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李羨魚:祖奶奶,我絕育了
看著冰渣子的回信,李羨魚臉色嚴肅的陷入沉默!
好狠的心啊,我特麼竟然被“化學(xué)”閹割了。
如果不能傳宗接代,那我還有何用處.....用處還是有的。
冰渣子是故意的吧,故意分給我權(quán)柄的吧,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天長地久。我不能懷孕,爲了阻止男人出軌在外頭有私生子,我就讓他不能生孩子.....
青絲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周樹人誠不欺我。
“這.....”華陽看到了郵件裡的內(nèi)容,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該用何種表情。
她靜靜的懸浮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乾兒子,眼神裡透著憐憫、同情、悲傷.....諸多情緒。
李羨魚知道,她的同情,她的憐憫,大部分其實對初戀情人李無相,因爲作爲李無相唯一的子嗣,唯一的血脈,擔(dān)負著李家香火延續(xù)的重擔(dān),偏偏是個不能生育的。
如果世上有陰曹地府,李無相可能會氣的殺回陽間,再生一個。
“主宰是無法繁衍子嗣的,因爲沒有生物的基因能與牠們匹配。牠們是獨一無二的生靈。”李羨魚看向小媽,苦笑著解釋:“我身上有部分權(quán)柄,這意味著正常的女人無法匹配我的基因,意味著不會受孕?!?
這就是強大的代價嗎,有的人爲了強大,禿了。有的人爲了強大,絕育了。
李羨魚就是後者。
“要告訴祖奶奶嗎。”華陽嘆口氣,徵求他的意見。
“不要.....我待會去試試?!崩盍w魚心裡一動,改變了主意。
絕育的好處是徹底佔有了祖奶奶,除了自己之外,她再也不會有傳人。缺點是,壽元無盡不代表不會死亡,一旦他哪天死翹翹了,李家就真的絕後了。
徹底的湮滅在歷史長河裡。
如果是以前的祖奶奶,肯定要氣的原地爆炸,螺旋昇天。
無雙戰(zhàn)魂只在乎傳人,卻又不在乎傳人,只要李家的香火能延續(xù)下去,就不會觸犯她的底線。某位傳人的死去,最多就是讓她悲傷一段時間。
但是,如果她知道,這一代的曾孫將不死不滅,將有可能永遠的陪伴在自己身邊,她會是怎樣的感受?
欣喜....激動....幸福....悲傷....憤怒.....李羨魚想知道。
華陽嘆口氣,感覺有些糟心。
她希望李家的香火能繼續(xù)傳承下去,既爲了李無相,也爲了李羨魚。他還年輕,還沒有娶妻生子,卻被早早的剝奪了爲人父的資格。
李羨魚則在想另外幾件事,冰渣子承認了自愈權(quán)柄來自於她,卻沒有說清楚背後的原因,但提到,背後藏著我無法承受的真相。
這顯然不是絕育這件事,否則她就不會說出來,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嘴角帶著不屑的,幸災(zāi)樂禍的淺笑。
冰渣子就在滬市,我待在寶澤,可以說百分百安全了。多爾袞和青師敢來,那就是送菜,這裡是寶澤大本營,高手雲(yún)集,單是極道就有三位,還有草雉劍。
南疆一戰(zhàn)裡,如果秦澤帶著草雉劍赴戰(zhàn),說不定多爾袞就死在那裡了。
額....這樣一來,肯定會被董事會察覺,畢竟他們心心念念著竊取草雉劍,肯定時刻關(guān)注。應(yīng)該慶幸他沒有帶走草雉劍,否則那場埋伏戰(zhàn)未必打的起來,真打起來了,早有準備的多爾袞可能反殺他們。
冰渣子只回答了我兩個問題,最後那個問題視而不見,嗯,以我對她的瞭解,這件事八成是黃了。
胡思亂想著,他沒有帶上華陽小媽,離開房間,敲開了祖奶奶的房門。
祖奶奶穿著睡衣,黑亮的秀髮整齊的披在身後,越過她的腦瓜,李羨魚看了眼房間,書桌的筆記本電腦亮起,她正在玩遊戲。
祖奶奶臭不要臉的說:“我剛睡著,有事明天說?!?
老祖宗要懂得保護自己,嚴防居心叵測的小畜生。大晚上的穿著睡衣,肯定不能讓他進房間啊。
“我有事找你,非常重要的事。”
祖奶奶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曾孫的嚴肅與沉重不似作僞,想了想,勉強同意:“噢?!?
往後退了幾步,讓開路。
進了祖奶奶房間,李羨魚掃了一眼,客廳的茶幾上堆著零食,臥室的門虛掩著,女性的貼身衣物隨地亂扔。等待著明天打掃房間的阿姨來收拾。
這些東西都是名牌啊,哪有你這麼糟蹋的.....李羨魚想著祖奶奶當(dāng)年也是千金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點也在所難免。
所以姐姐麾下的四個護法就很有收入後宮的價值啊,娘娘們是需要丫鬟服侍的。
丫鬟們偶爾還能充當(dāng)通房丫鬟。
坐在沙發(fā)上,他看了眼按住臀部坐下來的祖奶奶,深吸一口氣,“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但在說之前,請您先做好一定的心裡準備,因爲這可能會對你產(chǎn)生極大的衝擊?!?
“你把翠花......”祖奶奶當(dāng)即拋來一個白眼。
這.....剛醞釀起嚴肅氣氛的李羨魚險些破功,難道我在您眼裡是這麼一個放浪不羈的男淫嗎。
“請不要侮辱我和翠花的感情,我們之間的交往早已脫離了低級趣味。”
當(dāng)然,也可以隨時進行低級趣味。
“說吧。”祖奶奶看了眼電腦屏幕,有些不耐煩的語氣。
“我,我可能....”李羨魚頓了頓,沉默幾秒:“無法生育了。”
“?。?!”
祖奶奶臉色頓時呆滯,愕然的看著他。
幾秒之後,祖奶奶哆哆嗦嗦的說:“能,能治嗎?是,是艾滋嗎?”
祖奶奶對艾滋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當(dāng)年也是和李無相生活在滬市的,那個年代,艾滋非常可怕。
她一臉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羨魚措詞道:“主宰是無法誕生子嗣的,而擁有了主宰的權(quán)柄,生命層次就高於人類了,同樣會斷絕生育的可能,您應(yīng)該很好理解,融合了黑水靈珠的祖奶奶應(yīng)該也無法生育了?!?
祖奶奶臉色微變,她木然很久,“也就是說,我不會有下一任了,李家不會有後人了?!?
“理論上是這樣?!币娝樕y看到了極點,李羨魚安慰道:“但是,相應(yīng)的,我不會死了,祖奶奶,你不會失去我。我會永遠陪著你?!?
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瞳孔裡短暫的亮起了光,但又迅速的黯淡,祖奶奶低著頭,呆愣片刻,忽然睫毛一顫,滾落淚水:“那又怎樣.....李家不會有後人了啊.....你讓我怎麼對的起我的父親?!?
“我對他發(fā)過誓,我要守護李家血脈一代代傳承下去,我保證過的啊?!闭f著,她擡起頭,朦朧的淚光裡,李羨魚看到了一雙充滿茫然的眸子。
他忽然理解了祖奶奶的心情,一百四十多年的堅持,只爲了一個承諾,對那個把她煉成戰(zhàn)魂的父親的承諾。
可現(xiàn)在,最後一代傳人無法再誕下子嗣,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失去了繼續(xù)存在的意義。
剎那間,涌起了對未來的迷茫,對人生的彷徨。
“你父親的要求是保住李家血脈,而不是讓你保證李家能一代代的繁衍下去?!?
“有區(qū)別嗎?”祖奶奶抽噎了一下。
“當(dāng)然有區(qū)別,我就是李家最後的血脈,只要我還在,您對父親的承諾就一直有效。所以,你未來的人生是留在我身邊,保護我?!?
祖奶奶看見曾孫熾烈而溫柔的眼神,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下意識的低下頭。
“我不認爲這是遺憾,我甚至覺得高興。因爲這樣一來,我就能永遠把你留在身邊,永遠永遠?!?
他的語氣是那麼認真,表情是那麼嚴肅,好像要剝開心給她看,證明他的誠意。
祖奶奶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分不清是喜悅還是恐懼,她無言以對,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曾孫。
很久後,她顫抖的低聲說:“你還要跟我講這些,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罕見的,她的語氣裡透著女孩的嬌弱和幽怨。
“不,我有的是時間?!崩盍w魚強硬的,平靜的回覆。
.....
遙遠的歐洲,教廷總部。
練功房裡,血騎士穿著寬鬆的黑色運動褲,赤著上身,一塊塊巖石般的肌肉像是藝術(shù)家雕琢的石刻。
他的對面是大汗淋漓的龍騎士,穿著恰恰相反的白褲子,同樣赤著上身,同樣是肌肉線條分明。但比血騎士要顯得“纖瘦”。
兩人正在切磋,僵持了好一陣子,雙方默契的罷戰(zhàn),休息調(diào)整幾分鐘。
佩絲懸浮在半空中,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血騎士近身能力強,兩個龍騎士都不是他對手,但龍騎士本來就不是近戰(zhàn)類型,他是精神力覺醒者,作戰(zhàn)方式是干擾對方的精神,配合肉體的打擊。
“我不喜歡和你切磋,每次交手,腦袋都疼的像是要裂開,我寧願是身體受傷?!毖T士揉著眉心。
爲了保證切磋的公平,佩絲沒爲他安撫精神。
龍騎士“哼”了一聲,“彼此彼此。”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學(xué)生兼男友的佩絲身上,心裡又冷哼一聲。
這對情侶讓龍騎士很不滿,覺得他們違反了教廷的規(guī)矩,騎士團長是不能有伴侶的,每一任的教皇、騎士團長都是禪讓制,這是爲了防止教廷高層漸漸形成家族,導(dǎo)致腐敗墮落。
因此,象徵著最高權(quán)利的教皇和騎士團長在任職時,會宣誓把一生奉獻給主。當(dāng)然,暗中養(yǎng)著情婦的例子屢見不鮮,但只要沒有私生子,或者培養(yǎng)私生子,教廷就會睜隻眼閉隻眼。
佩絲是墮天使,無法生育,教廷現(xiàn)在又沒了教皇,自然沒有誰會反對血騎士和佩絲。
但龍騎士不同意這門婚事,他和血騎士是自小相識的朋友,死黨中的死黨。
當(dāng)初發(fā)誓過要一起做單身狗的,結(jié)果你悄悄的有了女人。
這顯然是背叛了革命,不可饒恕。
休息時間到了,血騎士轉(zhuǎn)動脖子,發(fā)出清脆的骨骼聲音,他自信滿滿的說:“我接下來要認真了,十招之內(nèi)打敗你?!?
你怕是在想屁吃....龍騎士冷笑一聲。
這時,龍騎士聽見了大江奔流般的聲音,再仔細一聽,是血騎士的呼吸聲。
他胸腔緩慢的起伏,吐出的氣息宛如強風(fēng)吹拂,又像江河奔流,接著,呼吸加快,變成了颶風(fēng),變成了海嘯。
相應(yīng)的,他的氣機波動暴漲,這讓龍騎士產(chǎn)生了極大的壓力。
....不可思議的力量增長.....視線裡,血騎士腳下的瓷磚炸裂,龍騎士忽然失去了他的身影。
反應(yīng)過來時,血騎士已經(jīng)貼到近前,揮舞出了大拳頭。
龍騎士沒有思考,下意識的激發(fā)精神力,形成無形的精神風(fēng)暴,這會兒讓血騎士再次體會到頭疼欲裂的“暢快”。
誰知血騎士“嘿”了一聲,無視,或者說強行承受了精神力的衝擊,拳頭不見凝滯的砸下來。
砰!
龍騎士胸口捱了一下,差點吐血,不斷朝後滑退,他甚至來不及穩(wěn)住身體,就遭遇了血騎士的第二波攻擊,手刀砍脖子和利爪掏心窩。
“我認輸.....”龍騎士感覺自己沒有避開的可能,果斷的投降。
他喘了幾口氣,茫然且震驚的看著血騎士:“你這招是.....戰(zhàn)神的祝福,貝克·理查德森的極道絕學(xué)?!”
歐美的交流很密切,都是血裔界頂級的強者,龍騎士對這招並不陌生。他曾經(jīng)見過貝克·理查德森使出這招。
“記得島國的公佈的消息嗎,我和咱們的兩位老戰(zhàn)友在島國打贏貝克·理查德森?!毖T士嘿嘿兩聲:“戰(zhàn)神的祝福就是那次贏來的。”
“最後被你拿到了?”龍騎士露出羨慕的神色:“非常實用,非常厲害的絕學(xué)。”
“不,是李羨魚拿到了,他把絕學(xué)分享給了我。”血騎士甩了甩酸脹的胳膊,這是“戰(zhàn)神的祝?!钡尼徇z癥。
這門絕學(xué)的特性就是這樣,爆發(fā)越強,副作用越強。
“真是個慷慨的傢伙,我當(dāng)初並不怎麼喜歡他。”龍騎士讚歎李羨魚的慷慨。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做不到與朋友分享極道絕學(xué)。
“我打算教給你,這也是我邀請你切磋的原因?!毖T士說。
“什麼?”龍騎士呆住了。
怦然心動,但又覺得這樣不妥:“你辜負朋友的信賴,而且,貝克·理查德森不會同意。這會很麻煩。”
“我已經(jīng)事先詢問過李羨魚,徵得了他的同意。至於貝克·理查德森,”血騎士聳聳肩:“李羨魚告訴我,只需要說是李佩雲(yún)傳播的?!?
“這.....他們還真是....讓人看不懂?!饼堯T士感到不解。
李佩雲(yún)和李羨魚的關(guān)係很複雜,他們既是敵人,又經(jīng)常聯(lián)手,似乎隨時都是朋友,又可能在下一刻成爲敵人。
“大概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吧?!毖T士聳聳肩。
佩絲看了眼血騎士和龍騎士,忽然冷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