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shí)分。
蕭寒坐在公寓陽臺的欄桿上,雙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盪著。右手舉著一個空結(jié)靈瓶,對著月亮。透明的玻璃在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像鑽石一樣,璀璨閃亮。
“怎麼了?睡不著?”洛恆一個躍步,坐在蕭寒身旁。
蕭寒輕輕側(cè)過臉。清淡的月光下,洛恆那原本就俊秀的臉更顯得柔和,也難怪會成爲(wèi)那麼多女生的心儀對象之一。不過,趙禹更受歡迎。哎,哎,怎麼想到趙禹了,真是的。蕭寒使勁地?fù)u搖頭。
“你幹嘛啊?”一旁的洛恆一頭霧水。
蕭寒繼續(xù)搖搖頭,沉默不語。
“在想前些天那隻靈的事情嗎?”
蕭寒一臉你怎麼知道地看向洛恆。
“苒說過。我那天在執(zhí)行其他任務(wù)時(shí),她告訴我的。再說了,我一回來就看見一牆壁的塗鴉......其實(shí)——”說道這,洛恆突然拉長音調(diào),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其實(shí)什麼?”蕭寒好奇地看著他。一雙靈動的眸子眨呀眨的。
“也沒什麼。”洛恆笑笑。
“話不要講一半,吊人胃口。說!”某人一副火氣上泛的趨勢。
見狀,洛恆纔不緊不慢開口道:“其實(shí),你生氣時(shí)可以做別的事情的。何必跟牆壁過不去呢。它們多無辜啊!而且——我也很可憐的,要常常破費(fèi)......”像是感應(yīng)到蕭寒的手會拍向他一樣,洛恆立馬嘻嘻哈哈地閃遠(yuǎn)了。還繼續(xù)不怕死地說道:
“哎呀,蕭大小姐,笑一笑十年少嘛。動怒很容易增加魚尾紋的哦~”
“臭小子,你找打!”蕭寒的頭上幾乎冒起了白煙。這傢伙,總是有事沒事地惹她生氣。但是,蕭寒還是可以感覺到洛恆的用意。他在轉(zhuǎn)移她的注意,不願她爲(wèi)那件事過分傷神。
“哎,哎,我這可是爲(wèi)你好哦!”
“切。君子不與小人計(jì)較也。”蕭寒的怒火退去,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即便知道洛恆是爲(wèi)她好,她還是想逞口舌之快。
看蕭寒心情轉(zhuǎn)好,洛恆才放下心,留下一句話便走進(jìn)屋內(nèi)。
“萬物皆有其道。有些事情不過是順其自然而已。”
是嗎?
蕭寒微微擡頭,看著那深藍(lán)近暗的天幕。半輪月亮正放射著清淡的光輝。
也許吧。
翌日。
明裡中學(xué)高一A班。
課間休息期間,班級裡又響起了一片聒噪。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昨天小鎮(zhèn)西區(qū)的萬華墓園遭盜竊了。據(jù)說有好幾座墳被挖開了......”
“萬華墓園?”聽到這,蕭寒疑惑地看向洛恆。
“就是那個土葬的墓園。屍體不經(jīng)火化就直接下葬的墓園。那都是些有錢人的把戲。”
那邊的人繼續(xù)說道,“聽說屍體的胸口被挖了一個洞,血淋淋的......”
“啊!”一個女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你幹嘛啊?!嚇?biāo)廊肆耍 ?
蕭寒和洛恆面面相覷。
“你說,會不會是......”
“有可能。”洛恆接過話。
“我想,我們又要忙活了。”
**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漸漸消逝,只餘留下天邊的一片緋紅無限。
只不過,在萬華墓園裡感受到的就不是“觸目此景無限”,而是詭異萬分了。
墓園四周一片靜悄悄,只有蕭然和洛苒輕輕的腳步聲。偶爾還響起一陣嘶啞而詭異的鴉啼。
“果真如此。”蕭寒在一座墳?zāi)骨巴O隆災(zāi)勾箝_,棺材散亂。雖然,雖然屍體已經(jīng)被移開,在這日落時(shí)分下還是頗爲(wèi)觸目驚心的。
“可看起來聽普通的。”洛恆隨手拿起一塊破碎的墳石,左右端詳不出什麼名堂來。
蕭寒也拿起一塊墳石,沉默不語。
突然身後伸出一雙手臂來,蕭寒反應(yīng)不及,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蕭寒一驚,拼命地掙扎著,直到身後的人開口說話。
“寒你就這麼對我嗎?”身後的人聲音悶悶的。
“趙禹。”蕭寒停下掙扎,不知怎麼的心一下子就放輕鬆了。
“寒什麼時(shí)候跟他這麼熟了?”一旁的洛恆見趙禹親暱地抱著蕭寒,整張臉都黑了。
蕭寒無奈笑笑,正欲開口解釋,卻不想趙禹先她一步。而且還有往火山裡加油之嫌。
“呀,小洛也在啊!”
小洛?蕭寒嘴角微微一抽,這傢伙是自來熟嗎?她怎麼不記得洛恆跟他熟到這個地步。而在看看洛恆,那臉早就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拼了。
“別鬧行不?我們忙著呢。”蕭寒輕輕地掙扎著。沒想到,這次倒是很容易地掙開了。
“我知道。”
“你......”蕭寒先是詫異,後轉(zhuǎn)念一想。趙禹也是永生者,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況且,這件事引起的騷動也不小。“也對。我們正在查呢,你發(fā)現(xiàn)什麼眉目沒?”
“寒幹嘛問他,我們自己可以查清楚的。”洛恆不滿地看著一臉優(yōu)哉遊哉的趙禹。
“多一個人查得比較快嘛。”
趙禹一聽,將雙手搭在蕭寒肩上,得意地衝洛恆挑挑眉。洛恆氣急,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隻不安分的狼爪子。那樣子彷彿在說,你再亂摸的話就要你好看。
“哎。” 看著兩人的小動作,蕭寒輕輕嘆了口氣,有些頭痛地揉揉太陽穴。這兩個傢伙,這是像小孩子一樣,幼稚。
“血魂玉。”趙禹收起一副玩笑的樣子,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嚴(yán)肅。
“傳說中鬼冥的貼身法寶——血魂玉?!”洛恆失聲道。
“嗯。我查過那些被掘開屍體了。都是剛剛?cè)朐岵痪玫摹6摇闭f道這,趙禹頓了一下,擔(dān)憂地看了蕭寒一眼。
“而且什麼啊?你看寒幹嘛啊?”洛恆語氣裡滿是不滿。
蕭寒又是無奈一笑。“說吧,而且怎麼了?”
“而且每具屍體的胸口都被挖開一道口子,裡面的心臟卻不見了。胸口的形狀與血魂玉的形狀無異,我想......”趙禹正說到興頭上時(shí),突然察覺有人輕輕扯著他的衣服。側(cè)過臉看是蕭寒,換上一副笑盈盈。
“怎麼了?”
“那個......血魂玉是什麼東西......”蕭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真的不清楚血魂玉是用來幹嘛的,再不問的話,她真的只能是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她微微可以聽懂,這血魂玉是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血魂玉是傳說中鬼冥的貼身法寶,嗯,剛纔小洛有說過。血魂玉通靈性,以吸食人類或者是妖物等的心臟來助長能量,因此也擁有很強(qiáng)的邪氣。當(dāng)年鬼冥曾用此來脅迫永生者一族,不過最終被封印了。總的來說,血魂玉是一個相當(dāng)危險(xiǎn)的存在。”
“奇怪。”蕭寒緊皺眉頭。
“確實(shí)是奇怪,不是說被封印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洛恆接道。
“這個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可是從屍體胸口處等跡狀來看,是血魂玉不錯。”趙禹凝眉。
“怪噁心的,吸食心臟......”說到這,蕭寒頓了一下,“它這次怎麼只對萬華墓園下手呢?”
“怕死唄。”洛恆撇撇嘴。
蕭寒一臉黑線。“小子,你有用腦子想沒?”
趙禹呵呵一笑,“正如寒所說的。小洛沒用腦子喲~人家鬼冥可是不死之身喲!”
“你!找茬的是不?!”洛恆的頭上幾乎冒出白煙來,正欲上前揪住趙禹時(shí)被蕭寒擋住了。
“哎。你們有話好好說嘛。我有個好辦法來引出血魂玉。”
“寒有什麼辦法?”趙禹和洛恆異口同聲問道。
“咦?”蕭寒好笑地看著兩人。
洛恆黑著臉轉(zhuǎn)開頭。
“既然他想盜屍,那麼,就弄具屍體給他盜。”
三人互看了一下對方,心有靈犀一笑。
**
月上枝頭。
萬華墓園的臨時(shí)靈堂裡橫放著一副巨大的黑色棺木。
萬物寂靜,聽不見任何聲響,除了棺材裡那淺淺的呼吸聲,若不仔細(xì)聽,便真的會以爲(wèi)這裡面躺著真是一具屍體。
暗處,傳來竊竊私語。
“趙禹,你怎麼放心寒以身犯險(xiǎn)?!”洛恆壓低聲音,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瞪著身邊一臉輕鬆的趙禹。
“可是,寒說她想去啊。”趙禹聳聳肩。
“要是寒有什麼事,我非宰了你不可。”洛恆又是狠狠地瞪了他幾眼,恨不得將趙禹瞪出幾個洞來。
“再瞪下去會變成鬥雞眼的哦~而且有空瞪我,不如仔細(xì)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免得等會寒不見了都不知道哦。”趙禹揉揉太陽穴,無奈笑道。
一聽,洛恆趕緊轉(zhuǎn)過頭,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靈堂中央那副棺材。不過,他卻忽略了趙禹那一閃而過的濃濃的憂慮。寒,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躺著棺材裡的蕭寒也是緊張萬分,因爲(wèi)害怕鬼冥是一個三頭六臂的妖物。當(dāng)然更擔(dān)心的是沒辦法完好地早早解決這件駭人的事件。爲(wèi)了避免被攻擊,蕭寒不敢掉以輕心,心裡默唸著縛妖語,手裡的力量也悄悄地積蓄著。
棺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來了?!
薄汗從手心裡沁出。蕭寒咬緊牙,捏緊拳頭,等待來人開棺。
棺木輕輕推開,一陣濃重的陰邪氣便鋪天蓋地而來,推到一半?yún)s突然停下動作。接著,便聽到打鬥聲。蕭寒一喜,是趙禹他們。爲(wèi)了不破壞計(jì)劃,蕭寒還是繼續(xù)躺著棺材裡。但是,不一會而,打鬥聲漸漸小了下來。
他們出去打了嗎?蕭寒納悶,慢慢坐起,打算爬出棺材。
卻不料,一股強(qiáng)大的邪氣向她襲來,正中額心。蕭寒還未及反應(yīng),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調(diào)虎離山?
**
耳邊響起悽清的旋律,像濃霧,像黑墨,化不開,散不去。
誰?是誰?
蕭寒緩緩睜開眼,極目之處,看到的是一片血紅。
這是一間臥室。而她正躺在一張寬大的木牀上。窗戶大開,冷冷的月光透進(jìn)房內(nèi)。臥室裡掛滿了紅紗。如血一般的輕紗隨風(fēng)飄揚(yáng),但是卻透出一股冷冷的悽清與詭異。
“醒了?”暗處響起一個低低的嗓音。
蕭寒一驚,連忙從牀上坐起。這裡是哪裡?趙禹和洛恆被引開了嗎?那麼說現(xiàn)在和她說話的人是——
像是知道蕭寒心中所想,暗處的聲音又響起。“我不是鬼冥。不過,血魂玉這個好東西倒是在我這裡呢。”
暗處的人影漸漸向蕭寒走近,在微弱的月光下,蕭寒看清了來人的面目。
烏黑的長髮拖地而來,蒼白的臉頰,漆黑的雙脣,一雙冷然而腥紅眸子。
“萬華墓園的屍體是你搞的鬼?”
“呵呵......”來人不答反笑。這笑聲竟讓蕭寒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你笑什麼?”蕭寒攥緊拳頭,全身防備著。
“永生者?你說,我用它將你的心吸走,你會不會死掉?”來人湊近蕭寒,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血魂玉。
蕭寒冷意盡起,她看得出那雙腥紅的眸子裡沒有一絲的玩笑之意,反而蘊(yùn)滿了嫉恨,冷漠,殘忍。
“你是鬼冥的什麼人?”
“我說,我是他的妹妹鬼魅,你信嗎?”嘴角揚(yáng)起幅度,冷冷一笑,“可是,告訴你一個將死之人也沒什麼用啊。我深信屍體是不會說話的哦。”
“血魂玉是陰邪之物,它對那些無辜的生命有的只是威脅。當(dāng)初也是鬼冥先向永生一族動手的,我們沒有錯。爲(wèi)何你執(zhí)迷不悟?!你......”蕭寒一臉憤然。
鬼魅長袖一拂,一陣陰冷之氣向蕭寒襲來,頓時(shí)蕭寒發(fā)不出聲音來,身體也被固定住。
“你太吵了。我還是喜歡死人多一些,它們可是安靜得很。”
蕭寒無法開口,只能死死地瞪著她。跟她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不,甚至還不如。
“大概再收集十顆心吧,我就要永生一族後悔當(dāng)初封印鬼冥的決定。”鬼魅看了一眼蕭寒,頓了頓,又湊近蕭寒,坐在她身邊,蒼白而乾枯的長指從蕭寒白皙而光滑的臉上輕輕劃過。“不過,你的心頂?shù)蒙鲜w心呢。那麼,我是等你的那兩個同伴來,讓他們親眼看著我挖出你的心臟,還是現(xiàn)在就挖呢?哎呀,好像等他們來會更刺激耶~但是——我好像等不及了,小姑娘,你說,該怎麼辦纔好?”
蕭寒禁不住顫抖起來。變態(tài)。
“哎,我忘記你現(xiàn)在開不了口了呢,那就算了。我再想想。不然,我問問我的血魂玉好了,也許它的選擇更好也說不定。”鬼魅拿起血魂玉,慢慢地向蕭寒的胸口靠近。
腥紅的血魂玉在微弱的月光下,透出冷然的光芒,此外,還泛出陰冷的邪氣。吸取了不少的鮮血了吧,都可以聞出血腥的味道。
蕭寒壓住害怕,心裡早就把鬼魅罵了個透。死變態(tài)、臭瘋子、神經(jīng)病、狼心狗肺......
“哎,血魂玉很開心喲~看來,小姑娘,你可能等不到你的同伴來救你了哦。”鬼魅陰陰一笑,讓蕭寒平躺在牀上,拿起血魂玉並置於蕭寒的胸口處,隨即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
一股強(qiáng)大的陰氣漸漸在蕭寒周圍集聚。
就在這時(shí),有人大喊了一聲“鬼魅,你放開她!”
**
渾渾噩噩之間,蕭寒看到擔(dān)憂的趙禹,洛恆,還有苒......全身不能動彈,只能艱難地對他們扯出一絲安心的笑來。
“鬼魅,你放開蕭寒!”洛恆立馬衝上來。
鬼魅輕蔑一笑,長袖一揮,洛恆便馬上被彈開。
“怎麼就來了這麼幾個?不夠哦。”
洛恆氣急,正欲接著衝上去時(shí),被趙禹一手?jǐn)r住了。
“冷靜一點(diǎn)。”
“寒在那死妖怪的手上!!”
“洛恆,就因爲(wèi)寒在她手上,我們纔不能輕舉妄動。我們會有辦法的。”苒輕輕拍了一下洛恆的肩膀。她也很擔(dān)心蕭寒,可是著急是沒用的。那隻會越幫越忙。看著一臉蒼白的蕭寒靜靜地躺在那,她卻只能站在這裡,無法立即從鬼魅的手中救出她,這很是讓她心疼。
“怎麼,商量好要怎麼對付我了沒?”鬼魅輕輕一笑,手中的血魂玉在蕭寒的胸口處慢慢地滑動著。
許是血魂玉的陰氣太重,蕭寒忍不住咳嗽起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秀氣的柳眉也緊緊皺起。
“臭妖怪,有種跟我一對一單挑,放開蕭寒!”洛恆還是忍不住出聲,拳頭緊握,青筋盡起。而一旁的趙禹則是滿眼的陰鷙,他也是極力地隱忍著。敢傷害蕭寒,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鬼魅不以爲(wèi)然地?fù)u搖頭,“小子,我又沒孩子,哪來的種可言?你說,是不?”
“絕魂訣如何?”趙禹冷冷地開口。
鬼魅明顯一怔。手中的血魂玉也停止了滑動。
“趙禹,你瘋了嗎?絕魂訣控制不好的話會產(chǎn)生反噬的作用的!”苒大驚。
洛恆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怎樣?我想,這個,你該招架不住吧?”趙禹繼續(xù)說道,手指輕輕挑起。
“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鬼魅壓住心中的不安,大叫一聲,嘴裡念動咒語。
頓時(shí),四周陰寒之氣漸漸增強(qiáng)。
見狀,趙禹使了一個眼神給苒,手指邊在半空中快速地劃出一個個咒符來,嘴裡也不停地念著:“魂生者,然往來不存。生,往兮;死,亦往兮;生生死死,破,毀,亡,盡,滅......”藍(lán)光在趙禹周圍集聚。
鬼魅開始慌亂起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趙禹身上。
見此,苒趁鬼魅不注意,閃身至木牀之上,一把扶起蕭寒,跳離鬼魅。
藍(lán)光逐漸膨脹,凝聚,所有的陰氣也被死死壓制住。趙禹嘴角揚(yáng)起滿意的幅度,冷冷地吐出最後一個字:
“絕!”
所有的藍(lán)光向鬼魅襲去,只見一陣刺眼亮光轟炸開來。
待衆(zhòng)人睜開眼時(shí),地上只餘留下一堆灰燼,和那塊依舊閃著腥紅光芒的血魂玉。
趙禹笑笑。終於解決了鬼魅。又撿起血魂玉,劃著咒符,直到血魂玉那腥紅的光芒漸漸黯淡下來並慢慢消失。
“趙禹,你沒事吧?”蕭寒撐著虛弱的身體,緊張地問道。她剛剛有聽到訣魂訣這幾個字。絕魂訣,是永生一族禁用的咒語之一。因爲(wèi)控制不好力量的話,它會對使用者產(chǎn)生相對的反噬力。
“寒,你還好好的。我,沒......”趙禹溫柔一笑,卻整個人突然向後倒去。
“趙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