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話音剛落,蕭雲(yún)嬋就生氣的將手中的刀叉放下,怒視傅御南,“你下手要不要那麼狠,他怎麼能承受,你知不知道他剛出了車禍!”
“我不知道。”
傅御南話音落下,就一直注視著蕭雲(yún)嬋,那雙眼眸中平淡卻又冷漠,所有的情緒全都通過眼神傳達給蕭雲(yún)嬋。
蕭雲(yún)嬋的態(tài)度是不是有點太在乎許耿了,畢竟深夜不請自來的人是他,自己只不過是給他點教訓(xùn),沒把他打殘已經(jīng)算是客氣。
“我不管他是誰,你別忘了,他昨晚嚇到童童了。”
傅御南話中的警告讓蕭雲(yún)嬋無話可說,的確,昨晚下著那麼大的雨,雷聲那麼響,就連自己也是被嚇得不輕,可因爲(wèi)有傅御南在,有童童在,她纔會心安。
只是在聽說昨晚來的人是許耿,而憤怒中的傅御南會做出什麼事情蕭雲(yún)嬋自然明白,更何況許耿還是自己之前所愛的人,更何況,許耿還曾經(jīng)派人綁架自己。
當(dāng)自己被綁架的時候,童童擔(dān)心成什麼樣子蕭雲(yún)嬋不是沒有看到,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全都是許耿,傅御南哪怕是把他打一頓,都不爲(wèi)過。
想到這裡,蕭雲(yún)嬋知道自己爲(wèi)許耿說任何辯解都是沒用的,這不足以彌補傅御南心中的憤怒,但是現(xiàn)在許耿的身份已經(jīng)不同了。
“你把他打傷了,受勞累的還是你妹妹,你別忘了她有多麼在乎許耿。”
蕭雲(yún)嬋儘量把自己的語氣放平緩一些,不想讓傅御南聽出任何自己還在乎他的意思,但是顯然這樣的刻意還是沒有逃離傅御南的眼睛。
“那是他們的事情。”
被蕭雲(yún)嬋這樣一攪,傅御南也沒有吃飯的興趣,從蕭雲(yún)嬋身邊牽住童童的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也許蕭雲(yún)嬋應(yīng)該好好想想,到底在她心裡,哪個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她竟然和自己爭辯一個把童童嚇到的男人,對於她來說,難道許耿比童童還重要。
雖然童童在餐桌前一直都沒有說話,可是車廂
裡凝重的氣氛還是讓他察覺到傅御南壓抑的怒火,儘管這些事情都是因爲(wèi)他而起,可是卻和他無關(guān)。
“爸爸,昨晚那個人,他是誰?”
童童很是好奇,這個能夠引起爸爸媽媽爭吵的人的身份,竟然能讓媽媽這樣袒護他,這是童童以前從來都沒看到的。
傅御南的目光注視著遠方,方向盤旋轉(zhuǎn),一個瀟灑的轉(zhuǎn)彎,在半空中濺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但是轉(zhuǎn)瞬間一切消失,黑色的閃電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他是你媽媽的前男友,但是現(xiàn)在他是你的姑父。”
傅御南說的話很清楚,憑藉著童童的聰明,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媽媽的前男友竟然變成了自己的姑父,看來這個人的身上還是有不少故事可以挖掘的。
至少他能知道一些媽媽曾經(jīng)的戀愛史,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精彩呢。
童童一聲不吭,傅御南有些好奇,扭頭一看,童童竟然目視前方,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這是什麼笑容,這個小鬼頭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事情。
傅御南可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會有這麼多鬼心眼,這個孩子是不是想太多了?
把童童送去學(xué)校後,傅御南便去找南顏,畢竟他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個放置已久的炸彈也是時候引爆了。
“開始吧?”
雖然時間還早,但是南顏很少見的沒有在睡覺,似乎等傅御南很久了,看到他進來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這是一個大約一百平方米的地方,周圍一片空曠,像是一個已經(jīng)廢棄的庫房,但牆上有一些塗鴉,裝飾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飾品,又像是一些酒鬼聚會狂歡的地方。
但是在南顏的面前,卻是一個大約三米兩米寬的大桌子,桌子的正面擺放了四臺電腦,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處於開機狀態(tài)。
一切蓄勢待發(fā)。
傅御南面無表情的從南顏的手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冰冷的臉上似乎壓抑著一絲怒火。
南顏有些驚訝,提醒道:“你喝得這麼猛,還能不能幹活?”
“少廢話。”
話音落下,傅御南和南顏一起坐在電腦前,兩個人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眼前的屏幕,手指在鍵盤上行走如風(fēng),那專注的樣子就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的遊戲鬥爭,成敗就在瞬息之間,誰也不敢分神。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傅御南和南顏似乎忘記了時間存在一樣,不知疲倦的在鍵盤上移動著手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屏幕,將所有的一切都摒棄在外。
一小時過去,傅御南將西裝脫下,襯衫的後背上已經(jīng)被汗水打溼,而南顏的整個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粘在身上,在他左邊眉毛上甚至還掛著一滴汗水,只要他稍微眨一下眼睛,汗水就會低落下來。
“我進去了。”南顏突然說道。
“好。”
簡單的迴應(yīng),兩個人繼續(xù)忙碌著手中的事情,誰也沒有休息一下。
三個小時後,傅御南一直緊繃的身體突然鬆懈下來,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順便又給自己和南顏倒了一杯,遞到他的面前。
彷彿是完成了一項艱鉅的任務(wù),南顏整個人都垮了下來,他額頭上的頭髮都已經(jīng)被汗水打溼,一滴一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伸手接過酒杯和傅御南的酒杯碰撞了一下,兩個人誰也沒有說完,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徹底鬆懈下來之後,南顏才擡起頭看傅御南,他的臉上竟然一點汗水都沒有,打理整齊的頭髮還順從的依附在腦袋上,沒有一絲凌亂,只不過在衣領(lǐng)和袖口處還是有被汗水打溼的跡象。
“呵呵……”
南顏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甚至還笑的趴在桌子上不停捶打桌子。
這種狼狽的樣子有多久沒見了?傅御南沉思了片刻,上次讓兩個人這樣緊張還是在十幾年前,那時他們倆還年少,突發(fā)奇想想要突破某國際公司的防火牆,想幹就幹,沒想到對方的抵抗非常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