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大哥好久不見了。”
這時有一股人數(shù)在數(shù)十人的傭兵團體走來,剛好與蕭然一行人擦肩而過,蕭然回頭一看,只見溫奶良的身軀一顫,他隨即臉色一喜。他面帶友善卻沒有回頭,他不溫不火地回了一句;“嗯,的確好久不見了。”
她是一位弓箭手打扮,面容平凡,身背數(shù)壺弓箭,才四十出頭的年齡透露著一股滄桑,身著一件月白皮甲,身高足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就女**兵而言顯得十分健壯。
“你,還好吧?”這人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吐了出來這麼一句話。
“還行。”溫奶良也遲疑了片刻,才短短吐話著。
兩人沉默,最後她到了句‘保重’才飄然離去,溫奶良始終沒有回頭,他努力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眶有著晶瑩的淚珠滾動。
“趕緊走吧。”他沒有多解釋,帶頭走在前方,衆(zhòng)人隨即跟上。
才走出通天塔不久,衆(zhòng)人來到了一處黃沙地帶,望眼而去,千里外那滿地的皆是黃沙,灰濛濛的一片大地與 天空,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烈日的金色神芒在天空顯得毒辣無比,才步入大漠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心悶發(fā)慌,這裡的氣候十分嚴(yán)酷,蕭然一擡頭髮現(xiàn)就連天空也無禿鷲盤旋,大漠,這是一片寂靜的死地。
溫奶良眺望著這片大漠,表情又凝重起來,他皺眉而緩緩開口道;“我留下的旗幟已經(jīng)不見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不得不小心利用身上的水源了,以我最慢的腳力在這片大漠足足需要十天的時間才能橫穿過去,如果尋到那些旗幟的話再日夜趕路的話,只需要七天。”
他把身上的食物袋子與水源解下來,沒有一絲猶豫地想分給了衆(zhòng)人,咔西南男爵身軀一側(cè),竟然想伸手接過去,蕭然一扭頭,示意雨露上前。
“食物、水壺,一、二、三?”雨露默默數(shù)道。
“食物與水分別才三袋?”她咬牙問道。
“不怕,我們還有許多食物。”蕭然安慰著,他一扭頭,目光望向自已的烈焰聖馬,馬背上還有著許多物品。
“啊?艾米表哥你偷藏了些?嘻嘻。”雨露聞言眉開眼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銀晃晃,十分亮眼。
咔西南男爵突然不好意思道;“剛剛我丟了很多食物,所以…”
衆(zhòng)人沉默,最後一絲希望幾乎破滅,就這樣的水資源定然無法走出這片黃沙,蕭然捏緊了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咔西南男爵一定是剛剛怕走不出狼谷,擅自扔掉了。
老溫大哥忙道;“不用太過於擔(dān)心,好在食物很多,尤其都是肉質(zhì)食物,偶爾還有著不多的野果可以取代。”
“大漠裡邊或許有著水源也說不定。”咔西南男爵開始這樣安慰著。
“只好如此了,在這裡的傭兵是不會把資源分配給其他人的,只能在大漠裡碰碰看有沒回去的傭兵。”溫奶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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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始步行,蕭然把食物與水都掛在烈焰聖馬上以節(jié)約體力,在沙漠裡什麼景色也沒有,除卻一片片黃沙外, 他們行走了近百里路,沒有見到任何生物。
溫奶良的腳力非凡,二階雄主的實力深不可測,蕭然帶著雨露騎乘著烈焰聖馬纔跟上他,這短短一個小時就來到了他嘴裡所說的方位旗幟。
那是一桿黑色的旗幟,長約有3~4米,屬於鍊金物品,以木質(zhì)材料做成,中間是空的,可小幅度的伸縮,攜帶十分輕便,在陽光下可閃爍耀眼光芒。
“就是它了。”溫奶良一提速,嘴裡咆哮道,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衆(zhòng)人來到黑色旗幟旁,隱約可見上面刻著一個醒目的‘六’字。
溫奶良一瞧興奮的手舞足蹈道;“哈哈,今日走大運了,我們的方向十分正確,只需要再尋找道五根就可以走出去了。”
“五根?一天找到一根的話。”咔西南男爵喜道。
蕭然與雨露對視了一眼,表情裡開始凝重起來,更多的是不安。
“看來我的望氣術(shù)沒錯。”溫奶良摸了摸下巴,有些得意。反而雨露開始擔(dān)憂起來,他是二階強者,奔跑速度是戰(zhàn)馬的數(shù)倍,耐久力也很強 ,而蕭然的烈焰聖馬似乎累得夠嗆,此刻已經(jīng)趴在地面喘氣了,還有一位咔西南男爵扯後腿,以他們這樣的組合很難能在大漠裡存活。
憑藉著雨露出色的商人手段,她硬是在茫茫大漠中發(fā)現(xiàn)了一處破落的村落,很可惜的是,這裡一無所獲,衆(zhòng)人再次上路。
很快地雨露的擔(dān)心成爲(wèi)了現(xiàn)實,一夜之後,那一匹烈焰聖馬第一天便累的倒地不起,蕭然只好將它收起,在這片黃沙裡,雨露這次走得比它還快,氣溫高的嚇人,越往裡邊走,就是蕭然也不得不使用鬥氣硬抗,衆(zhòng)人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真是太熱了,這附近就沒有傭兵可僱傭嗎?”咔西南男爵氣喘吁吁道,儘管如此,他依舊是走在最後。
“別磨蹭了,這片大漠出奇的大,想在這裡立足,除非是絕世高手,否則不可能在這設(shè)立大本營。”溫奶良不耐煩道。
“是啊,通天塔外圍並不是那麼好走的,誰叫你擅自丟了食物”蕭然也說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休息?總不能 白天趕路,晚上也趕路吧?”咔西南指出了不滿之處。
的確,白晝與黑夜一起趕路實在是勉強了些,蕭然與溫奶良對視了一樣,都說貴族見多識廣,看來也只是指某些方面。
雨露站出來費力地給他解釋了一番,咔西南男爵才恍然大悟,她臉上滿是晶瑩剔透、密密麻麻的汗珠,當(dāng)真是香汗淋漓。
他們又繼續(xù)走了一天,那三袋水壺本該支撐三天時光,卻因爲(wèi)咔西南男爵的中暑消耗得所剩無幾。
“天快亮了,看來我們這一次又找不著水源。”
衆(zhòng)人聞言心中暗暗叫苦,溫奶良回頭看來背後那死氣沉沉的傢伙,感覺到他微弱的呼吸後,一把將咔西南男爵一推丟在地面上,尖利的石子並沒有刺得他尖叫起來,咔西南男爵只是艱難地睜開眼皮,動了下。
“他不會死了吧?”雨露很擔(dān)心地問道,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早就被活活的曬死,好在他是一名武士,身強體壯。
雨露全身流轉(zhuǎn)著一層淡淡的水氣,就像鬥氣護罩一樣將她全身包裹得嚴(yán)密無比,蕭然在她手心處看見了一物品,它是一個十分純淨(jìng)透明的手鍊,上面泛著點點水氣,應(yīng)該是一種能避暑的魔法物品。蕭然知道雨露是勵志做一名商人,所以她外出一向是有備無患,倒不用蕭然怎麼擔(dān)心。
再看咔西南男爵,好好的一個漢子在大漠的烈日下竟然堅持不了一天,他臉色蒼白,佩劍早已丟棄,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滲透,溼淋淋的一大片,水還剩下一壺,消耗得很快,短時間又找不著水源,蕭然靠著體內(nèi)海量的鬥氣,在這短時間體力問題不大,但這一切這使得蕭然不得不考慮放棄咔西南男爵。
氣溫由陰冷開始炙熱起來,衆(zhòng)人一直夜晚趕路,白晝休息,溫奶良對著前方揮出兩記鬥氣,黃沙飛揚,很快地在那出現(xiàn) 一個大坑,衆(zhòng)人身心疲憊地躺下,漫長的白晝很快地過去,咔西南男爵的內(nèi)心卻充滿著緊張,他明白, 他們要放棄自已了。
黃昏的時候,氣候開始由熾熱劇烈轉(zhuǎn)變我陰冷,蕭然一行人早早地起來,適者生存法則已經(jīng)無需多言,有時候,放棄就是一種選擇。
“就這樣丟下他嗎?”雨露蹙眉道。
蕭然笑了笑,溫奶良不語,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離去,他們留下一天的食物後揚長而去,這樣子已經(jīng)仁至義盡。
咔西南男爵艱難地站起身,身軀晃了兩下,直到在地平線上再也看不到蕭然三人遠去的身影,望著雨露的身影他淚眼朦朧,最終吃力地邁著步伐往後方行去,這一走,他健步如飛,臉上汗雨紛飛,但一改往常的疲憊。
他離去不久後,三道人影去而復(fù)返,正是蕭然三人。
“跟著他,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麼。”老溫大哥努努嘴,思考著。
“不錯,他一路上鬼鬼祟祟地,還藏了一些水果,太可疑了。”蕭然附和著。
三人緊緊地跟隨著,當(dāng)咔西南男爵停下來的瞬間,蕭然震驚無比,大漠裡以前的荒村口邊原來有個廢棄的簡易茅坑,土坑上面蓋著幾塊大石條,他極度萎~縮地搓了搓雙手,在上面一個勁地摸索,最終摸索出來了一小包包裹,幾個圓潤的野果順勢掉落下來,滾進去茅坑內(nèi),發(fā)出空寂的聲音,響個不停。
咔西南男爵突然大吼一聲,他拼命地搬開一塊石條,把腦袋頂了進去,緊接著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黑乎乎的匕首,竟然和蕭然的那一把一模一樣,他小心翼翼地瞧著匕首,隨即他扭動著雍胖的身軀。
三人對視了一眼,頓時暗罵這傢伙不是東西,偷偷藏了食物。雨露曾經(jīng)說過一件事,咔西南男爵作爲(wèi)珊瑚的叔叔,以前的時候曾經(jīng)跟著自家大哥出生入死,雖然沒太大本事,保命功夫可是超一流,在龍?zhí)渡蕉伎梢蚤L大,一個小小的大漠 竟然差點病死了?
他們沒有過多猶豫,果斷地進入那簡易茅坑裡,很快地,在這塊有些風(fēng)化的巨石下,蕭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的劃痕。
“這是?”三人震驚無比,有人在廢棄的村子廁所下方修建了一條暗道。
三人很想地推開這塊巨石,不出意料的,這裡別有洞天,以前蕭然也曾細(xì)細(xì)檢查一番,誰也想不到竟然在這下方。
廁所裡的這塊巨石十分沉重,饒是溫奶良也是耗費了少許氣力纔將它強行扳開,陽光照射下,一條幽深小路出現(xiàn)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