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這是怎麼回事?啥情況?傑真人和南真人他們不是盟友嗎?怎麼就打起來了?這豈不是耗子打架——窩裡反嗎?”磊真人驚詫莫名地看著前方糾纏在一起的幾個元嬰真人。
李文駿咳嗽了一聲,說道:“磊真人,你積點口德吧。媛媛可還在裡面呢。”
磊真人訕訕一笑,說道:“口誤,口誤!噯,李老弟,你說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傑真人和南真人他們不是盟友嗎?怎麼這會兒跟殺父仇人似得,你看傑真人那眼睛紅的,似乎是想把南真人給活劈掉?還有,南真人看起來也不太對勁,不像是個正常人,你看他面目猙獰,目露兇光,這不應(yīng)該是一位真人該有的模樣呀?”
“你問我,我去問誰去?”李文駿不負(fù)責(zé)任地道。
李文駿說的不是實話,他隱隱約約有所猜測,但是他本人還不能確定他的猜測是否正確。這要從他讓康元帥把雲(yún)韶老祖收爲(wèi)仙奴說起,他交給了雲(yún)韶老祖一個任務(wù),就是在後廚上給南真人的飯菜中下毒。
當(dāng)然,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無色無味不說,而且極其的霸道,普通人如果不小心誤服下,什麼事都不會有,活蹦亂跳,該幹嘛幹嘛,但是一旦是修仙者服下,那可就麻煩了。
這種叫做心魔散的毒藥,不會讓你腸穿肚爛,也不會讓你七竅流血而亡,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你修煉的時候,讓你引發(fā)心魔的可能性暴增上百倍。
這心魔散可是二十品煉丹師林澤池的傑作,他曾經(jīng)用他教訓(xùn)過很多意圖對他不利的修仙者。如今,這種丹藥落在了李文駿的手中。李文駿自然要讓它繼續(xù)發(fā)揚光大了。
每個修仙者都有心魔,只不過在他們的壓制下,心魔不容易引發(fā)罷了。但是在心魔散的作用下。幾乎沒有人能夠逃過心魔的折磨。
南真人雖然貴爲(wèi)元嬰真人,卻也有心魔。而且因爲(wèi)在陽山界,修煉到了元嬰期,基本上就算是到頭了,沒有了修煉的動力,他們會轉(zhuǎn)而去做些其他的事情,這就容易讓他們受到外界的誘惑,進(jìn)而產(chǎn)生更多的心魔。
李文駿用心魔散對付他,簡直就像是爲(wèi)南真人量身定做的一般。一用一個準(zhǔn)兒。李文駿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每個人的心魔不一樣,而且有的人可能還不止一個心魔,就算是林澤池在世,也很難預(yù)測服用了心魔散的修仙者究竟會引發(fā)什麼心魔。
不過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引發(fā)了心魔,不管是誰,這個人基本上就算是廢掉了,沒有人能夠抵抗心魔的侵蝕,他們不是在心魔的侵蝕中沉淪,就是在心魔的侵蝕中滅亡。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夠憑藉著極其強大、堅韌的意志。能夠擺脫心魔的糾纏,死裡求生,化蛹爲(wèi)蝶。獲得新生。
磊真人心癢難耐,他這會兒就像是看到一出極精彩戲劇的觀衆(zhòng),因爲(wèi)是從半截兒看,迫切地想知道前面的戲文是什麼。他見李文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目光一掃,看到了那些正在四散而逃的星女宗弟子,他朝著其中一個正組織人撤退的金丹老祖招了招手,喊道:“喂,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芳真人早就讓人把幾個外來的元嬰真人的畫像曉諭宗內(nèi)所有的弟子知曉,那金丹老祖也不例外。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讓那些正跟著她往外撤退的弟子繼續(xù)往聖女宮外走。她則徑直飛到了磊真人的面前,躬身朝著磊真人行了一禮,之後,她略微的猶豫了一下,又朝著李文駿行了一禮。
磊真人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真人怎麼和傑真人打起來了?貴宗的芳真人還組織了這麼多人圍毆南真人,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呀?”
那金丹老祖咬牙道:“真人,你有所不知,這南真人真不是個東西,一點前輩的風(fēng)範(fàn)都沒有。我們金烏聖女宮爲(wèi)了招待好他,給他安排了最好的洞府,還安排了最好的女弟子侍奉他,可是他還不知足,就在不久前,他突然發(fā)狂一樣,從他的洞府中衝了出來,鑽到了我們聖女的寢宮,要對聖女強行玷污,要不是傑真人及時趕到,我們的聖女十有八|九就要讓他給糟蹋了。”
磊真人愕然地長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才道:“這有這種事?”
“豈止是這樣。”那金丹老祖繼續(xù)憤憤不平地道:“我們還發(fā)現(xiàn)我們安排侍奉他的幾個女弟子全都赤身裸體地死在了我們給他安排的洞府中,這幾個女弟子無一例外,全都變成了乾屍,她們生生地讓南真人給採補死了。嗚嗚,這南真人簡直就是連畜生都不如。真人,你是前輩,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著我們,除掉這個大禍害。”
“我知道了。行了,你的請求,我會考慮的。你趕快走吧,你的弟子還需要你的庇護,莫要讓她們被元嬰真人的比鬥波及到,要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磊真人打著哈哈,把那金丹老祖給攆走了。
“磊真人,要不要上去幫忙?”李文駿心懷大暢,他原本只是想讓南真人走火入魔,把南真人給廢掉,沒想到卻是摟草打兔子,南真人色心大發(fā),採補掉了幾個星女宗的普通女修不算,竟然還想對金烏聖女韓臘梅用強,這下好了,南真人就算是不死,傑真人和烽火連城之間的同盟只怕也要完蛋了。
磊真人搖了搖頭,說道:“幫什麼忙呀?他們幾個元嬰真人一起纏鬥,就已經(jīng)夠火爆的了。我要再上去摻和,只怕星女宗整個宗門都得讓我們給拆掉。這樣吧,我在一旁掠陣,你要是想上去幫晟真人,請便,我隨時支援。”
李文駿也很乾脆地?fù)u頭,開玩笑,前面那幾個打出了真火的猛男猛女,那個不是元嬰真人,他一個金丹老祖跟著上去摻和,那不是勇敢,而是送死的節(jié)奏,他可不像自己作死。
至於酈晟媛的安危,李文駿倒不是很擔(dān)心,酈晟媛不是主攻手,她只是一直在一旁策應(yīng)罷了,很難有危險。
反倒是傑真人,這會兒卻像是瘋了一樣,不顧生死,把一切能夠用的手段全都使了出來,看他的樣子,今天不和南真人分出個死活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場突如其來的元嬰真人大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之後,酈晟媛、敏真人和超真人、傑真人在芳真人的統(tǒng)一指揮下,才把南真人以及和他同樣來自烽火連城的另外一位真人鑫真人一起壓制住,將他們用陣法困住,俘虜了他們。
李文駿和磊真人在一旁看的大呼過癮,尤其是李文駿,他把這場發(fā)生在元嬰真人間的交鋒,和他已有的見識相互印證,讓他對部分見識的理解又深刻了幾分,這對他以後踏足元嬰期,獲得和元嬰真人交手的經(jīng)驗,是非常有好處的。
南真人和鑫真人做了俘虜,如何處理他們,反倒是成了一個棘手的事情。
傑真人的意見非常激烈,他強烈要求要把南真人處死,爲(wèi)差點受玷污的韓臘梅壓驚。
敏真人的意見是以南真人和鑫真人爲(wèi)質(zhì),和烽火連城進(jìn)行交涉,要求烽火連城公開道歉,並且賠償星女宗蒙受的損失。
酈晟媛則保持緘默,對此事,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超真人是外人,他能夠幫忙一起抓南真人,實際上是冒著得罪烽火連城的大風(fēng)險的。他深知已經(jīng)和烽火連城結(jié)了仇,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南真人和鑫真人一塊兒殺掉。他的意見比傑真人的還要激進(jìn)。
芳真人蹙著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如果她沒有受傷,她其實是很贊同超真人的提議的。南真人和鑫真人可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阿貓阿狗,而是兩個元嬰真人,這在陽山界,乃是最頂尖的戰(zhàn)略級力量,死一個少一個,死一個,其所屬的勢力都將受到極其沉重的打擊,要是死了兩個,那就等於被剝掉了一層皮。
平常的時候,大家還需要客客氣氣,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氣氛,但是這次可不一樣,這次可是南真人有錯在先,不但殺了星女宗的人,還要強|暴金烏聖女,這是絕對的不能赦免的死罪,殺了他,星女宗在道義上佔理,不怕陽山界的其他勢力聲援烽火連城。
而且烽火連城一下子少了兩個元嬰真人,在真人這個層面的頂級戰(zhàn)力,也就無法和星女宗比了,烽火連城就算是想和星女宗發(fā)起全面戰(zhàn)爭,也得好好掂量一下的份量。
可以說,這是老天爺把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送到了星女宗面前,只要星女宗操作得當(dāng),把烽火連城從陽山三大勢力一腳踢走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但是芳真人偏偏在這時候受傷了,她的修爲(wèi)暴跌,如果烽火連城的城主晏叔武殺上門來,星女宗根本沒有人能夠扛得住,她不能,敏真人不能,傑真人和酈晟媛也都不能,就算是他們四個聯(lián)手,也不可能是晏叔武的對手,到時候,如果晏叔武拼的重傷,很有可能把他們四個全都宰了,那時候,星女宗沒有了元嬰真人庇護,從陽山修仙界除名也就指日可待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