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似箭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李文駿急於返回星女宗的急迫心情,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比聲音還要快的速度瞬間展開,他在空中劃過時,耳朵中一片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全都被他甩在了身後。
從大夏國到星女宗,足有十餘萬里,但是在李文駿的極速下,也就是一天多天的工夫,他便順利地進入到了陽山修仙界,星女宗已經(jīng)是近在咫尺了。
李文駿取出傳訊紙鶴,給酈晟媛發(fā)了一封信,讓她也有個心理準備,然後李文駿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地朝著星女宗飛去。
李文駿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酈晟媛如今是星女宗的掌門,但是在她上面,還有星女宗的前掌門芳真人,他這是留出時間來,讓酈晟媛把他回來的消息告訴芳真人,然後讓芳真人也出來迎接他。
曾經(jīng)不止一次,李文駿考慮過如果把陽山界的事情料理完了之後,他和酈晟媛應該去什麼地方修煉。密山界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如今密山界貫通陽山界的界道被封,在短時間內(nèi),他和酈晟媛根本就沒有可能前往陽山界,而大荒界、倭海界還有桃水界等幾個界都是妖修界,不適合他們,數(shù)來數(shù)去,他知道的界就只有三個了。
一個是酈晟媛曾經(jīng)在金丹期的時候,去過的那個界,那裡李文駿也去過,沒有什麼天地靈氣。連個活物都看不著,去哪裡,以後修煉都是個問題。
第二個就是玉山界,這是林澤池生活修煉的界。李文駿殺死林澤池後,曾經(jīng)掠奪了林澤池的完整記憶,玉山界要比陽山界強出很多,但是比之密山界,就有弱許多,而且那裡對修煉資源的爭奪是相當殘酷的,就連林澤池這樣的出竅真祖兼二十品的煉丹師。也因爲跟人爭奪修煉資源。被追殺到了陽山界。
李文駿如果帶著酈晟媛、康元帥、拓跋晴和康元帥等去玉山界,是否能夠立足,獲得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實在是很難保證的事情。
第三個界就是芳真人號稱掌握的修仙界。能夠讓芳真人這個老牌的元嬰真人念念不忘的地方。應該不會太差。
李文駿準備考慮跟芳真人談談。如果這個界還算可以的話,他準備帶著酈晟媛等幾個女子一起前往,暫時先把那裡做爲一個過度。等尋找到更好的界的時候,再行離開。
既然要跟芳真人談,那麼就不能太主動了,他要想辦法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手中,何況,他如今可是出竅真祖,應該是芳真人上桿子找他,而不是反過來,他上桿子找芳真人。
可以說,李文駿把所有該考慮到的事情都考慮進去了,但是當他把傳訊紙鶴髮出去,又趕路趕到了半路上的時候,酈晟媛竟然還沒有給他回信,這樣李文駿心中不由得一突,他想起了上次尋找酈晟媛的情況,那時候,他前後用傳訊紙鶴聯(lián)繫了酈晟媛好幾年,始終都沒有等到酈晟媛的回信,這一次,該不會又是相同的問題吧?
李文駿想了想,又給鎮(zhèn)山獅發(fā)了一張傳訊紙鶴,他能夠感覺到鎮(zhèn)山獅還在這一界。
這一次,回信很快,大概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李文駿就收到了。
鎮(zhèn)山獅在傳訊紙鶴中,告訴了李文駿一個驚人的消息,酈晟媛失蹤了。
李文駿臉色大變,拓跋晴怕李文駿暴走,連忙握住了李文駿的手,用她的體溫和溫柔安撫著李文駿。
李文駿朝著拓跋晴點了點頭,說了一聲“都坐好了”,便陡然加快了速度,頃刻間,李文駿的飛舟化爲一道長虹,貫通了天際。
飛到星女宗的山門,李文駿就看到鎮(zhèn)山獅已經(jīng)在山門外面等著他,在鎮(zhèn)山獅的身後,還站著好幾個元嬰期的妖修,都是李文駿當初派來保護酈晟媛的。
李文駿看著鎮(zhèn)山獅等妖修,眉頭蹙成了一團,前來迎接他的妖修數(shù)目不對,足足比他當初派來保護酈晟媛的妖修總數(shù)少了三分之二左右。李文駿從來不是講這些虛禮的人,但是再不講虛禮,也不能無數(shù)數(shù)量上這麼大的缺失,畢竟鎮(zhèn)山獅等算是他的獸奴,焉有主人回來,獸奴不出來迎接的道理?
鎮(zhèn)山獅一見李文駿蹙起了眉頭,心中就不由得惶恐了起來,他連忙跪了下來,其他妖修也都跟著他,一起向李文駿跪拜。
守著山門的星女宗弟子又驚又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些妖修這幾十年都住在星女宗,她們很清楚它們究竟是一羣什麼樣的人,就連芳真人都要禮讓他們?nèi)郑缃袼麄兙谷欢冀o李文駿跪下了。這件事,光想想,就讓她們恐懼地喘不過氣來,一個元嬰真妖就相當於一個芳真人,這麼多芳真人一起跪下,那是何等場面?
沒等李文駿質(zhì)問,鎮(zhèn)山獅就一五一十地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李文駿離開星女宗,前去東海調(diào)查所謂的妖修活越頻繁的傳聞之後,星女宗正準備將山門再次關閉,讓整個門派進行第二次常年休整的時候,有幾個元嬰真人聯(lián)合找上了門,其中又以烽火連城的大城主晏叔武爲首。
他們提出陽山界被入侵這麼多年,卻始終未能得到剿滅,以至於各個門派、家族的弟子、族人外出歷煉,都要小心翼翼,揣著萬分的小心,唯恐不小心又蹦出來一股什麼妖修。這樣的情況長期持續(xù)下去,對各門派家族的影響太大了。
於是,他們先行商議了一番後,決定一致聯(lián)合起來,聽從星女宗的調(diào)遣,願意出全力,先把盤踞在獨龍谷絕命崖的那股妖修清理乾淨,之後再殺個回馬槍。清除東海的妖修。
酈晟媛直覺這件事不簡單,晏叔武對她的貪心,還有和李文駿之間的仇恨,晏叔武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主動和星女宗聯(lián)合,不但一起出兵,還願意把兵權(quán)交給星女宗?
這事一定有詐!
酈晟媛認定了這一點,再加上她又想起李文駿臨走前的叮囑,便決定拒絕晏叔武等人的提議,但是星女宗的傑真人還有譚麗敏爺倆堅定地站在了晏叔武這一邊。就連敏真人面對著晏叔武的提議。有些心動,兩位長老給了酈晟媛很大的壓力,但是酈晟媛咬緊牙關,以掌門的身份。堅決不同意。
本來這件事到這裡就結(jié)束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jīng)禪位的芳真人突然站了出來,她以新身份也就是星女宗唯一太上長老的名義,要求酈晟媛認證考慮晏叔武的提議。
酈晟媛可以把傑真人、敏真人的提議駁回。但是芳真人的要求,她就得認真考慮一下了,畢竟芳真人雖然禪位,但是她在星女宗中的影響力依舊極爲巨大,只要她振臂一呼,酈晟媛這個掌門的位子就很難坐穩(wěn)。
恰在這時,晏叔武又提出了一些對星女宗極爲有利的條件,比方說星女宗以外的宗門派來的人員,費用自理,他們還願意支援星女宗一些物資等等。
沒了李文駿做後盾,酈晟媛在星女宗內(nèi)獨木難支,最後只能無奈同意聯(lián)軍討伐絕命崖的妖修大軍。
一開始,事情非常順利,晏叔武等人遵守諾言,不但派人,還送了大量的物資給星女宗。有了晏叔武等人的配合,星女宗很快就整合了將近兩萬人的隊伍出來,浩浩蕩蕩開拔前往絕命崖。
等到了絕命崖,初始的進攻很順利,妖修大軍一觸即潰,就當修仙者們乘勝追擊,眼看著就要把絕命崖收服的時候,形勢鬥轉(zhuǎn)。
潰散的妖修大軍突然停了下來,重新排兵佈陣不說,在他們的中間,還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個元嬰真妖,更恐怖的爲首的竟然是一位出竅真祖。
後面事態(tài)的發(fā)展簡直就是驚天大逆轉(zhuǎn),妖修們氣勢如虹,修仙者這邊士氣跌落到了極點,在真祖級別的妖修以及數(shù)十個元嬰真妖的衝擊下,大量的修仙者遭到了屠殺,就連元嬰真人都死了幾個。
兩軍混戰(zhàn),誰也顧不上誰,等到修仙者這邊好不容易脫離戰(zhàn)場,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包括酈晟媛在內(nèi)的多名元嬰真人失蹤。
修仙者們也不敢前往絕命崖去尋找酈晟媛,他們一路後撤,撤退回到了陽山修仙界,隨後,陽山修仙界各大門派、家族等都是禁閉山門,連出去遛彎的膽量都沒有了。
妖修們把獨龍谷屠戮一空,數(shù)以千萬計的修仙者和世俗凡人被屠殺,之後,妖修們又趁勢掩殺到了陽山修仙界,猛攻猛打了一陣後,便都回撤到了獨龍谷,至於他們爲什麼回撤,就沒有人知道了。
鎮(zhèn)山獅帶著李文駿的命令,到了陽山界的時候,陽山修仙界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一開始,星女宗的人死活不讓他們進入山門中,後來等到鎮(zhèn)山獅證明了他的身份,並且以心魔發(fā)誓不會爲難星女宗後,才被允許進入到了星女宗的駐地。
之後,鎮(zhèn)山獅才知道酈晟媛失蹤了,鎮(zhèn)山獅得知消息後,恨不得殺幾個星女宗的人發(fā)泄一下,但是因爲有心魔誓的約束,再加上這裡是酈晟媛的宗門,鎮(zhèn)山獅只好把這股邪火憋了下去。
之後的幾十年,鎮(zhèn)山獅組織了幾次對獨龍谷的進攻,但是始終未能突破獨龍谷的防線,反倒是他們這邊,陸陸續(xù)續(xù)死了不少元嬰真妖,如今要不是李文駿回來,他們的力量已經(jīng)不足以對獨龍谷構(gòu)成任何威脅了。
李文駿又詢問鎮(zhèn)山獅是否安排人尋找酈晟媛,鎮(zhèn)山獅回答從來沒有停止過,在過去的幾十年,他們幾乎把陽山界翻了一個遍,卻始終都沒有酈晟媛的音信。
李文駿再問星女宗是否派人尋找過酈晟媛,在鎮(zhèn)山獅帶著人攻打獨龍谷的時候,星女宗是否有出力?
鎮(zhèn)山獅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他告訴李文駿,一開始的時候。星女宗還象徵性地派人跟著他們一起攻打獨龍谷,但是在接連折損了一些人手後,就連這種象徵性的出兵都沒有了。至於尋找酈晟媛,星女宗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也曾斷斷續(xù)續(xù)地派人尋找過,但是從來沒有發(fā)動過所有弟子,把這件事當成頭等需要完成的大事。
果然!
李文駿冷哼了一聲,上次酈晟媛失蹤的時候,酈晟媛就是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這一次。酈晟媛都成爲掌門了。人所共知,她還是他酈晟媛的未婚妻,卻還是受到如此待遇,這星女宗還真是不太待見酈晟媛。
其實。李文駿是不知道。酈晟媛做掌門前後。還是在星女宗扶持了不少心腹,但是在和烽火連城等勢力聯(lián)軍,遠征絕命崖的時候。幾乎所有心腹以及偏向她的弟子都隨她出戰(zhàn),以至於絕大部分都折戟在了星女宗。
星女宗從來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酈晟媛的掌門之位是硬生生從譚麗敏手中搶走的,就連芳真人在這場掌門爭奪戰(zhàn)中,也被削了面子,敏真人則是個牆頭草,以前李文駿在的時候,敏真人完全是忌憚李文駿,才偏向了酈晟媛,如今,酈晟媛在亂軍之中失蹤,親酈晟媛的勢力又在戰(zhàn)場上幾乎被掃空,星女宗自然又恢復了那種不喜歡酈晟媛的狀態(tài)。
如果不是有鎮(zhèn)山獅這麼一羣他們?nèi)遣黄鸬脑獘胝嫜冢桥谡f不定連派個人出來應應景都不會。
李文駿對星女宗失望透了,以前,他和酈晟媛兩個人加起來勢單力孤,必須要藉助星女宗的力量,纔有可能完成清除入侵妖修的任務,所以,他不得不選擇讓酈晟媛去爭這個星女宗的掌門之位,結(jié)果,這反倒是害了酈晟媛,如果他不讓酈晟媛做掌門,而是早點帶著酈晟媛離開陽山界,如今他們倆或許早就做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恩愛道侶了。
“鎮(zhèn)山獅,讓咱們的人都收拾一下,都給我離開星女宗,我?guī)銈兊姜汖埞嚷淠_去。”李文駿吩咐道。
鎮(zhèn)山獅連忙應了一聲,他帶著其餘的元嬰真妖一起起身,轉(zhuǎn)身進入星女宗內(nèi),準備把他們留在星女宗內(nèi)的東西都帶走。
就在這時,芳真人從星女宗內(nèi)飛了出來,她的氣色看起來跟以前差不多,不算好,也不算壞,在她的身後,還跟著敏真人和傑真人。
李文駿冷冷地看著芳真人等幾個元嬰真人,連跟他們說話的興趣都欠奉。如果說李文駿原來還想著回來後,跟芳真人商量一下第三個界的事情,那麼現(xiàn)在,李文駿已經(jīng)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就讓芳真人死守著秘密,終老此生吧。他沒有一巴掌拍死芳真人,就已經(jīng)算是很慈悲了。
“駿真人,你回來了?這裡面可能有些誤會。”芳真人雖然把掌門之位禪讓給了酈晟媛,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看重酈晟媛,其實,她真正看重的還是李文駿。
“芳真人,你不用說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就連夫妻在大難面前,都沒有和對方同生共死的決心,何況你們和媛媛之間呢。媛媛不在,我就替她做個決定吧。從現(xiàn)在開始,酈晟媛完全徹底地退出星女宗,跟星女宗再無人任何瓜葛,你們不要再拿星女宗的大事小情來麻煩媛媛,媛媛也不會再踏進星女宗一步。”李文駿毅然決然地道。
“放肆!李文駿,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我們星女宗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傑真人鼓起了眼睛,怒斥道。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大聲跟我主人說話?就讓本姑娘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個尊卑。”康元帥怪叫一聲,從儲物戒指中抽出九齒釘耙,就朝著傑真人撲了過去。
李文駿蹙起了眉頭,這個傑真人吃錯藥了,難道沒有看到他這邊有好幾個元嬰真人嗎?還有,鎮(zhèn)山獅可是一直住在星女宗的,難道他們不怕鎮(zhèn)山獅他們聯(lián)手把星女宗給抹掉嗎?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突然一股震天的獅吼聲從星女宗深處傳了出來。“賊子,爾敢?”
李文駿臉色一變,他能夠感覺到星女宗突然迸發(fā)出一股駭人的氣勢,瞬間將整個星女宗籠罩了起來。
是出竅真祖。
李文駿臉色一變,他對拓跋晴道:“你去幫康元帥。我去看看鎮(zhèn)山獅他們。”
拓跋晴點了點頭,她亮出了她的法寶,那是一條絢麗的緞帶,乃是李文駿在密山界花了大價錢給她買的高品質(zhì)法寶,就算是在密山界,也是難得的精品法寶了。
李文駿一跺腳,整個人如箭一般衝入到了星女宗山門內(nèi)。
“快點攔住他。”傑真人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要朝這裡李文駿追去。
“豬頭,你的對手是我。”康元帥一根九齒釘耙揮舞的如同水車一般,將傑真人緊緊地纏住,壓的傑真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拓跋晴的目光鎖定了芳真人,對站在一旁的敏真人,卻沒有太過理會。
芳真人暗中將氣勢提升起來,但是卻遲遲不敢動手,她的見識非凡,看得出來拓跋晴不但修爲超過她,就連法寶也比她的好了不知道幾個等級,跟拓跋晴打,她別想佔到一點便宜。
傑真人急了,嚷道:“敏真人,你還愣著幹什麼?你難道不要你徒弟、徒孫的命了嗎?”
敏真人嘆了口氣,朝著康元帥說了一聲“得罪了”後,便和傑真人聯(lián)合了起來,一起圍攻康元帥。
李文駿施展開風雷步法,瞬間就衝到了星女宗內(nèi),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方丈山上,一個三個頭的獅子正威風凜凜地飛在半空中,他出竅真祖級別的氣勢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壓的鎮(zhèn)山獅等元嬰真妖直不起腰來。
在這個三頭獅子的旁邊,還有一個出竅期的妖修,他也是以本相示人,乃是一頭看起來無害的鯉魚,但是當他咧嘴一笑的時候,一口鋒利的閃爍著寒光的牙齒讓人心悸。
李文駿心中一凜,那隻三頭獅子,他見過,乃是大荒界的三頭獅祖,同時也是鎮(zhèn)山獅的老祖宗,鎮(zhèn)山獅的身上就留著三頭獅祖的血。在大荒界,三頭獅祖也算是一個人物了,陽山界的這一番劫難就是三頭獅祖和另外兩界的兩個出竅期的妖修打賭,然後以陽山界爲戰(zhàn)場,一賭定乾坤。
李文駿曾經(jīng)去過大荒界,他親眼目睹了大荒界貫通陽山界的界道被人封堵,按照常理說,三頭獅祖是不可能再到陽山界來的,除非是……
“孽障,見了本祖,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三頭獅祖的一隻獅頭開口道,“鎮(zhèn)山獅,你看看你那點出息,放著好好的妖修不做,非要去給人族做牛做馬,你真是丟盡了我們獅族的臉面,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隻山羊看著鎮(zhèn)山獅身後的幾個妖修,他的眼角溢滿寒光。“你們這些倭海界的叛徒,今日,我今日就是代表倭海界來清理門戶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都給我引頸就戮吧。”
鎮(zhèn)山獅等妖修都是驚恐不已,他們奉李文駿的命令,回來取東西,準備離開星女宗,卻沒想到中了埋伏,本以爲是星女宗撕破了臉,要對付他們,卻沒想到是三頭獅祖和鯉魚將軍。
鎮(zhèn)山獅等妖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們體內(nèi)都有著來自本族的基因,像鎮(zhèn)山獅對三頭獅祖的畏懼,是來自血脈深處的,但是他的身上同樣還有服從李文駿的契約約束,這個時候,該服從哪一方,就要看哪一方的力量更強了。
不過他們這會兒全都站著,沒有一個跪下的,這也從一個側(cè)面說明了仙奴契約的霸道,就連血脈上的天然傳承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將之清除掉。
李文駿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鎮(zhèn)山獅他們讓三頭獅祖等帶走,鎮(zhèn)山獅對他來講,從來不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如果他們留下來,對他來講,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尤其是現(xiàn)在,正是李文駿需要他們的時候,如果讓鎮(zhèn)山獅走了,誰來給他跑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