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楓已經(jīng)提著玻璃製成的水果盤來到了餘蒼傲的面前,在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狠狠的把水果盤想餘蒼傲的頭上砸了過去,果盤被餘蒼傲的腦袋頂成粉碎。
餘蒼傲的頭被砸出了鮮血,但他卻絲毫沒有畏懼之意,滿頭鮮血淋漓的向秦楓衝殺了過來。
秦楓淡笑幾聲,飛起一腳,把餘蒼傲踢飛了出去。
餘蒼傲又爬了起來,完全不顧傷痛,像是頭怒的野狼向秦楓撲去。
衆(zhòng)無論是山魁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有些打愣的看著這個囂張的紈絝青年,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拼起命來意志竟然如此頑強。
秦楓第五次把餘蒼傲打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爬不起來了,只能昂起頭,用不服輸?shù)难凵窨粗貤鳎D難的吐著幾句話:“除非,除非你今天弄死我,不然我弄死你。”
秦楓很有耐心,端起一杯濃茶,慢慢的喝了起來,眼裡也有幾分讚許,這個餘大少雖然猖狂高傲,但無可否認(rèn),他有骨氣,有志氣。
秦楓走到餘蒼傲身邊,冷冷的注視著他,眼神有著深入骨髓的冷漠與狂傲,卻又偏偏帶著種懾人的殺氣,語氣平靜的說:“何必呢?【餘門】能培養(yǎng)出你不容易,如此糟踐自己,你對得起誰?你的命先留著,記著,我什麼時候想要的話,會去【餘門】拜訪的!”
秦楓的狂傲讓餘蒼傲愣了起來,想不通這個小子憑什麼比自己狂上十倍。
“記住,我叫秦楓,要報仇,我隨時候教!”秦楓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就從餘蒼傲的身上踏了過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出了KTV的包間大門。
隨著秦楓的離開,辛芷臣的生日宴會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發(fā)生了這麼多事,衆(zhòng)人也都失去了繼續(xù)happy的興致。
秦楓走出“燕京俱樂部”,看著夜空的那一輪殘月,伸了個懶腰,對著身後的山魁淡淡的說:“咱們隨便走走。”
山魁點了點頭,看著秦楓孤傲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楓走得很隨意,哪裡人少就往哪裡鑽去,遠(yuǎn)離喧譁的夜市,怎麼都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起碼不會被人吵得心煩意亂。
秦楓表現(xiàn)的很隨意,他沒有注意到,當(dāng)他盯著夜空凝望的時候,一雙血紅卻高雅的眼睛也正盯著他。
初秋的黑夜總是容易過去,因爲(wèi)寒冷中的被窩總?cè)菀鬃屓肆魬伲魬俣洉r間,所以很快。
秦楓伸著懶腰,站在河邊看著灰暗的天空,忽然,兩邊響起了喧雜的聲音,隨即出現(xiàn)了幾十條的人影,清一色的黑裝漢子,殺氣騰騰,手裡的短刀。
爲(wèi)首的是六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剽悍兇猛,每個人背上都有柄大刀,在他們身上能看得見的地方,都紋著統(tǒng)一的紋身,一張鬼臉紋身!
他們走路的動作都很穩(wěn)重和矯健,宛如獅子搏兔一般沉穩(wěn)凌厲,這年頭,除去那些超人類不說,真正的古武術(shù)高手並不多,但那六個人看起來卻都像是高手,他們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秦楓,那是獵人等到獵物之後的眼神。
他們的步伐越來越近,秦楓沉靜的問道:“你們什麼人?”
爲(wèi)者的男子冷冷一下,沒有答道,反問道:“你是秦楓?”
秦楓點點頭,語氣平靜的說:“正是!怎麼?不敢報上家門?讓我猜猜,想一殺我後快的,【戰(zhàn)虎堂】吧?”
“很好,我該說不愧是你,猜的完全不錯,我們的確是來殺你的!”那個中年男子絲毫不隱瞞自己的來意。
秦楓心裡苦笑起來,來到燕京城之後,自己的身邊,似乎一直就是麻煩不斷啊。
“我知道,一山難容二虎,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秦楓平靜道,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漆黑的眸子立刻就散發(fā)出深邃的光芒。
此時的秦楓,很迷人,像暗夜君王。
中年男子很認(rèn)真的點點頭,在秦楓三米距離的地方停住了,抽出背後的大刀,道:“畢竟是道上的人,這種道理你能夠理解不失爲(wèi)一件幸事,省得見到閻王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秦楓輕蔑地笑了笑,去見閻王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周圍公園的樹叢,已漸漸的隱沒在濃濃的夜色裡,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圖畫。
河堤邊變得安靜起來,因爲(wèi)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都輕輕的抽出砍刀,冷冷的寒光交織起來,反射著殘月的餘輝,也反射著衆(zhòng)人緊張興奮的眼神。
秦楓佇立風(fēng)中巍然不動,身後的山魁卻猶如猛虎一般衝躍而出,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對著前方衝去。
秦楓當(dāng)然相信山魁的實力,天人巨人一族的實力不容置疑,區(qū)區(qū)幾十號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秦楓看著山魁驍勇善戰(zhàn)的身姿,漆黑的眸子中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
秦楓想他的事情,山魁殺他的敵人,兩人一前一後,完全不把面前的幾十號人當(dāng)成事情。
不得不承認(rèn),山魁的身手很快,僅僅幾分鐘,那些充場面的混混都已經(jīng)倒下了,六個中年男子也只剩下了五個,不是山魁打不過他們,而是雙拳難敵四手,山魁只能勉強應(yīng)付。
此時,前後各有十名剛從地上爬出來的【戰(zhàn)虎堂】幫衆(zhòng)向秦楓衝殺而去。
秦楓眼神微睜,踏前兩步,手指射出兩枚硬幣,兩聲慘叫,硬幣把衝在前面的兩名【戰(zhàn)虎堂】幫衆(zhòng)射倒在地,整個人向後摔得飛跌開去,後面的人忽然受到驚嚇,衝來的隊形微微混亂遲緩起來。
“呼”!
秦楓拿起黑麥啤酒,咬掉塞子,將口中的塞子運勁吐出,擊在一名側(cè)面衝來的中年人臉上,來人毫無防備的被擊打正著,還沒來得及摸火辣的臉面,秦楓已經(jīng)動手了,一腳把他踢翻,臉上掛著波瀾不驚的笑容。
有了秦楓的加入,山魁的負(fù)擔(dān)減輕不少,應(yīng)付起來也更加容易。
啊!
兩名向山魁衝殺過去的中年人還沒有靠近,喉嚨就已經(jīng)被匕劃破,鮮血濺射。
山魁大笑一聲,道:“痛快!痛快!”
戰(zhàn)幕全面拉開,整條河堤旁註定血流成河。
秦楓弓身撲起,左腳挑起一把砍刀握在左手,向僅剩的三個中年人殺去,他是個聰明人,深知在羣戰(zhàn)內(nèi)最忌花巧虛式,最緊要是迅準(zhǔn)確,務(wù)求一招傷敵。
其實說起來,這些人的實力固然還算可以,但是秦楓完全有能力瞬間秒殺這些人,秦楓之所以還這麼費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秦楓不想讓自己的身體生鏽。
偶爾動動筋骨,玩玩砍人也是不錯的娛樂。
忽然,秦楓感覺左側(cè)勁風(fēng)罩至,兩名中年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握著大刀向秦楓和山魁撲去,秦楓認(rèn)得出那兩人是這羣人中實力最強的,哈哈笑道:“你們終於出手了?我還以爲(wèi)你們最後纔會上來呢,是條漢子,我給你們留全屍。”
秦楓眼中寒光閃現(xiàn),手底毫不閒停,硬接下了中年人攻來的兇猛大刀。
噹噹噹……
幾聲連響,刀刃全力劈出,震得中年人手腕一麻,手中大刀跌落,惟有向後避開喘息,山魁已經(jīng)停下了手,他知道,秦楓對付這幾個中年人根本就是遊刃有餘,自己在插手就是畫蛇添足了。
砰!
秦楓右腿飛起,踢在另一箇中年人的胸膛,狂猛的勁力竟把那人向後連翻了幾個跟斗,起腿之際已經(jīng)加了一刀,那不幸者如遭雷擊,血濺拋飛滾在地上。
一番打鬥之後,河堤旁重新變得安靜起來,還只有三人站立著。
秦楓、山魁和六人中最強的那個中年男子。
爲(wèi)首的中年人正死死的盯著秦楓和山魁,隨時準(zhǔn)備動第二輪攻擊,淡淡的說:“你們確實很強,所以更加堅定我要殺了你們的決心。”
秦楓點點頭,語氣平靜的說:“我明白,但在我們死之前,你們也要留下幾十具屍體陪葬,其中包括你!”
秦楓的臉上始終還滿不在乎的掛著微笑,只是心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怎麼跟【戰(zhàn)虎堂】死鬥。
中年人靜靜的站在秦楓面前,只要秦楓不動,中年人絕對不會先動,做不到雷霆一擊,提高警惕,隨機應(yīng)變纔是真正應(yīng)敵的方式。
秦楓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輕笑一聲,問道:“你們不是【戰(zhàn)虎堂】的人吧?”
中年人心裡一驚,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反而嗤笑一聲,道:“事已至此,是不是【戰(zhàn)虎堂】的人還重要嗎?我血狼錚錚鐵漢,站在生死存亡面前,老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大不了,這條命搭上去,十八年後,老子依然是好漢一條。”
“我承認(rèn)你是好漢,也不否認(rèn)你不怕死,但是我們之間有什麼值得這樣大打出手的問題存在嗎?”秦楓繞著圈這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人要致自己於死地?
秦楓從來都不怕樹敵,甚至不知道這些殺手是誰派來的。
血狼忽然大笑,仰天大笑,肆無忌憚的狂笑著:“秦楓,枉負(fù)你傭兵少主之名啊!這樣也好,你就帶著疑問去想吧,我偏不告訴你!”
秦楓嘆息一聲,血狼看來不傻,而且看樣子,他的出身不簡單,自己“傭兵少主”的名號他知道,這一點足以證明他不是一般的黑社會成員。
目光有意無意的透過孤狼殘破的襯衫看到她左肩處一個黑色燕子的刺青,黑夜的光線很暗,但是秦楓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秦楓臉上忽然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容,看著孤狼,輕笑道:“你叫血狼是吧?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燕子的人?”
血狼聽到“燕子”的時候,臉上終於鎮(zhèn)定不下來,滿臉驚慌之色,口中支支吾吾的說道:“別殺我!別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