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了丹的聲音,停止了自己的笑聲,微微有些不爽的轉向慕容丹,“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爲,你今日還會活著離開嗎?”
“我能否活著,不是你說的算。”丹淡淡的說,回身走向在那裡的痛苦掙扎的司徒伶的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沒事了,我們來了。”
“沒事了?”男人聽到丹的話差點沒有笑出聲,“怎麼會沒事呢?你知道,他們司徒家族最怕的是什麼嗎?”
“最怕的?”丹輕聲的重複,然後看向身邊的司徒墨,只見他臉色突然鐵青了一下,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你居然對伶……用了那個!”
丹微愣,他們說的是什麼?
“是啊,我就是對他用了那個……那個可以讓你們司徒家生不如死的——絕骨草。”男人的得意的說,輕輕扯動了幾下嘴角,順手叼了一片在嘴上,“只有你們神獸一族,最懼怕的絕骨草。”
丹深吸一口氣,現在就算司徒墨不說,她也隱約知道那個是什麼了,如果她沒有猜錯,能夠守護神獸的世代家族,身體上面一定有著異於常人的地方,而那絕骨草,一定是針對他們的異常而發作的。
“那有解藥嗎?!”丹皺緊眉頭,突然眼中多了些許動搖。
“哈哈,解藥是有的……”男人笑笑,突然瞪大雙眼,“在這偌大的天地之間,只有修身爲仙之人與修身爲魔之人的血才能淨化著絕骨草的毒性,但是很不巧,全天下只有兩人,修仙之人已經閉關已久,誰也找不到,而擁有純魔血之人,在很多年前,早已死在仙人的劍下了,哈哈,也就是說,想要解毒,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不用去費力找什麼解藥了,你們就認命吧,今天,就是司徒家絕命的一天!”
修仙之人與修魔之人?丹有些疑惑,自己爲何從來不知道這種人的存在,在現世的時候,經常看到一些書上有寫到修仙或者修魔,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年代,確有其事,而且還有修成之人。不過按他所說,倘若修仙之人真的無從可尋,而修魔之人也已經不再人世,那豈不是真的沒有希望了,況且,就算能找到修仙之人,說不定司徒伶早已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丹揉揉自己的眉頭,深深嘆了口氣,這下,真的難住她了。
就在這時,突然從丹的身後跑出來一個銀色華美之物,丹但定睛一看,這不是雪銀嗎?他怎麼又跑來了。
只見雪銀滿臉的怒氣撲向男人,男人聽到了獸聲,先是露出了一臉驚恐,大叫一聲,“好可怕啊!!”
然後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利器,重重的向雪銀的頭上砸去,毫無防備的雪銀被砸回地上,頭上淌著鮮血,但是就算是這樣,仍無法阻止他內心的憤怒,凌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男人,嘴裡低聲呼著氣。
而男人則是把玩著自己的利器,揚揚嘴角又擺出了剛纔的驚恐狀,“啊~好可怕啊~~哈哈,騙你的~”接著突然站定,身體面向著雪銀而站,“你以爲你傷的到我嗎?哈哈,你的父親比你威猛多了……”說著,便露出了兇殘的笑,“但是被我剝下那層美麗的皮毛的時候,他同樣只能再地上痛苦的等死……哈哈!”男人又開始笑,然後突然展開自己的外袍,露出裡面的衣,那衣服,有著華麗的銀色絨毛。
雪銀看到後,眼睛頓時瞪大,突然向天大叫一聲,這一聲充滿了悲憤,也充滿了痛苦……
就在丹憤怒的想要起身揍扁那個男人的時候,突然一個力道將她按回了原地,只見身後的司徒墨毫無表情的看著男人,這份冷靜,這份淡然的背後,卻是拼命壓抑的憤怒。
“他的命……是我的。”墨淡淡的說,逐漸向前面的男人走去,丹猛然發現,眼前的司徒墨微微有些不一樣,他的兩顆虎牙,開始有些慢慢的變長,直到可以在他的嘴脣中間看到少許的齒痕,就像是……野獸一般。
“哈哈……我就知道,你之所以有那對死亡之瞳,就是因爲神獸之血,當年殺了那麼多人,卻獨獨漏了神獸一族的真正的血脈,難怪要失敗,今日,就讓我來彌補這個遺憾吧,哈哈~!!”
說完,男人彷彿是在享受著某種音樂一般,自己舞動起來,“聽,這聲音多美妙,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可以聽得出,你們的憤怒,你們的絕望,你們的悲鳴,哈哈……”男人說罷,突然收回了所有的笑意,“今日,我與當年要的東西不一樣了,我只要屠殺,我只爲了屠殺你們而來,用最殘忍的方法!”
“該死的**!”丹瞇起眼睛看著眼前自說自話的人,真是恨不得上前一刀解決了他。
“哈哈,隨你怎麼說……”男人冷笑了幾聲,面對著司徒墨而站,“司徒墨,來啊,來殺我啊!”
司徒墨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既然今日伶要死,那麼,我會要你給他陪葬……!”墨的聲音有些顫抖,然後回身走向旁邊有些站不穩的雪銀身邊,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雪銀,你要好好的看著,看著我是如何搶回你的父親,看著我是如何殺掉眼前這個人的……”
聽完司徒墨的話後,雪銀便有些顫抖的將自己的身體撐高,在他的臉上微微舔了一下,隨後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喘息,但是無論他是如何的難受,眼睛卻依然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憤怒的盯著……
在安撫好雪銀後,司徒墨緩緩起身,看著眼前的男人。
“怎麼,又想用你那萬能的瞳術了?哈哈,那招已經對老子沒有用了!”
“對你,我不會使用的,你的靈魂,太過骯髒了……”司徒墨低聲的說,突然從腰間抽出了那條絕美的蛇鱗鞭,“今日,我也要讓你知道,你失去的,將不只是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