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源城的異變

雖然沒有拿到獎勵，但是至少活下來了，其他人都還好，就是若穹和嵐葉有些失落的樣子，唉，若穹就讓他去好了，嵐葉得好好安慰下，這麼多天了，安慰不好，要是今天不讓我上牀， 那就虧大了。

“ 嵐葉，還在想那個魔晶啊?！?

“嘻嘻嘻嘻，我纔沒有呢?！彪m然在笑，但有點點勉強。

“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去拿那個嗎?”

“你不是說過了嘛?！?

我扳過嵐葉，“嵐葉，我那天的誓言，是以我所珍愛之物起誓的，我所珍愛之物，就是我最愛的嵐葉。我不能違背那個誓言?！?

嵐葉的臉刷的紅了，“不理你了，就會欺負我?！?

“ 喂喂，嵐葉。別走那麼快?！蔽疫B忙追上去。

“嘻嘻嘻嘻，我要去洗澡，就你還這麼悠閒，嘖嘖，臭死了?！?

我笑了一下，“貓咪的尿，你身上不也塗上了嘛。”

“討厭”，嵐葉跑掉了。

我回到之前定好的旅店，旅店侍應明顯變得禮貌多了。可能他已經認定我回不來了吧。

我推開了房門，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啊，我怎麼忘了我和嵐葉是住的同一間呢?悄悄鎖好房門，三兩下扒光自己的衣服，悄然無聲的走到浴室門前，然後猛的推開，“哇，一定要好好洗個澡!啊，這麼巧，嵐．．．．．．”

浴池中的牙牙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然後就轉過頭，繼續在玩著水。弄出嘩嘩的水聲。

我一臉黑線，無精打采的又穿上了有些臭哄哄的衣服，總不能讓我搶牙牙的水洗澡吧。

反正還要等，到處去逛逛算了。溜達了一圈，到處都在議論紛紛，好像是還有人在競技場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出來的人也什麼都不肯說，現在越傳越玄。

買了一點食物，又回到了旅店，牙牙已經玩夠了，在食物的誘惑下，立馬被忽悠出去了。叫侍應幫我換了水，準備好一切。嵐葉擦著頭髮進來了。

“嘻嘻嘻嘻，我的速度快吧。嘖嘖嘖嘖，現在都還臭哄哄的，嘖嘖?！?

我一咬牙，又將嵐葉抱在懷裡，嵐葉死命推開我，“我纔剛洗的，喂喂。”

我吻了上去，直到嵐葉老實了才放開，“討厭，弄得我一身又髒了?！?

“那就再洗一次，”不管嵐葉的反對，把嵐葉抱進了浴室中。

源城的逗留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嵐葉將頭埋在我的懷裡，還在熟睡，我撩撥了下嵐葉的的頭髮，看著嵐葉睡覺的樣子，不由的感嘆，活著真好!

敲門聲把嵐葉吵醒了，素水在門口問我們起牀了沒有，說大家都在等我們商量事情。這麼大清早的，唉。

大家果然都在，只是少了雷雲。

“鐵塔，還好嗎?”鐵塔活動了下自己唯一的手臂，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

“雷雲他，”

“還沒有醒過來。沒關係，睡得很香?！鼻飵r回答了我沒有問完的問題。

我看到素水，不由的問道，碎金怎麼也不在。

“傭兵團有些事情，先回文森城了。已經有好幾天了。大家昨天都知道了的，他們可是找大家聊完天，瞭解了情況才睡的?！?

“哼~不是碎金不在這裡，你纔會有空麼?！?

周圍幾個人都憋住笑聲，素水白了我一眼，“不說其他的了。今天這麼早叫你，是因爲有一個重要的消息，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影響，實在不好估計?！?

好像就我和嵐葉不知道這個消息，我有點不好意思。

“源城競技一直到昨天天黑的時候才結束，你沒聽錯，那些人頂著法師塔的攻擊戰鬥接近整個下午才結束。塵揚拿到了最後的勝利，並且宣佈，源城將是傭兵的城市！”法師塔是城市級的防衛武器，這些人竟然頂著法師塔不斷的攻擊還能繼續爭奪，實力確實強悍，但是，爲了這些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嗎？塵揚拿到了勝利，也等於拿到了源城，還宣佈源城是屬於傭兵的城市，也就是將傭兵與帝國推到了對立面。和十五年前大屠殺之前的情形太像了，傭兵之主拿到了源城所有權，接著開始大屠殺對付傭兵，直到傭兵之主交出了源城。

“三大帝國損失過大，依照現在的信息分析，米爾帝國的法師團法師全部陣亡，只有兩名護衛和王儲活了下來。索羅山帝國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有六個人回去了帝國，三名戰士兩名法師和他們的繼承人。而我們帝國，蘇伊士帝國只有王儲和一名來自軍方的法師走出了源城競技場。”聽到這裡，我有些動容，這些可都是各個帝國的精英，一次死傷這麼多，不知道帝國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事情來，塵揚真的準備好接受帝國的怒火了嗎？素水看到我聽到這些一直都在沉思，也不好問我，只好繼續說。

“塵揚傭兵團只有塵揚和紅蓮活了下來，而且紅蓮也受傷不輕?！彪m然猜到塵揚雖然獲得了勝利，但代價一定很高，但只有兩個人活下來，還是太慘烈了，塵揚這麼執意源城的勝利，是爲了什麼呢？難道他的那個夢想真的可以讓他和他的朋友託付一切嗎？

“那名控制水元素的魔法師呢，”我對那名法師的印象非常深刻，對那隻水元素印象更深刻。

“他沒有能從競技場中走出來，但水元素卻被永久固定在一支魔法權杖上了?！蔽蚁肫鹆四请b怪異的水元素。它和法師的故事結束了，但水元素它自己的故事還將繼續嗎？

“先生，紅蓮非常想問您，您到底是真的有王牌還是隻是在嚇唬人的。她可是用競技場的情報來換取你的這個結果哦。”我開心的笑了，素水應該和這個紅蓮關係很好，不然也不會來問這種本應該是極度秘密的事情。再說，競技場的情報遲早都會知道的，這個買賣非常的不劃算。

“哦~那很遺憾，對已經結束的事情，我沒有好奇心，只要對手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就無論我有沒有王牌，能發揮出王牌的力量?！辈还苡袥]有王牌，如果被人知道了，威力都將大打折扣。

“別啊，我可已經收到報酬了的?！彼厮灰啦火垺?

我留意到秋巖，小鬍子，嵐葉，若穹，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冒著星星的眼神，我知道我今天不告訴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唉，真拿這些小年輕沒有辦法。

“其實，我有兩張可以用的牌，但都算不上王牌?！蔽覜]有說謊，雖然我敢肯定我的兩張牌都能起到非常好的作用，但真算不上王牌，只有神罰才能算是王牌，一旦出手，就幾乎能剝奪一切。

“兩張?”這次連素水和鐵塔都有些吃驚，在這裡的人都十分可靠，告訴他們我能用的資源也沒有關係。

“第一張，就是那隻巨眼鼠那裡拿到的迷亂卷軸，在競技場裡，他們已經自己的恐懼折磨到崩潰邊緣了，不然肯定不會被我嚇唬到，放過我們的。如果我偷偷使用，他們會被自己的恐懼完全吞噬，非?？赡苋慷紵o法走出競技場?！?

我的話引起了他們那次對抗巨眼鼠的回憶，一個人，最難對付的對手就是自己，最恐懼的東西，能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自己，這種結非常難解開。

嵐葉沒有參加那次戰鬥，我也沒什麼機會說給她聽。嵐葉有些迷惑的眨著眼。我告訴她，迷亂卷軸可以讓人不停回憶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然後產生幻覺。

我轉過來對大家說，“這個可是隻有我們知道的秘密，敵人不知道有這個才能發揮作用，所以，我希望它依然是一個秘密?！?

“爲什麼說它算不上王牌呢？那個卷軸確實能起到非常好的作用?！彼厮窃缇吐犓麄冋f過那次戰鬥，知道那個卷軸的作用。

“巨眼鼠這個正牌使用的魔獸都被我們幹掉了，又怎麼能指望一個卷軸就能對付得了那些一生都在與魔法打交道的魔法師?！?

“還記的我拋出的銀幣嗎？銀幣無論是哪一面落下，最後結局都是一樣的，我讓他們看我拋出銀幣，就已經在暗示他們開始陷入幻想，而且是最差結果的幻想，如果他們不肯放過我們，那麼迷亂卷軸的威力也能發揮到最大。但他們都非常果斷的阻止了我揭開拋銀幣的結果，再使用迷亂卷軸的話，效果將會差很多。”雖然不能一次全部消滅他們，但在這個卷軸影響下，給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失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迷亂卷軸能起到作用，哪怕只有幾秒中，弩車就可以殺掉他們的帝國繼承人，這種後果他們承受不起，現在源城競技的結果更加驗證了這一點。

“另外一個，素水，你來說吧，我猜你已經告訴紅蓮了，這個很快就不再是一個秘密了。”他們都看著素水。素水帶著微笑說。

“其實我們出發的時候，鐵匠就告訴我，說幸福之家屋頂上的那個巨型攻城器不見了，我想，能弄出這麼大動靜的人，只有先生了?！?

“啊~那個，那個好大個的攻城器？”若穹有些誇張的比劃著。威力雖然比法師塔差很多，但也能算得上城防武器。

“我說過的，只要是和我的魔紋協調的裝備，我都可以收入我的空間揹包中”，那個攻城器設計的時候就設計可以移動的，而且，它也算是一件武器。所以，爲了在使用了神罰後，我還對敵人有威懾，我就帶上了它。爲了使他能夠放入空間揹包，特意讓雷雲，鐵塔幫我活捉了一隻魔獸到屋頂上，進行魔法協調。

“那你爲什麼不在和鐮尾的戰鬥時候用，那樣也許鐵塔他．．．．．．”我明白嵐葉的意思，我又怎麼會不想用。

“不要責怪先生，那種大體積的傢伙威懾法師塔的人還行，但這麼大的目標，對鐮尾來說，一個簡單的甩尾就解決了。鐮尾甩尾的力量，砸破這樣的攻城器太容易了?！辫F塔替我解釋著。

“而且，這個攻城器只有配合神罰才能發揮作用，高階法師要逃避或者摧毀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只有限制住他們的魔法之後，才能攻擊到他們?！彼厮呀浄治鲞^了，明白這個攻城器威力雖然很大，但侷限性也非常大。

“熬熬，這就是先生教我的，不管再牛逼的魔法，打不到人就是廢物魔法?！比赳贩浅Ｅd奮的補充，想不到我教他的，他居然記住了。

“就是這個意思，”素水沒有被打斷的不快?！跋氩坏轿覀冞@邊的牌還很多嘛?！?

“這麼多牌都拿出來的話，沒準真能獲得源城競技的獎勵呢?！毙◆E子有點得意忘形了。

“帝國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忘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妄想吧。別忘了，他們可是頂著法師塔的攻擊戰鬥一個下午的人。而且，是被我們剝奪了魔法能力之後！”我潑了他們一盆冷水，但我的話這讓他們都不再有幻想，我們有幾張能傷害對付的底牌，誰知道他們又能有多少底牌。

“ 神罰的使用讓我覺得很不值。還害了雷雲。”秋巖有點捨不得那個日耀魔晶，“只要嵐葉飛上去了，我們不用掉神罰也能安全的離開。這樣，以後我們也多一份保障?！?

“爲什麼要同情雷雲!他是個叛徒?！比赳肥值纳鷼?。

“雷雲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和我們是一條心，相反，他不停的說，他是王儲的人，你還記得他的話嗎?我是爲了保護王儲纔會站在源城競技場中的”。

“先生，你恨他嗎?”素水問我。

“不恨!我說過的，我將神罰交給了他，讓他選擇他認爲最需要的時候釋放，這是他的選擇！”說不恨是假的，被自己相信的人背叛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而且，沒有被使用的王牌遠遠比使用它更有作用。

“可是，他完全可以等嵐葉飛上去再釋放啊?！?

“也許吧，你們也別忘了，數十個帝國精銳法師會不會讓嵐葉順利飛上去都是問題。”

只是王儲的一句話，就讓雷雲選擇了直接留下嵐葉。讓我們失去了爭奪源城控制權的機會，失去神罰的威懾，失去了威脅敵人安全的不敗王牌嵐葉。我能一點也不恨雷雲？怎麼不恨！只是如果我說我恨，只會讓他們更加排斥雷雲。

“只能說遺憾，到最後我們在雷雲心中的地位仍然比不上王儲，能讓雷雲爲了王儲的一句話而放棄這些出生入死的隊友，揹負叛徒之名，榮譽喪失，還可能會一輩子就這樣在睡夢中結束。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羈絆吧?！?

爲了別人可以這樣捨棄，犧牲自己的人，我又怎麼可以去恨他。儘管被背叛的人是我。

“那先生那樣做不是讓嵐葉冒險嗎?”素水有些疑惑。

“我們要相信嵐葉，嵐葉身上還有很多防護的裝備和卷軸，飛上去額可能還是非常高的，最差的情況，我們再補上神罰就可以了”

“先生，你爲什麼會選擇讓雷雲拿神罰，如果是你的話，你應該能察覺他和王儲的關係。”

“本來這個日耀魔晶就是王儲給雷雲的，我只不過讓最有資格拿的人拿而已。”我也曾詫異那次獎勵的豐盛，直到知道了王儲和雷雲的關係，我才明白，那些獎勵都原本是給雷雲的。

“好了，大家都不要想了，重要的是我們都活著，我們一開始的目標不就是活下來嗎？雖然也有無法挽回的損失，但是，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就能享受美好的人生?！?

“生命很短暫，也十分的美好，爲了夢想拼上性命沒有錯，但爲了沒有用的虛榮丟掉性命卻是不值得的，太貪婪了會受到懲罰的，”

“不要在討論這個了，我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和嵐葉準備迴文森城就結婚”。我想起了參加源城競技前和嵐葉說過的話，嘿嘿，是時候讓她當新娘了。

嵐葉被嚇了一跳，“我，我什麼時候說迴文森城就結婚的！”

“我們早就約定好了，源城競技結束我們就結婚的啊，難道你想在源城就舉行婚禮嗎?“

“我，可我還沒準備好?！睄谷~明顯開始逃避了。哼，得讓我出絕招了，我湊到嵐葉耳朵邊上低聲說。“到時候肚子太大，就不能穿婚紗了?！?

嵐葉立刻驚慌了起來，結結巴巴的，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我對嵐葉說，“這樣就不反對了迴文森城就結婚吧。”

嵐葉崛起小嘴，別過臉，算是默認了，有點小委屈的嵐葉也這麼神采飛揚。

幾個人開始圍繞我們問這問那，素水將嵐葉拉到一邊，問了些什麼，然後有些壞笑的望著我，怕怕。

大家開始了閒聊，侍應告訴我，外面有個叫塵揚的來找我。我有些奇怪，他爲什麼這個時候還來找我，我想起邊緣在神罰上動手腳就來生氣。

我給侍應一個銀幣，讓侍應去問塵揚，他是以什麼身份來見我的，源城之主，還是塵揚團長。

侍應很快又回來了，“先生，外面那個人說，是以一個不配被稱爲朋友的朋友身份來請罪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能不讓他見嗎？塵揚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坐在桌子旁。還點了一杯什麼什麼牌子的咖啡。哪有請罪的樣子。

“先生，對於強迫邊緣在那個叫神罰的魔法器上動手腳，我感到萬分的慚愧，邊緣跟了我好幾年了，他沒有辦法拒絕我的請求。”塵揚倒是非常的坦誠的道歉。

“是沒辦法拒絕您，還是沒辦法拒絕紅蓮?！?

“不，你誤會了，邊緣決不會是因爲紅蓮而做了這樣的事情，而且，紅蓮也不會答應邊緣做這樣的交易。”塵揚非?？隙?，只是我懷疑，邊緣會有這樣的原則嗎？

“邊緣可真夠乖的。源城之主，這個虛榮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我不想在說邊緣，我知道塵揚來不可能只是爲了邊緣，如果真的只是爲了邊緣，那就應該帶他一起過來！

“這不是虛榮，如果源城競技還是五年一次，我絕對不會讓那麼多人犧牲來換取這次的勝利，這次源城競技結束後，源城將永遠獨立出法師和帝國的控制。再也不會有下一次的源城競技?！眽m揚的話很激動，我想起了在競技最後一天，米爾帝國那個宮廷侍衛說的話。源城法師塔很可能要崩壞了，拿到這次的勝利，極其可能可以直接佔據源城，以後的源城競技將不會再有了。源城也永遠的歸屬拿到勝利的人。

獲勝者可以獲得源城法師塔的控制權，法師**壞前有一段時間，法師塔不但繼續威懾敵人，還能在控制下，對源城進行佈置防禦防，包括佈置魔法武器。建造攻城器等等，以前做這些都會被法師塔驅逐，但這次不會，法師塔很快就會崩潰，如果在崩潰前完成源城的防禦佈置，那麼這座城市將脫離三大帝國的控制，完全的獨立。

“爲了權利？還不如爲了虛榮！而且，你說這麼多，說到底，都是你自己的慾望而已。”我毫不留情的諷刺塵揚。

“源城就算獨立又怎麼樣，只不過又多了一個國王而已。”

“不，我不想當國王，我想要的是建立一座屬於傭兵的城市。改變傭兵的命運，保護傭兵，讓傭兵們不再發生十五年前那樣的慘劇，傭兵不在法師和貴族面前低人一等，傭兵團不再成爲最大的孤兒產地?！眽m揚的聲音開始激動起來?！岸枰獙崿F這些，必須要有一座堅不可摧，屬於傭兵的城市！”

“切!不切實際的空頭支票而已，當你大權在握，榮華富貴的時候，那些曾爲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成了你登上國王寶座的墊腳石而已，那累累的白骨，也只是你華麗寶座的裝飾罷了?！?

我和塵揚的對話已經超出旁邊人的預計了，恐怕他們需要點時間來消化。

“你就對傭兵們現在的狀況沒有一點想法嗎?你就不想爲傭兵們做些什麼嗎?你就不想改變一下這個骯髒的世界嗎?”

“我看過你在幸福之家的合約書，你讓孩子們給鐵匠鋪，給裁縫店打工，我知道你是真心實意在幫那些孩子們，所以我以爲你能夠理解我，會選擇幫助我的?！?

我想起了那些孩子們，每一個傭兵死去，幾乎都會留下失去了依靠的孤兒寡母，而大多數的傭兵都選擇找了同樣是傭兵女人做妻子，夫妻一起在任務中死去也是經常有的，那樣的結局是孩子淪落街頭。能被收養的孩子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先生，我相信塵揚，他也是孤兒院長大的，從沒有一把武器創建塵揚傭兵團開始，就一直有人爲了塵揚的這個夢想不斷努力，哪怕犧牲也不怕。”想不到小鬍子也開始了勸我。

“我們這次犧牲非常的大才拿下了源城，所以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我笑了一下，打斷了塵揚的發言。

“那我就預祝你成功好了，至於你要我原諒邊緣，那我也原諒他就好。至於你的理想，我等待著你實現的那一天，作爲一名傭兵，我也期待著改變命運?！?

我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只不過是一名幸運的在源城競技中活下來的小傭兵而已，你這樣的大夢想，和我沒有關係！”爲了活下來，連癩皮狗都當了，卻突然說什麼爲了理想再去犧牲，他們也太賤看生命了。

“我知道邊緣是你非常重要的人，我也知道小福和鐵匠能讓邊緣發揮極強的作用，如果你找我是希望他們兩個會幫你，我會尊重他們的意思，他們的選擇是他們的事，我也從來沒有強迫過他們?！眽m揚聽到我的話，知道不會再有結果了，有些不甘心的說：

“不管怎麼樣，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你的很多觀點，對我啓發非常大。我希望你能到源城來，有些方面，我遠遠不如你，也許，是你的話，可以創造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傭兵世界。”

“也許吧，那就期待你的下次相見了?！蔽蚁铝酥鹂土?，我的觀點？幾千年知識積累的精華，在無數天才的研究下給出的結論，雖然只是皮毛，但也比這些實力就是律法的世界強多了。

塵揚也之好起身，“你是我見過唯一不在意權利，財富，榮譽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這些你說的那些我都在意，只是相對於生命，那些都是一些灰塵罷了?！?

塵揚的話讓大家都有些沉默，也許觸動了他們心底的某些東西。傭兵的生活，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感受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