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文駿始終沒有動靜,沈子蛟、陳陽等人都露出幾分或是自傲或者不屑的表情來,想在修仙界立足,不是光能打就可以的,還需要其他很多方面的東西,就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法力耗盡卻又沒有靈酒可以補充法力的話,即便是武力值再高,這會兒也成了沒牙的老虎,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兒了。
當(dāng)然,李文駿的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區(qū)區(qū)一個散修,底子薄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李文駿在沈子蛟、陳陽等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泰然自若,別說他這會兒猜不出來這些人的心思,就算是猜得出來,他也不會將碧心酒浪費在凌飛福的身上。
法力得到補充的凌飛福總算是緩過來了一口氣,他提起法力,繼續(xù)將剩下的陣旗打了出去,隨後,他拿起了陣盤,一巴掌拍在了陣盤上。陣盤豪光大作,上百面陣旗一起呼應(yīng),無風(fēng)自動,發(fā)出了呼啦啦的震耳響聲。
片刻之後,被陣旗圍起來的地方,發(fā)出了嗡嗡聲,空中一陣扭曲,地面開始震顫起來,隆隆的響聲持續(xù)不斷。伴隨著響聲,地面在震顫中緩緩地隆起,大概過了有一盞茶的工夫,小廣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八仙桌大小的石臺,圓形,樣式古拙,一點也精巧。
“這是什麼東西?”沈子蛟、陳陽等人搶先一步,圍在了圓臺的四周,眼巴巴地盯著。
砰砰砰,一連串類似爆竹爆裂的響聲陡然響起,凌飛福用來佈陣的那一百多面陣旗紛紛炸裂,頃刻之間,煙消雲(yún)散。
凌飛福一臉的肉疼,這些陣旗都是他花費了十幾年時間,歷經(jīng)辛苦才煉製出來的,今天全都毀在了這裡。好在,等會兒他能夠收晶石,這麼多人,每個人五十塊下品晶石,足以彌補他的損失了。
“凌大師,快來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沈子蛟沒有看出來圓臺是個什麼東西,他想起了凌飛福,連忙招呼道。
凌飛福走了過去,他繞著圓臺轉(zhuǎn)了一圈,微微沉吟之後,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個傳送臺,上面有個定向傳送陣,可以把我們傳送到某處。”
“定向傳送陣?莫非是把我們傳送到玉坤老祖的陵寢嗎?”沈子蛟驚疑不定地道。
陳陽附和道:“當(dāng)然是了。玉坤老祖埋葬在三山縣,曾是無人不知的傳言。這麼多年過去,三山縣都讓人翻遍了,卻沒有找到一丁點玉坤老祖陵寢的蛛絲馬跡。有了這個定向傳送陣,就可以解釋其中的原因了。說不定,玉坤老祖的陵寢根本就沒有埋在三山縣,必須要通過這個傳送陣才能抵達。”
凌飛福點了點頭,說道:“陳家主言之有理,在下基本上同意你的分析。這個傳送臺的用法十分的簡單,大家看,這裡有幾個凹槽,這是用來放置晶石做爲(wèi)傳送的能量的。傳送用的晶石,就請各位自掏腰包吧,在下就不越俎代庖了。”
“我先來。”陳陽搶先一步站在了傳送臺上,他很清楚第一個進入陵寢,意味著什麼,風(fēng)險肯定是有的,但是相應(yīng)的,獲得玉坤老祖?zhèn)鞒械臋C率也是最大的。
凌飛福擋住了準(zhǔn)備往凹槽中放晶石的陳陽,說道:“陳家主,請莫要忘了我們剛纔的約定。”
陳陽呵呵一笑,取了五塊中品晶石,遞給了凌飛福,然後又道:“如果我僥倖得到了玉坤老祖的傳承,一定會複製一份副本給凌大師。”
凌飛福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手縮了回來。
陳陽連忙把幾塊晶石放到了凹槽中,他剛剛把最後一塊下品晶石放好,一道光線突然出現(xiàn),將幾塊晶石貫穿在了一起,傳送臺陡然亮了起來,陳陽一閃,就消失不見,傳送臺上的幾塊晶石也化成了灰。
沈子蛟生怕陳陽搶了先機,第二個登上了傳送臺,他也給了凌飛福五十塊下品晶石,重申了一遍前諾,這才傳送而去。
有陳陽、沈子蛟兩位家主帶頭,其他的修仙者也都按捺不住,紛紛涌上前,試圖搶先一步傳送到陵寢之中。
李文駿站了出來,主動維持起了秩序。大家都知道李文駿是個殺神,懾於他的威名,都不敢造次,連忙乖乖地排起了隊。
凌飛福感激地向李文駿致謝,然後很嗨皮地挨個兒收起了晶石。
李文駿當(dāng)然不是好心,他要去的可是一位差點破丹凝嬰的金丹期的陵寢,裡面說不定會有什麼樣的危險,提前進去,搞不好就是炮灰,他的打算就是等前面那些炮灰將陵寢裡面的機關(guān)什麼的,破壞的差不多了,他再進去,這樣就會安全許多。
至於會不會有人搶在他前面,把玉坤老祖的傳承拿了去,他倒不是特別擔(dān)心,一方面,金丹老祖的傳承不是那麼好拿的,另外一方面,就算是有人拿走了,他再去搶過來就是。
一直等到有三百多人傳送走了之後,李文駿突然插隊,搶在即將登上傳送臺的一位修仙者的前面,站在了傳送臺上。
那位被搶了先的修仙者敢怒不敢言,悻悻地讓李文駿先行一步。
李文駿拿出了五十塊下品晶石,遞給凌飛福,後者退讓了一下,笑道:“剛纔李道友幫我維持秩序,對我?guī)椭醮蟆_@些晶石就不用給了,咱們交個朋友。”
李文駿順手就把晶石收了回來,他可不會跟凌飛福客氣。他用晶石啓動了傳送陣,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凌飛福張了張嘴,望望空空無也的傳送臺,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下的修仙者,冷冷地道:“下一位。”
傳送的速度很快,李文駿只是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沒有來得及仔細品味的時候,就感覺雙腳重新站在了實地上。
李文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往身上拍了一張銅頭鐵臂符,搖了搖頭,定了定神,等頭暈?zāi)垦5臎]有那麼厲害之後,他纔開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