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景然院高嬤嬤送來的,是耿側(cè)福晉給您準(zhǔn)備的午膳。”蘇培盛提了個籃子進(jìn)來,腳步有些輕快,他知道只要耿側(cè)福晉做的膳食,王爺定會吃完的。
“擺上來。”胤禛放下書看著蘇培盛手上的籃子道。
當(dāng)蘇培盛把一碗雞肉、一碗讓豆腐、青菜、一碗飯,一碗湯擺在桌上時,胤禛看著那碗裡的雞腿,眼裡閃著無奈,心裡卻很高興。他知道小人兒最喜歡吃雞腿,可是他之前並不喜歡,他對吃的並沒什麼愛好,除了個別的不吃,其它的都不挑。
之所以高興,是覺得小人兒總是把她最喜歡的雞腿留一隻給他,然後慢慢的,他也喜歡上吃雞腿了。
很快,胤禛吃完後,蘇培盛便收拾碗筷放入籃子親自送回景然院,不想正撞見弘策正在給富靈阿畫像。而阿吉也拿著紙筆在旁邊給瑚圖玲阿畫,這下參娃不樂意了,上鏡的事怎麼能沒有他和靈主呢,啊啊地抓著桌上的筷子調(diào)羹朝著阿吉和弘策扔著抗議。
於是在參娃的霸道抗議之下,耿精靈和參娃也終於上相了,這讓靈心境裡的朱朱羨慕啊,要不是她現(xiàn)在見不得光,她也能和靈主一起被畫了。朱朱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給自己找個身份才行,不然老是這樣躲著也不行。
只是找什麼樣的身份好呢,皇家的女兒是不用考慮的,她纔不要嫁蒙古什麼的呢。一定要找滿八旗的,不然不好接近靈主,朱朱看著外面的歡樂場面,心裡苦思冥想著,一一地把各大臣府過濾一遍。
蘇培盛把籃子交給高嬤嬤後。看了一下屋裡的情況,並沒有進(jìn)去,而是回了書房。
“景然院什麼情況?”胤禛一見蘇培盛回來便出聲問道。
咳咳,蘇培盛正了音色,他就知道王爺肯定關(guān)心這個問題的,所以他這不是趕回來了麼。“回王爺,四格格、五格格、六阿哥醒了,這會同耿側(cè)福晉他們一塊用膳,五阿哥和阿吉少爺正給四格格、五格格、六阿哥畫像呢。”
蘇培盛說著就把那歡樂的場面向胤禛描述著,不忘提了富靈阿和瑚圖玲阿還有參娃。還有富靈阿那一臉的蛋羹云云。
胤禛勾了勾嘴角,想著那場面,心情不自覺地好。恨不得立刻就過去看看。只是一向沉穩(wěn)內(nèi)斂的他做不來這麼急的事,何況他手頭上還有事情要做,不過胤禛可不打算沒一點(diǎn)福利。
“你親自到景然院把所有的畫拿來給爺看看,爺要看看弘策和阿吉的畫技是否有進(jìn)步,不可漏一張。”
蘇培盛嗻了一聲。便退下了。王爺想看就看,怎麼還說要看五阿哥和阿吉少爺?shù)漠嫾迹贿^王爺都這麼說了,蘇培盛自然不可能不照辦。
“奴才蘇培盛給耿側(cè)福晉請安,耿側(cè)福晉吉祥。見過五阿哥、六阿哥、四格格、五格格,見過阿吉少爺、阿康少爺。”蘇培盛一進(jìn)屋裡。就先恭敬地朝著耿精靈行禮,然後把所有人問候了個遍。
“蘇總管不必多禮。”耿精靈看著蘇培盛過來,心有疑惑。她不是讓高嬤嬤給胤禛送飯了麼,蘇培盛剛剛不也把籃子給送回了,那現(xiàn)在蘇培盛的來意是。
見了一屋子人都看著他,蘇培盛心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表面還是淡定道:“王爺聽聞五阿哥和阿吉少爺正給四格格、五格格、六阿哥畫畫。所以便要奴才把五阿哥和阿吉少爺畫的畫給送到書房去,看看五阿哥和阿吉少爺?shù)漠嫾际欠裼羞M(jìn)步。”
蘇培盛說的很明白。非常明白,在場人除了富靈阿和瑚圖玲阿之外都聽懂了,皆無語之。想看富靈阿和瑚圖玲阿的話就直說,還道什麼弘策和阿吉的畫技,這個真是彆扭的緊。
“哦,既然如此,蘇總管這便拿吧。”耿精靈出言道,同時手也指了指面前已經(jīng)畫好且正晾著的畫。
蘇培盛也不客氣,朝著身邊的小太監(jiān)示意著,小太監(jiān)便上前去收畫。蘇培盛直接瞄到了耿精靈手上的一幅,見了是耿精靈和參娃一起的畫,便朝著耿精靈福了福禮,請求道:“耿側(cè)福晉,這也讓奴才一起拿去給王爺過目吧。”
“呃,這不用了,王爺不是要看弘策和阿吉的畫技,那幾幅就可以了。”耿精靈伸手朝著蘇培盛擺了擺,沒有同意。她手上這一副可是參娃要要的,要是給了蘇培盛,誰知道胤禛會不會收下不還了,胤禛又不是沒有先例,可土匪著呢。
蘇培盛爲(wèi)難道:“可是王爺要奴才把所有的畫都拿回去,不可漏一張的。”要是讓王爺知道他沒有收齊,到時候不扒了他的皮纔怪。
“這……”耿精靈也爲(wèi)難了,看向參娃,這畫她要不要沒關(guān)係,可是參娃想要啊。難不成如果胤禛收下不還了,再讓參娃是偷回來,那還不如重畫一幅。
參娃兩隻眼碌碌看著蘇培盛瞪了瞪眼,手也緊緊地抓著耿精靈手上的畫,好似蘇培盛要搶,他就瞪死蘇培盛一樣。他纔好不容易有和靈主一起的畫像,這小子居然想來搶,膽肥了。
蘇培盛被參娃嚴(yán)肅的一瞪,頓時覺得周身都陰深深的,怪冷的。這六阿哥板著臉的樣子和王爺真的好像,這身上的寒氣也同王爺一般無二,頓時整個人沒了剛剛的底氣了。
“六阿哥,這這,奴才就拿給王爺看一回,一會兒會帶回來給您的。”蘇培盛不自覺地縮了縮,放柔了語氣向參娃請求著,那模樣可恭敬了。
衆(zhòng)人不自覺莞爾,覺得蘇培盛這樣子真好玩,面對參娃好像面對胤禛一樣,而現(xiàn)在的參娃可是一個未滿一歲的娃,什麼都不懂,蘇培盛也沒有這種感覺。
耿精靈好笑地捏捏參娃的臉,參娃抓著畫的手不自覺的放鬆了,眼尖的蘇培盛立馬把畫給奪了過去留了一句:“王爺?shù)燃绷耍胚@就回去覆命,奴才打擾了。”便帶著小太監(jiān)快步離開了。
見了蘇培盛這般,衆(zhòng)人都好笑,也不介意。阿吉和弘策又開始揮著手上的筆繼續(xù),可憐富靈阿的臉一直沒有擦乾淨(jìng),只爲(wèi)了畫她那花貓臉,畫好之後臉纔得到解脫。
書房裡,胤禛拿著蘇培盛帶回來的畫,仔細(xì)地看了看,然後抽出了幾張,倒也沒有全霸住。只是蘇培盛看著剛剛從參娃手中奪過的畫被胤禛給捲起來了,心下便犯難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王爺,這幅畫是六阿哥要的。”
“弘?yún)⑦€小,爺先幫他收著。”胤禛眼擡都不擡,拿了個精緻的古木盒,把卷起來的畫給放進(jìn)去。木盒裡已經(jīng)裝了好些畫了,有的是胤禛畫的,有的是弘策畫的,反正他都入進(jìn)木盒裡收藏著。
“可奴才答應(yīng)過耿側(cè)福晉和六阿哥,要把這幅畫給拿回去的。”蘇培盛一臉的糾結(jié),他自然不能惹王爺不高興,可也不能在耿側(cè)福晉在還五阿哥、六阿哥他們面前失信了。
“你再畫一幅回去。”胤禛直接朝著蘇培盛道,又把之前木盒裡的存放的畫拿出來一一看,有耿精靈的睡圖,還有夭紅畫的一幅是耿精靈和弘策還有胤禛的,還有胤禛和弘策想像著未出世時的富靈阿抱著錦鯉的畫像等等。
“奴才不敢。”蘇培盛忙道,他的畫藝哪能見人,更不敢去幫著阿哥和耿側(cè)福晉畫畫。
胤禛看著蘇培盛那淹樣,橫了一眼,道:“給爺磨墨。”
“是是是。”蘇培盛一見胤禛這樣,忙點(diǎn)頭,狗腿地上前爲(wèi)胤禛鋪紙磨墨,王爺出手定是好的。
胤禛把弘策和阿吉畫的像又全部畫了一遍,蘇培盛偷偷瞄了一眼,對比了一下,還是覺得王爺畫的最好了。
要讓弘策聽到了蘇培盛這番心思,定是吐糟了,他那是沒有大顯身手,上一世在衆(zhòng)多的兄弟中,他的畫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現(xiàn)在他一個六歲的娃,能怎麼畫,要是把以前的本事給露出來,不逆天才怪,他裝的容易嘛。
胤禛把所有的畫給仿了一遍後,蘇培盛一臉自信地帶著胤禛版的仿品去景然院還畫。參娃看著他想要的那一幅,雖然不是原版的了,不過這仿品的更好一些,所以也就默默地收下了。
吃完飯,阿吉也帶著一幅畫離開,阿康也在衆(zhòng)人不注意之時偷偷地藏了一幅。
耿精靈看著衆(zhòng)人各自的小動作,也不點(diǎn)破,隨他們?nèi)ァ?
這邊小金和夭紅從宮裡回來,向耿精靈報(bào)告著,康熙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吃紫陽真人練的丹藥了,身體是比以前好多了。而且夭紅拿了一粒紫陽真人練的藥回來給參娃看,這藥也確實(shí)是延長壽命之藥,只是吃久了卻是一個掏空人精力的藥。
耿精靈想了一番,紫陽真人這是拿康熙的身體做實(shí)驗(yàn)了,又是在研究龍氣吧。可是紫陽真人定是知道若是康熙死了,龍氣肯定也會隨著康熙的死而離開,那他現(xiàn)在掏空著康熙身體的精力難不成想置之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