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微微笑著。 “而這菜品呢,也讓人們對酒樓的菜一目瞭然,有更多的選擇。”妙音蕙質(zhì)蘭心,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說完之後,更加佩服起桃夭,心思細(xì)膩,辦事周到,真不愧是做商賈的人。 “沒錯,”桃夭接話,“另外,我們還會每日都把酒樓的一些主打菜式貼在大門外,讓人們清楚酒樓今日都有什麼菜品?!? 妙音讚歎一聲,“別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家的菜品藏著掖著,你卻往反了做,直接昭告天下了?!? 桃夭坦誠,“這沒什麼,只是一個菜的名字而已,我並不在意?!? “這就是你和別人的不同之處,”妙音強調(diào),“不過你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每次都能給我驚喜,我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xiàn)。” “這麼沒什麼,從一個吃飯人的角度去出發(fā),你也能想得到。”桃夭真是這麼想的,現(xiàn)代的服務(wù)業(yè)不就是要以顧客爲(wèi)上帝嘛,當(dāng)然事事都要從客人的立場考慮問題了。 兩人說話間,少褆回到她們所在的那張桌子前,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桃夭也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 “妙音,我?guī)闳フJ(rèn)識一下我的乾爹,走吧?!? “你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乾爹?”妙音吃驚。 “說來話長,待會酒樓開張後我和你細(xì)細(xì)的說。”說著就拉妙音走向後院。 少褆厚臉皮的也跟了上來,桃夭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卻沒把他瞪回去。 走進院裡時,桃夭就扯著嗓子喊開了,“死老頭,我給你介紹一個姑娘來了?!币彩窃谔嵝研焯煊腥诉M來了。” 屋內(nèi)的徐天趕緊站了起來,一旁的王一揚卻一動不動。 “老頭子,這是我的好朋友妙音,今天特意來觀摩我的酒樓開張。來,妙音,這是我乾爹徐天,我開酒樓的錢都是他贊助的哦。”特意簡單的做了介紹。 徐天和妙音客氣了一番。徐天開口了,“閨女,你的朋友不是漂亮就是帥,看起來都像是大富
大貴之人哪?!? 妙音和少褆一聽,就知道桃夭沒把她自己的身份告訴這個徐天,當(dāng)然也不會把他們的身份告訴徐天了。 “這個是我的朋友,這個,”桃夭指了指少褆,“是我夫君的雙胞胎弟弟。” 徐天和王一揚一下子就明白了,剛剛這個年輕人是在糾纏他的嫂子呢! 妙音卻說,“我還不知道這位大哥是誰呢。”她是說仍坐在椅子上的王一揚。 桃夭不滿的看了一眼王一揚,他卻鬼臉?biāo)频姆藗€白眼給她。 “這位,是我乾爹的兒子,王一揚?!碧邑膊幌虢忉屗麄z複雜的淵源,果斷說道。 “原來如此?!泵钜酎c頭。 妙音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位子上的王一揚,驚詫於桃夭還有這麼一位氣度不凡的朋友,便對他起了好奇之心。 王一揚態(tài)度不冷不淡,衝妙音點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 桃夭卻看不下去,“王一揚,這是我的好朋友,以後見著她可好好生照顧著?!? 而這時,下了朝沒有回家的少禎,卻來到了桃夭即將開張的酒樓前,腳步停在酒樓大門前觀望。 酒樓前旗幟飄揚,牌匾嶄新,雖是酒樓,大門前卻置著盛放著鮮花的搞大竹籃,分爲(wèi)兩列夾道擺在門店前,似是在歡迎人們進去。整棟樓都刷了新漆,突出來的屋檐棱角都掛著整齊的紅木燈籠,看起來精美而大氣。 這還真是和她做事的風(fēng)格一樣,大氣,莊嚴(yán)不適氣場。 少禎擡腳,卻沒有進去,而是轉(zhuǎn)身去了酒樓對面的一家茶館,叫了茶,在二樓一個能看到對面酒樓的臨窗位置坐下了。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酒樓大門就出來了幾個人,直接把牌匾上蓋著的紅綢布揭了下來。 少禎皺眉,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不是應(yīng)該先放鞭炮,再揭牌匾嗎,桃夭怎麼不阻止他們。 只見紅綢布一落下,少禎赫然看見牌匾上鐵畫銀鉤的寫著,“風(fēng)來酒樓”。 這名字,少禎莞爾,起得
極妙,風(fēng)可以看成鳳的諧音,也可以看成是風(fēng)吹往這座酒樓。鳳是少禎的家姓。這座酒樓看來註定要經(jīng)歷風(fēng)風(fēng)雨雨。 少禎看到了桃夭,她正讓人把紅綢布拿進去。 既然是她吩咐揭的布,那麼一定有原因了。 果不其然,桃夭沒讓人點鞭炮。 她走到大門內(nèi),對兩個一男一女的人說,“準(zhǔn)備好了沒?” “老闆,準(zhǔn)備好了?!? “好,出去吧?!? 少禎見桃夭進去,便又收回了目光。卻突然聽到對面樓下傳來一聲極爲(wèi)響亮的叫喊。 “相公!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哼,我要去風(fēng)來酒樓吃飯!” 少禎忙把目光又投了出去。 “相公,我們回家吃飯吧!家裡沒了你可不行啊!”女人的聲音裡帶了哭腔。 這個,演技,這個故意放大的聲音,好……假。 少禎黑線了。 “哼,你做的那飯菜,那能叫飯菜嗎?吃得我都想吐了!我就要到這風(fēng)來酒樓吃飯,不然我每天都睡不下覺!” 少禎忍俊不禁了??磥磉@是故意演的一齣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爲(wèi)了給酒樓張大聲勢安排的。 再往下看時,那男人已經(jīng)甩開了女人的手,徑直走步入了酒樓。而女人則哭天搶地的追進去了。 少禎笑了,這肯定是桃夭的主意,這麼奇怪的開張方式,只有她能想得到。 街上早已圍了一羣看熱鬧的人,看到追著男人的女人進去了,不禁都拍起了手叫好。但顯然不是在爲(wèi)他們的演技叫好。 這時,兩個小廝走出來,一人執(zhí)了一根竹竿,上面掛著鞭炮。 衆(zhòng)人見狀都紛紛躲到了安全的距離。 小廝便開始點燃了鞭炮。 頓時,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徹整條街。早晨的寂靜,被這鞭炮打響了一天的熱鬧之門。街上的人,房子裡的人,都探頭出來看發(fā)生了什麼事。再加上之前就已經(jīng)被那齣戲吸引的人羣,街兩邊現(xiàn)在可謂是人頭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