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鋒說:“我感覺我老是會記起一些東西,到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是回憶不起來……我感覺我是選擇性失憶。”
夜羽和天狼面面相覷,最後只能報以苦笑。畢竟李曉鋒把自己的身世越說越玄乎,達到了無法判斷真假的地步。
天狼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要不,我認(rèn)識個催眠師,給你催個眠!?”催眠這種東西沒什麼根據(jù),不過也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想回憶起以前的東西,除此之外,就是送往神經(jīng)病院。
催眠師戴著口罩和白帽子,架著黑色眼鏡,身著白大褂,是個醫(yī)生打扮。這和李曉鋒內(nèi)心刻畫的催眠大師不一樣。可以說是大相庭徑。催眠師姓曹,叫曹**,三十七,不是很老,但照樣不年輕,不是一個“大師”應(yīng)有的年齡。催眠師掏出一張紙——話說不應(yīng)該是一個表嗎——一抖,李曉鋒的眼睛開始渾濁了。
夜羽在旁邊看著,心想還好不是我,否則自己的眼眶會和藍莓湯一樣。
“十、光線變強,九、眼前一片白色,八、光突然暗了下來,七、眼前是灰色和淡藍色,六、感覺到頭可以動了,五、四肢和軀幹開始舒展,四、四周開始出現(xiàn)了東西,三、東西越來越清晰,二、東西成型了,一、開始走路了!”催眠師不緊不慢的說道。“李曉鋒,你看看你在哪裡。”
李曉鋒的眼前是埃克斯貧民窟,又回到這個地方了,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看看自己的身高,比劃比劃,大概是初中畢業(yè)好久,在打工的時候的高度。他對醫(yī)生說:“我在埃克斯貧民窟,前面有一個工地,我以前打過工,怎麼辦?”“進去!”催眠師指揮著。李曉鋒挪著步子走進去,哎喲,看到了以前的工頭。
“我擦,”李曉鋒罵道。“這個工頭讓我搬磚頭。”
“去搬!”催眠師說。“我感覺這是你親身經(jīng)歷的一天。”
話說,這個工頭好眼熟啊……卻想不起是誰。李曉鋒去搬磚了。一車磚頭五毛,一天大概得弄個四五十趟才能吃飽飯——工地提供一部分食物。李曉鋒那個時候估計是體力不好,倒騰了不到五趟,就累得差點趴下。
“大師,”李曉鋒發(fā)牢騷。“累死我了,你說咋辦?”
催眠師沒有回答。
長話短說,“一天”過去,李曉鋒才倒騰了三十六趟,拿著十八塊錢,他搖搖晃晃往工地外走,工地只剩他一個人了。對了,就是當(dāng)時的這個時候,那個工頭……到底和自己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啊,根本想不起來……
工頭走過來了。
“大師!”李曉鋒報告。“工頭來了,我……”
催眠師看著李曉鋒,手突然開始發(fā)抖。這個動作被夜羽抓拍到了。夜羽的手搭上催眠師的肩膀。他說:“大師,你和李曉鋒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啊。”大師抖得厲害。
同時,李曉鋒被工頭一板磚打倒,被拖到了工地的一堵牆後面。冰冷的鐵鏈子,通紅的鐵叉,皮膚上的焦痕……李曉鋒喊道:“大師讓我醒過來,我記起來了!”
大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讓他醒來,不料李曉鋒一起來就一巴掌扇到催眠師臉上,隨後掐住催眠師的脖子,撞到牆上。
“你,叫曹**?狗屁!你叫曹君雷!就是那次和工頭差點把我弄死,還給我喝了一罐藥水的傢伙!天狼,夜羽,查一下曹君雷!”
曹君雷,夜闌的大學(xué)教授,年輕有爲(wèi)的青年才俊。
“就是你,讓我喝掉那藥水,是不是夜闌的化學(xué)試劑!”
“是,是的。”曹君雷嘴巴也在抖,說話都結(jié)巴了。“沒想到你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就叫楊龍的手下加大劑量,我那個時候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啊。是楊龍,他要給我錢,我才這麼做的。”
李曉鋒一估算,自己前後一共被灌了一升多的化學(xué)試劑。
這個數(shù)字令人膽寒。李曉鋒,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隨著一聲槍響,曹君雷倒在血泊之中。李曉鋒長嘆一聲。
李曉鋒忽然想起,他看見的工頭,和自己殺掉的一個殭屍很像。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是有報應(yīng)存在的吧。
真相大白之後,迴應(yīng)仍舊是沉默。
一個月後。李曉鋒看著十五萬臺不同型號的裝甲,心裡激動無比,重返地球,就要開始了。
李曉鋒來到諾亞方舟邊緣往下望,地球。仍是藍色的星球,此時,卻是沉浸在空前絕後的一片殺戮中。
前情提要:
諾亞方舟重返地球。地球上的人,堅守著最後一片大陸——南極洲。茫茫冰原,卻是令人驚訝的血紅,到底降落的方舟人,能否經(jīng)受第一次考驗?
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