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一件接著一件,藍色太陽時間不久之後,便是**的一次大會,具體沒有說明內容是什麼,但至少令人感到深深的不安,會議持續了兩天,網上已是開了鍋,關於這次會議的各種猜想都出來了,佔比重較大的是——藍色太陽問題。然而兩天之後,一切令人大跌眼鏡——**非但沒有談論這個問題,而且整出了一套恐怖的政策,執行兩個月。
“夜闌先生,請問,政策的內容是什麼?”記者焦急地問著話。
“政策內容大概是,讓諾亞方舟上,除了**人員,進行兩個月的人員編制,由**軍對他們進行整理。”夜闌隨口應著。
“那麼,請問如何整理?”記者追問道。
“屠殺。”夜闌輕描淡寫道。“活下來的,就是勝者,擁有生的權利,諾亞方舟不需要零戰力人員!”
隨後,就是夜闌身邊的保鏢對鏡頭的阻擋,記者們只能拍到夜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夜羽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目瞪口呆,他有種想死的衝動:一是自己將被列入被屠殺的行列裡,二是夜闌,是他那個失散多年的弟弟,如今,夜闌已經如此冷血,令他始料不及。一件事也許只要半條命,但兩個加起來,就是一整條了。但是殭屍掙扎的生涯,已經讓他明白,冷靜和麻木,是情緒中的王,永遠不變,於是,他選擇了麻木。可是,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人,是一個生命,麻木只是痛的失去了痛感罷了,生命不是肉體傀儡。
政策執行有一個月緩刑,李曉鋒三人練習格鬥技術。
黑暗的大房間裡,除了黑洞,也許再也沒有這麼黑的地方了。這裡是失重的,僅有幾個模擬的房屋廢墟和長廊碎片,固定在一個地方。李曉鋒摸索著牆壁,一步一步向前走,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這麼輕這麼緩。
他只有一把匕首,雖然每個人都是這樣。
一個人影在眼前晃過,颳起一陣微風,李曉鋒不遲疑,快步追上去飛起一腳,出道的一瞬間,他警覺上當,他攻擊到的僅僅是一塊木片,他抓著柱子,伏在上面,身後又傳來呼吸聲,他不再考慮,手撐柱子,以反作用力對身後的人踹過去,打中了。隨後腳尖一蹬,人就飛出好遠,正得意之際,頭duang的一下撞到了牆壁,差點沒暈過去,還是直線碰到,頭上起個大包是絕對要有了。
時間到後,李曉鋒除了賽場,夜羽天狼也陸續過來,看著李曉鋒魂飛天外的樣子,明白了duang的由來,不禁哈哈大笑,李曉鋒也只能尷尬的附和著笑,一臉的不爽。
時間不斷流失,所謂的叢林時代就要到了,此時,是叢林時代的前夕。
明天,就是與死神搏鬥啊。
天狼下了牀,打開變色玻璃望著天空,那顆最亮的星,此時正在閃耀著,散發出奪目的光輝,周圍的羣星都黯然失色。他從不在別人面前流淚,因爲在深夜裡,他的淚已經流乾了,在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因爲**強拆的事受了重傷,臨死前,他們告訴他,他們在天狼星中等待他的到來,望著這對雙星,天狼留下了淚。
而今,他的命都不保了。
“爸,媽,我就要來陪你們了。”
他拉下了窗簾。
李曉鋒很少打開這個相冊,但是從來沒有弄丟過,因爲這個相冊記載了他人生的變化。是一個不會忘記,卻又無法觸摸的時光。第一張照片是在貧民窟,他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在外經商的富豪叔叔,每年寄給他一大筆錢,但是李曉鋒卻從沒親眼見過他一面,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這些錢簡直就是一種諷刺,而這照片則是**強拆受挫所拍攝的新聞照片,李曉鋒這才從新聞臺裡買下了這照片,這是他的過去,就像一個泡泡,看上去很大,佔了他人生的大部分,然而卻是浮光掠影。另一張照片就是在方舟上了,他和夜羽天狼站在一排,那時夜羽已經用幹細胞分裂合成了一隻手臂,無縫粘合後完美的長好,夜羽再也不用使用那個假肢了。本來醫藥費就夠貴的了,但是夜羽卻堅持要拍——在方舟上照片一張好多人頭點,剩下來的積蓄所剩無幾了。
時間敲響了十二點,遠處傳來了槍聲,生存淘汰的叢林時代重又迴歸,美好的公平社會時代已經結束在鐘聲中,被滾滾的歷史長河沖刷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