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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沒有可能

和明宗耀走到花園中的一個假山處,阮玉軒見明宗耀停了下來,就說道:“有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好,那我就直說了”明宗耀頗有迫力地看著阮玉軒“我希望風留在正陽縣,我不想你帶走她”

“呃...?哈哈...”聞言,阮玉軒驚訝過後大笑了起來。

沉下臉色,明宗耀不高興道:“我不覺得我說的話很好笑”

“是不好笑!明宗耀,如果這就是你要說的話,那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要走不走,決定權在於小風,她有自己的主見...我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麼想要小風留下來?你瞭解她多少?明明現在你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

“是有懷疑,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風的一片真心,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決定要讓她留在我的身邊,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有著怎麼的過去,這些我都不在乎...”

眼睛微微瞇起,阮玉軒打斷明宗耀說道:“小風已經有婚約了,而且,好好聽人說話,想不想留,決定權不在你,更不在我,而在於小風!”

“但是風並不喜歡那個叫翰臨的...!”

“不喜歡,你是從那個方面知道小風不喜歡翰臨的,一無所知不是錯,但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妄下定論,便是你的無知了,雖然我想不明白小風留在明府的理由,但是那絕對不會是因爲你...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小風會留下,你又能給小風什麼?”

“我會讓她成爲我的妻子!”明宗耀信誓旦旦地說著。

“哦,沒想到你還沒有家室”

“不”明宗耀有些心虛道:“我有一個妻子,但是我會休了她,娶風爲妻的”

側頭瞟了一眼假山後,那藏也藏不住的陰暗的氣息,阮玉軒在那個氣息遠去後,才說道:“看在你的這份心意上,我勸你一句,放棄吧,你和小風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

“原因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我倒還想問一句,爲了小風,你可以放棄你現在的一切嗎?”

阮玉軒的話讓明宗耀沉默了,放棄一切,放棄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他能做到嗎?看著沉默的明宗耀,阮玉軒接著道:“但是翰臨可以做到,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性命,只要是爲了小風,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捨棄,明宗耀,你在起點上就已經輸了,哪怕是當初向小風求親失敗的蕪殤,也比你強”

睜大眼睛看著阮玉軒,明宗耀的心茫然了,蕪殤又是誰?而你凌風又究竟是誰!?

沒有興趣再聊下去,阮玉軒問道:“小風在哪兒?”

“我帶你去”明宗耀落寞失神道。

而偷聽到明宗耀準備休了她,娶凌風的明夫人,一回到房間就把能砸的都砸了,然後火氣十足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戰戰兢兢的兩個看守過凌風的丫環呢喃道:“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走,我們去找老夫人爲我做主”

聽明夫人添油加醋哭訴完事情經過後,明老夫人氣得把面前的桌子拍得直響。

明夫人邊抹眼淚邊哀切著說道:“娘,你要爲我做主,我嫁給宗耀已經時間不短了,但是除了新婚夜,宗耀就再也沒有碰過我,現在還因爲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狐貍精,要休了我,娘...”

“好了,好了,豔豔不要哭了,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受委屈,一切都交給我,那個小賤人想進我明家的門,門都沒有”明老夫人的眸中閃過一絲陰毒。

在明宗耀領著阮玉軒來到阮玉清和凌風的房間時,凌風已經把月影哄睡著了,看著月影安靜的睡顏,凌風感嘆道:“月影睡著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嗯,看來他還真信任你,像他這樣的,恐怕是他第一次睡得這麼香”

“誒,是嗎”凌風開心地笑咧了嘴“就算不能挽回那些傷害,但是,如果能讓他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度完餘生,也是好的”

“嗯,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我一定會達成你的願望”

“玉清,你說錯了,是我們一定要達成,雖然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是如果看見了卻視而不見的話,違背了本心的話...”我就已經沒有資格去站在你的身邊了!

進入房間的腳步聲響起,凌風自然而然地和阮玉清互換了,走出裡間,阮玉清看著坐在桌邊深思的阮玉軒,上前坐在了阮玉軒相鄰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瞟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挺直了脊背的阮玉清,阮玉軒開口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你什麼都不問,我怎麼知道要說什麼”阮玉清裝傻。

“少跟我貧嘴,把你離開桃縣後的事都說出來,要是情有可原,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要不然,軍法處置!”

“知道了,這麼兇幹嘛”

阮玉清抱怨了一句,就把他們如何在林中迷路,如何遇到冷月瑤,如何救了朱顯等等所經歷的一切都簡單地向阮玉軒訴說了一遍,自然不該說的,阮玉清要麼打馬虎眼,要麼直接對阮玉軒說,我不想說。除此之外,阮玉清還將她留在明府的目的和她要進行的計劃也簡單地和阮玉軒說了一下。

不過阮玉清剛說完,就不出她所料地,阮玉軒堅決不同意地說道:“我不同意,告訴我朱顯在哪兒,朱顯的事父帥已經叫我處理了,你不用攙合進來”

“玉軒哥,那你可以寸步不離朱顯嗎?你可以一直等朱顯辦完所有的事,和他一起回京城嗎?”

面對阮玉軒想要辯駁,但是卻無話可說的表情,阮玉清繼續說道:“我已經找到吳縣令和慕容言明勾結的證據了,現在缺的就是一個把它拿出來的鍥機而已,玉軒哥,我不允許你來妨礙我”

“胡鬧!你是在利用明宗耀對你的感情,你這樣,要如何向翰臨交代,你又是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這些...”

“玉軒哥,這話你可得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利用明宗耀對我的感情了,我利用的不過是明宗耀和他的妻子來達到我的目的而已,況且,明宗耀又何嘗不是在利用我!”

“唉”阮玉軒聞言嘆氣道:“你知道剛纔明宗耀跟我談的是什麼嗎?”

“我又沒有順風耳,我怎麼知道”

“他說他想娶你,他還說他要休了他現在的夫人”

“哼,他不會的”阮玉清冷哼道:“除了他的夫人,他上頭還有一個老孃,有他老孃壓著,他是不會休了他夫人的。玉軒哥,明宗耀這個人,我差不多摸透了,不過是我一直在拒絕他,讓他產生了征服欲而已,對我好,也只是想要氣他娘和他夫人而已,既然如此,我利用他爲百姓做一件好事,也算是給他積了陰德”

阮玉清的一席話說得阮玉軒啞口無言,只好轉移話題道:“好,明宗耀的事先靠後,現在冷伯伯已經到京城了,正陽縣的事結束後,你和月瑤就和我們一起回京城”

“我要和月瑤談談再說”

“我去和她談!”

“不”阮玉清拒絕道:“月瑤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她不一定想要見你”

“再特殊,也容不得你們任性,玉清,從月瑤失蹤後,紫嵐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沒吃好一頓飯。還有翰臨,沒等到你的那天,你想象得到他的樣子嗎?”

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阮玉清說道:“我知道,但是我,我想要自由,和翰臨回到王府,我便不會再有自由”

“爲何?天涯海角,只要你想去的地方,翰臨都會陪你去,玉清...我一直都對翰臨說,讓他不要負你,不要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現在我想對你說,不要負了翰臨,他對你的一片心意,很久以前我就看在眼裡,我也知道你對翰臨,也不是全無情誼,既然如此...玉清,我想知道,橫亙在你們中間的究竟是什麼?”

“我...”阮玉清的眼眸低垂著,一副無論如何都不想說的樣子。

“翰臨對我說,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會離開他,他沒有信心能夠留住你...”

“如果可以我不會離開他,但是...”阮玉清停頓了一下,看著阮玉軒笑道:“有一個人跟我說過一句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翰臨,會有一個深愛他的人陪在她的身邊,而我只要自由...”

“玉清...”凌風疑惑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這句話是他無聊時,在前往燈會前,對阮玉清說過的,他都早就已經忘了,沒想到阮玉清還記得,在那時起,玉清便在期待著自由了,不,玉清一直都想要自由,但是束縛阮玉清的,便是阮玉清自己,那不是司徒翰臨,更不是楊芳雪,凌風隱約感覺事情就該是如此。

凌風想著,又聽到阮玉軒繼續回道:“玉清,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要明白,玉軒哥,我和翰臨之間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任性,我們都知道底線在哪裡?而我也不是五六年前的我了,該做什麼我一清二楚”

“那好吧,我不管了,一切都隨便你”雖然如此說著,但是司徒翰臨在桃縣時的那副脆弱的表情又浮現在了眼前,讓他憂心不已,看著神情平靜的阮玉清,阮玉軒嘆息著,怎麼可能放下心,又如何能夠不管?一個是親妹妹,一個是至交好友,無論那一邊都無法更不能放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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