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走出電梯,便看到電梯口前臺的兩位小姐,“您好,欣欣旅行社,請問您找誰?”
協會對外就是以旅行社的名義運行的,許多降魔人會來這裡接受降魔協會派發的任務。
當然,也是會做些旅行的生意來維持協會的運作。
“你好?!卑裁銖姵冻鲆荒ㄎ⑿Γ拔襾碚視L。”
聞言,其中一位前臺有些錯愕,另外一位看上去年紀稍長的低聲問道,“來接任務?”
“不是。”艾凡搖了搖頭,“我師父師孃失蹤了?!?
“稍等?!鼻芭_十分熟練的按下電話,彙報了情況,沒有一絲的驚訝。
畢竟,降魔人在降魔任務中失蹤或者死亡的不在少數,所以沒有必要驚訝。
只不過像艾凡一樣找來協會的,卻是從未有過。
本以爲會長是絕對不會接見艾凡的,誰料電話裡傳來的命令是,“讓她進來?!?
即使驚訝,臉上也裝著平靜的模樣,“會長有請。請跟我來?!甭殬I性的微笑跟禮貌,並沒有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艾凡跟在前臺的身後,走進了會長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就跟其他公司老總的辦公室一樣,並無不妥的地方。
若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辦公桌前的那個男人,臉上帶著一張與現實根本不符的銀色面具。
若不是見慣了降魔人稀奇古怪的裝備,艾凡還真的會被嚇一跳。
“會長。”深吸一口氣,艾凡微微欠身。
男人擡起頭,面具下的雙眸深沉的令人看不清任何情緒,“你說,你師父師孃失蹤了?”
“嗯?!卑颤c了點頭,“昨天發了危險信號之後一直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你師父是?”
“樂天中,我師孃叫袁翠蕓?!?
“樂天中……袁翠蕓……”男人輕聲唸叨著這兩個名字,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辦公桌的桌面,看向艾凡的雙眼透出一副打量,“據我所知,樂天中跟袁翠蕓早在
二十五年前就被踢出了降魔協會。所以,他們的失蹤我們無能爲力?!?
“什麼?!”艾凡無比震驚,“怎麼可能?!自我懂事起我師父就經常跟我提及降魔協會的事,這裡的地址也是他告訴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師父遇到麻煩了,所以現在纔會這麼說,想撇開這個麻煩?!”
不理會艾凡的無理取鬧,男人只是伸手拿過一疊文件,然後扔給艾凡,“這是你師父師孃在降魔協會時的檔案,最後一頁清清楚楚的寫明瞭他們兩個人會被踢出協會的理由。筆跡是二十五年前的,這個應該無法僞造。”
的確,不僅是筆跡,就連紙張都是有些殘舊的模樣。
這些都不是幾天時間就能造假的。
可,艾凡怎麼也不信,因爲不論是師父還是師孃,最後一頁上寫明被踢出協會的理由居然是,勾結血族!
“不可能!”艾凡一把將兩份檔案扔回給了男人,“這不可能!我師父師孃最憎恨的就是血族了,他們不可能勾結血族??!”
“事實到底是怎麼樣,你跟我都不知道,畢竟事情發生在二十五年前。”相較於艾凡的激動,男人要顯得平靜很多,“可作爲協會的會長,我只相信協會檔案記載的。”
“不可能……怎麼可能……”挫敗的感覺無端的襲向艾凡,一夜的疲勞似乎也在此時向她壓來。
不由的後退一步,低頭,視線慌亂的遊走,“怎麼可能呢?如果師父師孃早就被逐出協會,那他們怎麼總是會出去一段時間纔回來……他們明明說是去做任務的……”
對於艾凡的低聲呢喃,會長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手指仍舊是規律的敲擊著桌面,靜靜的看著艾凡,似乎並不急著趕她走。
或許是見艾凡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會長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好心的提醒,“可能,他們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也說不定。出任務不過是個託辭而已……”比如,是去見某個吸血鬼?
畢竟他們被趕出協會的原因就是勾結血族。
雖然後面的
話會長沒有說出來,但艾凡也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
憤怒的視線射了過去,面具下的人卻微微一笑,“只不過是個好心的提議而已,畢竟被踢出協會的人協會是不會插手他們的生死,只能由你們自己去找出真相。而如果我是你,我想我回去他們最後一次離開所去的地方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最後離開所去的地方?
埃及?
不知爲何,艾凡對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協會會長有著很深的懷疑。
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根本就是什麼都清楚!
“謝了。打擾?!崩淅涞牡莱鰞蓚€詞,艾凡轉身就走。
縱然今天這個協會會長說的都是實話,她也恨透了這裡。
因爲她相信,二十五年前,師父師孃一定是被冤枉的!
看著艾凡離開的門口,面具下的人笑意更濃,深沉的雙眸透出令人無法捉摸的愉悅。
看來,她就是樂天中當年收養的女孩。
而此時,HD集團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的房門從裡面反鎖。
宿川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放於心口的位置,低垂著頭,一臉歉意,“抱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動手。”
南野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燃著一根雪茄,嘴裡吐出薄薄的迷霧,“所以?”
他明明下了令,不許輕舉妄動!
“屬下甘願受罰?!彼薮ňo皺雙眉,他知道,這一次南野是真的怒了。
從來沒有人能違抗他的命令,可顯然這一次有人觸了他的逆鱗。
“哼……”南野冷哼一聲,手中的雪茄突然朝著宿川的方向飛速的射去,竟是從宿川的肩胛處穿過。
“唔!”宿川吃痛,但還是強忍著,“多謝少主?!边@一擊並沒要他的命,就是說明,他逃過一劫。
“該死的不是你……”南野的聲音透著寒意,嘴角也漸漸揚起一個令人心驚的弧度。
總有人,該爲這一次的過錯承擔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