著的三個美人肯定是傾國傾城的...”

樹下一個胖子腆著大肉臉笑瞇瞇....

“高胖子,別以爲(wèi)臉熟了就可以調(diào)戲人...惹惱了言不語,可有你好果子吃的...”

高胖子也就是心血來潮,一聽北斗帥哥這麼提醒,當(dāng)時就嚇得慫了脖子,急急跳出大樹底下,朝北斗等人斯文有禮得作揖,不倫不類的。

“丫,我這次來呢,主要還是接小胖老大回地球住幾天...你看啊,上次說好的回來住一兩個月,都一年了....”

一聽這茬,本來還在認(rèn)真研習(xí)術(shù)法的諸多弟子跟大巫師們當(dāng)下就放了殺氣..

哎呦,我的娘啊。

高胖子表情慫拉下來,有些委屈,“那啥,兄弟們,可別醬紫,我就是來傳個話兒...話說,小胖老大呢?”

轉(zhuǎn)移話題還算有點效果,因爲(wèi)北斗等人也知道地球那一掛人不好惹。

“少主在...”

剛要回答...上頭扔下一個蘋果,高大胖一轉(zhuǎn)頭就接到了,將蘋果在身上隨手擦了下,咬了一口,“哈哈,我說小胖老大你在哪呢,原來在樹上...”

樹上那巨大的枝幹上冒出了一個小腦袋,“胖叔,我剛剛聽到了,你調(diào)戲言阿姨,太古阿姨還有雪阿姨...媽媽說君子不戲淑女,你這樣可不君子”

“哎呦,我本來就是胖子,不是君子,何況你那媽媽自己都不知道調(diào)戲了多少...好吧,當(dāng)我什麼都沒說”

高胖子忌憚的人太多了,機智之下也收了嘴,卻聽到神隨小胖後面的娜塔莎倚著樹幹笑,“胖子你這話倒是說對了,她那二媽可不就是拈花惹草麼....”

娜塔莎說這話的時候,上頭樹頂?shù)奈萆嶂幸呀?jīng)走出雪飄零三人,聞言都是挑了眉梢。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我去!

高胖子迅速笑瞇瞇:“哎呦,小胖老大真是一如從前年輕美麗啊...”

北斗等人:這人是賣保險的吧,這話說的能開出花來...

“可不是一如既往年輕,一天五頓,頓頓大魚大肉,都十年了還是矮冬瓜...”

對這小胖紙,娜塔莎刻薄得很。

神隨小胖也刀槍不入,立馬迴應(yīng):“我這是經(jīng)得起歲月考驗...而且我長不大,那是因爲(wèi)你的奶不夠營養(yǎng)...”

臥槽!

我們什麼都沒聽到!

不說娜塔莎臉綠了,衝過去拽著神隨小胖的衣領(lǐng)就要打她屁股,雪飄零三人卻是面色稍舒展。

雪飄零轉(zhuǎn)頭朝高胖子笑了笑,“的確在此地待久了,若是小胖去了地球,可容我們一起?”

高胖子喜不自勝,“歡迎歡迎,不過...”

他轉(zhuǎn)了眼珠子,“不過隨老大可不在地球..”

不在麼?

既被看穿了心思,雪飄零倒也坦然,只是心中有幾分憂慮,這些年隨弋時而來回諸多世界之中,最多去的就是地球跟三界元,主要是看望她們,其餘時間都行蹤飄渺。

她們知道她是去找一個人。

但這三年,她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對了,小胖,你就真不知道你二媽去哪兒了?”

神隨小胖也很無辜,“我真不知道...”

“虧你還是人家女兒...”

“你這話反了,我還只是個孩紙,你們大人的事兒我怎麼管得到呢?”

“那你前些天還給幾個美女帥哥拉郎配”

“我一直都在餵魚”

“那爲(wèi)什麼下面的海獸都那麼怕你”

大概是因爲(wèi)她餵魚的時候總在念叨把你們喂肥了就可以吃了....

神隨小胖有些心虛,“好吶好吶...如果媽媽會阿萊,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那頭神隨小胖等人說話,另一頭巫靈庭的閣樓中,李靈彧這些年是巫靈庭的主掌者,身上的氣韻越發(fā)深邃,雍容跟清雅兼?zhèn)洌h(yuǎn)遠(yuǎn)看到幾人胡鬧,倒也放下了手中卷子,端了茶抿了抿,這才擡頭看向眼前翹著腿嗑瓜子的人。

姬似。

“都已是琊主還如此吊兒郎當(dāng),就不怕你姐姐怪你...”

“得了吧,靈主大人,如今我也就只能在你這裡討個清閒了...當(dāng)了琊主才知道這差事有多累人....時刻端著氣質(zhì)啥的....”

“只有你覺得累而已,你姐本就淡然如水,心智超羣,自然而然也就不累了,而你心思跳脫,偶爾端一端錘鍊下心性就可,不必事事學(xué)她...她把位置給你也不是爲(wèi)了折磨你...”

李靈彧是大美人,賞心悅目,何況聲音好聽,又不急不躁,先讓人平靜了三分,自然聽得進去。

姬似摸了摸茶蓋,若有所思:“你說我姐身上都被隨先生調(diào)理好了,爲(wèi)啥還要把位置給我?”

李靈彧放下茶杯,“想偷懶吧”

噗!

姬似噴了。

“那啥,我姐...不會吧...你不都說我姐是...”

“她不戀權(quán)勢,目前瑯琊區(qū)也不會有危險,她身上的隱患也除了,難道還不許她輕鬆些?”

“說是這樣說,可....難道靈主大人你也是如此?”

“恩”

“那你爲(wèi)啥不走?”

“這位置有諸多瑣事,不值得叨擾師尊”

“還有小龍女啊”

姬似可是知道的,小龍女是隨弋以前欽定的繼承人,若是隨弋走了,她就是下一任庭主...

當(dāng)然了,姬似這話也不是暗指李靈彧貪戀權(quán)勢,反而她深知這位靈主從來不貪那位置,否則隨弋也不會越過她...

“龍兒....”李靈彧微微一笑,“她是難得最類似師尊的清透之人,我不忍她爲(wèi)這些俗事紛擾..”

姬似一愣,倒是能感覺出李靈彧對小龍女的拳拳愛護之心。

或許...對上頭那位無法表達(dá)的溫柔跟憐愛,對下面這位可以顯露吧...

姬似似乎懂了,但也鬱悶了,“那我姐咋不心疼我啊”

“你長得不足以讓她心疼”

靈主大人很坦誠得回答。

姬攏臉都綠了,苦著臉生悶氣,剛好此時外面有人進來...

白衣飄然,輕盈無聲。

姬攏轉(zhuǎn)頭看去...晃神了,回神後笑了,“每次看到小龍女,我都覺得心裡什麼煩惱都沒了..要麼小龍你經(jīng)常去我那兒坐坐,我保管可以解決一噸卷子”

小龍女認(rèn)得新琊主,也習(xí)慣了這個人時不時冒出的奇怪話。

“一噸?吃麼?”小龍女有些好奇得問。

姬似:女神你總是如此一本正經(jīng)得調(diào)戲我....

李靈彧看到小龍女也笑了,“修煉好了?”

“嗯,多謝師姐照顧”小龍女性情清冷,但對穩(wěn)重的李靈彧比較親近。

姬攏看不慣師姐師妹和和睦睦的樣子,搞得她好像孤家寡人似的,雖然兩個大美人都賞心悅目....

剛要走,她忽然提了一茬。

“對了,雲(yún)庭那邊做主的都是雲(yún)亦雪那小丫頭...雲(yún)至尊那女人銷聲匿跡也有十年了,也忒奇怪了,你們就沒察覺到一點苗頭?”

說起雲(yún)墨,這個女人的確是當(dāng)年塵埃落定後依舊懸在很多人心上的疑點。

她的來去都太奇怪了。

“除此之外,還有隨弋身上的那隻金烏..從當(dāng)年那大戰(zhàn)的時候就從未見過它,我可是知道的,隨弋跟那金烏合起來也是極厲害的戰(zhàn)力,寧捨棄這樣的戰(zhàn)力...必然有其他安排吧,你們兩位就不知道?”

姬似這人洞察力還是極好的,點出的兩個疑點也是挺銳利。

“前面那個我不能回答你,因爲(wèi)我也不知道,至於後面那個...”

李靈彧指尖動了動,桌子上的墨水在空氣中渲染,寫成了兩個字。

姬似看了看,恍然大悟。

黃泉。

————————————

黃泉?

黃泉在地府。

說真的,雖然十年高速發(fā)展,酈落等人悉數(shù)達(dá)到了至尊巔峰境界...

但都無法涉及黃泉幽冥,因爲(wèi)這玩意是獨立在世界體之外的,哦,用顧叄思的話講就是活人永遠(yuǎn)別想去管死人的事兒,當(dāng)年神之玥跟隱都管不到,否則隨弋的蹤跡早被人查到然後掐死了。

所以吧,黃泉這兩個字眼還是很重的。

而此刻真正的地府黃泉中...

魂體一個個排隊,乖乖經(jīng)過那黃泉路...

但這些魂體都情不自禁看向那黃泉河邊佔了閻王高位的女子...

本來黃泉輪迴是孟婆馬臉判官等管的事兒,每十年一輪迴閻王也會閒著無聊來邊上翹著腿兒查閱,翻翻輪迴人的名單。

但是今年嘛,坐在那椅子上的人換了一換,人高馬大的閻王乖乖得站在邊上,跟奴僕似的,而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畫風(fēng)跟地府下面的歪瓜裂棗完全是不相干的。

不過....

“賞心悅目啊”

“真是不虛此行”

地府兵們都翻白眼了,傻了吧這些死鬼,還不虛此行...蛇精病!

自然,這個坐著的人是誰,這些來自各個世界的人沒幾個能認(rèn)出來的,可若是宮九等人在這裡,自然能認(rèn)出,就算不認(rèn)得人,也認(rèn)得那隻站在她肩頭打盹的金羽鳥兒是金烏。

翻著翻著,隨弋皺眉,放下生死簿。

“上尊,您可查到了?”素來威嚴(yán)很重的閻王乖得跟貓兒一樣,尊敬無比。

“沒有”

隨弋細(xì)白的手指按在生死簿上,沉默良久,閻王也不敢吭聲...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不知是誰幽幽來了這麼一句。

尼瑪,這不是損上尊麼!

閻王大怒,正要怒罵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鬼,卻忽然發(fā)覺這女聲絕不是這地府小鬼,而是...

他看著前頭站在橋上面的女子...愣了愣,下意識看向隨弋。

他不敢怒,不是認(rèn)識這個女人,而是知道這個無聲無息就入了黃泉路的人絕不是他能對付的。

且對方畫風(fēng)跟上尊畫風(fēng)差不離...

“你不雲(yún)遊四海,反來黃泉這地方...”

隨弋對雲(yún)墨有些無奈,尤其是看到對方青衣素寡得站在橋頭...

此人絕不會來地府一日遊吧。

已有十年沒見了。

“想你了”

衆(zhòng)人小鬼:⊙﹏⊙b!!!

閻王馬上招呼人,撤撤撤!

一跐溜,人沒了。

隨弋也無語,沒想到時隔十年,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得....調(diào)戲她。

她上了那橋,能瞭望到那流水匆匆的黃泉...

一個個魂體入了黃泉河,被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當(dāng)年對戰(zhàn)之前你就讓金烏守在這黃泉,一守就是十年,就是爲(wèi)了及時洞察到她會被輪迴到何處..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她可不是任何生靈可比的,就不怕無用功?”

“但凡有一點概率,就不是無用功”

隨弋目光平靜堅毅,雲(yún)墨那纖纖細(xì)腰靠著橋欄,聞言便是偏了頭,靠近隨弋的側(cè)臉,呵氣如蘭。

“就那麼想她啊,一刻都等不著?”

那清香伴著淺淺的熱氣...

隨弋偏頭看她,距這人綺豔眉眼不過稍微低頭就能碰到。

“丫,我以爲(wèi)你會避嫌”

“我心中儻蕩,距離親遠(yuǎn)都一樣”

阿,說得這麼板上釘釘...真讓人不舒坦。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不在這個宇宙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

隨弋手指下意識一動,“另一個宇宙?”

“不要一副對另一個宇宙無知的懵懂樣子”

雲(yún)墨略微仰頭,看著地府那漆黑的天空。

“我不信如今已經(jīng)掌握這個宇宙完整力量的你,會感應(yīng)不到那個宇宙的存在”

隨弋:“你似乎挺想讓我去那個宇宙看一看....”

“幫你一把而已”

“那是否能告訴你,未來的你,若是沒有回來,沒有提醒我一些事情,沒有改變軌跡...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雲(yún)墨眉目的笑略淡了些,“那個結(jié)局可不太好”

“我珍惜眼前”

“好吧....”雲(yún)墨雙手環(huán)胸,似乎很閒散,但語氣很清凝。

“按照原來的軌跡,你融了本元體,得到了九重妖樓中魂石力量,救了所有人,但神之玥死了,然後你也緊接著自隕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隨弋表面還算平靜,因爲(wèi)她知道自己會這樣做。

“你死後,很多人也跟著死了...你值不值得後世是如何評價這一戰(zhàn)的?”

隨弋表情已經(jīng)變了,卻看到雲(yún)墨似乎涼薄,又似乎刁鑽得挑了嘴角,笑意冷酷。

“殉葬之殤”

“死一人再死一人,導(dǎo)致神族整族殉葬,也導(dǎo)致很多人也一起殉葬....那九重妖樓成了這個宇宙最頂尖修士的殉葬之地,..後來再無人踏及,直到臨邊宇宙吞併它...”

隨弋眉梢觸動了下,深深看了她一眼,“多謝”

“還真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謝的不是這個”

雲(yún)墨眸光一頓,站直身子,似要走。

隨弋剛想問她些什麼...

這人轉(zhuǎn)身..

隨弋第一反應(yīng)是對方不會傷害她,所以沒有躲。

但也沒料到對方速度那樣快。

然後臉頰微微清涼。

“遠(yuǎn)近無所謂,這是你說的”

所以貼面一吻也不在乎吧。

隨弋哭笑不得,雲(yún)墨微微離開些,人往後消散...

“今早把她帶走吧...那個宇宙不太歡迎她

雲(yún)墨走了。

隨弋笑了。

之前這個人的速度...主宰級。

————————

出了自家門才叫自家宇宙叫蒙,隔壁宇宙叫鴻。

鴻很大,地理範(fàn)圍比隔壁的蒙要大一些,但蒙更精緻,而鴻更大氣。

鴻的大氣體現(xiàn)在它內(nèi)部生靈跟力量體系穩(wěn)定,已經(jīng)有百萬年歷史,比起蒙的時間長了許多,因此穩(wěn)定也是正常的。

鴻內(nèi)部地域廣闊,地名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在那粲然繁星密密麻麻的地名裡面,總有一個邊陲小地是讓很多人都記住的。

那地方叫祭月。

很不像邊疆小地的名字,但自從十年前開始,每隔一年天空的月都會自我焚燒,本來銀白銀白的,焚燒出的光火是金燦燦的黃金流光,那光度直達(dá)幅員千萬裡的帝國,也不單單是焚月,不然就只是景點了,更因爲(wèi)焚月後那墜落的黃金流光化成氣,被這原本荒涼的異獸吸收後異變了諸多兇獸,且繁衍能力百倍千倍遞增,因此爆發(fā)獸潮,一夜之間屠殺了十之**的人,但也有那十分之一的人也得到了這黃金流光,實力暴漲,後世記載名冊的帝國高手前一百名就有三分之一出自這一夜“暴富”的人....因此這小地方後來名聲大噪,引得諸多冒險者前來,甚至覆蓋了臨邊好幾個帝國...祭月每一年幅度都會遞增,影響的範(fàn)圍也越大,導(dǎo)致祭月的面積在十年內(nèi)就擴張了百倍,冒險者形成的寄居地也變成了一個偌大的城池...但最腹地之中,總有那荒涼的小鎮(zhèn)是讓人驚恐的。

最強大的冒險者野心之地,有多少人是冒著生命危險進入的?

這一夜...已是日暮時分,鎮(zhèn)內(nèi)青石板上有隨冷風(fēng)飄起的油皮紙,那紙已經(jīng)差不多腐爛了,白天干燥隨風(fēng)亂飄,到了夜裡就被地底下的寒氣侵溼**..用不了幾日就腐化了....

“要入夜了,真他娘冷啊,跟化了冰錐子冒寒似的,冷的老子骨頭都僵了”

高大而揹負(fù)血斧的漢子罵罵咧咧,前前後後幾個各模各樣的人聞言都瞪著他。

前頭那青年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那漢子登時禁聲了,一臉悻悻,但眼裡也有寒光...

這祭月如今已經(jīng)是帝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兇地,每年涌入的帝國高手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可活著出去的不到三四千,其中死亡率至高自然駭人,可活著出來的人又有一大半實力突飛猛進,反增強帝國實力,因此又讓人趨之若鶩,就是帝國本身也對它十分看重。

人多沒用,精英最重要,所以十分鼓勵修煉者們?nèi)ニ退?..

而這祭月最危險的也是月半十分,入夜之後,寒氣擢升,那些兇獸乘著夜色出來吸食月光修煉,也是獵食,對於修煉者而言最爲(wèi)危險,也最爲(wèi)機遇。

當(dāng)然咯,他們這個隊伍很強,但也是第一天初入這祭月秘境腹地,尤其是這個當(dāng)年的屠殺小鎮(zhèn),更是兇戾懾人,可不敢有半點馬虎,若是引出了一些特異兇獸....都不知道會怎麼死。

只是,他們這個隊是野隊,一個月磨合都不到,哪有什麼情誼,這叫陳柒的青年一來就當(dāng)了大頭,漢子也是不爽利的。

陳柒沒掠過那寒光,只是不置可否,這趙斧於他可有可無,可到時跟那些兇獸都起來也不失爲(wèi)一個好盾牌。

不過這小鎮(zhèn)幾條街,如今也只有一條街的一家店內(nèi)隱有星火。

這星火透過那門板縫隙....

“有點古怪,這鎮(zhèn)上還有活人?”

“是挺古怪的,難道那兇獸還學(xué)會點燈照明瞭?”

一羣人覺得古怪,更覺得詭異。

倒是那陳柒一臉淡漠,淡淡道:“祭月小鎮(zhèn)上有一人,無人知其名,只知開了殺生棧,入夜時分會點燈,燈起後,無一隻兇獸會攻其門,只要奉上過夜川資,便可安然度過一夜”

真的假的!

衆(zhòng)人半信半疑...

“活著的人傳出去的,只要我們不死,總能驗證一二,走吧...”

陳柒上前敲門,扣扣扣。

這聲音特別清楚。

門開了。

一個老頭。

陳柒一看到這個老人就是目光一閃。

一羣人進門後,發(fā)現(xiàn)不大不小的客棧內(nèi)四五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此刻都用冰冷的目光打量他們。

“來兩個房間,再來一些吃的...”

趙斧進門後就喊吃的,那老頭笑了笑,那些人也一臉譏諷。

“別胡鬧,這位可是勾銀手前輩...帝國十大高手之一...”

陳柒客客氣氣行禮,目光掃過,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人疑似那位殺生客棧老闆...

耳邊卻傳來趙斧的罵罵咧咧:“瞎扯淡吧,這老頭是勾銀手?那我還是第一高手飛葉劍神呢...”

他這話幹說完...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然而那個人也沒說上一句話...

兩個人都倒了下去。

衆(zhòng)人大驚。

陳柒跟勾銀老者都瞇起眼,看向樓梯口。

一個人走了下來。

“殺生客棧不殺生,不懂麼?”

那聲音太冷,攝人奪魄,那雙眼也太寒,凜然深邃似千年寒潭。

一羣人愣是感覺到自己如塵埃螻蟻...

陳柒也才明白勾銀爲(wèi)何主動來開門,估計也是忌憚這個稚齡少年...

是少年?

墨青素袍,年少者少有撐得起袍子的,何況這樣濃暗的顏色,可他穿的貴極豔致。

脣紅齒白,眉眼如勾墨點神。

顏色太盛,黯淡了祭月所有的詭暗,這地方煌煌燈火都不及她眼中半點輝光。

但是...也才十歲不到吧....

比那些絕色女子顏色更懾人。

也許更小一些,但他身子骨修長清俊,面容澀未張開,卻也抽拔了些微身姿,便是與那些哭哭啼啼的年少者截然不同,因此下意識多看了幾歲。

陳柒漠了漠,說:“只許店主殺生?陳柒記下了,今日前來,也只叨擾店主一夜,川資在此....”

他掏出一袋子晶核,又客客氣氣得問:“在外久聞殺生客棧老闆無所不知,在下想問三日前來貴店住宿的人裡面可有一位青衣男子,與我外貌相似...老闆若是肯告知,在下願付諮詢費...”

這也是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是鮮少有人付得起那個價格。

少年瞥了他一眼,“你這樣問我,其實你已經(jīng)篤定人來過我這”

“是,外面那油紙大概也是這兩三日的,看腐化程度....而能入這腹地的人恐怕也不會太多,這裡又是必經(jīng)之地....在下只想找尋胞兄蹤跡,還望老闆幫忙”

“你不蠢,自己找”

“.....”

這少年如此冷漠,陳柒卻也不敢多言,只能默在那裡。

越年少,越可怕。

一羣人很安靜。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鈴鐺聲。

叮鈴叮鈴的。

聽這韻律,像是馬匹繫了鈴鐺走夜路。

神經(jīng)病啊,哪個不要命的這樣尋死!

不怕惹來兇獸!

一羣人齊齊變了臉色。

只聽著那鈴鐺聲越來越近,直到它停了。

似乎,就在門外。

那少年卻是沉默了片刻....

半響,忽然上前,直接拉開門..

嘩啦。

外頭冰冷月光跟屋內(nèi)盈出的燈光交織一起。

站在門口的俊貴少年,眼若寒潭,卻在那一刻活生生窒了一窒。

屋內(nèi)的人...何嘗不是如此。

只因那屋外青石道上牽著馬兒的人...

如神靈。

她的袍子是淡青的,很淡的那種青,像是山青水色混雜一起,融合了千百年纔有的淡色。

而她這樣的人...恐怕鍾靈世間千百年也難出一個吧。

那背後的悽惶月色跟詭詐黑暗都不重要了。

漫天光色都流淌在她擡眼看來的光華。

且她眸光凝轉(zhuǎn),落在那門口站著的稚齡少年身上,她似乎看了好半響,嘴角不知爲(wèi)何勾了輕微的幅度,似暖似淡。

“小姑娘,容我借宿麼?”

那一句話,那一個人.....淡化了歲月浮沉,醉了流年韶光。

阿玥,我還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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