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現(xiàn)在已經顧不得生死了,與其被她一爪抓在自己的頭上,倒不如自己以波動震盪變成虛無??罩姓窒聛淼木拮Γ⑽⒁粶?,祖皓梅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怒吼,如魔似獸。她身體嘭然向後倒退,整條右臂帶著半片身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另半片身子腥紅如血,微微向右側彎曲著,臉上掩飾不住的慌張,那情形真是詭異之極。
“這不可能!”他一邊尖叫著,一邊拼命地恢復著自己的形體。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了,漸漸地帶上了如同一絲死氣的黑灰色。
凌羽周身感到有幾分乏力。不過他還是強打著精神,向後退了二十幾米。
“沒什麼不可能的!”空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道鮮紅的身影緩緩地出現(xiàn)在空中,接下來如同一道利箭般,直接射向了祖皓梅。
這人正是遲來的馬嘯天。
祖皓梅不愧是金五星的高手,她再次發(fā)出一聲尖叫,雖然底氣稍顯不足,不過,一道詭異的血紅色突然射向了遠處,似乎濺在了遠處的地面上,尚未恢復完成的半片身體,被馬嘯天一掌拍成了血漿!
“咦?”馬嘯天也是一愣,立即把目光投向了遠處。只見那裡正立著一條如同樹根般血紅色的血靈根,條條觸鬚不斷地舞動著。
“分身?你是二血祖?”馬嘯天問。
“哼,二血祖他在那裡,剛剛被你們殺了?!边h處的血靈根冷哼一聲。
“那你又是什麼人?”馬嘯天又問。
“馬嘯天,你別得意,我要親眼著你們是怎麼死的!”那道血靈根的頂端發(fā)出一聲恨恨的怒聲,隨後就向行宮之外潛逃而去。
馬嘯天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就要看到你死!”他說著,隨意地在空中跨了一步,下一步已經追上了那個逃走的血靈根。馬嘯天虛立在空中,揮起右掌向著那血靈根狠狠拍去。
但是他的手掌還沒落下,那些血靈根已經鑽到了山谷的土地之中。瞬間消失不見。馬嘯天也是微微一愣,隨後尷尬地搖了搖頭。
行宮之戰(zhàn),驚天動地。
戰(zhàn)鬥所波及的範圍之廣,前所未聞。偌大的一個皇家行宮,在這一戰(zhàn)之後,被毀掉了近八成。行宮之中的奇花異石,幾乎全部被毀。金瓦紅牆的大殿,一座接著一座被場能風暴吹散,整個行宮一片狼藉。
“我們把這行宮仔仔細細地搜查一遍?!绷栌鹁従彽卣f,雖然他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但是他已經恢復了很多了。
趙大山、姚平、關鵬、方勇、弓強等一羣銀星強者率先行動了起來。隨後十幾個金星強者也開始仔細的搜查皇帝行宮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結果卻讓他們感到有些失望。他們在這裡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其他可疑的東西。
凌羽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對於馬嘯天說:“馬爺爺,你說他們能善罷甘休嗎?”
馬嘯天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這事兒恐怕沒有完,不過,他們想怎麼報復,這個恐怕是沒有辦法猜測。他們大舉進攻衝河縣的可能性非常小。不過……”他若有所思的說:“我們凌羽掀開了他們兩處秘密的巢穴,他們肯定會有所表示的。”
“衝河縣城內部,其實應該還有暗流,我們現(xiàn)在這裡挖掘一天,很可能有什麼收穫?!绷栌鹜h處輕輕地說。
凌羽一行剛回到衝河縣,縣長裴元友就帶著一百多護衛(wèi)急急火火地攔住了他們。他一見到凌羽,就大聲的質問:“你說,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我的副縣長在那裡,陛下的行宮在那裡?!”
凌羽用目光狠狠地瞪了裴元友一眼:“你的副縣長祖皓梅,他是天外兇靈絕地的血祖,是你用人不察,我看你怎麼跟九天帝國去解釋!皇帝陛下的行宮,也是因你用人不察,導致了徹底的毀壞!”
縣長裴元友微微一愣,對著凌羽暴跳如雷:“你毀壞了皇帝陛下的行宮,你還在這裡強詞奪理,我看你分明是想抵賴?!彼麑ι磲岬淖o衛(wèi)厲聲喝道:“來人!把這一羣來歷不明的暴徒給我拿下!”
四周的護衛(wèi)早就知道皇帝行宮被毀,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遠遠地見到了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此時聽到縣長的命令,非但沒人上前,反而有人向後退。他們知道,對方只要想反抗,自己也是白給。
裴元友的話剛說完,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金鈴兒右手持著匕首,左手捏住他的肩頭,寒聲地說:“我領你去看看那些人!”
接著,衆(zhòng)強把裴元友和金鈴兒圍在當中,向著賓館走去。
賓館的大堂之中,三十幾人橫七豎八地被丟在地上,他們雙手雙腿都被反捆著,嘴裡塞著衣服扯下來的碎布。就是這樣,他們個個兩眼赤紅,衝著圍觀的衆(zhòng)人不斷地咆哮。趙大山等人一臉壞笑地盯著滿地亂滾的山鷹戰(zhàn)隊成員。
賓館的總經理以及各級管理人員都遠遠地站著,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這可怕的一切。就在這時,讓他們下巴都差點兒掉在地上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滿臉煞氣地押著縣長大人走了進來。一把雪亮的短刀正架在縣長大人的脖子上。
縣長裴元友見到地上的三十幾**吃一驚。就在這時,金鈴兒把裴元友放開了,裴元友驚魂未定,一時不知所措,凌羽突然一閃身來到了縣長面前,擡手一掌,拍向了縣長裴元友的胸口。
猝不及防之下,裴元友一聲慘哼,被凌羽的一掌拍飛出去,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鮮血之中,一條指頭粗細樹根樣的紅色怪物不住地扭動著。
衆(zhòng)人一陣驚呼,紛紛後退。
趙大山上前一腳,把那條血靈根踩得粉碎。
緊接著,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十幾個金星強者輪翻出手,整個賓館大堂內金光不斷閃爍,沒過多時,三十二個山鷹戰(zhàn)隊強者全都昏迷了過去,三十二條血靈根被當衆(zhòng)銷燬。
做完這些後,凌羽讓醫(yī)院的車輛把衆(zhòng)人運走了。他們只需要恢復一些時間,就好了。
第二天,得知血靈根入侵消息的衝河縣居民,失去了往日的優(yōu)雅與自信,紛紛來到了賓館前,他們有的是因毀掉了皇帝行宮而憤怒,有的則是因爲見到了血靈根而害怕,更多的則是充滿了擔憂與無助。他們一致要讓凌羽和原野戰(zhàn)隊給出真相。
大量的記者,以及護國衛(wèi)士隊員此時也來到了賓館前。記者們則準備好了影音設備,三角架上的‘長槍短炮’,對準了賓館。護國衛(wèi)士隊員則在賓館門口拉起了警戒線,維持著應有的秩序。
面對這個場面,凌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原野戰(zhàn)隊人生地不熟,他們之中如果有人出面解釋這件事情,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搞不好會事得其反。他不擅長於此類的應酬,只得把資深的官員潘傳明請了出來。
潘傳明在這種場合之上,果然老辣無比。他以自己是佳山鎮(zhèn)鎮(zhèn)長的身份,從自己的兒子說起,一直說到歸鳥城之戰(zhàn),最後終於說到了行宮之戰(zhàn),以及副縣長的事情。沒有提及縣長裴元友,他是給縣長留了一個天大的面子。
說到動情之處,潘傳明竟然老淚縱橫。畢竟,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在這場血靈根寄生入侵之中,也成了犧牲品。而這一切,都被衝河縣的居民看在眼裡,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他們突然問起下一步怎麼樣才能挖出血靈根,並要求原野戰(zhàn)隊隊長出來講話。
凌羽又摸鼻子又抓頭,最後不得不在金鈴兒的陪同之下走了出來。衆(zhòng)人見到人羣中走出來一個毛頭小子,不由得一陣唏噓聲。
凌羽目光閃爍。他並不怕這種場面,只是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潘傳明伏在他耳邊說:“只談血靈根,別說得太嚴重,否則這裡會亂的?!?
凌羽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黑壓壓的人羣,人羣立即安靜了下來。他緩緩地說:“各位鄉(xiāng)親們,原野戰(zhàn)隊是一個誓死保衛(wèi)漢民族的民間組織,與帝國無關。此次前來,是有人向我說起西邊不太平靜,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咳嗽了一聲接著說:“接近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隊中的前輩高人出手,已經擊殺了兩個血祖,重傷了一個,據我們瞭解,血靈根宿主,出自血祖,衝河縣附近現(xiàn)在已經沒有血祖了,想來現(xiàn)在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大家只需要正常生活,需要大家配合的時候,我自然會開口,到時還請大家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