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奇這邊摩拳擦掌,打算拼死一搏呢,可是沒想到對手慫了,往後直退,不和他打。
也難怪,自己一方除了老大以外,只有自己一個人還能站著,其他人都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這種時候換了誰也不會選擇繼續(xù)打下去,除非腦子壞了。
“別別別……,不用打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嘛。我錯了,再也不跟著他欺負人了,我……”唯一站著的一個長毛,一邊悔罪服軟,一邊後退。
可是沒等長毛說完,孔令奇突然就一個前躥,猛的撲了上去。
你說不打就不打了?哪有那麼容易。
長毛趕忙用手胡亂地抵擋,並猶豫著要不要立刻逃跑,動作也爲(wèi)之緩慢遲鈍了許多。孔令奇趁機兩手抓住長毛後腦勺上的頭髮,用力往下一按,擡起膝蓋就是一頓狂點,沒有一點留情的意思。
像這種頭被對方按住的情況下,稍微懂幾招的人都會出拳打?qū)Ψ蕉亲印6亲舆@等軟肋且不容易攻擊到的地方如果捱了一記重拳,那對手多半會暫時失去戰(zhàn)鬥力,是反敗爲(wèi)勝的好機會。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的情況是被按頭的長毛不敢還手。他只能用雙臂護住臉部,期待著對方快點發(fā)泄完畢,早點度過一劫。
宮梓然在一旁漠視著,這根本就不是打架,而是純粹的打人。不過這樣也好,就應(yīng)該讓這些個道德敗壞的小混混們知道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
“行了,行了,停吧。他就是個小嘍囉,稍微教訓(xùn)一下就可以了。你這招破綻太大,下次記住不能連發(fā),不然人家打你肚子,你可就完蛋了。”尚今昌依舊坐在人凳上,下面兩個雜毛雖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卻一動都不敢動。
孔令奇聞言罷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感覺只有一個字,
“爽!”。
他長這麼大雖然也打過幾次架,但那都已經(jīng)是小時候的事了。長大以後作爲(wèi)講禮貌、有素質(zhì)的人,很少與別人發(fā)生口角,偶爾遇到主動挑事的小混混,他也都忍了,不會和人家動手,因爲(wèi)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不過忍是忍了,這口氣卻始終憋在心裡,對於那些整天以欺負人爲(wèi)樂的校園蛀蟲們,他可是打心眼裡討厭。
今天把眼前的長毛混混暴打了一頓,可謂是將他多年以來積壓的鬱悶一掃而光,並徹底激發(fā)了他潛在深處的暴力因子。
更何況他打的這個還不是一般的混混,作爲(wèi)本地人,他可是知道一些的,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他以後在這一片也算是有一號了。
再看被打的長毛,即便他剛剛用手臂極力地防守,此時也是滿臉的鮮血,連頭上的長毛都被拔掉了幾縷,悲慘程度絲毫不亞於他其餘那五個同伴。
面對著如此意外的結(jié)局,紅毛如同直接從天堂墜入地獄。他晃了晃腦袋,從震驚中舒緩過來,雙腳慢慢向後退去。
他竟打算丟下小弟,獨自逃跑。
這要是也能跑得掉,除非幾人瞎了眼睛。小弟都全部幹倒了,最惹人厭的頭頭豈能逃走?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宮梓然對著其背影,冷冷地說道。
紅毛聞聲一頓,臉上肌肉變形,嘿嘿一笑,“幾位兄弟,大哥,沒想到你們都是道上的人,剛剛發(fā)生的都是誤會,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幾位能夠原諒。”
“呦!你說什麼?道歉啦,我沒聽錯吧?你倒是接著囂張啊。”尚今昌摳了摳耳朵,“別說那麼多沒用的,趕緊過來抽自己五十個大嘴巴子。對本大爺不敬也就算了,你竟敢調(diào)戲我們男哥的女朋友,這事不能善了。快點的,不然等會男哥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紅毛看向?qū)m梓然,顯然把他當(dāng)成老大了,“楠哥,你這位兄弟的話說得未免有些太絕。先前在言語上多有得罪,確實是我的錯。至於小雅,你喜歡就讓給你。今天咱們不打不相識,晚上小弟在太子堡宴請各位,大家交個朋友。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多條朋友多條路,以後在D市界面上有事儘管來找我,小弟會盡力相幫。”
“楠哥?”宮梓然暈菜,這死胖子給人取外號還取上癮了。
“廢話少說,我們和你可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就按他說的辦,五十個耳光一個都不能少。”宮梓然懶得和他磨嘰,昨晚被女鬼又抓又咬,尚今昌那死胖子還時不時的出來氣人,現(xiàn)在又冒出這麼個雜毛紅。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他的好脾氣早沒了。
而且這紅毛不是喜歡欺負人嘛,這回咱就好好欺負欺負他,讓他自己掌嘴,知道被欺負的滋味。同時也賣尚今昌一個面子,畢竟他都那麼說了。
得罪胖子,等於間接地給自已找氣受。對於這貨,他是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得。
“楠哥,這可是D市,我的地界,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事情不要做得太絕。”紅毛歪著脖子,言語之中不乏威脅的味道。
“自己掌嘴,不然我可就親自動手了。”宮梓然語氣堅決,不留餘地。
“好,算你狠,你給我等著。”紅毛見和解不了,留下句狠話,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宮梓然哪肯讓他這般輕易離開,一個箭步就追了出去。
紅毛側(cè)臉用眼角餘光一看,頓時心生悔意,暗道自己愚蠢。這小子“猛男”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在他面前逃跑,那不是扯蛋嘛。不過既然已經(jīng)開跑,就不能再回頭,只能咬牙加速。
不出紅毛所料,沒出三十米,他就被追上了。
宮梓然上去就是一個大飛腳,紅毛躲閃不及,被踹了個正著,往側(cè)面一栽就摔倒在地。
宮梓然剛要過去暴打,沒想到紅毛竟然就地一滾,踉蹌地爬起來繼續(xù)奔逃。
剛纔那一腳,要是換了普通人被踹上,不躺在地上緩一會根本起不來,而這紅毛竟然直接爬起來還能跑。看來他也不完全是二代紈絝廢物,自身還是有點能耐的。
只是這點能耐此時根本無力迴天,一腳抗住了,還可以踹第二腳,第二腳抗住了,還可以踹第三腳。只要他沒跑到公安局門口,就得接著踹。
實際上事實證明了,根本不需要第三腳。第一腳是因爲(wèi)怕把他踹死,所以沒用上全力,而第二腳宮梓然明顯加大了力道,一腳就將紅毛踹飛,射出去好幾米才一個狗搶屎摔在地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
“小……小子,你最好別動手,你要是敢打我,咳、咳,我,我報警抓你,你信不信?”紅毛有上氣沒下氣地說道,擦破了皮的手還往口袋摸去,想要打電話,就是不知道他的手機有沒有被摔壞,還能不能打。
宮梓然一聽,樂了,走到紅毛身邊,“你說你一個小流氓頭頭,還要報警?用不用我?guī)兔Γ繄缶フl啊?抓你自己呀?”
“抓你!你把我們打得這麼重,屬於故意傷害罪,法院一定會嚴懲,你就等著坐牢吧。”
紅毛聲音沙啞,幾乎是吼出來的,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宮梓然,要不就放了他們吧,別把事情鬧大了。”李若雅有點擔(dān)心。
孔令奇也是臉色微變,顯然是害怕了。聽說監(jiān)獄裡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一想到自己可能去那裡面住一段時間,他怎麼能心安。
相比之下尚今昌卻沒什麼反應(yīng),蹲監(jiān)獄也沒啥,去了也是當(dāng)老大,天天有人按摩。吃的不好,就權(quán)當(dāng)減肥。況且就是自己想去,人家也不一定收啊。
“誰看見是我們動手打的?這裡我都觀察過了,沒有攝像頭,而且我們?nèi)齻€把你們七個給打了,這說出去誰信吶?別傻了,孩子。”宮梓然蹲下身子,看著紅毛,想要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你不信,有人會、信……”
說到這裡,紅毛掏手機的手突然猛地抽出,只聽見“刷”的一聲,一道白光劃過,直奔宮梓然脖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