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破壞神的存在。我們葉族想要證明源始神教是錯的，證明源始神教的虛僞，爲破壞神教正名，爲破壞神正名。”葉冰娜嚴肅地道，“這也就是爲什麼，我們之前在幽之森裡面遇到疑似破壞之力的能量的時候，我會那麼激動了。”

“啊。原來如此。”凌殤恍然大悟地道，當時在遇到疑似破壞之力的能量的時候，葉冰娜的喜悅之情，毫無虛假做作之成分，但是......

凌殤道：“所以你當時只是因爲，如果它的確是純粹的破壞之力的話，就能證明破壞神的存在，所以激動。

而不是因爲如果它的確是純粹的破壞之力的話，也許就能使得人類對源力本質的研究更進一步，也有可能證明破壞之力假說是否正確了，所以激動。”

“沒錯。

破壞之力假說是否正確，我根本不在乎。

你現在知道爲什麼我當時跟你說我們家族和命運殿的關係並不好，你儘量不要和命運殿打交道了吧。”葉冰娜道，“準確地說，我們葉族和命運殿是世仇，只不過命運殿並不知道我們葉族的存在，因爲我們一直都在暗中活動。

千年前，源始神教和命運殿自以爲已經把與破壞神教有關係的家族、勢力消滅乾淨了，然而並沒有，還有我們葉族在。

而我們葉族也堅信，我們絕對不是在孤軍奮戰，除了我們葉族以外，肯定還有其他與破壞神教有關係的家族、勢力流傳至今，和我們一樣，在暗中活動。”

凌殤若有所思。

難怪她既覺得源賦認知不靠譜，對破壞之力假說的評價也只是“相比之下，破壞之力假說還要靠譜一些”，這是因爲葉冰娜知道，破壞之力假說是由命運殿的學者提出的，而命運殿卻是當年摧毀了破壞神教的罪魁禍首之一。

雖然說那個時候的命運殿應該算不上什麼大勢力，估計當年摧毀破壞神教主要還是依靠源始神教的力量，但是命運殿畢竟也參與其中了。

所以葉冰娜對命運殿的這些理論不感冒再正常不過。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在幽之森裡，葉冰娜說“而且一位職責就是破壞的神祇，也沒有太多人去信仰他”的時候，內心應該是很心酸的吧，畢竟如果當年信仰破壞神教的人數與信仰源始神教的人數旗鼓相當的話，破壞神教也不至於落得一個被摧毀的下場。歸根結蒂，還是支持破壞神教的力量不夠大啊。

千年之前，命運殿和源始神教同仇敵愾，聯手消滅掉了破壞神教。

千年之後的今天，命運殿和源始神教卻成爲了死對頭，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看見凌殤露出理解的表情，葉冰娜苦笑道：“還好你不是源始神教的信徒，也許你以前是，但是現在你失去了記憶。如果我這段話說給一名源始神教的信徒聽，他估計會想生撕了我。”

“那些信徒都是瘋子嗎？”凌殤吃驚地道。

葉冰娜搖了搖頭：“不是所有的源始神教信徒都是瘋子和變態，但是源始神教信徒形形色色，源始神教反科學，看看神聖帝國的現狀吧，證明源始神教的愚昧，阻礙人類進步。我信仰源始之神，但我不信仰源始神教。”

“對了，說到這個，你對聖光戰爭怎麼看？”凌殤問道。

“在我看來是這樣的，因爲偉大的卡德里帝國也不是一直欣欣向榮的。

三年前的血魔事件對卡德里帝國打擊很大，卡德里帝國內部矛盾越來越激烈，發動戰爭就是爲了轉移內部矛盾，延緩矛盾的爆發。”葉冰娜道。

“什麼意思？”凌殤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首先，戰爭要消耗，消耗就要製造，製造就能拉動經濟。

其次，戰爭使國內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戰爭上來，暫時弱化人們對內部矛盾的關注。

再次，戰爭的紅利可以增加國內財富。

因爲卡德里帝國處於和平狀態，激進派會提出改革的要求。而一旦處於戰爭狀態，榮光帝就可以宣稱爲了統籌軍務的需要而進行獨裁，無視所有人的意見，邊打仗，邊內部搞政治清洗。”葉冰娜頭頭是道地道。

凌殤若有所思。

“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會成爲紅階通緝犯嗎？”葉冰娜捋了捋頭髮，道。

“我在等你說呢。”凌殤道。

“爲了證明破壞神的存在，我們葉族準備發動一場盛大的儀式。”葉冰娜臉色凝重地道，“還記得禁地裡的那些符號麼？

那便是儀式的一部分，儀式的組成部分並不只有那一處禁地，光是幽之森，就一共有兩處禁地。

我離開的這一個月，就是爲了走遍整個科米行省的禁地。在完成工作之後，就立即趕回來找你了。”

凌殤皺眉道：“所以當時爲什麼沒有帶上我一起？”

葉冰娜毫不猶豫地道：“並不是因爲你的戰鬥力。原因主要有兩點。

第一，對於失憶了的你來說，比起跟著我一起行動，待在聖火源力學院旁聽一個月，對你幫助更大。

第二，如果你跟著我一起行動，各種意義上會很不方便，因爲我在禁地所做的事情是不允許被你看到的，所以帶你一起就很麻煩。

還有就是時間真的很緊，我一個人行動的話，會效率很多。

事實上，因爲我現在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走遍了整個科米行省的禁地，遠遠低於家族所預計的時間，所以節約出了不少時間，就可以帶你去找心靈掌握啦！”

“這也就是說，你在禁地做的事情和儀式的內容依然不會告訴我對吧？”凌殤無奈地道。

“是的，我無法透露更多有關儀式的內容。”葉冰娜苦笑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啊，必須要族長答應，等以後我帶你回家族一趟，讓族長見見你。

你放心吧，遲早有一天，你會知曉一切的。”

“我知道了。”凌殤點頭道，“可是你還是沒有說，你爲什麼就成爲紅階通緝犯了？”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在你之前的一位新加入我們葉族的源始者，他同時還是金融學家，沒想到他在剛加入我們葉族沒多久的時候，就背叛了我們，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把我們家族舉報給了覺瞬組。”葉冰娜沉聲道，“好在他作爲一個新人，在家族的級別不高，知道的事情有限，他知道的還沒你多。”

凌殤乾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