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
他點了點漠寒,想聽他的意思。
“我不認識什麼季雨軒,但稍稍精明的人都應(yīng)該清楚,以漠家和白家的勢力,找一個人不是難題,不管自己的物業(yè)有多保險都有可能被攻克。他一定藏到了別人的物業(yè)裡頭去了?!?
“會不會在什麼島上?”白贊追問。
“應(yīng)該不會,我們在各個路口都設(shè)了防,不可能跑得出去?!卑昨v開極爲(wèi)肯定。
“所以,一定還在本城?!?
“到底是什麼位置呢?”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漠成風(fēng)的目光明亮的閃了一下。
季雨軒回到盈束的住處時,她已經(jīng)睡了過去。兩個女人寸步不敢離,守在那裡,看到季雨軒,忙過來打招呼。季雨軒揮手不許他們說話打擾到盈束,自己先走了出去。
“今天她的狀態(tài)怎以樣?”
“比前幾天好多了,而且還吃了不少飯?!?
季雨軒滿意至極,“都下去吧。”
兩個女人明顯鬆一口氣,迅速離開。
季雨軒走回去,重新回到了盈束的牀邊?;椟S的光線下,盈束的臉龐晶瑩光澤,十分動人。他忍不住用手背碰一過去。
“別鬧。”盈束輕輕轉(zhuǎn)臉,低叫。季雨軒的指停在那裡,卻因爲(wèi)她這嬌俏的呼聲而柔軟了心口,脣上微微勾起了笑意。
“漠成風(fēng)?!?
脣上的笑意忽然一涼,就那麼僵在了臉上,季雨軒低頭看著盈束脣上揚起了暖暖的笑意,在夢裡,她見到了漠成風(fēng)?即使人在這裡,即使她只能在夢裡見到漠成風(fēng),他都嫉妒不已!
“盈束,你給我醒醒!”
盈束被突然驚醒,看到季雨軒掐著自己的肪膀,力氣大得幾乎掐斷。她吃痛地擰起了眉,低呼一聲,季雨軒這才鬆開。
睡意,全無,夢裡的漠成風(fēng)消失,眼前,只有眼神冰冷的季雨軒。一陣失落感涌來,脣角的笑意早就消失了。
“你夢到漠成風(fēng)了?”季雨軒狠狠地問,咬著牙根。
盈束不想隱瞞,“是的,我夢到他了。季雨軒,你留著我有用嗎?我的心裡永遠只有他?!?
“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他!”
盈束的臉頓時白起來。這蒼白是在爲(wèi)漠成風(fēng)而擔(dān)心,季雨軒的胸口像有無數(shù)只貓爪在撓,煩亂到了極點!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馬上殺了漠成風(fēng)。
“你敢,你若敢動他一絲一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盈束的話讓季雨軒的火氣愈發(fā)膨脹,最後卻尖銳地笑了起來。盈束捂著被子看著他笑,這笑聲有如午夜的魔鬼,感覺差極了。
“盈束,你擔(dān)心什麼呢?就算我真的跟他決鬥,輸?shù)囊膊灰欢ㄊ撬?。不過,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而且,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跟著我的?!?
“不可能的!”
“即使不可能,我也不會讓你心安理得地呆在漠成風(fēng)身邊!”
他立起,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走出去。盈束全身泛著寒,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他,到底要做什麼?
屋外,季雨軒連
連摔碎了幾個瓷瓶,卻半點都不解氣。
“您這又是何必呢?”女人擺著窈窕身段款款而來,滿身的濃香讓人反感,臉上更是風(fēng)塵味濃重。
“你再這麼砸下去可就要驚動前面的人了,到時出了什麼事,我可擔(dān)待不起?!?
女人的話多少起了些作用,季雨軒沒有再砸東西,卻遞給了女人一把鈔票,“去給我弄些藥來?!?
所謂的“藥”,大家心知肚明。女人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您不會是要對裡面的……我聽說她肚子裡還有孩子,這種東西一鬧,孩子還活得成嗎?搞不好連她的拿都要搭上。”
季雨軒的臉徹底烏了下去,狠狠扭起了女人的手,“想死了?”
女人又驚又疼,叫了起來,臉也跟著白,脣抖了起來,“我沒有刻意打聽過,只是路過時聽到了?!?
季雨軒這才鬆手,“以後就算路過都不要有!”
“是?!迸瞬桓以僬f話,恨不能馬上離開,她捏著鈔票往外走。怪她多管閒事,人家要如何是人家的事,她只要把東西買回來就好。
二十分鐘之後,季雨軒手裡就躺了一個藥包。小小的,白白的,女人交給他時,一臉曖昧的笑。
“這種東西只要放一小點,再烈的女人都要跟著跟著你跑,沒男人,解不了?!?
季雨軒連個表情都沒有給她,她訕訕地閉了嘴,退了出去。
她才走不久,又有人走了進來,“漠成風(fēng)和白騰開他們似乎料定人沒有出城,現(xiàn)在在大肆查各種娛樂場所,包括酒店賓館?!?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以漠成風(fēng)的頭腦,白騰開的設(shè)備,查到這裡來,只是遲早的事。
但,那又如何呢?
季雨軒揉了揉眉,“都下去吧。”
晨間,季雨軒又出現(xiàn)在了房裡,他沒有走近盈束,遠遠地坐著。盈束連看都不曾看他,像不認識一般。他也不發(fā)火,手裡玩弄著抱枕,一副慵懶模樣。
“小姐,吃早餐了。”女人送上了早點。香香的味道立時瀰漫整個室內(nèi),盈束感覺有些餓,拿著東西吃了起來。
“很好吃?”季雨軒感興趣地問,伸手過來,取走了一個包子。他幾口將包子吃完,滿意地點頭,“味道的確不錯。”
盈束從頭到尾都不迴應(yīng),吃完東西復(fù)又躺了回去。季雨軒出了聲,“都出去吧,不要打擾她休息?!?
眼皮發(fā)沉,盈束乾脆閉上了眼。
半醒半睡間,盈束覺得身體熱得不行,她踢掉了被子,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腦袋也變得迷迷糊糊,什麼都想不清楚。
一隻男人的臂伸過來,摟上了她的腰,那一團火噌地燃起來,一片滾燙!
“漠成風(fēng)?!彼偷偷睾簦胍犻_眼來,可是眼皮沉得很。
“我是,是漠成風(fēng)?!倍叺娜溯p語。真的是漠成風(fēng)啊。盈束再無顧及,抱上了他,感覺他的脣在自己身上胡亂地遊移……
呯!
屋子突然被人撞開,巨大的聲音震得耳膜發(fā)痛,熟睡中的人兒受了驚嚇,一下子坐了起來。
“誰?”她低呼,在門
口,看到了漠成風(fēng)。
“漠成風(fēng)!”她低呼著想要撲過去,被子一時掉落,一陣透涼,她此時才低頭,看到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
“這……”
“漠成風(fēng),到底讓你找到了?!奔居贶帍南词珠g走出來,頭髮還是溼的,披了白色的浴裕,那麼平靜地站在那裡,像在和漠成風(fēng)聊天。
盈束迅速拉高了被子,卻理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對面,漠成風(fēng)的臉色陰鷙到了極致,幾乎能殺人。
季雨軒卻毫無感覺般走向盈束,“昨晚上……沒有傷到你吧。”
“沒……傷到……”
季雨軒微微一用力,被子再次掉落,她低頭,看到了自己胸口肩頭明顯而刺目的紅……
呯!
某種東西在炸開,炸得一塌糊塗。漠成風(fēng)衝進來,扯起季雨軒就是一拳,季雨軒撞出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上。
他彷彿感覺不到痛,咧著嘴對漠成風(fēng)笑,“怎麼?你的女人歸了我不舒服了?昨天晚上我們可是心甘情願地在一起的?!?
“心甘情願?”盈束念著這幾個字,怎麼都想不起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低頭時,她分明看到了牀上的印跡,腿上也有。那是什麼,成年人都清楚。
“怎麼會……”她的臉煞白一片,身體都抖了起來。
季雨軒慢慢掏出手機,“怕你們不相信,錄了下來。”他打開,畫面立刻呈現(xiàn),畫面裡,盈束抱著他……
漠成風(fēng)呯一聲再次踢過來,踢中季雨軒的下巴的同時踢飛了他的手機,手機,摔成了率片。盈束抖個不停,她不願意相信,但視頻能騙人嗎?牀上的印子能騙人嗎?
她真的和季雨軒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盈束覺得自己被人拉進了谷底,不斷地下沉下沉,再下沉……
“她還懷著孩子!”迷糊中,她聽到漠成風(fēng)在喊。
季雨軒呵呵地笑了起來,“你的孩子早就沒有了,如果以後會有,也是我的孩子?!?
“混蛋!”
又是凌亂的拳腳。
“打吧,我不會還手,不過,視頻可不止手機裡有,若我死了,就會有人報導(dǎo)出去。季亞集團繼承人爲(wèi)了心愛的人而死,估計滿天下都會知道,束束曾經(jīng)擁有過我這樣的癡情男人?!?
呯!
漠成風(fēng)沒有真的將季雨軒打死,在他俺俺一息之時鬆了手。他低身,抱著盈束,大步出了房門。
盈束在他懷裡顫抖著,像零落的飄葉,臉上沒有半點顏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屋子,怎麼回到的漠宅,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睜眼,熟悉的裝飾熟悉的牀熟悉的屋子,一切都那麼熟悉。
“醒了?”柔軟的男聲打擾了她,漠成風(fēng)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他的眉底染著濃濃的關(guān)切,“餓不餓?吃點東西吧,你已經(jīng)好久沒吃東西了。”
“好久?”她思忖著,破碎的畫面在眼前閃現(xiàn),拼湊成了不堪的一幕幕。
“走開!”她突然縮回牀頭,用被子用力抱住了自己,“走開,走開!”她和季雨軒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這麼骯髒的自己怎麼可能配得上漠成風(fē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