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是存了其他心思呀?!惫蔽臄E起扶著宮雲(yún)喬搭著的手臂,將宮雲(yún)喬扯到身邊來,“本王很想知道,侯府的人會怎麼與本王作對?!?
“王爺想多了。”宮雲(yún)喬倒不是要替宮啓開脫,而是說的是事實,“估計是想念我這個女兒,纔會派著人來接,怎麼就成了與王爺作對呢?”
公冶文不以爲然的笑著,“是啊,你在跟著本王之前,在侯府是吃盡了苦頭而無一人關懷,怎麼現(xiàn)在就成了侯爺疼愛的好女兒了?”
還不是因爲宮啓發(fā)現(xiàn),宮雲(yún)喬原來是可以爲侯府賺些利益的?
宮雲(yún)喬緩笑道,“那還不是因爲王爺?shù)木壒?,擡了我的身價?”
說起鬥嘴,公冶文是鬥不過她的,但是怎麼都覺得這樣的對話,幼稚得可笑。
“我們也應該要回京了。”公冶文攬著宮雲(yún)喬的肩膀,往回走著。
這樣的姿態(tài)相當?shù)氖娣螞r是宮雲(yún)喬這個腿上有殘的人?宮雲(yún)喬自然是掙脫不得,只能是步步跟著公冶文,回到了馬車上。
“王爺,侯府的馬車到了?!庇钟惺绦l(wèi)向公冶文回稟著,卻沒有得到公冶文的迴應。
但見公冶文將宮雲(yún)喬塞進了馬車之後,自己也移步而上,對於侯府派來的人是不聞不問,瞧都懶得多瞧一眼,就讓馬車繼續(xù)前行。
宮雲(yún)喬疼得呲牙裂嘴,可當公冶文一上了馬車之後,她立即就收斂了不適的表情,掛著帶著幾分挑釁的笑意,逞強的看著公冶文。
她可憐的腿啊,再這麼下去,不僅恢復不了,恐怕最後會斷掉了。
“王爺,我還是跟著侯府的馬車回去吧。”宮雲(yún)喬向公冶文笑著,“畢竟叨擾了王爺這麼久?!?
宮雲(yún)喬所說的話,聽到公冶文的耳中,就像是笑話,毫無用處。
宮雲(yún)喬撇了撇嘴,在馬車駛動前,聽到侯府的人正向公冶文的侍衛(wèi)說明情況,得到的回答卻是一片沉默。
在沒有公冶文的命令下,他們恐怕是一句話都不可能
多說的。
侯府派來迎接的人,非??蓱z的跟在了馬車之後,一路就往京城而去,這又需要四五日的行程,算起來,她只是坐在馬車上都一個多月了。
宮雲(yún)喬時不時的捏著自己的腿,看著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的公冶文,覺得公冶文實在太能睡了,換作是她,怕是睡得骨頭都要散了。
車隊依然按時辰作息,這侯府派來的人也一路尾隨,說是從來就沒有掉過隊。
難道說,他們加快行進速度的緣故,是想要甩開侯府的人嗎?
不過,宮雲(yún)喬多次下車活動時,都沒有瞧到侯府的人,估計是被公冶文命人擋住。
她早晚都是要回京城的,都是要住回平津侯府,難道這般阻撓著,就可以不讓她回去了?
宮雲(yún)喬對於公冶文的所作所爲,倒沒有多少感覺,僅是覺得公冶文是一再的用她爲試探侯府的底線似的。
終於有某一日的傍晚,這車隊浩浩蕩蕩的入了京城,而這城兩側的街市上已然安靜。
飢腸轆轆的宮雲(yún)喬,斜靠在軟枕上,不肯再多吃一口乾糧。
公冶文不是從來都喜歡錦衣玉食的嗎?不是從來就不肯將就的嗎?怎麼越往京城之時,這三餐就卻越發(fā)得簡陋,難道公冶文能受得了?
宮雲(yún)喬正在心裡抱怨著,瞧著依然面色紅潤的公冶文,覺得自己的臉色一定猶如青菜,泛著隱約的慘白。
“王爺?!笔绦l(wèi)揚聲一喊,必是有要事。
宮雲(yún)喬豎著耳朵聽著,聽侍衛(wèi)說著侯府的人一再要求接著宮雲(yún)喬回侯府,請王爺允許。
“王爺,我也應該回府了。”宮雲(yún)喬回過頭來,淺笑著望向公冶文,心裡卻是想象著回侯府後能夠飽餐一頓。
公冶文沒有迴應,神情平靜得很啊。
“王爺!”宮雲(yún)喬向公冶文的身邊移了移,“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去了,很想家。”
宮雲(yún)喬的藉口令公冶文的眉頭重重一挑,伸手就掐住了她的手腕,令她聽到手腕被捏錯骨
的動靜來,驚得面無血色,又不敢大動。
她很怕自己稍微扭著脾氣,公冶文會把她整隻手都卸下來。
“你既然會想家,爲何要去南啓?”公冶文冷冷的盯著宮雲(yún)喬,“難道本王的景親王府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宮雲(yún)喬扯了扯嘴角,覺得公冶文所說倒是有些道理。
她這尊佛,的確不是任何地方可以相容的。
“王爺,再怎麼說,我都是應該回府的,不是嗎?”宮雲(yún)喬嘆了口氣,提醒著公冶文,“只要宮雲(yún)喬活著,就應該回宮家?!?
這是不爭的事情,這是連公冶文都沒有可能反駁的事實。
公冶文的手勁慢慢放下,改成了輕擡著宮雲(yún)喬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骨頭給錯了回去。
宮雲(yún)喬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這心裡簡直就是在滴血。
這手腕不比他處,一旦沒有弄好,恐怕她就再也沒有能力使用這隻手了,公冶文心狠得讓她咬牙切齒啊。
“謝王爺?!睂m雲(yún)喬縮回了手,輕聲向公冶文道謝著,以爲公冶文是允她先回府了。
“宮五小姐重傷,去景親王府小住才適合?!惫蔽耐蝗坏膿P聲說道,令宮雲(yún)喬相當?shù)某泽@。
公冶文真是一意孤行的可笑呀,難道想要讓她與韓琉在景親王會打擂臺嗎?
“在宮五小姐嫁進王府前,是不會再回侯府的。”公冶文的語氣相當?shù)膹娪玻敼蔽挠辛诉@樣的言語時,馬車外的侍衛(wèi)也理所當然的按照公冶文的指示來做,其他人都不會左右他們的行動。
宮雲(yún)喬說了好多理由來,都沒有改變公冶文的心意。
興許是公冶文覺得宮雲(yún)喬實在是太吵,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宮雲(yún)喬不滿的掙扎了半晌,最後像是泄憤似的抓住公冶文捂著她嘴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分明就聽到公冶文因疼痛倒吸氣的聲音,但他卻依然沒有鬆開手。
這……都咬出血了呀。
(本章完)