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下意識的將手機(jī)拿的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如此以來,葛天旺也是能聽得見的。
自然也就知道了,電話那一端是程媛。
“那個女人!該死!怎麼到現(xiàn)在了還瞎蹦?Q瞎嗶嗶!”葛天旺蹙眉說了一句。
唐簡是聽到了葛天旺這句話的。
不過此時她不便細(xì)問。
她在專心聽電話那一端的謾罵:“小婊子,”
“嗯,你這麼罵我,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你是個大婊砸!”唐簡不怒不氣,反而極爲(wèi)淡定的語氣回懟程媛。
“你別在我這裡囂張跋扈了,你沒幾天蹦?Q的了,你還不知道吧,紹欽早在十年前就給我買了房子的,在維也納!小婊子你去過維也納嗎?大概你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吧?”已經(jīng)被雍紹欽和唐簡多次碾壓,心中的那股子不甘慘敗的邪火越積越多的程媛其實(shí)是一點(diǎn)都存不去氣的。
“買了房子?什麼情況?”這個消息倒是把唐簡給驚著了,她倒是不懷疑紹欽對她的忠誠,主要是,紹欽這個人太過專情,十年前她們戀愛呃時候,紹欽送給她房子這很平常,主要是,紹欽是不是忘記收回了?
有可能!
一套房子倒是不要緊,假如這套房子是給溫晴姐的,或者是給王巧環(huán)阿姨的,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
主要,這套房子要是給程媛。
多髒啊!
想想就髒!
“不知道了吧!急死你個小婊砸,讓你在我面前?N瑟這麼就,我怎麼可能輕易便宜你呢,實(shí)話告訴你!這個情人節(jié),紹欽有大禮要送我!你有嗎?你有嗎你個婊砸!第三者,小三兒!呸!走著瞧!情人節(jié)那天我讓你哭死!”程媛可真是終於逮到了機(jī)會,狂肆發(fā)飆!
“情人節(jié)?”唐簡又愣了,這次是愣愣的看著葛天旺,眼睛眨巴著。
“少奶奶,情人節(jié)的情況我還沒說給你聽呢。”葛天旺小聲的插嘴說道。
唐簡點(diǎn)頭,表示明白了。
然後笑著對電話道:“好吧!情人節(jié)大餐,我等著哈。等著你給我打電話來哈。”
“?N瑟什麼,?N瑟什麼?你這只不會下蛋的雞!”眼見著唐簡不接她的招,程媛便歇斯底起來。
想要一次激怒唐簡。
“我是不會下蛋,你會下蛋,我恭候你給紹欽下個蛋哈。雞!”唐簡輕笑道。
“你罵誰雞呢?”
“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是會下蛋的雞,簡稱,雞。”唐簡雖然平日裡一向話語不多,但不代表她不會說,要真的跟人吵起架鬥起嘴來。
唐簡不輸給誰,只是很多時候她不屑於罷了。
“我操你……”
不等程媛罵出口,唐簡切斷了電話,怕髒了自己耳朵。
她知道程媛一定還會再打電話來的。
收了線,她將目光集中在葛天旺的身上。
“是這樣的少奶奶。”葛天旺是誰,眼力活兒很好的好吧,事到如今,他是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了,本來四爺是讓他守口如瓶的,想著在情人節(jié)那天給少奶奶一個驚喜。
不過
他自己大嘴巴,看到少奶奶就忍不住想說。如今想想,還是讓少奶奶知道的好,不然,四爺說是給少奶奶一個驚喜,可這個程媛要是一來鬧的話。
多煞風(fēng)景?
不如現(xiàn)在就讓少奶奶知道。
“就是……四爺這兩天讓我在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一個向您求婚的求婚現(xiàn)場,要鮮花鋪滿,要在情人節(jié)那天。”葛天旺老老實(shí)實(shí)的向唐簡解釋道。
“只是,我沒弄懂一件事,就是,這事兒本來是一件很秘密的事,本來只有我跟少爺我們兩個人知道,怎麼……怎麼那個程媛也知道了,很奇怪!”葛天旺極爲(wèi)納悶的說道。
“有什麼好奇怪,你家四爺親口告訴她的唄!”唐簡輕叱葛天旺。
“不不不!四爺絕不是那種人,少奶奶,你要相信四爺,你們都是領(lǐng)了證的人了,你們是事實(shí)婚姻,合法婚姻,你們只是缺少一個婚禮而已,你們本來就已經(jīng)是收到法律保護(hù)的夫妻了,四爺沒理由再和程媛……”葛天旺緊張極了,儘管現(xiàn)在他和少奶奶的關(guān)係近乎於哥們。儘管四爺屢屢剋扣他薪俸。
可
他的心底裡深處,最爲(wèi)忠心的人依然是四爺。這是亙古不變的。
“知道!”唐簡沒好氣的輕笑:“雖然我不如你認(rèn)識你們家四爺?shù)臅r間長,但是,我對四爺?shù)牟t解不你淺好不好?”
“這麼說,你是新人四爺?shù)模俊?
“當(dāng)然!夫妻之間最好的相處就是給予最大的新人,我的老公,我憑什麼不信任!哼!”
“那……少奶奶,您擔(dān)心什麼?”葛天旺就不懂了。
“跟我說說,你們家四爺爲(wèi)什麼不喜歡送女人花兒?”唐簡是知道雍紹欽不喜歡送花給女人,更是知道雍紹欽爲(wèi)了他,曾經(jīng)破例裡。
可當(dāng)年,年輕的他,那麼愛程媛的時候,爲(wèi)什麼不送花兒給她?
爲(wèi)什麼?
她和雍紹欽夫妻半年了,雍紹欽有多麼愛她,多麼疼她,多麼護(hù)著她。她心裡比誰都清楚,甚至於葛天旺猜不到的事情,她都已經(jīng)猜到了。
情人節(jié)那天,紹欽會向她求婚,回給她一個浪漫的花語婚禮,這個已經(jīng)是鐵定的事實(shí)情況,他之所以打電話給程媛。
應(yīng)該是在他向她求婚的當(dāng)場,讓程媛徹底死心吧。
並還有一種原因,那就是,程媛一再背地裡傷害她唐簡,紹欽是想用這種方式徹底虐死程媛。
她懂,她都懂。
她只是想知道一個問題的根源,當(dāng)年的紹欽,爲(wèi)什麼不喜歡送女人花?
他不是這樣一個吝嗇的男人,他也不是矯情的有什麼不爲(wèi)人知的癖好,當(dāng)年的他,一定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痛。
以至於,看到花兒,就傷心?
唐簡猜。
“哎,別提了,還不都是那個程媛,死作死作的成員,四爺這輩子怎麼可能會原諒她,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葛天旺在給唐簡回想往事。
“當(dāng)年,雍老爺子連著痛失兩子再加用老夫人又積鬱而亡,那時候,對雍家?guī)缀跏菤缧缘拇驌簦蠣斪右皇怯X得好有紹銘紹欽兩個孩子未成人,恐怕都要跟著老婦人下去了。如此悲痛,雍家也算挺了過來。四爺也是個長情的,和程媛貪戀愛的時候,雍家已經(jīng)家道中落,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落敗的雍家,也比尋常人家有錢的多。原本以爲(wèi)程媛會和四爺?shù)膽賽坌蕹烧某上肽莻€女人,非要在大少爺?shù)募扇漳翘欤屗臓斔突ńo她。四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聽說,紹欽最崇拜最喜歡他的大哥了,他怎麼可能會在他大哥的忌日,送花給別人的女人……”唐簡又驚又痛的喃喃自語。
那一刻她心疼自家男人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是的!這就是那個女人!狠毒吧?她這一招很管用,明著是不跟四爺分手,其實(shí)呢,是逼著四爺跟她分手,她是覺得雍家敗落了!”葛天旺狠狠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懂了。”唐簡說道。
“少奶奶,你到了。”葛天旺將車一停,。然後提醒唐簡道。
“嗯。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葛天旺,你放心吧,你不會被罰俸的。”唐簡笑著拉開車門。
“謝謝少奶奶。”看到唐簡轉(zhuǎn)身走,葛天旺又叫住她,語音裡有一絲男人式壓抑的哽咽:“少奶奶,罰俸那是小事兒,四爺不會虧待天旺的,不過天旺此生只求您一件事,行嗎?”
“說吧。”唐簡抿脣笑。
“要疼四爺,要對四爺好。一輩子。可以嗎?”
“嗯,一輩子!”唐簡重重的點(diǎn)頭。
“謝謝少奶奶。”
“我謝謝你,葛天旺。”
和葛天旺揮手告別後,唐簡思緒翻飛,心裡不停的心疼著自己的男人,想著一定要配合男人狠狠虐死程媛。
決不輕饒!
按了電梯,上了樓。
‘怡芙欣悅’的老闆瑞佑安也模仿雍紹欽那般,站在前臺外面的聲控門前向員工鞠躬。
看到唐簡,瑞佑安臉上一怔。
繼而有一種心疼。
“新年好,瑞總裁,您……您的臉色不對呀?確切的說,您看我的臉色,不對。怎麼我是不是畫的淡妝化開?”唐簡情動的問道。
“簡簡,過個年,別人都吃胖了,你怎麼瘦了,而且有些蒼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瑞佑安關(guān)心的問道。
“……”唐簡心中極暖。
這個年節(jié),因爲(wèi)簡明佳媽媽,她大病一場,幾天昏迷,躺在牀上靠輸營養(yǎng)液。可不真實(shí)瘦了許多。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逝去的人終歸不能再回來,而活著的人們,身邊的人,絕大部分還都是那麼那麼的關(guān)心你。
唐簡!
你很幸運(yùn),加油!
“新年新氣象!瑞總裁,唐簡過了年,走一圈,看了很多事,發(fā)現(xiàn),還是瑞總裁對我唐簡這樣的小職員很厚道,很厚愛,所以,這幾天裡我經(jīng)過巨大的思想鬥爭,拒絕了那個給我開薪在年薪億以上的公司,依然回到了瑞總裁您的麾下。”唐簡實(shí)在打趣兒瑞佑安。
瑞佑安不免緊張了:“誰……誰家公司,給你開年薪億?”
“雍氏!”
“呃……”瑞佑安抹了一把汗:“怪不得。”
“哈哈!瑞總裁,我進(jìn)去上班啦。”唐簡喜笑顏開的說道。
“快去吧,你的辦公桌上,有我給你開年紅包。”
“謝謝老闆!”唐簡屁滋滋滴進(jìn)去了。
“新年好,妞們!”辦公室裡,已經(jīng)有好幾個同事到了,妞們個個都沒正行的翻看著自己桌上的紅包。
個個喜滋滋的。
誰有空理唐簡呢。
很沒勁的來到自己辦公桌上,拿開紅包看了一下。
瑞老闆不小氣,給的不少。
年前是發(fā)了獎金的,年後給紅包,也就是開門紅,意思意思而已,瑞總裁卻給了她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很好的彩頭。
唐簡心裡喜悅。
一個上午工作都比較帶勁兒。
中午該吃飯的時候,幾個早上被她打招呼沒理她的妞兒突然又向她蹭了過來:“簡簡,你拿了那麼厚那麼厚的一個大紅包,你說你中午想怎麼請我們吃飯哪?先說好了,四百八十八套餐的我們就不吃了哈,年前都吃過了……”
“就憑簡簡現(xiàn)在小富婆的身份,四百八十八哪夠呀,四千八百八十八差不多哈,簡簡是吧?”另個妞兒很是奉承唐簡。
“表示,一個兩塊錢的包子,都不請你們,哼!”唐簡冷笑著。
“記仇啊你!你不想想,哪兒會我們都盯著我們紅包裡的錢呢,誰又心思理會你這個富婆,那時候的你是我們嫉妒的對象你造不造!”
“好,繼續(xù)嫉妒吧!我白白!”
“你幹嘛去?去爲(wèi)我們訂餐嗎?”妞們不相信唐簡真的這麼小氣。
“怎麼可能?我……吃!獨(dú)!食!去!拜!”唐簡拎著自己的包包,瀟灑的沒有轉(zhuǎn)身,一溜煙兒出了辦公室。
“哇?不會吧?越有錢越餿摳?個資本家富婆!”
在衆(zhòng)爲(wèi)美女同事的狠批下,唐簡已經(jīng)自行去了二叔和溫晴工作的地方。
已經(jīng)有小十天沒見過溫晴和二叔了。
算下來其實(shí)是隔了一個年呢,二叔好不好?
溫晴姐的肚子有沒有更大一點(diǎn)?
好期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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