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拿下狄剎雲(yún)的手,出聲打斷道:“藍思風的事,你不說我便不問,但是風遙的事,我都要參與,追風,我也想做我能做之事,而不是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看著你們拼命”
狄剎雲(yún)頓時不同意道:“風,你別...”
在狄剎雲(yún)說更多阻止的話之前,凌風及時捂住狄剎雲(yún)的嘴,堅定道:“追風,若是你想讓我少一分危險,就告訴我,如今的局勢如何?你放心,我能夠保護我自己”
狄剎雲(yún)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嘆息道:“整個朝堂的局勢並不複雜,皇子雖多,但是呼聲高,有勢力的只有兩個,一個就是風遙,朝堂上雖沒有位高權重的支持者,但是掌管著不管是武官還是文官都敬畏的‘嘯影’”
說到嘯影的時候,狄剎雲(yún)加重了音量,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凌風,如此另類的軍隊,狄剎雲(yún)可不信和凌風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惜凌風一直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狄剎雲(yún)不放棄般地一直盯著凌風,但嘴上也沒有閒著,繼續(xù)道:“另一個是瑄王司徒銀秩,說到他,不得不說如今朝堂的部署,鑑於曾經(jīng)相國慕容言明的一家獨大,司徒翰臨把相國分爲了兩個,左相和右相,左相是你相熟的朱顯,掌管著朝廷六部的吏部、兵部、刑部,他誰都沒選,保持中立;右相便是風遙正妃辛伊芙的父親辛斕,掌管戶部、禮部和工部,不過辛伊芙雖是風遙的正妃,但辛斕所選擇的卻是司徒銀秩,他的嫡子辛賢旭便是司徒銀秩的效忠者”
聽到這裡,凌風有了疑惑“既然辛斕都把女兒嫁給遙遙了,爲什麼會是司徒銀秩的人?”
狄剎雲(yún)聞言冷哼了一聲“哼,他本就不想把女兒嫁給風遙,只不過辛伊芙這丫頭非風遙不嫁,不顧他爹的反對,哄了現(xiàn)在的皇后下了一道懿旨,風遙不得已才娶了她,爲此風遙可是氣了很久,就差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藍思風說的”
凌風突兀地接了一句,狄剎雲(yún)沒反應過來,接著回道:“是啊,本來風遙想立甘露凝爲妃...”
狄剎雲(yún)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立即住口,但還是晚了一步,因爲凌風此時的眉頭已經(jīng)擰成一個疙瘩了,於是他又開口寬慰道:“風,你別擔心,風遙雖沒能立自己喜歡的人爲正妃,但是也立了她爲側妃,而且我也覺得甘露凝沒成正妃是一件好事”
可狄剎雲(yún)的話非但沒安慰到凌風,反而讓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甘露凝,甘家的,離月的女兒?”
“不是,甘離月的弟弟甘離智的,和她爹不一樣,可謂是文武雙全的一個奇女子,可惜早早就進了凌王府”狄剎雲(yún)嘆息著說道。
凌風聽著,臉上浮起絲絲不悅“你不要說得遙遙罪孽深重一般,我相信遙遙不是強人所難之人,甘露凝留在王府,說明她也是喜歡遙遙的”
“喜不喜歡,可不好說”狄剎雲(yún)忽地嚴肅起來“風,你可不要因爲風遙喜歡,便疏忽大意了”
“不會!”凌風果斷的回答,倒是出乎了狄剎雲(yún)的意料,像是看出了狄剎雲(yún)意外的表情,凌風解釋道:“雖然這樣說很自私,但是我現(xiàn)在對風遙身邊的人都不會疏忽大意,特別是...”
凌風說到這停了下來,狄剎雲(yún)似是知道凌風未完的話是什麼,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安慰地說道:“風,你也不要太緊張風遙了,這麼多年了,他不是一樣安然無恙嗎。朝堂上雖然至少一半支持司徒銀秩,但是支持風遙的也不是沒有,兵部就聽命於風遙,再加上嘯影和阮家少帥阮曉,他有能力自保”
話題被狄剎雲(yún)給拉了回來,凌風也順勢問道:“阮曉是阮玉軒和紫嵐的孩子吧,阮曉是風遙的朋友,那阮玉軒呢,雖然他不可能支持誰,但是他會是什麼態(tài)度呢?”
“阮玉軒”狄剎雲(yún)毫不掩飾地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他能有什麼態(tài)度,司徒銀秩是他那個親妹妹‘阮玉清’的養(yǎng)子...”
“啊!”凌風的驚呼聲突兀響起,狄剎雲(yún)止聲看著凌風慌忙捂嘴的樣子,內心直呼‘好可愛’。
盯著凌風看了半分鐘左右,狄剎雲(yún)艱難地移開了目光,繼續(xù)道:“阮玉軒自然也知現(xiàn)在的‘阮玉清’不是阮玉清,因此見都不願去見她,一開始皇后還會套套近乎,讓阮玉軒幫一些忙,在阮玉軒幾次敷衍了事後,就不找他了,久而久之,反倒有些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
凌風聽了滿臉都佈滿了黑線,要不要這麼絕啊,幸好當初他重生到阮玉清體內時,阮玉清還在,不然...想到這裡,凌風趕緊搖了搖頭,一身雞皮疙瘩地決定,誰知道他回來了都可以,一定不能讓阮玉軒知道!
不過他的這個願望快落空了,在皇宮中御書房內,司徒翰臨和阮玉軒正悠閒地喝著小酒,和半頭青絲的司徒翰臨相比,阮玉軒仍是一頭青絲,不過他的左邊額頭上,多了一道不長的疤痕。而他此時已經(jīng)和司徒翰臨對飲了好幾杯,但司徒翰臨一直沒說什麼,他便忍不住問道:“皇上,你傳旨讓臣進宮,就爲了讓臣陪你喝酒?”
司徒翰臨悶聲連飲了好幾杯酒,纔開口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凌風回來了”
司徒翰臨話音未落,阮玉軒騰地一下就站起身來,急道:“是誰?!在哪兒?!”
司徒翰臨頭也不擡,繼續(xù)倒酒“玉軒,冷靜,你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阮玉軒盯著鎮(zhèn)靜自如的司徒翰臨看了半響,不太甘願地坐下,壓著火氣道:“你是怎麼知道凌風回來了的?”
“和狄剎雲(yún)一樣,關注那些突然間性情大變的人,本來查到了還需要確認一番,不過狄剎雲(yún)先幫我確認了,我省了功夫,直接去見了凌風”
“玉清...”
司徒翰臨知道阮玉軒想問什麼,直接截斷了他的話“他不知道玉清在哪兒,不過他說玉清一定回來了!玉軒,凌風不會對我撒謊”
“你信他!”阮玉軒死死盯著司徒翰臨,好像盯得久了,就能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半點‘不信’來一樣。
不過司徒翰臨註定讓阮玉軒失望了“我信凌風,他比我們任何人都理智,玉軒,你也不要問我他是誰,我不會告訴你,只是我們都要做好準備,當玉清出現(xiàn)在凌風身邊的時候,就是我們該行動的時候,明白嗎?”
“當然!”司徒翰臨把話都說的如此直白了,阮玉軒自是不再多問,不過他的神色可不是乖乖聽話的類型。司徒翰臨也不管,結束了這個話題,和阮玉軒對飲,並說起了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很久遠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