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有事情。”沈梓昕冷淡地說。
“來一杯藍山,謝謝。”司徒非沒有理會沈梓昕的冷淡,徑直叫過服務(wù)員給沈梓昕點了一杯咖啡。
“司徒先生,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請你長話短說,謝謝。”沈梓昕對司徒非同樣沒有太多的好感,儘管一直以來自己永遠是給沈雲(yún)天添堵的那個人,但是後來她與家裡的關(guān)係也確實改變了不少。而沈雲(yún)天也安排沈梓昕在沈氏一個小小的子公司實習,也安排她進修管理的課程。儘管沈雲(yún)天已經(jīng)認定管理沈氏的人將會是沈梓恩,但是不代表他不關(guān)心自己的小女兒,他也希望自己的小女兒能夠成爲沈梓恩的好助手。而沈氏的危機同樣會讓沈氏的子公司受到不小的衝擊,沈梓昕說她很忙也並非完全是妄言。
“是這樣的,我希望能夠幫助你們沈氏通過這次的危機,但是你姐姐並不願意接受我的注資。”司徒非苦笑了下,說。
“既然是姐姐的決定,我也不會反對。”沈梓昕淡淡地說,似乎對司徒非的建議並不感冒。
“梓昕,我知道你們對我有偏見,但是我的提議對沈氏來說絕對是有利的,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考慮,不要因爲一時的衝動而讓沈氏繼續(xù)走向深淵。”司徒非急切地說,本來希望找沈梓昕好好談?wù)勛屗龓兔φf服沈梓恩,沒想到沈梓昕的態(tài)度同樣堅決。
“抱歉,你的提議我沒任何的興趣,現(xiàn)在沈氏的執(zhí)行董事長是沈梓恩,所以一切的事情都需要讓她決定。而我會找穆遠哥好好聊聊,讓他想想辦法。”沈梓昕淡淡地說,在她眼中穆遠仍舊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穆遠。
“穆遠?”聽見沈梓昕的話,司徒非忍不住輕笑起來,“穆遠他做了什麼你知道嗎?沈梓昕啊,你還是太天真了。”
“如果我到今天還相信你的話,那麼我纔是真的天真。抱歉,我不覺得我們繼續(xù)聊下去會有什麼幫助,所以我先走了。”沈梓昕淡淡地說,然後站起來,只留給司徒非一個堅決的背影。
但是司徒非的話已經(jīng)在沈梓昕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穆遠他究竟怎麼了呢?毫無疑問沈梓昕能夠解毒能夠跟家人重歸於好都是穆遠的功勞,但是在沈氏面臨困境的時候穆遠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沈梓昕思考起來。此刻對沈氏來說是一個太過關(guān)鍵的時刻,儘管沈梓昕並不相信司徒非,但是不代表此刻的她還會毫無保留地相信任何的人,包括穆遠。拿起手機,沈梓昕撥通了電話。
“喂,蘇明,我是沈梓昕,幫我調(diào)查一下穆遠最近的行蹤,最近一個月的,越詳細越好,至於酬勞,你放心。”沈梓昕淡淡地說,蘇明現(xiàn)在是臺灣最出色的偵探,特別是在魏斯洗手以後。
“好的,放心沈小姐。”蘇明掛斷了電話,馬上著手處理起沈梓昕的委託。
很快,沈梓昕收到了蘇明發(fā)來的郵件,裡頭有關(guān)於穆遠最近的一切行蹤。而穆遠的公司陷入困境然後意外地得到大筆資金注入的事情
也一清二楚。而最近穆遠更是跟司徒非與秦浩天交往甚密,至於具體的內(nèi)容是什麼則並不清楚。沈梓昕看著手中的報告,嘆了口氣,儘管蘇明沒有找到穆遠與秦浩天勾結(jié)在一起的任何證據(jù),但是一切的資料都在側(cè)面表明穆遠在沈氏的垮臺的過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沈梓昕覺得自己的心很痛,一直以來她都把穆遠當做自己最信任的人,一直以來她都把穆遠看成是最可以信任的人,沒想到現(xiàn)實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當穆遠也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當自己一直以來信任和愛慕的人都背叛了自己,自己又能夠相信誰呢?
沈梓恩匆匆忙忙地走在馬路上,儘管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被拒絕貸款的請求,但是沈梓恩還是希望能夠找到注資幫助沈氏,畢竟只要此刻她放棄了沈氏就會完全完了,只要她繼續(xù)堅持,那麼沈氏也許會有一絲的希望。
奔波在一個又一個的辦公室之間,受盡了白眼。過去沈氏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此刻都變成了落井下石的人,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沈梓恩卻找不到任何的注資,沈氏的困境所有人都知道,而此刻沈氏的信用也是降到了冰點的時候。
突然身後一個身影閃過,沈梓恩呆了呆,那個戴著墨鏡鴨舌帽的男人她已經(jīng)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儘管對方很謹慎,但是沈梓恩同樣是一個非常細心記性也非常好的人。對方跟在自己背後已經(jīng)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儘管沒有做出過任何的行動,但是對任何人來說被人跟蹤都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沈梓恩想了想,快步走進了一家商場的衣服專賣店。而不出沈梓恩所料,那個戴鴨舌帽的人遠遠地跟在了沈梓恩的背後,在馬路對面的冷飲店買了一杯冷飲鬼鬼祟祟地盯著專賣店的門口……
10分鐘過去了,沈梓恩沒有在服裝店門口出現(xiàn),二十分鐘過去了,沈梓恩仍舊沒有出現(xiàn),半小時過去了,沈梓恩還是沒有出現(xiàn)。戴鴨舌帽的人沉不住氣了,穿過了馬路來到服裝店的門口。卻發(fā)現(xiàn)裡面除了幾個在聊天的店員外,根本沒有沈梓恩德身影。
戴鴨舌帽的人呆住了,委託他的人告訴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目標跟丟,而那報酬更是讓他眼紅無比,而此刻目標失蹤了,也許自己的酬勞也要泡湯了。
男人呆了呆,連忙轉(zhuǎn)過身就走,無論如何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彙報給自己的老闆,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跟在了他的身後,跟剛剛他跟蹤那個身影發(fā)生的一模一樣。
看著那個跟蹤自己的人走進了帝豪酒店,沈梓恩咬了咬牙還是跟了進去。無論如何她都要把事情搞清楚,而這個人也許就是最好的線索。而男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沈梓恩的跟蹤,徑直來到了26樓,走到一間總統(tǒng)套房的門前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沈梓恩看著總統(tǒng)套房的門口,心中不由得躊躇起來。有時候當真相觸手可及的時候觸摸真相的人往往會失去觸摸的勇氣,而此刻沈梓恩就是如此。暗暗地給自己鼓了鼓勁,沈梓恩也來到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
等待開門的幾秒鐘對沈梓恩來說彷彿幾個世紀一樣漫長,開門的人會是誰呢?而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呢?沈梓恩覺得有點害怕。
害怕的感覺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門就被打開了。出現(xiàn)在沈梓恩面前的是一張她曾經(jīng)思念了無數(shù)日日夜夜的英俊臉孔,而也讓她痛苦不堪的臉孔。秦浩天,呆在房間裡面的是她的丈夫,也是害死她父親,也害得沈氏陷入困境的人。
“秦浩天,你跟蹤我是什麼意思?”沈梓恩冷冷地問,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冷靜的臉孔下此刻內(nèi)心是多麼的疼痛多麼的無奈多麼的傷感。
“梓恩,我讓人跟蹤你沒有任何的惡意。”秦浩天打了個眼色,而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也明白此刻自己實在不適合繼續(xù)留下,直接離開了豪華的房間。
“沒有惡意?當初你說要照顧我,結(jié)果你害死我父親,結(jié)果你把沈氏害得差不多要破產(chǎn),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惡意?”聽見秦浩天的話,沈梓恩覺得自己這麼多天來的壓力,這麼多天來的痛苦和委屈都在瞬間迸發(fā)出來,“如果這樣也算沒有惡意,那麼怎樣纔算有惡意?你害了我們家,現(xiàn)在又來跟蹤我,你究竟想怎樣,秦浩天?你是不是想我死去你才舒服,你才滿意?”
本來以爲自己不會再流淚以爲自己不會再哭泣的沈梓恩,眼淚沿著臉頰流了下來,此刻的沈梓恩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本來以爲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現(xiàn)在又被撕開,仍舊鮮血淋漓……
看著沈梓恩的眼淚,秦浩天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彷彿被撕開,看著沈梓恩痛苦的樣子,秦浩天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自己報復沈家,本來以爲是一個完美無暇的計劃,但是爲什麼現(xiàn)在計劃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會這麼痛這麼傷心呢?看著沈梓恩的眼淚,秦浩天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壞的人,看著沈梓恩的眼淚,秦浩天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叫做內(nèi)疚的感覺。一直以來秦浩天都不會內(nèi)疚不會後悔,一直以來秦浩天都覺得自己的報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想到的是現(xiàn)在自己完成了計劃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快樂沒有任何的滿足感,只有濃濃的失落與痛苦。
“梓恩,別哭了……”秦浩天輕聲說,他想安慰沈梓恩,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沈梓恩。毫無疑問,造成沈梓恩傷心與難過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而自己又怎樣讓沈梓恩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呢?秦浩天發(fā)現(xiàn),原來看著仔細恩傷心流淚,自己也會覺得痛,也會覺得難過。
“別哭?你把我當成什麼也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當初如果不是我太過相信你,今天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今天的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以爲我在爲你傷心嗎?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jīng)死心了,也無所謂傷心不傷心。我只是覺得我自己很傻很笨,爲什麼我要相信你?如果我不是相信你,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的一切。”沈梓恩聲嘶力竭地說,儘管她告訴自己,不要再爲這個男人傷心和流淚,但是看著秦浩天的臉龐,沈梓恩心中的委屈還是無可抑制地迸發(f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